(死神同人)你好像还是说了,拜拜 作者:漂白水(晋江2012.8.3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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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束绕着冰蓝光圈的火红焰火冲上天际，火红的彼岸花在空中盛放开来，冰蓝的焰火四散开来，点缀在周围，突然碎裂开来，洒了一夜空的星光。
　　
　　——然后扑向盛大的死亡。
　　
　　浦原喜助说，这是志波海燕亲手制作的烟火。
　　
　　我转过头看向望着天空的浦原喜助：“志波队长都放烟火了，四枫院队长和志波空鹤他们怎么还没有到？”
　　
　　“阿拉~是呢~。”浦原微微眯起眼，侧过脸看向我，刘海搭在额前，他抬起手压低了帽檐，“……大概不会来了吧。”
　　
　　“……哦。”
　　
　　金色的、蓝色的、绿色的烟花陆续在天空绽开，这片天幕上只剩下志波家的烟花，以及满天的白色星星。整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浦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小型的烟火，蹲下身来，挥了挥手示意我凑过去，又拿出一盒火柴：“从志波家偷偷带出来的，草鹿桑要替我保密哟。”
　　
　　“好。”
　　
　　浦原划开火柴，火光跳跃在我们的面前，照亮了他的侧脸。
　　
　　“草鹿桑。伸出手。”浦原轻声道。
　　
　　“嗯？”
　　
　　浦原将烟花筒放进我手中，与我一同握着竖起在地面上，然后拉着我稍稍远离，他伸出手用燃着火光的火柴点燃了烟花的引线。
　　
　　火红的光束在夜空围城了一个心形圈，在夜空中泛起一圈一圈心形的涟漪，然后渐渐不见了踪影。
　　
　　“烟花是很悲伤的东西呢。”夜空归于平静之后，浦原合上眸子，向后仰躺在了草地上。
　　
　　我闷闷的应道：“嗯。”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百年后，不知道还能不能仰望同一片天空？”一语成谶。浦原喜助，真的是个乌鸦嘴。
　　
　　“大概……不会了吧。”有什么情绪堵住了喉咙，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整句话完整的吐出来。
　　
　　浦原笑了笑，没有反驳。
　　
　　“夜一桑他们应该去润林安的一品轩喝酒了。”
　　
　　“要去么？”我转目看向浦原的侧脸，微微亮的星光洒在他的肩上，像是蒙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小尘埃。他带着绿白相间的帽子，看不清他遮住双眸的刘海的色泽，他唇边一抹淡淡的笑容，恍如错觉。
　　
　　“阿拉~当然不。草鹿桑忘记了么，今天的药还没有喝哟。”
　　
　　我哑然，看着浦原坐起身，从和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玻璃瓶子，星光落在瓶中，恍如透明的药剂中，泛滥成一片晶莹，如同我心底里逐渐泛滥的名为喜欢的情绪。
　　
　　我不知道我喜欢的是浦原喜助，还是有人陪伴的感觉。
　　
　　接过浦原手中的瓶子，瓶壁已带上了他的温度，不再冰冷。我抿了抿嘴唇，仰头灌下了整瓶药剂。他手中的温度不足以温暖瓶子中的药剂，淡淡的苦涩混合在冰凉的液体中，从唇边溢入喉咙，再到胃中，然后慢慢渗进每一处血管每一处神经，仿佛能一层层撕裂心脏，最终升华成为极致的悲伤。
　　
　　浦原将我揽入怀中，这次他没有将我的脸埋进他的怀里，于是我微微仰头，数着夜空中的星火。
　　
　　绚烂的烟花已不再，从山顶上看下去，街市上的灯火依然亮着。
　　
　　我想在某一处，四枫院夜一一定端着一坛酒和志波空鹤不醉不归，旁边被抓过去的朽木白哉肯定是一脸不情愿，志波海燕喝醉了歪倒在一边，啊，说不定碎蜂姑娘正满大街的找人。街市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的平子真子也许遇到了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但也许也会被猿柿日世里踢回静灵庭。不知道泽田七夕有没有找朝利雨月老师去喝上一杯酒，他们似乎是旧识。川澄杉此刻一定在街市的甜品摊边徘徊。
　　
　　涅不肯出门，此时一定还在技术开发局里做研究。废寝忘食不是什么好的习惯，每次劝他多吃一些多休息一会他都是不肯听的，他总是像小孩子一般固执。
　　
　　弗兰、市丸银和蓝染会在品茶时望一眼窗外，说不定能看到我头顶上空的遥远星光。我知道市丸银一定想起松本乱菊了，因为我也想史塔克了。可是我却不知道虚圈的方向，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我知道我流泪了。
　　
　　我想我是真的想哭了。
　　
　　浦原抬手覆上我的脸颊，抹去了我的泪水，但却无济于事，涌出的泪水重新流过之前的泪痕，我听见浦原喜助在我耳边微微叹了口气，搂着我的手臂又收紧了一点。他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气息喷洒在耳畔，痒痒的暖暖的，声音太轻，语句太模糊，于是我错过了他说的话语，可我不想再问。
　　
　　我们就这样简单的看了一整夜的星光。
　　
　　我渐渐意识到，也许将整颗心圈进了名为浦原喜助的牢狱中，就再也逃不出来了。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百年后会如何，我也可以装作不知道。
　　
　　但是不用担心。
　　
　　——在破蛹而出前的黑暗中，伸出手，我把跳跃在掌心的阳光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在破蛹而出前的黑暗中，伸出手，我把跳跃在掌心的阳光给你。
——寂地《踮脚张望的时光》　　
　　　　　　　　苍天已死＇一＇
　　
　　三个月的稳定灵压疗程结束后，我在十二番队的“友情驻守”任务也结束了。
　　
　　收拾好依然没有多少的行李站在十二番队门口，浦原喜助和猿柿日世里前来送行，涅那个混蛋依然泡在技术开发局的实验室里，连面都没露一下。
　　
　　“哎呀呀，真是舍不得草鹿桑呢~”浦原一只手晃着那顶白绿相间的帽子，另一只手抬起来抓了抓他的头发，哈哈笑了起来。
　　
　　日市里一脚揣在浦原的脸上，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过来看向我的时候又换了一副平淡的表情：“喂，草鹿，还不快回五番队？到时候迟到了可别怪我们！”
　　
　　“嗨，嗨~”我探着头望了望技术开发局的方向，没有涅的身影。嘛嘛，算了。我撇了撇嘴，将包袱背在肩上，转身走出一段距离，才扬起手挥了挥，算是告别。
　　
　　“草鹿桑~欢迎来十二番队玩哦~”
　　
　　身后浦原喜助的声音越来越远，等我再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只能看见他模模糊糊的米色脑袋和一旁日市里的金色脑袋了。
　　
　　瞬步经过六番队的时候，果然又看见银毛狐狸蹲在围墙上。此刻已经是十一月末，就算还有剩下的柿子，也已经烂在地上了。我停下来站在围墙外围，仰头看向市丸银，只能看到他黑色的死霸装：“喂，狐狸，没有柿子了吧，你在做什么？”
　　
　　“嘘——”银毛狐狸转过身来面对我，垂下脑袋让我能够看见他的狐狸脸和银色头毛，“阿拉，我正准备去看看朽木老爷爷和朽木少爷在不在队里呢~”
　　
　　我白了他一眼，刷的一声打开了手中的白色折扇：“然后呢？如果他们在队里，你就去朽木家的地窖偷酒？”
　　
　　“呀咧呀咧，不愧是小音无，真了解我~”市丸银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折扇上，“哦呀，这是十二番队的浦原队长送的礼物嘛？小音无可要收好了，别让蓝染副队长看到了哟~”
　　
　　“……”我沉默了几秒，收回了扇子。我还没忘记蓝染上次的警告。
　　
　　“阿拉阿拉~小音无要不要一起去朽木家~”银毛狐狸的脸凑过来，距离很近，我能看到他黑色的眼睫扑闪扑闪的，却还是看不到他的眼睛。他红色的双眸很漂亮，但那次之后市丸银就再没有在我面前睁开过眼睛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和银毛狐狸拉开了距离：“不去。我要回五番队汇报。”
　　
　　“哎呀，那真可惜呢~”狐狸笑弯了眼，弯着腰朝我挥了挥手，一下子又跳上了六番队的围墙。
　　
　　“我走了。”轻声说了一声，管他听见没有。我转身走向五番队的方向。
　　
　　将行李放回队舍，我走到五番队队长室门口，敲了门却没人回应，大概是平子真子又出去偷懒了。走到隔壁的副队长室，还没有敲门就听见蓝染说了一句“进来”，我推门走进去，意外地看到里面除了蓝染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九番队的副队长东仙要。虽然之前就知道东仙也是蓝染这一边的，但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东仙副队长。”
　　
　　知道这个伸张正义的家伙注重礼数的程度不必朽木家的低，我朝东仙要行了个礼，他也向我点了点头：“草鹿四席。”啧啧，四席念起来真不怎么好听。
　　
　　“回来了，音桑。”蓝染站在那里，如君临天下的王者，又如俯瞰众生的神祇。他勾起唇角，没有外人在，他也不必在扮演温和的老好人角色，镜片后的棕色眸子里敛去了温柔，剩下的是锐利与冰冷，明明是温暖的棕褐色，却让人心寒。
　　
　　“唔……我回来了，蓝染副队长。”我暗自深深吸了一口气。
　　
　　蓝染走过来握住我的手腕，拉着我走到东仙要对面坐下来，他的笑容看起来太过真实，让我差一点忘记了这是属于蓝染的虚假面具：“说了不必这么称呼，音桑叫我蓝染就好。或者你更愿意称呼我为惣右介？那么我也会叫你音。”
　　
　　“蓝染大人！”果然，东仙不能接受。
　　
　　“没关系的，要。”蓝染转过头来看着我，右手还握着我的手腕，“你认为呢，音桑？”
　　
　　“……请不要开玩笑了，蓝染副队长。”我缩了缩手，蓝染轻笑了一声，配合的松开了我的手腕。和蓝染靠的太近，我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往旁边移了一点，蓝染微微偏过头看了我一眼，扬了扬唇角，也没有说什么。
　　
　　蓝染似乎很喜欢红茶。他将一杯红茶推到我面前，语气淡然的如同喝下午茶时的简单闲聊：“浦原那边进展的如何？”
　　
　　“崩玉的制造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那块紫色石头里所具有的力量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多出一倍。”我捧起茶杯喝了一口红茶，手心里暖暖的，我觉得我的掌心里渗出了汗。忽然想起浦原喜助手心里的温度，刚刚好的温暖，不会被冻裂，也不会被灼伤。
　　
　　“嗯。那么，要，我们的计划可以开始了。”
　　
　　东仙恭敬地点了点头：“是，蓝染大人。”
　　
　　蓝染端起他的茶杯，杯口还未触到他的嘴唇，我就抬起手握住了茶杯，阻止了蓝染的动作。东仙要皱起了眉，在他开口斥责之前我就将茶杯从蓝染手中拿了过来：“茶凉了，蓝染副队长。我再去给你倒一杯。”
　　
　　起身走到内室，沏了一壶红茶，倒进茶杯里，热腾腾的白气就升起来了，将手放在白气上方，有些烫。等红茶的温度降到适中的时候，我才端着茶回到外厅，发现东仙要已经不在这里了。
　　
　　将茶杯放到蓝染面前，看着他喝了一口，然后扬起唇角说很好喝。我撇了撇嘴，默默地捧着自己的茶杯一口气喝完，又引来蓝染的一阵轻笑。我转过头瞪着蓝染，意外地发现了他笑容中一抹愉快，看起来有些虚幻，但这反而是真实，因为你所以为的真实的蓝染，才是他的伪装。当然这之中还融合着其他冷漠的情绪，事实上除了第一次在七十八区的山顶上看夕阳的那次，蓝染从未再露出过纯粹的表情。
　　
　　“音桑。”
　　
　　“啊？”
　　
　　“这样的音桑，我不想让给别人呢。”
　　
　　“……”被蓝染归为他的所属物了，这真是糟糕。
　　
　　“呵。音桑明白我的意思吧，所以不要去想那些不会被我允许的事。”蓝染微微偏着头朝我靠近。
　　
　　我的心滞了滞，我很清楚他要做什么，慌乱地想转过头去，蓝染的灵压却在下一刻朝我扑来，压得我动弹不得，只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的唇贴上我的。
　　
　　带着茶香的微暖的吻，该死的让人完全没办法反感。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我突然觉得他唇边那抹浓郁的红茶香味能够溺死人。仅仅是几秒的简单浅尝，蓝染离开了我的唇，也收起了灵压。他的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棕褐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回味，饶有兴趣的欣赏着我的窘迫。
　　
　　“音桑？”
　　
　　“……我知道了。”
　　
　　恍恍惚惚的从副队长室走出来，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走到了五番队的后院里，并且撞上了一个金发的青年。慌忙的道歉，向后退了一步，我仰起头看向他，原来是许久不见的泽田七席。
　　
　　“草鹿四席今天归队么？”泽田的笑容温和而真实，瞳孔的金色虽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