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你好像还是说了,拜拜 作者:漂白水(晋江2012.8.3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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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蓝染是红茶，温润淳和而暖胃，那么浦原喜助大概就是绿茶，清凉回甘而降火。这是我脑海中突然冒出的想法。
　　
　　“那就绿茶吧。”没有理会他，我站起身走向厨房，从柜子里取出茶叶和茶杯。早些年到三十几区采摘的茶叶，很好地保存了起来。但涅不太喜欢茶，也就一直没有喝。
　　
　　端起泡好的绿茶递给浦原，对方一边道谢一边接过去，端在手上却没有喝。不过他喝不喝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这些茶叶放着也是放着，拿出来泡了茶水再倒掉，也不算什么浪费。和涅相处的久了，我对于这些琐碎的事情也很少在意了。
　　
　　“浦原三席来这里有什么事情么？”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索性先开口。
　　
　　说实话，我对浦原喜助此人没什么好感。
　　
　　浦原尴尬的笑了笑：“阿诺，草鹿桑和涅茧利是家人么？”
　　
　　果然是因为涅才来这里。不过涅的那些发明该拿的那些死神都已经拿走了，浦原喜助来此的意图我还真是猜不到。
　　
　　我想了想：“家人？算是吧。”
　　
　　“阿诺……阿诺……”浦原喜助顿了顿，半天也没有说出下半句话。
　　
　　我第一次这样咄咄逼人：“怎么，也要把我带回蛆虫之巢关押起来么，浦原三席？”
　　
　　“啊啊，不是这样的，草鹿桑你误会了。”浦原慌张的将茶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冲着我不停地摇着手，“我只是想向草鹿桑询问一些事情……”
　　
　　“喔。”我示意浦原说下去。
　　
　　“阿诺，涅茧利有没有研究过关于虚类的实验？”
　　
　　闻言，我抿起唇，抬头看向浦原，他的眼眸下有一圈浅浅的黑眼圈，双眸中却闪着带有一丝兴奋和紧张的复杂光芒。那样的眸光，和熬夜做的实验即将完成时的涅，很像。
　　
　　可即使浦原和涅有相似之处，我却仍对他没什么好感，更不会将涅的事情告诉他。
　　
　　“我不知道，涅从来不会告诉我关于实验的事情。”我微微皱起眉，摇了摇头，从容地答道。不知道浦原是怎样得知涅做过关于虚类的实验的，但他这么问了就说明他的心里其实已经认定这件事情，所以就算我说‘没有’，浦原大概也不会相信，这样的答案要比单纯的否定可信的多。
　　
　　“啊，这样啊……”
　　
　　尾音在空气中停留了几秒便消失不见，徒留时钟秒针转动的滴答声，更显沉寂。
　　
　　浦原喜助很久都没有再出声，我侧过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他似乎正在发呆，一直盯着桌上的那杯绿茶，我想他应该在想涅和虚类实验的事情。
　　
　　我不会告诉他任何事情，因为我不相信浦原喜助，就像他也并不会相信我一样。
　　
　　他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我也只好在一旁安静的坐着，有些无趣的环顾四周。感受着史塔克的灵压，却没有丝毫发现。知道弗兰和史塔克在一起，我竟然并不担心，在庆幸有弗兰在的同时，我也意识到如此相信一个认识不过一天的人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情。
　　
　　“草鹿桑有没有想过去真央学习呢？”浦原盯着桌上的茶杯，沉默了良久，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了的时候，浦原突然冒出一句问句。
　　
　　我说你们一个个的为什么都想让我去真央？
　　
　　我瞥了浦原一眼：“没有想过。”
　　
　　浦原转过视线，朝我看过来，一本正经的说道：“那里教学质量不错的。”
　　
　　“我不想当死神。”
　　
　　我将回答蓝染的话重复了一遍，浦原有些惊讶地问道：“啊？为什么？”
　　
　　不像蓝染那般温和且经过深思熟虑，完全不会让人感到失礼，浦原喜助顺着我的回答理所当然地问出来，似乎完全没有考虑过这样问是否合适，我不知道他是太单纯还是太老成，或者他的性格就是如此。
　　
　　于是我依然是那个答案：“我讨厌死神。”
　　
　　浦原愣了愣，随即又问：“……为什么？”
　　
　　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某些胆小怕死的死神扔下照顾了我七年的老人只顾自己逃跑，大概是因为某些中央四十六室的贤者怕自己的权威受到威胁而关押涅收走涅的发明，大概是因为那些顶着死神名号的人一次又一次的从我的身边夺走我最重要的人。
　　
　　大概是因为他们触到了我的底线。
　　
　　这些理由，足矣。
　　
　　我没有回答浦原，只是站起来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如果浦原三席没有其他的事情，那么请回吧。”
　　
　　浦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来。米色刘海遮挡住他的双眸，他沉默了半分钟，最终缓缓开口，有些无力的语气：“真抱歉打扰你了，草鹿桑。那么我告辞了。”
　　
　　浦原刚离开，弗兰少年的声音就突兀的在空荡荡的实验室里回荡。
　　
　　“据说浦原喜助和蓝染惣右介互相很看得起呢。”
　　
　　一阵雾气凭空出现，随着烟雾散去，弗兰少年和史塔克的身影缓缓显现在我面前，仿佛之前融进了空气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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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无相生＇一＇
　　
　　我怔怔的看着面前凭空出现的弗兰，他理了理碧绿的短发，竖起一根手指移到唇边，面无表情的他做这种动作有些奇怪。他平静无澜的眸子朝我看过来，面无表情地动着嘴唇吐出一句话来。
　　
　　“ME是幻术师哦，要替我保密啊，草鹿前——辈。”说完又将视线转向一旁桌面上摆放着的给浦原的绿茶茶杯上，“这杯绿茶怎么办呢？”
　　
　　“……倒掉吧。”瞥了一眼一口都没有喝的绿茶，我端起茶杯，走向厨房。
　　
　　弗兰没有情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好浪费呢，草鹿前——辈。”
　　
　　“无所谓的吧……”我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扶额。
　　
　　倒掉了绿茶回来的时候，弗兰少年已经坐下，我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有些好奇的问道：“弗兰少年你是幻术师？幻术师是什么样的？”
　　
　　正望着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弗兰转过头来，答道：“幻术师拥有雾属性的构筑能力，无中生有，有中生无，以此迷惑敌人，虚幻的幻影。ME可以构筑幻境，同样也可以破解别人的幻境。”
　　
　　我点了点头，表示我已经明白了。
　　
　　“草鹿前——辈。”弗兰少年仰头望天花板。
　　
　　我看向他的侧脸，绿色的眸子平静的如同死水，眼角的紫色倒三角反而突出了他的面无表情。我应了一声：“嗯？”
　　
　　他依旧仰头，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像往常一样平淡：“没什么。”
　　
　　“……”
　　
　　弗兰少年的欲言又止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尽管认识他仅仅两天不到，但却有一种原本就熟识了的感觉。弗兰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一个不关注其他事物的冷淡少年，似乎发生了再大的事情他都不会在意，仍能保持着面无表情。
　　
　　我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说些什么。毕竟相处的时间不多，我不能说自己是了解他的。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弗兰少年仍在睡觉，碧绿色的刘海搭在额前遮住了合上的双眼，眼角的靛色倒三角很明显，他连睡觉都是面无表情。我想他也许真的是个面瘫。
　　
　　我的睡眠一向很浅，也一直醒的很早。出乎我的意料，史塔克竟然已经醒了。他趴在窗前，望向窗外，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草鹿区没有什么风景好看，太阳也还没有升起，天蒙蒙亮，只有一点点的光线照进屋子里来。
　　
　　见我推开房门走出来，史塔克转过头，银灰色的双眸里落进了一点淡金色的光线，他跳下窗台，懒懒的说道：“早啊，草鹿。”
　　
　　“啊……早。”我抬手理了理刘海，又整理了一下右眼的绷带，“吃点什么？”
　　
　　“不用了。”史塔克摇了摇头，趴在墙边，尾巴有节奏的两边甩，“我还不饿。”
　　
　　“嗯。那饿了就叫弗兰起来做早餐吧。”
　　
　　我一直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早些年来到尸魂界的时候，两天能吃上一餐饭已经算很好了，遇到涅之后我也一直不吃早餐，涅对这种生活琐事不太关注，也就没有管我，何况他那个科学狂人整天埋头做实验，都顾不得自己的饮食。
　　
　　给涅那种人送食物，一定要看着他吃完才可以，不然他会将他自己发明的毒药扔到食物里做实验。我花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我才摸清了涅的喜好，他喜欢秋刀鱼和糕点，讨厌黄葱。
　　
　　我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将刚醒来时迷迷糊糊的睡意打散。我发现涅被死神带走后，我总是会不禁回想起过去。这真是件糟糕的事情。
　　
　　“要出去么？”史塔克庸懒的声音传入我的耳畔，我点了点头，对上他的眸子。总觉得那抹银灰中带有一点奇怪的情绪，我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
　　
　　“嗯，有点闷，我出去转转。史塔克你要不要一起去？”
　　
　　史塔克摇了摇头，合上了双眸：“不了，我再睡会儿。”
　　
　　“那我出去了，等会儿跟弗兰少年说一声哦。”最近史塔克变得越来越懒，经常一声不吭的睡大半天，于是我也没有太在意。推开门走出去，远方的地平线处，太阳还没有踪影，却已经给近处的一小片云染上了淡金色的光。
　　
　　反手关上门，我抬头仰望头顶上空有些暗却干净的一尘不染的天空，最终决定去山顶上看日出。不远处就有一座小山，现在过去应该正好能赶得上日出。
　　
　　没有人指导，我的瞬步只不过是半吊子，短距离没问题，但如果像昨天蓝染从七十区到七十八区送我回来那样，我是办不到的。还好这座小山并不远，我瞬步到达的时候，太阳还只露出一点点。
　　
　　在山顶上抱膝而坐，我仰头呼吸着七十八区的空气，我想这里的空气应该会比静灵庭的要清新得多。视野很好，耀眼望去，地平线处升起一束燃着红色的金色光芒，太阳一点点爬上来，金色光芒也愈来愈趋近于绯红，却不像太阳西下时的那般血色的红，更像火焰一般的颜色。
　　
　　日出和日落，我说不清我更喜欢哪一个。
　　
　　凝望着地平线上方的小半个太阳，我感觉到有人在身旁坐下。我微微侧过头，五番队的副队长标徽映入眼帘。
　　
　　“蓝染君。”蓝染没有向我介绍他的身份，我也不想称呼他为蓝染副队长。
　　
　　蓝染没有转过头，只是轻轻勾起了嘴角，微微仰起了脸，注视着远方的天际。那里是太阳还未抵达的地方，但来自于太阳的金色光线却已将那边的浮云染上了颜色。
　　
　　许久，蓝染低下头看向我，温润的声线在微暖的空气中流淌，让我觉得有些不真实：“草鹿桑，来看日落么？”
　　
　　“嗯。”想了想我还是加上一句，“蓝染君也是么？”
　　
　　“是啊。这里的太阳要比静灵庭好很多。”
　　
　　“都是同一个太阳，难道静灵庭的要小一些么。”我很扫兴的小声喃喃，还是被蓝染听见。
　　
　　“啊，是呢。”蓝染轻声笑起来，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眸子没有镜片的遮挡，此刻眸中的锐利却被真实的笑容柔和。他棕褐色微卷的短发上染上了淡金色的阳光，唇角带着一抹让人为之动容的弧度，侧脸看起来如同神祇。我想他在静灵庭一定很受欢迎。
　　
　　这是蓝染唯一一次在我面前露出这般真实的笑。
　　
　　我觉得太阳是一下子跳起来的。刚刚还只是露出一半的太阳此刻已全部挂在了地平线上方，
　　
　　“草鹿桑，还是讨厌死神么？”蓝染突然问我。
　　
　　“……嗯。”
　　
　　“其实……”蓝染顿了顿，然后就没了下文。
　　
　　“其实什么？”有一瞬间我以为他会说‘其实我也讨厌死神’，但想了想还是觉得像蓝染这般完美的人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我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但他仍然是一副温和的样子，没有一点不自然。
　　
　　太阳已经升上半空，蓝染却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也就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天空。太阳的光线并不刺眼，周围的几片浮云被金色的阳光染上色彩，那种金色总让我觉得不太真实，有一种虚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