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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猫同人重生之我是月影乌瞳金丝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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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停下脚步,那群鼠蜂拥而至。二爷被逼无奈,先跳了上井沿,就被涌来的老鼠们挤下井去。
  井中颇深,他倒是无甚打紧,半空中翻了个身,便安安稳稳落在地上。只是那些一同掉落下来的老鼠,摔得吱吱惨叫,口吐赤红,挣扎两下,当场呜呼。
  想要攀爬上去是不能了,加之那老鼠不断扑簌而下,全不顾生死,有落在同伴尸体上的,则重伤不至死。待尸体堆积得厚了,不定可以全身而来。即便知晓其中必有蹊跷,如今也只好出了城再做打算了,
  循壁而入,二爷钻进了那通往城外的缝隙。
  通道之中黑暗无光,只凭墙壁走向,一路多有跌撞。眼见就要抵达洞口,忽闻犬吠声如吼,震得缝隙中微微颤抖,灰尘落了二爷一身,耳膜也刺痛难当。
  许是有野狗在打架?无论如何,此时退也是退不得了。倘若真是狗子打架,料也无暇顾及他一只猫子,趁乱逃开也便是了。
  他自觉经过上次一役,比起对付老鼠,那狗子应付起来更是得心应手,颇有经验。却不道生死自有天定,福祸岂为人道。
  甫一出洞口,一团黑影卷着腥风扑面而来,其势汹汹,速度极快,十分可怖。等不及作出反应来,甚至不及看的分明,忽从天而降一座小山,正堵在那物来去的道路上,将二爷遮了个严实。紧接着就是几声教人心寒胆丧的低吼。
  二爷惊惧之余,竟然觉得那声音跟气味都有几分熟悉,不免后退几步,抬头打量。只见一条有人臂粗的尾巴吊在半空,其形如刀,可窥其凶悍一二。那小黑猫歪歪脑袋,张开了那张三角嘴。这表情若是人做来,就是疑惑、思考,在猫子的脸上做了,不免有些诡异,更像是吃了什么卡住了嗓子。
  自然,这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那神獒回转头来与他家雌儿打招呼时,就觉那一只小黑猫喜得惊呆了,登时喜乐得晃起不十分擅长讨好的尾巴来,不顾场合,就地吧唧吧唧亲热起来。
  莫怕,我在。
  二爷身上多是耗子血迹,时方才一番奔走,早已干涸凝固,软毛硬毛尽数粘在身上,行动间扯得十分疼痛。受他舔本不耐烦,却去了一身血块,舒爽了许多。瞧那颇有些熟悉的狗脸,暗道,原来是你。见天学人搞帮派,遭人围殴了吧?该的你。倒是怎的就跟我过不去,哪里不好挑,非挑在这里……
  书中交代,可并非是神獒招惹的事端。在城中遭遇鼠袭,便是那白狗的作怪。前文书讲到,他颇有些来历,是自古以来朝廷屡禁不止的邪教造畜一脉的头头,道号白塔,自诩真人。既然是邪教的首领,自然有些旁门左道的手段。他的信徒同党当中,有一号“老鼠和尚”,多年来潜伏在灵州城内,能驱使城中大小老鼠为其效命。
  那白塔真人日里受气不过,便起了杀心。虽然“老鼠和尚”还有些手段,但自古猫克鼠,又何况灵州有拜猫仙的习俗,如若直接使耗子杀猫,不免引人疑窦。是以才命他役鼠群把黑猫驱赶至城外,又派出他手下一个凶恶狗子,守在城外,但见其出,即当场杀之。
  他一番小心谋划谨慎思考,又岂料半途杀会出个程咬金来?
  神獒自打有了他那只“雌儿”,白日里抻着脖子巴望,夜里头就溜进城去。却好在那只小黑猫同别的猫子不甚相同,白日里欢腾,夜里老实。天将明时睡得最熟。他就趁此机会前去亲热一番,每每得手,就欢喜了。金丝虎在城中动作,想是瞒不过他耳目的。但听得惨呼疾呼,就心急如焚赶来。
  今日晚间城外来了一只怪物,行迹怪异,在“猫道”出口徘徊。那狗子们怎能容他物在自己地盘上活动?遂纷纷前往。此时神獒已然听见他家雌儿的呼救,一头又脱身不得。正为难处,嗅见猫道中传来他的气味。遂暗自喜道,与他果真是心灵相通。
  他不欲将祸端引至黑猫身上,只好速战速决,或是逼其前往他处。鼻间气味愈发浓郁,预见黑猫就要出了来,不由得心中起急。正分神之际,却不知那怪物施展了什么手段,竟从爪中长出尖刀来!事先没个防备,教划了正着。颈侧血流如注,受伤不轻。那怪物一下得手,立时顺势而进,狗群中杀开一条路来,只奔洞口而来。
  神獒一声怒吼,不顾伤势腾身跳起,就落在二爷身前。始才晓得,原是冲着他家的黑猫来的。
  好大的胆!
  且不论他身上伤势,倘若那雌儿有个三长两短,又要去哪里再寻一只对自己这般情深意重的?
  任谁也断不许伤他!
  神獒挡在二爷身前,咧开大嘴,露出白森森一排尖牙,杀气暴涨,恰犹如火燎的太岁上身,又好似护法的金刚附体。
  却正是为护猫神犬发怒,退鬼神佛也心惊。
  那怪物到底是何真身?他一猫一狗,又能否安然无恙,且待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持续掉收这件事,我表示毫无鸭梨。我发誓发烧绝对不是因为收藏少了没有留言,某A心灰意冷之际晕晕乎乎奉上本章……




第 19 章

  上一回讲到,二爷城中遇鼠围,城外又遭恶犬袭。
  民间自古流传一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多是以“善恶到头终有报”为寓意,劝人向善的。中有一则,讲的是痞子变驴的。说某朝某代,有一个镇日没三没四游手好闲的痞子,相中了村中新到的寡妇,夜半上门,意欲不轨。那寡妇生得俊俏,寡居一人,以磨豆子、点豆腐为生。家中无它,只有三两头拉磨的驴子。见那痞子夜访,居然也不避讳,放了进来,又端出自家做的豆渣饼款待。痞子不疑有他,为蓄养体力,几下吃的干净。而后只觉腹中疼痛,遂倒地打滚,竟变作了一头驴子。自此有口不能人言,只能教人鞭打拉磨。不久暴亡。原是劝人不可心存歹念,否则必遭横祸。
  此中的寡妇,概就是“造畜”一脉的教徒。那饼中掺了迷人心窍的药,趁其昏迷,就剥了活驴皮套在那痞子身上,供其驱使。这迷药也是有来历的,其原材乃是男阳女阴,烘干磨粉而成,正是“造畜”教内不外传的秘方。这里讲的造驴,驴子体型较大,可拐骗成人来做。更有那造猴子、造狗子的,要用个头差不许多的孩童,最是毒辣心狠,泯灭人性。哪里还有警示世人弃恶从善的道理?
  多年来任凭官府多方禁止,每捉到那为祸的妖人,就要施以重刑,依旧不能斩草除根。每逢太平盛世,官法清健时,这一教众即销声匿迹。但逢天下大乱,兵祸四起的年月,官家自己也自顾不暇,那还有闲工夫去捉拿他们。就拐活人造畜,割死人下药,倒是他们兴旺的好时机。
  眼下这只神獒口中的“怪物”,便是那白塔真人的“护法”。自然与他一般,外披着狗皮,内里是个大活人。只是他长期教喂食“迷药”,神智丧失,只为白塔真人命令是从。虽然助纣为虐,祸害了不少无辜性命,也算是被苦害的,情有可原。
  然则这般道理在人世间行得通,在犬道上可行不通。神獒眼中,他不过是个外表是狗,却散发人类气味的怪物。倘若不招惹他,就如同那城中的白狗,井水不犯河水,也可相安无事。如今却要害黑猫,则该死了。又见他伺机就冲黑猫去,有几下险险挡下,再迟半分就要中招,更是怒不可遏,发起狠来一举撕扯掉了那只藏刀的前腿,扔在一边。围观的群狗立时蜂拥而上,咔吧咔吧,啃得一干二净。
  饶是二爷如何迟钝,也晓得事不对头了——那狗子分明是冲他来的!不然岂会三番五次不要性命,情愿将弱点暴露给巨犬,也要来扑他?怪哉,今夜祸端连连,究竟是犯了哪方太岁?如若不是神灵作怪,他一只猫子,几时得罪了能使出这般大手段的能人?
  脑中一闪,忽想起了提督府中那只白狗。要说得罪,也只有它了。只是那普普通通的哈巴狗,如何有这等本事——忽而忆起那一声人哼,若只是普通的狗子,会做得出那副神色的么?即便上一次算是巧合,今日白天临去时,那一个阴森如同人脸的笑,又作何解释?
  他在此间失神,那失了一条腿的怪狗,径自人立而起,只后腿站立,又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柄薄刃,朝黑猫扑杀来。他本就不是神獒的对手,如今去了一条臂膀,流了许多鲜血,更是不能久撑,跑起来也摇摇晃晃。只是脑中始终只有一个念头——见黑猫则就地杀之、见黑猫则就地杀之……就地杀之。
  “杀……杀…黑猫……”
  竟然口吐人言,一字一句十分清晰!连行走时的动作也分明是个人!
  众狗倒是无甚惊异,于他们而言,人语尚且不能尽懂,何况是如此复杂之事,一概作“吠声特殊”处了。
  又岂同二爷?
  刘伟惊得目瞪口呆,脑子里头千回百转,一时猜想是否是成了精了,一时又揣测也是穿越而来的。不论哪一个,也教他愕然失声。眼见着那怪物手举凶器步步紧逼而来,只能呆然木立,眼皮也无法眨动一眨动。
  就在此时,神獒激怒一声咆哮,腾空跳起,将怪犬扑倒在地。张开血盆大口,一嘴的獠牙青光烁烁,只消对准了脖子上下一合拢,吭哧一声,颈骨尽断。再一仰头,便扯断了那些相连的血肉,身首分离。怪犬的脑袋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弧线,库咚掉在狗群中,盏茶的功夫就教分食地皮毛不剩。余下的身子自腔中喷洒热血如注,咕咚咕咚浸黑了一方土地。
  照例这一块肥肉是要神獒先动,受用够了才轮得群狗来捡些残渣。
  神獒教刀划伤了颈侧,隐隐刺痛,不很爽快,是以无甚胃口。只是他失了些血,须得补回来。低头正待撕咬,斜刺里窜上来一条黑影,动作之快饶是神獒天生异能,依旧只瞧得出身形。若不是他时刻也将注意放在黑猫身上,知晓他的动作,在吃食时扑了上来如此犯忌,哪怕不出于本愿,也非一口咬死不可。虽然如此,到底不免僵了一僵,复又低下头去与他舔毛蹭脸。
  怎么呢?可是饿了不是?我撕烂了与你吃?
  二爷自然不是嘴馋生肉了才扑上来的。方才尸身倒地的一刹,仿佛瞧见些不对头,唯恐那狗子咬坏了,急忙扑将上来查看。到底不是自己动手杀的,那老鼠尸体也见不得的二爷,反倒能对怪犬的尸体如此这般一番。
  果然有异,哪有肩膀如此平整的狗子?如此扁平,分明是个人形状!
  正自惊诧疑惑,那毛茸茸的大脑袋不断磨来蹭去,倒习惯了一般,不甚在意。忽而啪嗒一声轻响,二爷动了动耳朵,仍自思考。又一滴砸将下来,正落在耳后绒毛上,粘腻浓稠,好大的血腥味儿。
  二爷唬了一跳,猛抬头,只见那狗子以为他受用,喜得愈发卖力,一副讨好嘴脸,颇有些自得其乐,全不曾在意颈侧伤口正咕嘟嘟冒血,腻湿了几乎半侧身子。眼下正顺着几缕黑毛滴下,方才掉落在他耳后的,多就是血水。
  二爷此时是又愧又恼,愧的是他因自己而伤,恼的是他不自惜,倘若当真就此一命呜呼,要算谁的?
  焦急之下,喵呜惨叫不停,比方才被人打杀还要激动。
  神獒教他唬住,疑道许是方才没照料到,使他受了伤了?也发了急,当下围着左右转圈,从上到下好一通打量。并无外伤,那便是内里疼痛了。使鼻子拱他肚皮,疼么?我与你揉一揉就不痛了。
  二爷前肢伏在巨犬的鼻子上,眼见他受伤不轻还乱走乱动,只恨不能吼他一吼、骂他一骂,言语不通着实好不方便。又不知他犯地哪门子糊涂,来拱他肚子作甚。欲要他好生休息,不要再胡来,一时急切,就又跳犬头上去了。
  神獒自然欢喜无任,上一次不曾好生亲近,这次必定再不放过。佳猫在首,山珍海味又有何可惜?再不顾那到嘴的肥肉,自顶着黑猫,风驰电掣往剑炉去了。
  见神獒撇下自去了,那一众狗子蜂拥而上,撕开腹腔,趁热拖出肠子、扯出心肝来大快朵颐。又有几头各拽一条腿,尸体劈作两半,那壮年的独占了一条大腿,余下的随去分食。不多时就骨肉不存,那些年老的、体弱的不曾分到好处,晃头晃尾在原地舔一舔血腥味,吃了一嘴的土渣子也不肯吐出来,兀自咂嘴作舌。
  那怪犬同神獒比起,虽然小了不少,仍旧是个极大地个头。叵耐僧多粥少,分到各家肚子里头也没有几口了,有些分多些的也不过半饱。只好结队再去奔走,或能捕到狐狸野兔,才好撑到明日。
  首领不在,当先的是一头十分结实的野狗,分到的食量自然也是最多的。打猎自然也要冲锋陷阵在最前头,大舌头一卷,舔净干了嘴边鲜血,就低呜几声,呼唤同伴随行。走着忽然打起晃来,腿软乏力,头晕目眩,只觉脚下踩云蹬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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