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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四古剑同人]玄外紫音 随草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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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来看你吗？”临走前，玄霄这么问。
“要是你愿意以一个长辈或者朋友的身份来看看我，我自然是欢迎的。”
“这样……”
玄霄站在门口，背对着病床，轻轻说：“慕容紫英，最后再问你一句，你还爱我吗？”
“……我爱你。”
“我爱你，玄霄。尽管我会努力忘记你，可是这一刻，我还是爱你。”
听到这句，玄霄苦涩地笑了一下，抬脚离开。
紫英，即便你我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是如此坦诚。
叫我怎么能……
后传：他们之后的故事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其实支教的生活也没有一般人想象的那么艰苦。
紫英最终还是没有去成那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教小朋友数123和ABC，他的身体虽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肺部还是落下了病根，遇到刺激或者质量不太好的空气都会引发咳嗽，不剧烈但断断续续地很让人难受。梦璃非常铁腕地用医院开出的证明退掉了紫英的支教申请，紫英又不依不饶地继续申请，两人的僵持换来的是两人的共同妥协：紫英前往越南一个小县城附近的民办大学支教。
这所大学在离县城几里外的一个村子里，说是大学，其实根本算不上大学的规模，只要能交上学费就能入学，学生不过一两百个，只分两个年级，都是附近山村和零散县城的学子。专业开设得少得可怜，十个指头就能数的过来，并且教师们都并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多是一些有幸能到大一点的城市读过书的本乡学子在外找不到工作，便回到家乡勉强地做着教师的工作。与其说这是一所大学，不如说是一个共同学习社更合适些。
紫英来到的，就是这么一所真•；坑爹无双的大学：曙杉大学。（你们懂的）
虽然学校的性质很坑爹，但是学生们倒是真的一点都不坑爹。
一群年龄差别很大的学生，有十五六岁的中学课程都是自学完的少年少女，有二十岁左右正血气方刚心怀梦想的青年，也有几个已经三十多岁的胡子拉碴的大叔，只是他们眼睛里闪耀的光芒都是一样的，就是对知识的渴求和对改变命运的希望。他们的知识底子都很薄弱，一些很简单的理论可能都要解释很久才能听懂；他们都不能一心一意地投入在学习中，他们还需要做农活或者在工厂里做工来维持生活，但是他们从来没有产生过厌烦或者疲倦的情绪，总是抓紧每一分时间孜孜不倦地学习。
紫英为他们深深地感动着，同时也为自己能来到这里而庆幸不已。
这所非正规的大学对于专业的划分非常地不明确，因为本身也没有专业的教师，自然也没有什么隔专业如隔山之类的概念了，经常就是一个人将几种知识混在一起就这么讲了。
紫英来到以后这种情况改善了一些，但是各个大专业中的分工仍不明确，不过你也不能指望这么一所学校还能给你开什么人力资源管理和国际关系研究这种细分的课程吧？
紫英本来申请的时候写的是会计与金融类的课自己都勉强能上，结果来到这里以后，囧囧有神地发现这里之前就一个经济类的讲师，还是教基本的财务会计的，并且在自己来到以后非常殷切地表示自己水平不够不能胜任希望慕容老师能够接替自己上课云云。经过几天的观察，又发现这一群学生基本数学水平都不过关，给他们上着财务会计同时还得补经济数学，由于大多数教材都是英文或者中文的还得给他们讲英文和中文，同时自己狂补越南语。前几日校长还来找到紫英兴致勃勃地想开国际金融课程，惹得紫英头疼不已。
“拜托！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国际金融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诶？紫英不会吗？”校长很遗憾地说。
紫英的额角爆出一个青筋，“我不是不会！只是这课没法上！国际金融不仅要求高等数学要过关，还有线性代数概率论财务会计管理会计等一系列课程要修，还涉及合同法商业法等法学知识，中国开了这门课程的大学都不算太多，你来凑什么热闹！再说了，你开国际金融到底是想做什么用啊？你们学了会计充其量也就是算算田里的菜能卖多少钱吧！”
校长同志委屈地对手指，“不要这么说嘛，我们的学生也是很有志向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走出县城走向全国走向世界了呢。”
紫英被噎的一口气半天没上来。
这位耍宝的校长同志名为文阮，是一个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因为到大一点的城市念了大学也算是聪明能干见多识广就被众人推选为校长，黑脸大眼身材挺拔的看着还挺精神帅气，一口中文说的也算流利。他的母亲是被人贩子绑架从中国卖到这附近的一个山村里来的，被文阮的父亲买了下来做了妻子。他母亲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是富裕人家受过高级教育的，逃跑了几次都被抓了回来，明白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大哭绝食了几天之后，也就默默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幸而文阮的父亲是真的很爱这名有着文静气质的中国女子，即使语言不通也还是想尽办法和她交流猜她心思，尽他所能地对她好，他母亲的日子过的也不算太悲惨，等她慢慢学会一些简单的越南语后，更是好过了些，文阮的父亲也在她的指导下来到县城做一些小生意，生活也稍微宽裕了点。文阮的中文与其他功课就是他母亲教的。
可惜这位萦绕着淡淡书香的才女，经不住山村的粗粝，早早地离开了人世，不然紫英定要去好好拜访一番。
这位校长同学在紫英第一天来到的时候就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远远地看到他就冲上去把他抱起来转了十来个圈，直接把紫英转晕半天找不着北。
之后那更是一个端茶送水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生怕这位好不容易盼来的博学又漂亮的教师出了什么闪失。第一次看见紫英咳嗽的时候那叫一个大惊失色，差点把紫英往自行车后座上一放就要驮去几里外的县医院，紫英跟他解释了老半天这是老毛病不严重什么的他才半信半疑地作罢。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在紫英讲完课后，简陋的办公室里的桌子上总会有一杯用鱼腥草和贝母等其他草药熬的药茶，还贴心地放了些生姜去味，反正山里什么都没有，这些野生的药草还是不少的。
紫英也劝过他让他不用这么费心，他只是无所谓地笑笑，继续采药给紫英熬茶。按他的话来说就是“现在我们这里最宝贝的就是你了，对你好那是应该的”，弄得紫英哭笑不得。
紫英费了半个小时跟他解释开设国际金融是如何如何的行不通，文阮校长才恋恋不舍地放弃了这项“伟大”的计划，只是那眼神怎么看怎么贼心不死。“真的不能开啊？其实补一下那些课也没什么的嘛，我再去申请申请经费买教材就是……”剩下的话语在紫英发射的冷冻视线中自动消音。
紫英无奈地摇头：“国际金融你就不要妄想了，不过那些课补一补倒还是可行的，唔，线性代数太难，要不先开个经济法试试？”
“太好了！”听了这话文阮一下子就变得神采飞扬起来了，抱着紫英就开始紫英已经习以为常的转圈圈：“紫英紫英你真是太好了！我真是太爱你啦！”
“喂喂，够了啊……”紫英伸手推着抱着他这棵尤加利树不放的树袋熊。
“嘿嘿……”文阮猥琐地笑了两下，在紫英措手不及地情况下突然在紫英的脸上大大地亲了一下，乌拉一下跑远了，远远地还能听到他喊着：“开新课啦开新课啦！看来不久以后我们就能上国际金融啦！”
紫英摸了摸被亲到的脸颊，无奈地小声说：“我可没说能开国际金融啊……”
第40章 第四十章
“慕容老师！新书来了！”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一路小跑进了办公室，操着生硬的汉语大声地喊着，脸上尽是兴奋的神采。
“……知道了。”紫英朝男孩点点头，却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男孩也没怎么注意，朝他大大地笑了笑就又跑去告诉其他人这个好消息了。
书可以说是他们现在最需要却也最匮乏的东西了，这个小小的县城即使是儿童读的童话也没有几本，更别说专业性的书籍了。报纸的种类也很单一，多是地方性的小报，几种权威性较高的越南报纸流通缓慢也很难拿到，所以送书来时也会捎带着国内和越南近期的报纸。
本来确实应该是令人振奋的消息，只是……唉。
紫英叹了口气，站起身，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绕过一排低矮的平砖房，来到一个独立的水泥小屋前。这个小屋虽然小，但看着却比那些平房要坚实整洁得多，看得出是才建好不太长的时间。
推开门，看到的情形却吓了他一跳。
紫英大喝一声：“文阮！玄霄！你们在干什么？！”
文阮得意地瞟着玄霄：听见没有，他先叫的可是我的名字！
玄霄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切，这算什么，他亲热地喊我玄教授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勺子呢！
“还不松手？！”
两个人才各自愤愤地松开了抓着对方衣领的手。
紫英烦恼地揉揉眉心，“你们两个就不能好好相处？每次见面都搞得这么剑拔弩张！”
两个人同时冷哼一声代替了回答。
……紫英很干脆地放弃了调解的想法，朝文阮说：“你先去安抚一下学生们吧，免得他们太兴奋闹出什么事来。”其实能闹出什么事呢，不过是不想这两人待在一块儿又吵起来罢了。
文阮扁扁嘴巴，小声嘟囔着：“紫英真偏心……”
紫英瞪了他一眼。
于是文阮委委屈屈地朝教室走去了。
瞥了玄霄一眼，紫英淡淡道：“坐吧。”说罢，径自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扯过地上巨大的包裹，慢慢地拆起来。
玄霄没有听他的，踱到紫英身边，被靠着墙就站在他的侧后方，静静地注视着紫英恬宁的侧脸，半晌，才缓缓开口，用低沉磁性的嗓音说道：“你要的经济法的书我带来了，是琼花讲课用的那种。你打算给他们开这个？”
紫英点点头，“试试而已，那天文阮跟我说想开国际金融，那个是肯定开不了，我估摸着开个经济法应该还行，反正多学一门也没有坏处。”
“国际金融？”玄霄嗤笑了一声，“真亏他想的出，也不看看这里什么水平，什么都不了解也敢说大话。”
紫英眉头拧起，语气冷了起来。“这里什么水平与你无关。”
玄霄听出紫英有些愠了，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转移话题：“你打算怎么给他们上？”
紫英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反正怎么上，都比不上大名鼎鼎的玄教授啊。”
这句话很有点讽意，可惜现在的紫英再不是从前那只任由搓扁揉圆的小绵羊，玄霄也不驳他，笑嘻嘻地说：“你要真想，我来这里给他们上课就是。”
紫英不咸不淡地继续呛人：“不劳玄教授大驾，玄教授一课值千金，多少名校盼着您去，这里可请不起您屈才授课。”
玄霄耸耸肩，“你就是太死心眼。”
紫英干脆不理他了。
清点完书籍，紫英又翻看起报纸来。
近一个月内中国和越南的几份大报都整理成了厚厚的几册，看得出很是用心。
紫英略略地看过几页，不自觉地露出一点淡淡的笑。
玄霄着迷地盯着他柔和的侧脸出神。
“玄霄。”
一声唤，将玄霄从出神中拉回现实。“啊，什么事？”
紫英摇摇手中的某一份报纸，“二十四日的经济版，哪里去了？”
玄霄呆了一下，才讪笑着说：“那个啊，大概是整理的时候弄缺了吧，不过就一版而已，别介意。”
紫英狐疑地看他一眼，又往后翻了两页，“那二十七日和二十九日的为什么也没有？”
“呃……也许是我不小心……”
“玄霄。”紫英放下了报纸，冷静地直视玄霄的眼睛。“发生什么事了吗？”
现在的紫英，真的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他也是认真的人，也对他关心细致，却不会这么果断地下判断，这么直接地对他质问。
可是，却更让玄霄心驰神往。
玄霄笑了，走近他几步，站在他身旁，用手顺了顺紫英柔软的头发。“真的没什么事，即使有，也没什么我处理不好的，你知道的，对吧？”
他的声音温暖而让人安心，紫英心里一跳，别过脸不再看他。“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强求，反正在这里，世事与我并无什么关联。”
玄霄没说什么，用手眷恋地抚了几下紫英的头发，又退回了墙边。
他知道他现在应该保持的距离，他不想再让紫英有压迫感。
经过了那么多事，现在他变得比以前耐心的多。他愿意慢慢等，等紫英回心转意。
“这次，待多久？”迟疑了一会，紫英还是开口问道。
“不久，三四天吧。”
“嗯，”紫英站起身，拍拍身上拆包裹时落下的薄薄的纸灰，“那我清理一下，把东西搬去文阮那里，你就住在这里吧。”
玄霄一把拉住他的手，紫英回头，玄霄直直地盯着他，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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