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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同人-袁哲)爱人?烂人! 作者:月鬼 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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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多久了?”袁朗伸手摸了摸吴哲的额头,声音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一般,手指间烫人的温度点了心里的火,一片灼热的烦躁。

“锄头中午的时候就说困,我以为他只是跑累了又有点感冒,后来看他实在不对劲,才去找您……”

越说声音越小,一旁的薛刚低着头,不敢正视自家队长吃人一般的目光。

极为无奈的叹了口气,袁朗顿了片刻,终于没说什么,脱下自己的作训服外套将吴哲烫人的身体裹进自己怀里,双臂用力,将他从床上抱了下来。之后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绵软的身体靠在自己背上,袁朗一言不发,沉默地向对医院走去。

心里有火,却烧不尽疼惜。背后源源不断传来的高热让袁朗隐隐心疼,不觉加快了脚步。纵使夜风清凉,也吹不散一丝心上翻滚的烦躁。

队医院的佟医生自看到吴哲肩膀上的伤就开始皱眉,沉重的脸色让袁朗的太阳穴跳突着顿痛。眼看着两个年轻的学员兵把高烧昏迷仍然死死搂着自己脖子的吴哲从背上扒下来送进了病房,还没敢开口问情况怎么样,袁朗的话就被小护士塞进手里的一堆东西堵了回去。低头一看,一瓶双氧水,一瓶医用酒精和一包纱布。

袁朗盯着手里的东西愣了一下,遂即明白了,跟着医生和护士一言不发的进了病房。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的桌子上,袁朗坐到吴哲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颊和干裂的唇,无可奈何。

做了一些例行检查后佟医生语气不善:

“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体温过高建议采用物理降温。右肩创口有轻度撕裂并伴有局部溃烂。每日用双氧水自创口中心环绕涂抹,早晚一次,会弄吧?”

袁朗机械地点了点头,看着小护士用锋利的刀片刺进吴哲的指尖,抽血化验,吴哲在睡梦中似乎因感觉到疼痛而孩子气的微皱了一下鼻子,袁朗伸出手,轻轻刮了一下少校挺拔的鼻梁,无奈而宠溺。

“你说你们都当了多少年兵了?这点小伤都处理不了?这刚拆了线,怎么就折腾成这样了呢?伤口不要碰到水,尽量不要用纱布什么的捂着。伤在肩关节处不容易好……听见没有?”

“知道。”袁朗听着医生唠唠叨叨地训完了自己,终于苦笑着把人送出了病房。之后坐回床边,袁朗摸着吴哲的额头,轻轻挑开他额间的碎发,无声地叹息。

你啊,真不让人省心……

沉默地坐了一会儿,门外一声轻响,小护士拿着输液瓶和棉签走了进来。挂好点滴托起吴哲的手,极细的针尖刺入皮肤下的血管,吴哲不适地动了一下,有一点回血。袁朗盯着输液管中暗红的颜色,眼瞳不经意地紧缩了一下。

接着却看见小姑娘伸手去扯吴哲的领口,袁朗下意识地站起来,不假思索:

“干什么?”

“清理创口。你干什么?”理所当然的反问再一次把袁朗堵了回去,有些尴尬的坐下,袁朗没注意到护士眼中微微的责备之后变成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按上吴哲伤口的棉签很快被暗色的液体浸地污了,袁朗知道清理伤口前必须将脓血挤出来,可看着昏睡中的吴哲因疼痛而紧紧拧起的眉宇,终究忍不住一心涌上来的疼惜。

于是很自然的拉过被单下的手交握在一起,之后缓缓地变成了十指紧扣。仿佛无言的安抚,轻慢地摩挲着他纤长的指骨,没有一丝间隙的触碰让吴哲指尖上的高温和每一丝因疼痛牵引出的颤抖都以最清晰的方式传递到自己心上,袁朗感觉到与自己交缠的手更加收紧了一些,然而眼前紧皱在一起的眉却微微松了。

那是一种本能的信任。意识模糊间仍能感受到从指尖传递到心脏的厚重的踏实,肩膀上每一次阵疼都让吴哲的手收得更紧,然而尽管仍因为高烧和疼痛止不住地颤抖,却又如同感受到了能让自己忍受一切的勇气,吴哲在沉沉的梦中微微地哆嗦着,却始终隐忍着不发一声。

直到双氧水渗进皮肤里而产生的剧烈的刺痛终于扰醒了吴哲。微微睁开眼睛,偏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肩,吴哲没什么反应。只是疼而已,他并不是很在意。反倒是左手手心里的一片清凉让他更加清醒了一些,转过头,就看见了守在床边的袁朗。

整整一周来的第一次惊喜。他眼中晨星般细碎的光都回来了,温柔一层一层地漾开来,几乎盛不住地涌出,暖了视线所及的一切。吴哲感觉到一阵徒然的鼻酸,权当作是生病时的脆弱吧,吴哲深深地凝视着袁朗的眼睛,放纵自己贪恋着他的关切和微微愠怒的焦急。谁也没有说话。袁朗只是伸出另一只手再一次揉了揉吴哲的头发,看着他轻轻钩起嘴角,带着云淡风轻的满足的笑意,许久,终于熬不住倦意,沉沉睡去。

Chapter 24 (上) 无以衡量
清理完伤口,护士调整了一下输液的速度,留下一句“擦酒精的时候不要碰到伤口”便离开了。房门轻阖,还了一室宁静。只有两个人交错的呼吸声,深深浅浅,消融在了夜浓重的墨色之中。袁朗打开床边的小灯,关了白炽灯。房间里瞬间暗下来,淡淡的昏黄无声的荡漾开一片暖色,光影迷离的边界,眼前沉睡的人儿清俊的轮廓线条忽然与记忆里的重叠在一起,他想起那一夜,他专注的歌声和清澈的眼睛,想起他眼中纯粹而坦诚的神采,突然,无可扼制地被涌上心头的温情柔软了他所有坚硬的武装。

Hold me

Mold me

Sometimes I feel so all alone

See; I gotta find my way back home

So why don't you

Shape me

make me

Wash me whiter than the snow

I gotta find my way 

Back home

……

吴哲的睡颜恬淡,轻阖的双眼隐去了平日里清澈如水的眸子里飞扬灵犀的神采,此时的他像个孩子。偶尔微微地拧着眉,烧还没褪,他睡得并不安稳。袁朗拿起一旁的纱布用酒精湿了,坐上床沿去撩他的衣服。作训服被扔在一边的椅子上,冰凉的酒精浸上皮肤,吴哲被这突然的凉意扰得微微睁动了一下,很快又继续沉睡。

纱布带着绵绵的质感游走在身体上,从修长的颈,流连过精致的锁骨,辗转于平坦结实的胸腹,而后自腰线而上,不忘经络分明的双臂。厚实坚韧的肌骨无不在提醒着自己,此时在眼前沉睡的是个和自己一样的男人。虽纤细却不羸弱,袁朗太明白这精致的灵魂,时而率真,时而狡黠,敏锐却淡定,谦逊而又顽强,这是他爱的人。然而在那光洁的胸腹上肆意张扬的伤痕却又在提醒着自己,曾经有一个瞬间,他差一点就失去了他。撕心裂肺的剧痛无法随着时间而消弭,鲜血淋漓,那热烈的颜色是冷的,锥心刺骨。

他们太相似,却又太不同。同样强悍和坚韧,也同样诚恳而真挚,对于生命,之于情感。然而不同的是海与泉的差别。疏朗而灵动,是泉的清凛。宽容与深邃,如海的广阔。吴哲需要的只是时间,将沿途获得的一切最终沉淀成深沉的汪洋。重要而不定的,却、也恰好是时间。这是袁朗无法承诺的唯一。

尽管他相信也见证过生命本身的坚强,虽然这并不是他动摇的首因。是的,他动摇了。因为他爱的人眼中的失望。

仅仅是失望,已经足够泯灭一些光彩。即使是最艰难的时刻,这样的暗淡都不曾出现在吴哲眼中。理想和希望,乐观而坚强。这是他最看重的部分,是他留下他的初衷,是他爱上他的开始。然而这样的神情,却出现在他们争执的最后,吴哲凝视着自己的眼神。让他心惊。

之后是一周的疏离。他怀疑过,也坚信过,对于同一个选择,他无法忽略自己心上反复的拉扯。这样的踌躇犹豫从不该属于他袁朗,然而,他却控制不了,因为最难说服的,其实永远是自己。他不愿面对他的失望,那清澈如水的眼睛里不该有这样的神情。然而对于不可预期的未来,恬淡幸福却又是最难实现的奢望,哪个是相守,哪个是分离,他无法定义。

而更加动摇了他的是吴哲睡着之前看着自己的目光。那一闪而过的喜悦让他心疼地发现,一向倔强的他其实竟如此轻易的满足。

那么自己到底在为什么而坚持?把他推离了战火却让他带着失望和伤害离开?自己说的军人的人道,对生命的呵护,然而那一步之遥上的沉重却最终成了情感的负累,不后悔留下他,不后悔爱上他,可沉重的到底是生命还是爱情?也许永远没有答案……

临近午夜,护士又过来换了一次输液瓶。由于点滴里混合了退烧药的缘故,半夜的时候吴哲开始出汗。意识朦胧地踢开被子马上扰醒了靠在椅子上浅眠的袁朗,看着半张脸埋在被单里睡得昏天黑地的小孩,袁朗无奈地叹笑了一下,再用酒精擦过一遍吴哲的上身,之后帮他小心地掖好了被角,却又怕他再蹬开,便干脆坐在床头上把人半固定在自己的手臂与身体之间。许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床上的人终于不再挣动,乖乖地往自己的手边磨蹭了一下,陷入了黑甜的梦乡。徒留下清醒的人,在一片黑暗中,任思绪飘散在房间中静谧的沉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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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哲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一夜高烧几乎抽走了身上全部的力气,忍着浑身瘫软的无力感,吴哲撑起上身拿起手边凉了一夜的水杯灌了两口,随即又倒回床上,意识仍有些模糊。

袁朗一早就离开了。一天的训练估计排得很满,月末的报告可能还没写,听说过两个月还有一次演习,计划书他要是没交估计又得熬夜,还有我的妻妾都好几天没打理了,好在昨天下了场雨……吴哲胡乱地想着,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凌乱的思绪牵扯出记忆中零零散散的片断,勾动着繁复的情绪,扰了惺忪的睡意。

他知道袁朗很生气。自己似乎用了一个最笨的方法去维护自己的坚持,可除此之外他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样的绝决。最终让本难以平复的一切愤懑与失落沉淀下来的是一个对视。聪明如吴哲,却突然觉得有些难懂。他读得出那眼中的恼怒、焦急、疼惜和无可奈何的宠溺,却茫然于另一抹不知名的神色。那是一种让他感到陌生的不安定的情绪,飘忽而繁乱的撕扯,无法言说,也无法准确的捕捉。

那一步之遥的距离,第一次变得清晰可见。

吴哲躺在床上,忽然觉得有些难过。那些被放弃、被背叛的愤懑消散了,他才发现,袁朗眼中仍有那么多自己无法明白的黯然,他甚至从未试过去体会。

在他眼里,袁朗是一个永远强大的人。当初那一步之遥的激励燃起了他体内好战的因子,与袁朗的相处过程仿佛是一场让血脉冲腾的博弈,在每一天的针锋相对里他享受着与这样桀骜的灵魂并肩而立的满足,同时,又从那深沉而淡定的神彩中收获着让自己动容的温情。于是爱情便轻易地由欣赏与追随的脚步中衍生。可直到这一刻,吴哲才徒然意识到一个他从未正视过的问题:自己究竟了解他的爱人多少……

他无法回答……

这样的问题终于让心上所有的情绪都退去了。吴哲专心致志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无暇去顾及肩上的疼痛,直至因为身体虚弱而再一次睡着。意识模糊地瞬间,似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明朗了一些,却最终在双眼轻阖的黑暗里隐去了踪迹。

仍然是训练如常。直到晚上的中队例会,袁朗才在齐桓“呵斥”两个新南瓜射击成绩下降的空档走了神。散会后回到办公室里想要把手边的报告书写完,可终究压不下心里翻腾的情绪。靠在椅背里等手里的烟燃到了滤嘴,袁朗终于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摇摇头关了电脑,出门落锁。

病房里一片漆黑。袁朗轻轻地推开门,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窗外高悬的银月洒了一室清辉,借着皎洁的寒光,袁朗走到床边,看着眼前人均匀而浅淡的呼吸,一抹暖色轻易地在眼中氤氲开来。伸手摸摸吴哲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床上的人仿佛被扰了美梦一般的微微侧了下身,偏过头,任清亮的月光模糊了俊朗的眉目。

仅仅是凝视。看着背对着自己睡得香甜的吴哲,袁朗只是沉默地坐在他身边。房间里寂静无声,让心上所有的情绪都无所遁形。然而,却意外的感觉不到一丝波澜。心上一片澄明,袁朗突然异常平静。细碎的呼吸声散落在夜晚微凉的空气里,掩盖了所有凌乱的纷繁。

时间仿佛永恒地停留在这宁谧的夜中。过去与未来交汇的边缘,瞬间被延伸成似乎永无止境的永远。然而,终究是奢求。不知坐了多久,久到胸腔里就要盛不住涌上来的情绪,袁朗终于深深的叹息:

“吴哲,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之后,便再没有言语。又沉默地坐了一会儿,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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