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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四同人]梦回离歌 作者:未烬2008-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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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莫轻造杀孽，否则到头来遭到报应的便是你自己。”
回到家中，在紫英的帮助下，唐振远终于恢复了人形。
而阿玉却是感激地伏在地上磕头。
“谢谢神仙救命之恩。”
紫英连忙把她扶起来。
“我不是什么神仙，我叫慕容紫英，只是个修练之人，锄恶扬善乃我辈之本份，夫人不必挂怀。”
恢复人形的唐振远亦是个英俊的男子，他肃然对紫英抱拳，说道：“我原本是在苍山修练的一只犬妖，修成人形后，五年前偶然一次下山游玩遇到了阿玉，我对她一见钟情，遂结成夫妇。我们生活得很幸福，我只盼与阿玉白首偕老，这五年里从未做过不利于乡民的事。谁知，竟被那国师设计陷害……唉，今日多亏慕容兄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世人多执念，对异类的偏见自古有之，你也不必太挂怀。我看苗疆你们恐怕呆不下去了，还是趁早离开，去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过日子吧。”
“嗯，我也正有此意。”唐振远点点头，又说道：“大恩不言谢，若你们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说一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紫英略一思索，“倒的确有一事……我来苗疆是为了找圣灵珠，听说圣灵珠在女娲族后裔的手中，可是我打听了好几日，却完全没有人知道。”
“正巧！我知道你所说的女娲族后裔在哪里！”
离开唐振远家，紫英和天河漫步走在黄昏的村郊。天边残阳如血，余辉落在他们身上，拉出相近相偎的两条长影，天河的脸红彤彤的。
看着天河开心的样子，紫英菀尔一笑。
“什么事这么开心？”情不自禁地，手轻轻抚上天河布满笑意的脸颊。
“紫英，你好棒！”不吝于开口的称赞让紫英一怔，“做了好事，我好开心。菱纱说得没错，跟紫英在一起真的很幸福！”
真的吗？心跳呼之欲出，紫英忽然很想问——天河，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喂，紫英。”天河笑眯眯地说，双手伸上他的脸，“脸靠过来一点。”
“嗯？”紫英虽然有些疑问，却还是把脸凑近了一点。
四片唇相接的温柔触感。
天河轻轻地把嘴唇印在了紫英的唇上，只是短短地相接，却让紫英睁大了秋水般的双眸。
紫英的脑海轰然一声，只剩下了一片白茫茫，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沙哑着嗓子。
“天河……你在做什么？”
天河天真又得意地笑道。
“这是阿花教我的啊。她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亲他哦！”
（十一）
“阿花？！阿花是谁？”紫英睁大眼睛，有人……教天河接吻？！这个认知让紫英的心紧紧揪了起来。
“阿花就是隔壁阿牛的老婆喽！”天河没有查觉紫英的紧张，反而因为亲到了紫英而志得意满，“阿牛出海打渔的时候，她就常常来找我聊天，虽然她说的很多事我都听不懂，不过这个我记得很牢！”
呼，原来是……紫英松了口气。
带着一点邀功的娇憨神情，天河憨憨地笑着朝向紫英的方向。苗疆的夕阳含着一丝暧昧的情调安静地投在天河的脸上，轻闭的双眼，浓密纤长的睫毛织成淡淡的光影，弯弯的唇畔挂着一抹恬静的笑……
现在的天河，不单单是像往常那样的单纯、天真，更有一种憨态可掬的诱人魅力。虽然紫英自己便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但此时包裹在柔美的晚霞中的天河美得让他心为之怦然跳动。
紫英的手指爬上天河的脖颈，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亲密的抚触，又像渴望了千百年似的，天河自然而然地偎进紫英的怀里，轻轻抱住紫英纤瘦却坚实的腰。
“天河，你知道喜欢是什么意思吗？”
“嗯。”埋首在紫英肩窝的天河很认真地点了下头，“阿花告诉我说，喜欢就是你看到他就会很开心，会想和他永远在一起，他不开心的时候你也会跟着不开心，他开心的时候你会觉得比自己开心还要开心……阿花说，如果我对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我就可以亲他喔！”
别人听来滑稽可笑的一段“开心论”，在紫英耳朵里却甜蜜得不得了，他忘情地拥住天河，问道：“那你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想。”毫不犹豫地，弯起唇角，很坚定地点头。
“天河，我……”紫英话到嘴边却吞吞吐吐地说不出口，一张精致的俊颜染上了红晕，实在美不胜收，可惜眼盲的天河却无缘得见。
紫英努力地鼓起勇气，那句“天河，我也喜欢你”就要脱口而出——
“阿花还说，比喜欢还喜欢的叫『爱』！如果我爱上紫英，就会想跟紫英做很害羞的事呢！”
嘎？！紫英一怔。冲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咽回了肚子里，只能哭笑不得的看着天河。
“紫英，什么是『很害羞的事』？”好奇宝宝天河饶富兴致地追问。当初他问阿花什么是“很害羞的事”，阿花却死活不肯告诉他，害他纳闷了好久。哼，不说就不说，紫英看起来很有本事的样子，肯定比阿花懂得多得多，问紫英肯定没错。
紫英脸上的红晕已经爬到了脖子根，不会说谎的他只好努力转移好奇宝宝的视线。
“咳，天河，我们快去找圣灵珠吧！”
话音还未落，不由地天河多说，紫英迫不急待地抱起天河御剑往唐振远指点的地方飞去。
隐密的桃花林深处座落着一间小茅屋，四周雾气迷漫，凭紫英的修为可以感受得到这里圣洁的仙气。
想来定是女娲族后裔的居所了。
紫英携着天河轻轻叩响门扉。
“什么人？”门内响起的却是娇滴滴的女声。
“琼华派慕容紫英求见。”
“我虽不认得什么琼华派的人，但你破得了我的桃林阵，想必是有缘人，请进吧。”女声亦是如常般温柔，不见一丝波澜。
推门屋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摆设极为简朴的陋室，和一位身穿紫衣、色如春晓的美貌女子。
紫英有礼地拱揖：“恕在下冒昧，姑娘可是女娲族后裔？”虽然女娲族后裔是这样一位年轻少女让他意外，但紫英感应得到这女子身上有不同于凡人的高超灵力。
“叫我紫萱便好。”女子微微一福，请紫英、天河二人进屋，“慕容公子如何知道女娲族的后裔生活于此？这林外我布下结界，凡人看不到才是。”
“在下是修仙之人，姑娘灵力虽强，却也障不了在下的双眼。况且，经大理城的唐振远指点，我们才找到这里。”
“唐振远？”
“他是在苍山修练的犬妖，曾蒙受姑娘的救命之恩。”
“是他。”紫萱忆起，点了点头，释然道：“不知二位找我有何事？”
“我的这位朋友双目失明，听说姑娘有女娲灵力凝成的圣灵珠，想借来一用，医治我朋友的眼睛。”
紫萱叹了口气。
“不是我不愿帮你，只是……时下苗疆大旱，我还需圣灵珠之力祈雨……不知你们可否等一段时间？”
“哦？那可正巧。”紫英喜道，“说到祈雨，我这里有一物……”说着，从怀里拿出一颗通体蓝莹莹的宝珠。
“水灵珠！”紫萱见到水灵珠也颇为惊喜。
“正是。我从大理城来，也见到那里干旱的状况。”忆及在大理城的所见所闻——遍地的荒芜、面无血色的人民和差点因巫师的一己之私而送命的阿玉一家……秉性善良正直的紫英忍不住轻轻蹙眉，“只是，我听说祈雨必须在苗族的神殿，由苗疆的圣女吟诵咒文才可以……”
紫萱恬淡一笑。“我便是你说的苗疆圣女。”
（十二）
紫萱在人们期盼的眼神中走上神殿的祭坛，将圣灵珠嵌入祭坛前的雕花石柱，随后祭台上浮现了五只颜色各异的底座。她将水灵珠放置在中心，口中徐徐念动咒语。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就哗哗下起了倾盆大雨。
四周欢呼声雷动。人们纷纷奔走相告，狂欢庆祝。更有许多人俯跪在地，感谢苍天。
此情此景，让天河不禁眼眶微湿。
“天河，怎么哭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真的很开心、很开心。”天河的声音颤动着，“但是却有种很久远的遗憾的感觉……”
是想起了月河村的事吗？紫英暗忖。
“你想起什么了吗？”
天河闷闷地摇头。
“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头有点晕，总觉得有什么事，但我拼了命想也想不起来。”天河紧紧抓着紫英衣袖的手在颤抖，手指关节已经泛白，可见他的努力和挣扎。“紫英，我好难过。”
“没事的，”紫英心疼地揽过天河，轻轻拍抚着他的背，“我一定会帮你找回记忆。”
只是不知为何，心底好像有一个声音悄悄说着，或者不让天河回复记忆更好……
回复记忆的天河爱的……毕竟还是菱纱吧？
而他慕容紫英，再怎么经历百年的考验、生死与共、朝夕相对，也只是个重要的朋友而已。
因为……他是个男人。
他有什么资格对同是男人的天河……说爱……
天降大雨，普天同庆。一时间，紫英和天河成了苗疆的英雄。为了尽快治好天河的双眼，紫英婉拒了苗疆人民想留他们小住的盛情，将水灵珠留给紫萱后决定立即起身。
“慕容公子，圣灵珠奉上。”紫萱将圣灵珠亲手交与紫英，又说道，“云公子的眼睛是被天火灼伤的，我不懂医术，实在是无能为力。虽然很感激二位为苗疆做的事，但我所能做的只有将圣灵珠赠与二位了。”
“多谢紫萱姑娘。琼华派有一脉相承的治愈法术，有了圣灵珠的力量，我想治好天河的眼睛应该有八成把握了。”
紫英虽说有八成把握，但医治天河的眼睛无异于天命抗衡，仅有紫英的治愈之术和圣灵珠并不能保证成功，还需一个集天地灵气的地方。
穿过一片热浪，忽又置身于一个阴寒之气极重的地方，即使天河体质特异并不会觉得难受，却也难免感到奇怪。
“紫英，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炎帝神农洞的核心——月幽之境。你以前来过这里的。这里洞外是炙热的熔岩，洞内却是冰雪封天，经过几千年采天地之灵气，生出梭罗双树，是个不可多得的灵杰之地。”
这个地方是紫英千挑万选的，极为僻静、不会有人打扰，月幽之境里充满灵性的寒气可以平衡运功时产生的热量，避免对天河造成伤害。
“我记得了，紫英跟我讲过这一段。这里有对很可怜的姐妹，妹妹为了升仙，吃了梭罗树的果实，最终姐妹两个都死了……”只是想起紫英的讲述而已，天河就感到无限伤感，“紫英，你说当神仙有什么好呢？哪比得上我们两个这样快乐自在？”
紫英垂眸。升仙，这是自己最不想去面对的问题。曾经，他也把飞升做为人生的最大目标，只因成了仙，便可拥有无上的神力，仗剑世间、除魔卫道，做更多想做的事……然而，成仙亦是意味着断绝私欲，放弃心底最珍贵的东西。
他苦笑，把不该存在的东西驱逐出脑海。
“天河，你盘腿坐好。”
紫英在天河背后坐定，双手托起圣灵珠，慢慢将之催升至两人上方。后又闭目聚气，两掌抵上天河的后背。
一股强大的灵力由紫英的双手游走到天河的背脊，再源源不绝地注入天河的双眼。圣灵珠受到紫英灵力的感应，洒下纯白的柔光笼罩在两人的头顶。
不知道过了多久，紫英的汗珠一颗颗从额头滚落，被他衣衫柔软的布料迅速吸收。
本来定力极强的紫英却因心事重重无法凝聚心神，与天河相识以来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中接踵而至。
水塘边钟灵毓秀的少年，明眸凝望着御剑于半空的他……
那初见的纯挚眼神，让他一见难忘。
紫英！
紫英~~~
紫英……
各种各样表情的天河……开朗的、不自觉的撒娇着的、忧伤的、天真的、可爱的……一张张独属于天河的脸浮现在他眼前。
我的心里，头一次有这样暖暖的感觉，像是什么东西在跳动一样。 ……
原来……让别人开心，自己也能这么开心啊～ ……
为侠者一生所求，除魔卫道，可不正是为了此情此景、为了这些人脸上的笑容？
承君此诺，必守一生。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最深的守候，不是什么侠者一生所求，不是什么除魔卫道，只是你的一个笑容。
那笑容，对我来说，那么真、那么美……
紫英，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
我想和紫英永远在一起……
啾。
一个轻轻的吻。吻里有着他的柔软、他的心动……和心痛。
“噗！”
紫英呕出一口鲜血，火焰般的灼热气流不受控制地在他的体内流窜，喘息都变得艰难起来。
“紫英，你没事吧！”天河急切地问。
“我没事，你别动！”紫英硬撑着一口气用力说道。
天河剧烈的摇头：“不行！紫英你别硬撑，停下，我们等会再来……不！我不要治好眼睛了，只要紫英好好的，我眼睛看不见也没关系！”
不行……紫英咬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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