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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者归来-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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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便觉得,这笑堪比倾国。
他的眉斜飞入鬓,带着天生的尊贵与疏离。高挺的鼻梁像是山峰,曲直分明,那鼻下的一双唇,性感得几乎让人色授魂与,便是那一笑,让人呼吸停止。
也是那次,她心中对此人只有四个字来形容——月下美人。
虽心中各种感叹,脸上却是态度自然,表情平静地打了个招呼,再也没有多看他一眼。
那一夜,她对他的印象,是惊艳。
如今想来,云溪静静地看着那一幅和田玉棋子,满脸不可置信。
他的意思是,竟然他对她是一见钟情?
望着眼前这幅贵气得不似凡人的男人,云溪瞠目,怀疑自己是不是忽然生出了幻觉。
“当时是因为一局棋而结缘,自然,我要以最好的棋来代表我的心意。”若说没有这围棋,当初的他与她不知是否能有相遇……。
风华之人暖暖一笑,伸出右手,不知何时,已轻轻走到云溪身侧,她只要一个转身,便能落入那副宽阔的胸膛中。
他却并不在前进一分,似乎等着她的抉择。
这一次,他站在原地,任她来选……
☆、第一百七十一章 满室芳华
冷老爷子捧着茶,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对,唇边的笑容带着一抹深不可测,可细细地看,却是有种乐见其成的味道。
负责端茶倒水的那位下人眼下也完全被调动了所有八卦娱乐的兴趣,压根就捧着茶壶不肯走了,倚在门边,静悄悄地,心想一定要获得第一手资讯,或许,全冷宅除了老爷子和小姐,怕是他是第一个知道冷家千金花落谁家。
峤子墨啊,这可真的是贵不可言的男人。
是个女人都拒绝不了的吧。
更何况,这个容貌让男人都忍不住心笙摇曳的人此刻正用那样一双绝世无双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冷小姐……。
云溪抬头,将手中的茶杯推开、放在桌上,神色如泉,刚刚看戏似的神态已然全部落下,剩下的,几乎是一种雅静芳华的气韵。
眼底的笑意已消失的干干净净,此刻,带着一种让人窥不出任何情绪的沉淀,淡淡地凝望了峤子墨一眼,忽然,垂下眼眸。
房间的气氛,忽然一低。
本以为会看到本世纪最浪漫的情定时刻,没想到事情却直转急下,端茶的下人面色一僵,只觉得都不敢去看峤子墨的脸。
却见冷云溪忽然朝窗边走了几步,一下子将整间客厅的窗户统统推开。
阳光如璀璨的金沙,漫过窗沿,瞬间,给整间房子披上一层金色缕衣。在那漫天璀璨下,忽有几片花瓣从远方飘来,粉嫩粉嫩的颜色恰恰落在她的指尖,一时间,房内顿时消了声音,像是一出戏突然被打上了静默符号。
老爷子的眼神微微一暗,却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低头,啜了一口茶,任这静谧慢慢的扩散。
她拉开了与他站着的距离,沐浴在阳光下,似是整个人都变成了透明,那粉嫩的花瓣坠在她的指尖,却越发衬得她的双手洁白无暇,清透出尘。
云溪静静地将被威风掠起的发梢勾在耳后,随即用那双空灵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只是,峤子墨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不同——那是前所未有的风平浪静和幽深。
不知为何,心底忽然一悸,只觉得,微微发沉,脸上的轻松也像是被那阳光轻轻夺走。
良久,云溪慢慢转过身,看向远方,视线似乎透过眼前落在曾经的某一点,越发显得让人无法捉摸:“峤子墨,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是在哪吗?”
因为“古玉轩”的主人,她与他结下第一次的缘,在这个院子的书房里与他初次邂逅,第二次的见面却同样让她毫无准备。
玉树而立的人目光一闪,静静地望着她把玩指尖的那片花瓣,扯了扯唇,轻声道:“在波士顿。”
云溪笑,的确是在波士顿。
确切的说,是在哈佛商学院门口。
“你既然是对我一见钟情,可那次看到我如同看到一个陌生人。”她眉目入画,随处一笔,便是倾城之色,此刻,眼神微挑,从侧面看去,只觉得惊心动魄的美,“还让卓风当中间人将我引荐给你,嗯?”话音轻勾,像是天生带着一把钩子,将人的心魂都要掳走,偏她眼中没有丝毫情绪,堪堪让人看不清、弄不懂,心神摇曳、无法安然。
彼时,她作为交流生出国学习,考试季后参加留学生派对,恰逢鎏金和司徒白一起去美国探望她,也正是那晚,夜间觅食的时候,她,第二次见到了他。
可惜,她不吭声,他便神色悠然,只做不识的样子,倒是卓风打了个圆场,出面当了介绍人,外人还以为,他从未见过她一般。
她看着眼前那天价棋子,色泽光滑,都堪称极品,若论心意,这真的是无人可及,可她从来不是感性过人的娇羞女人,在爱情面前,她已翻山越岭、历经劫难,对于这样举世无双的“表白”,她的想法并不仅仅是浪漫……。
若论心性,怕是萧然在峤子墨面前都完全不够看,这样一个男人,若是玩起心计,无人可防。
从第一次见面,她便知道,这种人,她只能远观,可面对他的一次次出人意料的霸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一退再退。
如今,既已绝无退路,便索性干干净净说个清楚,一念成神一念成魔,她倒要看看,究竟,他的心是真是诚还是别有它意……
峤子墨目光一动,唇边微微一沉,却是忽然走到她身前,垂眉看她:“那时,你身边已有一个詹温蓝。”
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又怎么可能故意装作素不相识。
只是,不愿意在那异国他乡,看着她满身披着别的男人的爱情,神色自若,与他保持礼貌距离。
卓风不知道他与她有过一面之缘,深怕他不知道她是冷家最受宠的第三代,才好言出声介绍。那时,他心底翻腾着的情绪,首当其冲,便是悔。
竟是被别人抢先一步,偏还是和冷家关系密切的詹温蓝。
强取豪夺?
那也得她心里念着的那个人是他。
可那时,他记得清清楚楚,她抬头看了一眼月光,微微一笑,眉目灵动,眼角却是清冷一片,对身边的朋友道:“鎏金,你看清楚,那是神,而我们……。是人。”
她亲自给他与她之间划开一道边界,那么深,却也那么让他无能为力。
云溪一震,抬头,望见他嘴边的苦涩,心脏像是被什么忽然撞了一下。
是了,以他的骄傲,怎么可能会对别人的女人出手。
更何况,那时,她成天与詹温蓝形影不离,在整个大学是出了名的情侣,他怎会不知?
只是,她没料到,他竟然肯等。
而且,一等便是经年……。
“所以,在香港的时候,你是算好了,我是空窗期?”她记得,她在香港第一次被这人调戏的时候,直接给了一记过肩摔,他却好,越发得寸进尺,最后干脆想尽了手段,把她弄到他的专属大厦里开始“同居”生活。
峤子墨轻轻一笑,那双黑眸刚刚还因为有意收敛带着半分不明意味,此刻,略微稍抬,窗外的阳光像是整片都落入他的瞳孔内,印着那片,光芒大盛,只一眼,看得所有人浑身发麻。
这之后还需要解释吗?自她对詹温蓝彻底撒手后,这人便步步玄机、精心布局。
从香港到英国,从英国到埃及,哪一步没有他的身影,设下了天罗地网,便只等着她一头撞进,从此再也挣脱不得。
“你这人,太聪明,如果一开始就显露动机,估计,再过个十年,你都不会给我丁点机会。”
峤子墨轻轻地将她的手心握住。
那一片花瓣自是随着空气飘到一边,云溪也不捡,只随着他的动作,顺着他的方向,往老爷子对面的沙发坐下。
峤子墨捻起一颗棋子,静静地看着云溪:“棋包括云子、玉石棋子,日本的蛤贝棋子、哈马力石棋子等等,你知道,最常使用的是哪一种?”
云溪看他一眼:“云子的。”
峤子墨忽然一笑,果然,她懂。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送这一盘玉石棋子?”
云溪轻轻一颤,目光直直地对上他的眼:“为什么?”
峤子墨忽然勾住她的下颚,鼻尖凑到她的耳垂,目光如电,轻轻道:“因为,你是我的独一无二。”
像是什么,从身体里一下子奔腾而出,一股颤栗随着指尖扩散开来。
云溪被他勾住了下颚,轻易动不得,但眼底,此刻,花开枝头,满园芬芳。
“峤子墨。”
她轻轻呢喃。
“嗯?”他学她,声音微勾,音调轻扬。
“你不放手,我便不放手。”她微微一侧,脸颊在他指尖滑动,下一瞬,她勾住他的后颈,唇角轻挑,直直落在他的那片唇上。
那唇,本是颤颤的,带着一种喜笑颜开,却不知,下一瞬,便被某人缠住,再也没有了轻笑的余地。
霸气浩然、滋润、舔舐,像是永远尝不够这一双唇,恨不得能将眼前这个女人吞进腹中。
那么久的追逐,那么久的隐忍,这一刻,都得到了解脱。
她不知道,他等了这一刻,有多久。
仿佛冬雪寒冰总是盖在的那湍流的河流之上,她的若即若离总让他无法肯定,惴惴不安。
这从不是他的风格。
大半个地球都跟着她跑遍了,偏偏只有这个女人,总是聪明装糊涂,不肯点破,不肯松口。
如今,这般光景,他却觉得,再多的苦难也无所谓。
曾几何时,对上她,他所有的原则都要后退,沦陷至此,怕是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觉得这是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
可偏偏,就是让他遇上了她。
从未相信过命运,可这一瞬,他感谢神明,冥冥之中,在这个老宅,在这片地方,她在月色下,走进了他的视线……。
寡言莫测的老爷子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人,终于露出笑颜,侧头,拉着那个看得满脸红润的倒茶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这一室芳华,在那暖暖的阳光下,美好得不可思议。
老人舒心的想,或许,家里很快就有喜事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找场子
峤子墨拉着云溪走到院子里,绕着草地,两个人静静地逛着。阳光正好,草皮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味,粉嫩的花瓣偶尔飘落,有一种散漫而极致温暖的味道。
四周的人都很有眼色地退开,偌大的一个庭院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峤子墨笑笑,阳光映在他的脸上,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他却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能比眼前这个女人更让人无法挪开视线。
“什么时候有空,我接你和你母亲一起吃个饭?”
握着云溪的手轻轻在掌心挠了挠,有一种酥麻的感觉,云溪伸出一只手挡了挡眼前的强光,眯着眼,打量着他,唇边升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这是在拐弯抹角地说她和张翠竟然跟着那位英俊医生一起去天主教堂参加弥撒?
“我妈心脏不太好,你应该知道吧。”
不知道为什么,云溪竟然提起这个。
峤子墨一愣,微微点了点头,此前冷家出事,张翠几乎病危,再之前,似乎上海家族公司那边出事的时候,也曾经在上海住院了许久。
“她老人家对医生有股莫名的复杂情绪,一是见到医生向来代表没有什么好事,可一般没有医生病又好不了。”云溪歪着头看他一眼:“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吧?”
峤子墨静静地瞟她一眼,扣住她的手心,继续往外走:“我只是觉得,老爷子都知道的事情,不告诉你母亲,似乎显得有点不太尊重她。你想到哪去了?”
云溪挑眉,再挑眉。
目光凉凉地在他那悄无声气挑起的唇角上一掠而过,眼底闪过一片笑意,远处,老爷子已经让人在二楼阳台张罗好了一桌菜肴:“你们俩,逛好了就赶紧上来,在家里有什么好转悠的,要约会就早点吃完出门。”
云溪用仅剩的那只手,摸了摸眉梢,无言以对。
虽说是恨嫁恨嫁,老爷子,您这前后变化也太大了点,就像是恨不得立马将他们两个人打包送出门一样。
云溪估摸着,这会子,该不会老人家连她爸的越洋长途都已经打了,就等着开始定日子了吧?
想想,忽然觉得有点冷,峤子墨回头看她:“是不是衣服穿少了,怎么突然手上冰凉?”
云溪笑,脸上带着股莫名的味道,峤子墨说不清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可下意识地觉得还是不问为好,笑意盈盈地拉着云溪往老宅二楼走。
三个人,一桌菜,说真的,怎么可能吃的完,不过,菜色保留了冷家传统,以清淡为主,峤子墨不时为云溪布菜,不着痕迹地看着她对哪些菜色多看了几眼,老爷子在一边暗自观察,细细点头,倒是从头到尾没提要喝酒的意图。
云溪心中阿弥陀佛了一声,以老爷子今天的作风,看来是准备等冷家人所有男丁统统在场再一次性发力。
上次堂姐嫁人的时候,她可记得清清楚楚,虽说对方来头不小,可整个冷家上下的男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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