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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逃妾-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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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正宁瞅了眼茜娘,忽地想到了一样,便又与福泉道:“打狗还要看主人,三爷整治我可想过王爷的脸面何在?这位可是王爷的亲侄女,你们是想以下犯上,侮辱朝廷么!”说罢见福泉果然迟疑的看了眼茜娘,似有所顾忌,卢正宁忙又说了软话,“不如各退一步,我与茜娘两个就这样离开。”
“你的手下和这些丫头仆妇就光着出去?”福泉声音渐大。
“仆人就是牲口一样的,臣还要为君分忧呢,何况他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拎到人牙子那里不还是要让人脱光了查验了好买卖。”卢正宁不以为然道。
福泉眸子里带上恼色,他是在外人面前轻易喜怒不形于色的,如今也是火冒三丈,冷笑着点头,“如此说,您两个就请吧。”随即扬声道:“你们宁大爷说了,你们畜生一样无羞耻,不必衣裳蔽体,就光着滚吧!”
卢正宁虽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可一见许多手下与下人都眼含怨怒,便知这些人都不可用了,这里头有不少跟了他十来年的家奴,一想到这些人不用钱也对自己忠心,便觉肉痛心痛,大力甩袖子,铁青着脸离开。
茜娘不舍得那些新添置的金银珠宝和锦帛布匹,站在原地不肯走。
卢正宁哪能自己走,他的最后一张牌就是茜娘,咬牙回头把茜娘拉走,茜娘踉踉跄跄的跟着,想说又说不出,脸色十分难看,哪想到了大门口,又被守卫拦住,叫他们交出身上的饰物,卢正宁把腰上的玉佩、荷包扯下来丢过去,但见茜娘脸皮涨的发紫,眼珠子赤红的恨不得和人拼命,便知她的公主脾气就上来了,转身过去道:“就当你提前打赏了。”说着把她头上的钗环卸掉。
茜娘看了眼窝囊的不成样子的卢正宁,一把将人推开,伸手将镯子、戒指都撸了下来,狠狠摔在地上,碎的到处都是,又把荷包丢在地上使劲儿的碾了几脚,才抬着下巴,如同贵族般步下台阶。
路过卢正宁身边时眼都没斜一下,径自朝着庞胜雪的住处去了,她还不信了,庞胜雪敢真的杀了她,看在姐姐的颜面敢把她拒之门外!
卢正宁想了想,就当自己是条狗,紧跟着茜娘去了。
………题外话………读者大多反应不喜欢玄幻部分,我会适当描写,争取不占大篇幅,谢谢大家的意见,么么哒~!
☆、第373章 出名了
茜娘在外头叫了轿子,指了庞白的住处,轿子抬起,身后跟着的卢正宁加紧了脚步,你追我赶似的来到西城门附近的一处宅子,有轿夫去叫门,开门的正是麦子,手里捧着个黑漆镶铜鎏金边角的箱子,正要问找谁,茜娘掀开轿帘子往外探头,道:“我回来了,把门开了,让轿子进去。”
麦子知道茜娘之前偷跑,却不知道中间坠崖那一段,只以为茜娘不知避忌的去了未婚夫家里,心里看不上,可他承太太的情,看在太太的面上也不能把人挡在门外,便把门大开了,让轿子进来,回头喊了句:“九爷,茜姑娘回来了。”
轿子一直往二进的垂花门去,卢正宁跟着进来,把麦子吓一跳,心说:这不是茜娘的未婚夫么?怎么躲在后头,瞧瞧这一脸的汗,追着跑来的别是?嘴上道:“宁大爷,您这是送姑娘回来?撄”
卢正宁只剩下喘气的份,旁的也顾不上说偿。
等他喘匀了气,就见轿夫原路返回,伸手道:“哪位爷把轿钱赏了?”轿子一般都是侧门进后门出,这轿子是侧门进又抬回侧门要钱。
卢正宁身无分文,便仰头看向旁处,目光颇为专注,麦子莫名的顺着看过去,哪里有什么好观赏的呢,不过是屏门上的几片瓦,一片枯藤爬在墙头。
轿夫却是势利眼,不屑的撇撇嘴,把收转到麦子跟前,麦子无法,把荷包卸下来,倒出几个大钱,把轿夫打发了,又贴身揣好,这是平日与九爷外出备出来零碎花销的。
麦子收好荷包,弯腰捧起那黑箱子,也有些看不懂这位宁大爷了,只道:“宁大爷往里头去吧,九爷正在收整东西,不一时就出来了。”
“这都眼瞅着过年了,东西还没收整好啊,不早说,爷若知道,打发些奴仆来,也好使唤。”卢正宁见轿夫走了才正过脸来,下巴微微一翘,带着高人一等的优越姿态。
麦子道:“我们太太怕是不好了,家里老太太来信催回去,就不在沥镇过年了,过了年再说。现下收拾东西要回绥州去。”正说着,就听庞九爷声音传来:“宁大爷,好久不见。”
卢正宁忙转身拱手,笑道:“见外了不是,咱可马上就要做连襟了,都是一家人,叫弟正宁即可。”
庞白干净的面容上带着极寡淡的神色,道:“不敢。”随即向后伸手,就见他身子一侧,茜娘低着头有些抖的走了过来,庞白道:“我们立时要家去,归期不定,本是要请二位离开,只她说现在连住处都没有了,不知宁大爷作何打算,是回老宅去还是另有安排?”
卢正宁面皮一热,眼底露出些羞恼来,心说:怪不得都说庞九儿与龚三儿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果然都是冷面铁心,没一个善茬。这才站了他们家的地儿,茶不给吃一口就要撵他走。
庞白见卢正宁脸红脖子粗的不应声,暗暗冷笑,道:“听说你们出来的匆忙没带钱钞,我让麦子出去给你们雇车,送你们回卢家老宅子去,你们婚期将近,父母怎么也不好让你们在外头办婚宴。”
卢正宁一听回老宅,立时摆手,“老宅就不回去了,茜娘的样子怕……怕叫父母担心,还是另寻住处吧。”老头子若不是被几个贿赂过的族老压着,只怕早拿出家法把他押回老宅就地正法了,他岂肯回去?卢正宁眼珠一转,道:“诶?我看姐夫这宅子不错,小巧精致,又收拾的妥当,不如先借给弟,房租多少,弟让人送钱钞来。”
庞白现在有些理解为何龚三儿这样反感这个人,脸皮厚的赛过城墙,若不是李家家主来信说已经与卢正宁说清楚,以后与他们夫妻再没关系,自己还真不会觉得卢正宁这样恶心,一摆手,“三年租期,也不用你给什么租金了。”说罢再不想看这两个一眼,招手叫麦子过来,吩咐道:“尽快收拾,爷在就近的招月楼等着。”
庞白大步走了,麦子愣了半晌,诧异这宅子的主人换的好快啊!
不说庞白回绥州,只说福泉把人都赶走了,将仆人都搜了身,随即扒光了衣裳撵出府去,一时外头看热闹的人极多,羞的这些仆人想遁进地缝里去,一个个心里恨主家不仁,恨龚三爷霸道不讲理。
寒风中,女人把钗环都卸了,长发挡住大半个身子,手拢着胸在门口不肯离去,主要也是没地方去。
福泉站在门口大声道:“你们主家欠了我们三爷赌债,除了这处宅子,还有这宅子里的一众物件都是用来抵债的,原也包括你们,只三爷仁慈,说你们有的都是老奴仆了,不忍你们另投他主,便叫你们主家带走,可赌桌上的规矩是愿赌服输,既然当初敢在文书上签字,那便也该敢光着身子从这走出去,岂料你们主家却说你们牲口一样,正该为主分忧,所以这大冷的天,置你们于如此境地的是你们主家,与旁人不相干!即是说明白了,你们就都走吧,身契可都在你们主家手里,守在这也无用,散了吧。”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看热闹的人也听的明白,一时议论纷纷,都说卢正宁不仁义,仆役也是人,特别是平日里贴身侍候的,哪能一点情面不讲,说糟丨践就糟丨践。
此时就有人说卢正宁原就损人利己,铺子里的生意专做挤兑人的,绝不是良善之辈。
另有人提起卢家老宅的事,卢老爷恨不得弄死这个儿子,听说庶子害了嫡子,虽无凭证,可空穴来风岂知无因。
福泉听了一阵,暗暗冷笑,便要仆人把门关了。
那些***的仆从茫然窘迫的或是望着四周,或是低头蜷缩成一团,让人看着着实可怜,有人道:“见着你们主家往西城门去了,不如你们去寻吧,毕竟身契在主家手里,如何也不是自由身。”
仆役们连道谢都不好意思抬头,个个低着头,女人们和年长的男人没动,站起几个小厮,忙朝西城门去寻。
又一阵,有那善心的要拿衣裳来给那些女人蔽体,叫旁边人拦住,低声道:“你不要命了,敢和三爷做对?方才泉大爷可是说的清清楚楚,愿赌服输,这些人是代主受罪,你凑什么热闹?”
那人醒神,吓一跳,忙道谢着把衣裳收了。
不一时,有小厮回转,身上套了个麻袋,大老远就喊:“爹,大伯,六子在西城门大街寻到大爷了!……”
仆役们忙站起身,女人们无地自容的低头朝前去,男人们挡在周围,尽量不叫人窥见,可风大,他们这队伍又扎眼,一行人走去西城门大街,那正是挨着西城门的地界,又是快过年,人流如织,他们光着身子一现身就跟炸了似的,到处都能听见人们打听怎么回事,一听说是卢正宁的家奴,因为赌债替主人受过,都说他们倒霉跟了这样的主子,但大多是笑话卢正宁的。
卢正宁打开大门见呼呼浩浩一群人拥着光着身子的仆人寻过来,那脸丢到爪哇国去了,他连门都没让这些人进来,直接叫人牙子来,把人都卖了。
人牙子见这些人都光着,硬着的心肠都抖了抖,找了旧衣衫给他们穿上,这才把人带走。卢正宁却不知道,回头福泉就把人都买了回来,照旧安置在那所宅子里,与这些人就说了一句话,“我们三爷宁可脖子断了,也绝不会让自己丢这个脸。”
总归是年根儿底下,卢正宁在沥镇,甚至是京城,丢脸的名声传了老远。
福泉转身与后头过来的徐道长对视一眼,悄悄走到一边,忧虑道:“都寻遍了,没有特别的物件,更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徐道长一摆手,把个贴了符录的匣子捧了过来,道:“已经寻到了,这就回吧。”
“这……这什么呀?”福泉少有好奇的,追着徐道长想看一眼,徐道长斜睨着笑道:“你若答应了贫道之前说起的事,别说看看,就是这其中的缘由,贫道也要与你讲的清清楚楚的。”
福泉一翻白眼,道:“您有完没完,我还要侍候我们家三爷长命百岁呢,谁有闲心做道士去?不说拉倒。”也是服了,这徐真人不知怎么想的,竟看上自己要收做徒弟,还说他早晚要道破红尘出家,早出晚出都是出,不如拜他做师傅,随他回崇清观。
☆、第374章 主过往
徐道长也不恼,仍旧笑呵呵的,亲自把匣子捧在手里回太师府。
原是徐道长为了避人耳目走的后门,见后门贴着一对纸人儿便留了心,待把纸人儿揭下来,招魂铃忽地抖动不止,凭借招魂铃在废墟里寻到了烧成一坨的铁木疙瘩以及裹在里头的竹筒,也不能说是竹筒,已经成了竹炭。
等回到太师府,徐道长把事情与龚三爷说起是,苦笑连连:“千算万算算不尽然,这叫天意吧。”谁能想到他施法的时候会有人捣乱呢撄。
龚炎则细细端详了那竹炭,看不出什么异常,只问:“接下来要怎么做?偿”
玄素伸手把匣子接过去,一面看一面接话道:“还能怎么办,把魂魄归一呗。”
徐道长捻须笑道:“未曾想小道友有这等本事,那这件事就要仰仗小道友出手了,贫道掠阵,定不叫这回再出纰漏。”
龚炎则看了眼玄素还带着稚气的面孔,沉默了一瞬,道:“那就有劳二位真人了。”
玄素看了眼龚炎则,到底没忍住,问道:“你真是仙女姐姐的夫君?”
“可不就是嘛,不然谁能这么上心?”徐道长随即把话接过去,然后拽着玄素的手腕就走,道:“快些准备,宜早不宜迟。”
走的远了徐道长才有些怪责道:“你这张嘴早晚给你惹祸。”
“原本就是啊,他与仙女姐姐并不是夫妻相,早前我倒是见过一位爷,与仙女姐姐天造地设的一双,诶,你怎么不让我说,出家人,哪能挑好听的说不好听的不说,那还是出家人吗。”
“不是夫妻如今也是夫妻了,你再晚说上几个月,人家孩子都有了。”徐道长瞪着眼睛叫玄素小点声,随后两人拐过游廊。
龚炎则眼见这两个道士鬼鬼祟祟的交头接耳的去了,心里愈发不放心,这位徐道长也不知是不是名不副实,亦或真如他自己所说的运气不佳,总归是一直失败,要说自己心里没气是假,但如道士这类人,也只能依托一个再寻别个,这个圈子也不是外人能随意进出的,如今就借着徐道长又引来一个,只这个少年,真的行么?
龚炎则揉了揉额头,等福泉回来与他禀明卢正宁的境况,冷冷一笑,“既然私宅里什么都没搜到,那就还在卢正宁身上,那就按计划行事吧。”
卢正宁还不知道自己被龚炎则盯上了,只一心连哄带骗又恐吓于茜娘,叫茜娘同意在这所宅子里成亲,婚期就定在三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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