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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逃妾-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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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云利落的应声,龚炎则一笑:“这倒是麻利了。”随后两人吃饭不提。
南风起,候鸟飞回,赶上晴天,到了晌午头,便晒的人两个肩头都暖洋洋的。
春晓偷偷清点了要带走的衣裳和两张共五百两的银票并百十两细碎银子,龚炎则给她置办的金丝细软、香脂水粉具都不要,只把当初他让鹰隼带回的信笺收在衣裳里层,还有一只素面银镯子,背面刻着一朵迎春花,有花开春晓的意头,也不知是不是龚炎则有心送的,倒是未曾提过,春晓无意中发现,一直常戴在腕上。
登云从外头进来,在门口道:“今儿天真好,姑娘要不要去园子里走走。”
春晓忙把包袱收好,转身登云正好撩帘子进来,春晓假意走到窗子前朝外看了看,想到自己就要走了,也该给龚炎文留个口信,还要去见一见舅舅一家和玄素,便道:“出去走走吧,园子里还是灰突突的,没甚可看的。”
“姑娘想去哪?听说西大街新开了一家银楼,请的金陵的手艺师傅,擅长做点翠的首饰,我陪您去逛逛吧。”登云将一捧鲜花放在花瓶里摆好,低头轻轻闻了闻,“这花可真好看,姑娘喜欢什么花。”
“迎春。”春晓朝外看着明媚的阳光,微微一笑。
登云点头,“我什么都喜欢。”说着回屋找了件夹绒月色披风,陪春晓出府。
三房在太师府是特别的存在,原先女眷出府要老太太点头,如今理事的对牌就在春晓手里,管着太师府内务的冯氏又管不到她头上,春晓进出府极为方便。
照旧是坐了马车出去,先去了龚炎文仙芝楼,不巧的是仙芝楼今日休业,原是一个月连休三日整业,常客都知道,春晓却是白来一回,便调转马头去了登云说的银楼。
春晓隔着帷幔仰头,就见是两层建筑,牌匾上写着流彩银楼,登云扶着她进去,楼下却是卖一些不甚贵重的,但也小巧精致,即便是鎏金或是成色一般的珠子玉器也都有可取之处,春晓原是随意看看,这会儿也看的入神。
卖货的是两个有些年纪的老掌柜,春晓点了一款点翠鎏金蔷薇连枝龙凤头面并发簪、钗环一整套,登云在一旁看着道:“这套精致喜气,倒好留着成亲以后戴。”
“我也是看中它喜气,要送给一个朋友的。”春晓顿了一下,而后笑着道。
☆、第428章 往事
登云一愣,说实话,在府里还真没看春晓和谁亲近,不说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年纪梢大,说不到一处去,只说之前侍候过她的丫头,思晨那几个也不见找来闲聊,平日多是写字看书,若不是晚上见三爷回来,还以为自己侍候的是未出阁的闺秀呢。
这样闷性子的人能有啥朋友?
登云正想问,话都到嘴边了就听有人居高临下道:“这个我要了。”竟是看中了春晓手里的点翠头面偿。
春晓抬头,楼梯上步下一位衣着华贵的贵妇,头上梳着高髻,环着星光煜煜的钻石花环,耳朵上戴湖蓝色水滴耳坠子,脸上匀了细细的粉,眼睛很大,眉却画的很细,眼窝深邃,高鼻丰唇,身上穿着豆色牡丹织锦缎子通袖袄儿,配石榴百褶裙,袖口、领口勾着金线,看上去四旬年纪,跟着六个穿着体面的丫头随侍。
掌柜的利落的把东西收好,装了雕花的匣子的恭恭敬敬的递送过去撄。
登云‘诶’了声,道:“这是我家姑娘先看到的,怎么说法也没一个就卖给她了?”真是遇见过活土匪了,却不知抢的可是沥镇有名的霸王人物龚三爷……的女人手里的东西。
那贵妇只蔑视的朝她们二人看了眼,就带着丫头转身走了。
登云想去拦,被春晓拉住,登云恼的脸儿都红了,道:“待我去说咱们是太师府的,别以为有几个银子在沥镇就能横着走。”她也是气疯了,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掌柜的一听是太师府的女眷,脸上露出歉意,道:“真是对不住了,您二位不常来不知道,方才那位太太正是我们店的老板,呵,老板拿自家东西,不犯毛病吧?”
“这……”登云一肚子道理等着却一下噎住了,奇道:“你们老板?”随即哭笑不得,“你们老板就这样经营生意,也不怕客人再也不上门。”
“也不怕您知道,我们这店就是老爷给我们太太置办打发时间的,不图盈利,只因店里的东西都是涌来讨太太欢心的,做的精巧稀奇,客人们见了也都喜爱,开店到今日倒不曾亏本。”掌柜的但见登云听的瞪圆了眼珠子,得意一笑,道:“若二位还有兴致,不妨到楼上去看看,楼上的用料足一些。”
春晓跟着一笑,隔着纱幕道:“你们老爷对太太真好,让人羡慕。楼上我们就不去了,买首饰实也是随缘,我们还是改日再来吧。”说完带着登云离开。
到了车里,登云才道:“我该去打听一下,这家店是谁家开的,回去说给三爷听,也叫三爷给姑娘开一个。”
春晓摘了帷幔透口气,不甚在意的道:“都是消磨时间的,我更愿意看书,把首饰花花俏俏的摆一屋子才要腻烦呢。”
其实女人哪有不爱首饰的呢,总要喜欢一两样的,春晓也喜欢,却不想登云回去与三爷提,只怕说了就真要开一间这样的店面,徒增烦恼。
马车启动,车窗半开,林立的店铺从窗前缓缓掠过,各色人物穿梭在街上,耳边充塞着闹市的嘈杂,却是生机勃勃。
春晓直接叫车去了舅舅家,郭志杰见是春晓来了,有些拘谨的把人迎进去,登云跟着后头,手里拎了两匣子方才在街上买的糕点。
春晓在屋里坐下,不见舅妈,因问:“舅妈不在?”
“带着小秋去他外祖父家了。”郭志杰忙着倒茶,端瓜子糖果,过年的余温还没散,窗子上还贴着窗花,屋里光线不是很好,却显得很温馨。
春晓随手吃了一块点心,也不知什么时候的了,有些硬,她也没吐,硬是噎进去了,心里想着以后离开太师府不一定要吃什么苦头,这样的糕点都吃不下还谈什么离开。
登云看着难受,忙给倒了一杯白水。
春晓勉强把点心顺下去,虽不想承认,可也知道自己是被龚炎则娇生惯养成型了。
郭志杰道:“你过的还好?”见春晓容颜娇艳,气色红润,想她是没受委屈,只他这外甥女的容貌却愈发的不像她母亲了,随口道:“你样貌比你母亲好,一年大一年,越发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春晓一惊,心砰砰直跳,圆谎道:“早前舅妈还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想必大秋的样子也变了。”
“大秋与你比不了,这些年吃的药比饭还多,能活到今时今日都是造化呢。”郭志杰果真被拐到了旁的话上去了,后头紧跟着又说了一回大秋,道:“比往年好了不知多少,要不是十五那晚贪看花灯,也不会受了风寒,这些日子便只养着呢。”
春晓趁机道:“这也不能怪大秋,舅舅不想想大秋多少年没出去走走了,只怪天太冷,若是天气暖和,大秋的病早该除根儿了。”
“哪有那样的地方。”郭志杰说完想起什么,道:“你舅妈正与我商量去南边,就这几日走,先去金陵,那还有咱们家族亲,虽是出了五服,但好歹也是亲戚,投奔过去算是有个倚靠了。还是那句话,舅舅唯一放心不下你,唉……”
春晓一听这对夫妻没变卦,微微松了口气,还是那样的说辞,“三爷生意遍天下,他什么时候去金陵我跟着去就是了,一年真有空闲去,少不得要多烦您与舅妈几回。”
“不烦不烦,你要常来。”郭志杰眼眶微热的抬袖子蘸了泪去,又道:“其实你侍候在三爷身边我也是放心的,就冲送来的几车年礼,便知你过的风光体面,舅舅借你的光了。”
春晓无声的抿了抿唇,忍住心头被舅舅几句话搔的难受,道:“具体定哪天,你们只管天气好就走吧,不必管我有没有空送你们,以后还会见面,勿念。”
登云在一旁听着,忙道:“舅老爷一家要走,只与三爷提,三爷倒是方便备车,姑娘也好送行。”
春晓摇摇头,“最近三爷也忙,为了选商会会长有些心力交瘁,不要麻烦他吧。”
“对对对,别麻烦三爷,这里到金陵也不是很远,且你舅妈还有相熟的亲戚在镖局,也要走船的,我们正好一道,路上也安全。”郭志杰与登云摆手,转过来与春晓说。
春晓见登云不再执意,才想要问什么镖局,就听连同后院的门外有人敲门,郭志杰一愣,几步过去开门,见是侍候大秋的小丫头来,道:“大姐儿请贵客到屋里去。”
春晓诧异,这位大表姐似乎很排斥自己,还不曾碰过面,这会儿叫过去做什么?只不管怎么说是自家亲戚,与舅舅点点头,她带着登云过去。
大秋屋里有浓重的药味,那些药渣子似侵透了家具和帐帘,亦或是大秋骨头里装的全是药汤子,春晓一进去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用帕子按住鼻子,再抬头,不大的屋子收整的还算干净,陈设的东西不多,却也好像不少什么,就在一座台式绣花屏风后,坐着一个少女。
春晓知道这就是大秋了,梳着双髻,头上简单的簪了绢花,尖下巴,颧骨瘦的有些高,标致的杏仁眼儿,迎着春晓的目光看过来,却又一下子躲开,哑着嗓子道:“你坐。”
登云想把窗子开了,但看表姑娘身子单薄的骨瘦嶙峋,哪还敢动,只能忍着立在春晓后头。
大秋道:“让外人出去,我有话和你说。”
春晓蹙眉,给登云使眼色。
登云忙不迭的出去透气,那个侍候大秋的小丫头也跟着出来屋子,把门关好,上一回来不见大秋有丫头侍候,便问:“你新来的?”
“年前太太买我进来侍候大姐儿。”那小丫头说。
春晓听着两人说话,目光落在大秋身上,大秋脸儿蜡黄,双眼却还精神,捂着帕子咳嗽了两声,道:“你离开整三年了。”
春晓没应声。
大秋深深喘口气,又道:“当时我掉进水里,水真冷,我到今日还记得冰碴刺进骨头的滋味。虽然是你把我救上来的,可我还是恨你,那日我们两个走在冰面上,原本你在左,我在右,偏你要看人家放烟火,让我走到了左边,那里有个凿开的洞……咳咳……”
春晓蹙眉,难不成就因为两姐妹换了位置走路,一个掉进水里,一个看烟火躲过一劫,就让大秋恨上了?甚至不愿意见自己?
大秋咳嗽的撕心裂肺,那双带着娇俏的杏仁眼儿咳的似要挤掉眼珠子,春晓忍不住伸手想要拍拍她的背。
大秋一怔,随即避开春晓的手,因动作过激,倒惹得她喘的更厉害。
春晓不敢再动,只能有些无措的看着她。
足有半刻钟,大秋才渐渐缓过来,蜡黄的脸儿因着剧烈的咳嗽和喘气,脸颊浮现出一些不正常的红,春晓忽然明白大秋恨意为何这样浓了。
果然大秋道:“你虽然被迫去了别人家里做事,可我宁可与你换,在病床三年,我喝药喝到想一头撞死,若不是怕爹娘伤心,只怕早就白骨一捧了,你让我如何原谅你?我没法原谅,不能原谅!”
“那就不原谅。”春晓断然说道。
这事真的不怪原主,难道非要当晚原主掉下去才理所应当?大秋被折磨这么多年值得同情怜惜,想法却无法叫春晓认同。
大秋睁大眼睛看着春晓,冷笑:“我娘还说你变了,怎么就变了?你还是那样自私,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自私自利,你知不知道我听说你做了人家的小妾是怎么想的,我想,那个男人可真倒霉,早晚要被你连累,被你害了!”
春晓脸色冷了下来,看着她道:“你要见我就是要说这些?”
大秋未曾想到记忆里那个沉闷不讨喜的表妹竟有这样的气势,冰冷的目光看过来直叫人畏怯,不觉得撇开脸,咬着唇道:“我和爹娘就要去南边了,你以后再不许出现,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我娘也不想!”
春晓从郭志杰这里出来,上了马车,细细嘱咐郭志杰保重自己,路上小心。
郭志杰跟着滚动的马车走到巷子口,一心以为自家闺女与春晓和好了,当初俩小姑娘掉冰窟窿里回来,闺女生病,春晓啥事没有他也有些怨气,后来为了给闺女治病把春晓卖了,这口怨气也就散了,不过妻子却始终耿耿于怀,闺女也不让人再提春晓这个人,如今既然肯见面了,该是翻篇了。
郭志杰又站在原地望了一阵,直到马车拐进大街被行人遮挡,这才返身回去。
而马车上的春晓把手伸出来,张开,掌心里是一块碎了一半的玉佩,看不出是什么,半圆形,表面打磨的光润。
登云凑过来看,道:“这个似福禄佩,这边断掉的该是蝙蝠和上半截葫芦,怎么好好的玉佩碎了。”
“大秋拿给我的,说是我娘的,这碎了的缘故也是因着我……摔碎的,是不小心。”春晓摩挲着玉佩的表面,想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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