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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感觉 作者:饭前的咕噜噜(晋江2012-03-13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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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我毕业了来这里,我不怕冷”
  “带你去吃羊肉泡馍,吃了你就不冷了”吃着热气腾腾的羊肉泡馍,身体暖和了很多。回到他住的地方,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空调,可是空调不够制热,屋里还是冷冷的。
  “冷吧?”
  “嗯,冷”他把我的手包在自己的手里,哈着气来回搓。
  “听说北方不都是有地热吗?这里怎么没有”
  “不是有空调吗?到被窝里去,这样就不冷了。”“嗯,好。”〃可以把你的电脑借我用一下吗”“可以,我拿给你”
  “你不进被窝里吗,我一个人还是觉得冷”
  “等一下,我忙点事就过来陪你”我在网上搜索着电暖器,订购了一台,这样KK就不怕冷了。拉开柜子的抽屉,看有没有水电费单子或是电信的信封,找下这里的地址。都弄好了之后,我对着客厅喊“好了吗,好冷噢,我一个人快要冻僵了……”
  然后过了1分钟,他跑到床上,脱掉了黑色大衣,把我搂在怀里,让我取暖。
  还冷吗?
  嗯,好冷。说完往他的身上挤。
  是太娇气了,南方不也下雪的吗?
  只是突然一下子来不大适应,我多来看看你就好了。
  “脚怎么到现在还这么冰凉的。这样捂一下就不冷了”他把我的脚塞到他的羊毛衫里面,我感触着他的肚子热乎乎的。
  我知道有一个很美的地方,它叫乌村木而。那里每户人家都种着油桐,春末夏初的时候,那里的油桐都会盛开,很美很美。明年春天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尽量吧,如果我有时间,我就陪你去。
  不能尽量,你要抽出时间,不然就要等到来年了。
  明年我想和几个朋友一起开家公司,给老板打工的日子终归是不行的。
  这样啊,但是只是抽一点时间也不可以吗?
  可以的话我会陪你去的……
  嗯,好。
  我好想赶紧毕业奥,等毕业了。我就来这里,待在你身边,不离开。
  毕业啊,还早着呢。你这不才大二嘛
  嗯,是啊。可是我等得很着急了。
  ……
  窗外还在下着大雪,雪花已经大片堆上了窗户上的玻璃框,外面被照得亮亮的,洁白茫茫一片。明天我要和你一起去看外面的纯白世界,踏着厚厚的雪,走在被这片白雪天地里。
  
  北方现在也是茫茫一片吧,我想去看你,我想见你,我想在你的怀里取暖,想守着你的温度一直不放手,可是却只剩下这很久远的回忆。
  
  新年,我在超市买了速冻水饺看着春节联欢晚会就这样过了。初一穿上新衣服给同学老师发新年短信,初二去超市买了些蔬菜,餐馆都关着门,只能自己烧一些了。初三做些什么呢,睡醒了再说。
  
  手机响了,是佑打来的。“喂”“饭饭,在家吗”“嗯”“在睡觉?”“嗯”“我一会就到。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你不是应该在家好好过年吗”“给你拜年咯,赶紧起床洗脸刷牙,等着吃好吃的”“嗯,好”挂了电话,屏幕显示已经2点了,我还真能睡。佑拧着两个超大袋子的东西来了,“都是吃得,回头你可以在家边看电视边吃”“哇,这么多。也太多了吧”“不多,怕你没有糖果吃,我就给你带了。我还买了菜,今天晚上我烧给你吃。”他举起另一个手上的袋子。
  佑来,让我觉得心头暖暖地,晚上和他一起张罗着一桌丰盛的晚餐。此时佑真的像是我的家人一样。
  晚上吃完饭我们在屋里看电视,佑说要带着我去放烟花。“12点多了”我说道“放烟火的时间那,走吧”我们出门的一刹那,看到的是漫天烟火齐齐绽放,五彩缤纷。忽然身边的烟火几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被佑点上,一个亮点冲上黑夜的天空。在亮点发射至最高处,绚丽的烟花紧接着就绽放开来。逐渐放大变亮到极限后,最终化作星星点点消失在夜空中。 “我给你点上”手上拿着的烟火被佑点上,也绽放闪耀的白光,佑自己也点了一支。忽然来不及看手中的还是天上的。这漫空的花火真好看,怪不得电影里小说里浪漫的场景都会有它。“饭饭,”“嗯?”“走,我带你一路寻找火花。”跟着佑,奔跑在道路穿梭,经过的公园走过的两边小区街道天空满是烟花绽放,一朵接一朵撑开的花伞,万千无数朵,盛开如花雨一般。照亮了整个夜空,原来这个城市的夜晚这么美丽这么热闹。“真的好漂亮好漂亮。”经不住要一直叫起来“佑,要不是你带我来,我都不知道这里有这么美丽的花火”“你从来都是一个人躲在家里,我想让你看看这个城市带给你的惊喜……你说小时候你喜欢烧蜡笔,因为烧出的光五彩斑斓,就像是烟火。你还说女孩子都喜欢看。”谢谢你,佑,真的好美。它们升空,喷花,旋转,吐珠,流线,烟雾,漫天盛开,极至美丽。
  
  我忍不住去找他,我想见他,想看看他的样子,听听他的声音,感受他怀里的温度。等在他工作的大厅,他下来了。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吧。看到他,我的心里还是一日既往的紧张,但是他的表情很平静。他安静的向我走来,这是我日夜牵挂的人吗,他冷漠的我都不认识了。
  “先去吃饭吧”他对我说,没有拥抱,没有亲吻。
  “嗯”我也只是默默的应了一声。
  于是找了家餐馆,坐下吃饭。
  “什么时候实习?”
  不打算实习,打算毕业了再工作。
  如果有时间的话,还是去实习吧
  嗯……
  然后我们沉默,我忽然有点后悔,我是不是不该来。或者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想找一些缓和气氛的话题
  你说如果有时候的话,会和我一起去乌村木而
  哪里……
  就是那个盛开油桐的地方
  最近都太忙
  四月五月都可以。
  我看看吧。
  然后沉默,他往窗外看去。我想着还要说些什么,却发现他看着窗外的眼睛忽然定住,目光一直没有移动。我顺着他的目光往窗外看,商场人群,车水马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突然起身跑了出去,我愣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仔细看,KK的身影跑出餐馆,越过十字路口,过到对面。他向一个商场的大门走去,在一个穿绛蓝复古碎花裙子的女孩面前停下,他们看到彼此都怔住,相互凝视。太远,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们说着什么。只是等了很久,KK都没有回来,我结了帐出去,想要知道发生什么事。待我走到他们附近。KK轻轻的将那个女孩揽入了怀中。
  
  我们分手吧。他冷静的对我说。
  ……
  我终究是没有办法爱上你。
  ……
  谢谢你为我所做的这一切,你那么善良,单纯,为我傻傻的做了这么多,我一直不忍心伤害你,可是就这样5年都过去了,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时间越久,我就发现你爱我愈重,我更没办法对你说出分手。只能渐渐以冷漠对你,不再让你对我有更深感情。你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女生,你长大了,你可以承担这些必须要经历的伤痛……
  我只是傻傻站在那里,我知道他不是在对我说的,他依然是那个爱我的人。
  ……
  你是一个极其缺少爱的人,可是我却给不了你。
  ……
  现在是要结束这些的时候了,你的未来不在我这里。
  
  我不记得后面说了些什么,只是觉得时间好长,觉得这些话说的好奇怪,他为什么要突然对我说这些。我很快毕业就会天天和你在一起,我们会努力工作,结婚,有自己的孩子,会相伴终老,我一直这样想一直都知道,这就是我的未来,我看到它们美好的向我招手,我看到我脸上满足的笑容,可是为什么此刻这个世界一下子没有了声音,安静的那么可怕,我脑海里的东西怎么都是空白,我想晕倒可是只得直直定在那里……
  
  他终是给了我这样的结局,我心里胆战心惊了6年,最怕的他还是给了我这一天,可是给到我的时候,我很平静,因为我一点都不相信。
  
  锁在房间里整日不出门,把空调温度打到16°C,盖着厚棉被。想要温度冷一些再冷一些,好抵触掉我心里的寒冷。我不记得这是我把自己封闭的第几天,只是隔一段时间会听到佑和卡门的声音。他们说着很多话,像是对我说,但又好像不是。
  
  没有前奏,没有预兆,就突如其来的告诉我,就这样默默无声被判出了局,没有争取的余地。连分手的仪式都没有,最后一面都无从提起,我就这样结局了6年的爱情,为之倾其所有的爱情。一个人的房间,我在最角落,蜷缩着什么也不想做,任这时间一直流一直流,流的满地深水渗入我身。
  
  “你一个人默默承受着这些,每日想他,念他,生活的每一天,惦记着他,他却都不能体会得到,”我出来去洗手间,没想到佑没有走,早上假装去工作,其实一直等着我出来。“饭饭……饭饭……”他一直叫我,我没有搭理他,恍恍惚惚的。他见我没有反应,跟在我身后,继续说道“你每次去见他,他什么时候接过你送过你,你为他买那么多内衣袜子,他什么时候为你买过什么,每年这么多节日,他哪一个陪你过过,一个普通的朋友,在你生病落寞的时候都会关心你照顾你,但是他作为你的男朋友,什么时候关心过你,照顾过你”佑见我还是没有一丝反应,走到我的前面,握着我的肩膀,“饭饭,饭饭。”他摇着我的肩膀,似乎要把我摇醒。“我们在一起两年时间,我从未见过他主动给你打过电话,这样的男朋友你觉得值得吗,你为他不吃不喝不出门,整日整日关在房间里,流泪心痛,把自己弄成这样,值得吗?值得吗”我终于抬头,看到的是他一张充满着担心而变的憔悴的脸,这些天,他也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天天守在我的门外,劝我吃饭,劝我出来,一个不会擅言的男孩子,恋爱都没有真正谈过,也没有尝过失恋的味道,不知道怎样解决这样的事情,他想尽了一切言语方法,笨拙也好,但都是一片用心。我看着佑,不知道为什么留下了眼泪。然后就一直停不下来。他看到这样,慌张起来,笨拙的给我擦眼泪,又去拿包抽纸,给我一直擦。对于他,实在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应对我流无止尽的眼泪。终于我停了,安静地扶着沙发的后背坐在地上,他也顺着我旁边坐了下来。轻轻用手把我的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伤口还在生生滴血,疼痛还那么清晰,却又在我重重的伤口之上,狠狠的砍了一刀。
  KK发给了我一封邮件,这是一封比他6年来发给我的文字都还要多的一封邮件,说的是他与一个女孩,第一次见面,离别,再重逢,认识我……的故事。这个女孩叫做冰玲,想必就是他拥抱的那个女孩吧。我也想起她是那晚我在KK房间里看到的照片上的女孩,无论时间冲刷多久,无论什么人出现,都无法改变。他是想用他和冰玲的爱情让我放手。我却想着这么长文字的邮件,要有KK多深的溺爱才可以写出来。
  
  我和KK认识的第二年,趁他的父母去探望亲戚远出几天。我偷偷跑去他家,到了镇上,才打电话跟他说我到了,他骑着他爸爸的自行车来接我,天黑了才到他们家,他们家有着不同于旁人的简朴,除了正常的生活用品和家具之外,
  没有多余的摆设,唯一家里装饰的便是一幅水墨山水画。KK带我走进他的房间,一张低低快要着地的薄木大床,蓝白条纹床单,窗帘也是一样颜色图案。方桌挨着床沿,桌上放着几本书,一盏台灯,台灯台灯的旁边是一个相框,里面的是一张陈旧照片。
  
  照片上的那个女孩,有着一头长而柔顺的黑发,发质极好,再一看她的脸,亦更是极美。
  我放下照片,坐在床边,拘束而生分。这么冒昧的就跑到他家来,现在才意识到。若不是他未来的妻子,怎么能轻易就踏入他的家门。他端来一杯水,我接过这温热的玻璃杯,在台灯的照耀里发亮,水也是那般晶莹透彻。一个若小的房间,我们两个人,没有事情可以做,他穿着白衬衫,肩头有着微微的汗。我想该随意聊些什么,来化解这样的静夜。我便指了指那个照片上的女孩,问她是谁?他静静的说一个喜欢了多年的人,告白过,却被拒绝了。我又问那现在还喜欢她吗?他答嗯,还喜欢着。深深喜欢。
  
  我不为他喜欢别人而感到生气,不知道是为什么。一直到很久之后我都并不在意他心里有着别人,我不知他们的情感,便也觉得与我无关。只有他爱我,才与我有关。 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心理,越是惧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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