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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百年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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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办事,总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所以阮红瑛并不是很忙了,只是她还每天去阮氏上班,而阮氏和许氏也已经建立了比较正式的合作,所以阮红瑛和文强也会因为生意有时候见面。
第三部 (五十三)
这个时候宝姿已经过了怀孕早期,一切恢复了正常,只是她还待在家里学习,并没有再复学,她也已经收到弟弟的信了。她觉得忐忑不安,她把信给盛彬看了。盛彬沉吟了一下,说,“小鹏现在是唐家与名门世家联姻的唯一希望,长辈们本来就不会轻易妥协,特别阮家又是这种情况。。。”宝姿摇了摇头,说,“嗯,我叔叔也有儿子,但不是嫡房,还在英国念书。。。我舅舅。。。外公也不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孙子。”过了一会儿,盛彬又说,“你怎么看?”宝姿叹了口气,说,“我当然是希望小鹏幸福,但是他姓唐,又是男孩子,他对唐家有责任,对罗家也有责任。。。我也不希望他再让长辈们伤心了。。。我也不知道。。。”
又过了两天,盛彬从自己的诊所回来的时候,宝姿递给他一张纸,说,“这是我给文强写的信,谈小鹏的事,你看看吧,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盛彬并没有接那张纸,这是他们离开香港以后宝姿第一次提起文强,他只是微笑着说,“你是小鹏的家姐,你考虑的就是周全的,如果你想让我一起商量,我们晚上说好了,现在我有点儿累,看不进去信。”宝姿点点头,把那张纸叠了起来。晚上,夫妇俩商量了一会儿,第二天盛彬就寄掉了那封封好的信,他始终一个字也没看过。宝姿昨天晚上封信的时候,就笑道,“你何必狷介?”盛彬也笑道,“你以前写的家信我也是不看的。”宝姿就点了点头,说,“Ben,以前一定很多姑娘喜欢你,还是我运气最好。”盛彬走上前扶住她的双肩,笑道,“不知道是谁运气好。”宝姿就微笑着靠进了他怀里。
齐曼婷并不记得自己那天晚上喝醉了以后,和袁世雄说过些什么话,她只记得袁世雄和她一起回了齐家大宅,那时候齐家上下都睡了。第二天,父亲就把她和袁世雄叫去问话,然后父亲再遣走了他,对她说,“小婷,爸爸真的很心痛。。。你是为了。。。这个男人就这么重要?”齐曼婷说,“爸爸,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您相信我,我不会为了任何人出卖齐家。”父亲就抚住她的肩说,“小婷,爸爸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齐曼婷一笑,说,“爸爸,我知道。”齐曼婷和阮培杰的再一次见面,是两个礼拜后齐曼婷的生日,阮培杰又回了香港。她说,“杰哥,我在‘明夜星’订了台子,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明夜星’不是齐家的地方,这也是他们开始经常见面后她过的第一个生日,阮培杰答应了。这天晚上他们两人坐在包间里,齐曼婷又喝了不少酒,阮培杰劝她少喝点儿,她只是说,“杰哥,十年前你也是这么劝我的。。。我们还能在一起多久,可能明年的今天。。。我今天高兴!”阮培杰心里也觉得黯然,于是他也开始无言地喝酒,只是他喝的不多。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在自己的家里,而在一间酒店的房间里,他这一惊非同小可,然后他就发现齐曼婷睡在自己身旁,他立刻跳了起来。齐曼婷早就醒了,也早穿好了睡衣,这时候只是慢慢地坐起来,看着他。
阮培杰没有说话,惊怒过后,他穿回上衣,带点儿颓然地坐在床边,说,“你为什要这么做?”齐曼婷说,“因为我不能嫁别人,就是强迫自己我也做不到。”阮培杰立刻用一种森冷的语气说,“我不会娶你。”齐曼婷笑道,“我知道,我也不会要求你,我只是不嫁别人。”阮培杰闭了闭眼睛,说,“阿婷,你这是何苦?”齐曼婷只是看着他微笑道,“因为你喜欢的也一直是我。”阮培杰立刻被一种无力感淹没了,齐曼婷靠进他怀里,他伸手搂住了她,确实,十年了,他喜欢的人也一直是她,如果当年没有母亲的惨死,她早就是他的妻子了。齐曼婷轻轻地说,“我不要你为难,我也不要你娶我,这都是我自己愿意的,杰哥,我已经为你守了十年,我只是不想为你守一辈子,阿婷本来就是杰哥的女人。”阮培杰紧紧地抱着齐曼婷,流下了热泪。
第三部 (五十四)
十年前,阮培杰才二十二岁,刚念完西式学堂,自己一个人上了香港游玩,那时候他早就帮父亲做事了,外面看上去也很冷漠,只是少年人心性,香港又近又比澳门繁华得多,于是他瞒着父母到了香港看两天。那个时候,齐曼婷才十七岁,也读完了英文书院,就快开始为家里做事。他们就是在这个时候相遇的,两人一见钟情,但是阮培杰很快就回了澳门,但两人还见面,都是阮培杰去香港,次数并不多且每次时间都很短,因为实在不是很方便,又是传统的时代。两人分隔两地,相思更深,只是一直瞒着家里。两家都是做什么的,他们后来自然都知道了,不过这并不妨碍两人,甚至可能对两家都有利。就在两人要告知家里的时候,阮家就出事了,女人被绑架,男人被追杀。虽然后来阮氏父子都安然无恙,但是尤晓蓉为了一家人惨死,对阮氏父子的冲击巨大,而且她死的时候对儿子说的那句“妈妈希望阿杰能过一点儿安稳的日子”,就断送了他和她的感情。
事情解决后不久,她就来了澳门。因为一段时间都没有他的消息,她非常的挂心,她还想问问他是不是已经告诉了家里,而且她的生日就在那几天。他却绝然地提出了分手,如果他再成为齐家的女婿,那他更不能过安稳的日子了。那天,齐曼婷本来满怀憧憬地从香港过来,却晴天霹雳,他再也不要她了,海誓山盟全成了泡影!而那年她还不到十九岁,阮培杰是她的初恋。那天她不知道做什么好,只能不停地喝酒,他也不停地劝她,把他这么决定的原因和苦心都讲得清清楚楚,但是没有效果,最后他就决绝地走了。然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直到前年战事起来以后,他又来了香港,齐家已经是香港的龙头老大了,她却还是小姑独处。但是他们还是不见面,因为他不想见她,她也不想见他,这样半年多。一次,他路遇她有危险,按捺不住,加以援手,然后两人才开始见面。
骆秀秀是阮培杰在母妹被绑架后被人追杀,和父亲失散的那一个礼拜里遇到的,他受了伤,她带他回了家,照顾他直到几天后他不辞而别,自然也喜欢他,后来他和齐曼婷分手以后,就去问她愿不愿意嫁给自己,于是齐曼婷走后的第二个月,他们就成亲了,这不仅是对母亲遗命的遵从,还是对父亲伤怀的慰藉,更是他为了斩断情丝的决定,那时候阮红瑛还没去英国。然后他们做了八年的夫妻,生了两个儿子,走到现在。他对骆秀秀是夫妻之情,她还是儿子的母亲,但是他从来没有爱过她,他也没有再爱过任何女人,也没时间想感情的事,如果阮家不拓展在香港的业务,他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齐曼婷。两人开始见面以后,都是齐曼婷主动来见他,他还是一贯的冷漠,但其实他也不能自拔,所以两人就停不了见面。而且,他援手救她的那次,也是她有被人非礼的危险,想非礼她的人当然不是本地人,而是正在和齐兆同做生意的泰国人,那时他只觉得胸中有热血翻滚,不及细想,就亲自出手了。当时,他的副手,就是唐鹏曾经见过的,和他走在一起的那个中年男子只感到万分惊诧,少爷已经多少年没有自己出手了。见他突然出手保护自己,齐曼婷也大感诧异又心中透亮,她立刻就热泪盈眶。后来当然齐兆同也不会放过这个人,只是由齐曼婷做了处理,所以齐兆同并不知道阮培杰当时也在场。
虽然齐阮两家的形势和十年前又不同,但是他们开始见面以后,彼此从来没有怀疑过对方是抱着别的目的,这就是一种莫名但又非常肯定的信任。他们确实会谈香港地下社会的局势,但齐曼婷不谈齐家的事,阮培杰也不谈阮家的事。所以刚才阮培杰的惊怒只是惊怒昨夜是齐曼婷设计的,而不是怀疑她想加害自己或阮家。他对齐曼婷确实没有戒心,否则昨夜齐曼婷也不会成功。
这时候阮培杰抱着齐曼婷,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激荡,也许自己在到了香港知道她依然是一个人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又重新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女人,或者他压根从来都没有停止过认为她就是自己的女人,如今她真的如假包换成了自己的女人。。。十年,是多么漫长的时间,漫长的等待。。。她在不由自主地等他,一个女人一生最好的十年,而他一点儿都不知道,而且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也不会来。。。到了今天,他才发现其实自己心里也有一个黑洞,这个黑洞看不见摸不着,但它一直在那里,而就在昨夜,它被不知不觉又丝缝不漏地填上了。。。齐曼婷在他怀里,隔着他的衣服,用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胸膛,轻轻地说,“上次的伤口还疼吗?” 就是在阮培杰出手救她的时候,阮培杰自己也中了枪,不过是右侧,也没有太深,当时很快就好了。只是如今在这种时候,从她嘴里再说出来,两个人心里都有一种非常甜蜜的感觉。。。阮培杰没有说话,他只是拿起她抚摸他的手来,放到唇边,在指尖上印了一个轻柔的吻。
第三部 (五十五)
麻哥一直坐立不安,他是去年初迁来的香港,自从搬来了政府的暂住屋,虽然干净多了,但做什么事都很不方便,比如他要用白粉的时候老是战战兢兢,就怕被人发现而举报。这天,他在厕所里待了很长时间,因为不断的有人进进出出,每次都吓得他手一抖。晚上他躺在床上,怒火中烧,他这个湖南帮老大,现在简直窝囊到了极点。他是在去年底被丁力的人赶来的这里,当时双方还发生了强烈的冲突,到了最后,警队都出来干预了,他只能乖乖地搬了。暂住屋条件是比原来他们住的棚户好,但是到处亮堂堂的,牛鬼蛇神都没地方收藏,时不时警队的人还巡逻而过,郁闷到了极点。王八蛋!他在心里痛骂丁力,表面上做的是正经生意,其实也是捞偏门的,和老子以前在内地差不了多少,现在有英国人在后面撑腰,就拿着鸡毛当令箭,骑到了老子头上!他的白粉当然都是从齐家买的,他认识的人也是齐家的下面干活儿的。这些人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反正像他这样的人现在很多,不停地吹说自己以前怎样怎样,不过就是个来买货的,如果买不上货,站都站不稳。所以这些人也对他呼来喝去。
他手下有一批人,都是湖南的老乡,有一些是跟着他一起逃难来的,但是大部分是来这里认识的,以前住棚户,做各种小生意的人遍地都是,主要以就近收保护费过日子,现在都搬来了这里,这条财路基本上是断了。里面不少人包括他自己本来就吸白粉,就想做一些终端的白粉生意,但是却发现这档买卖的各个环节都被齐家垄断了,不要说他们这种外来户,就是香港本地的其他堂口也插不进去。他本来想投靠齐家,但是根本没见到可以话事的人,他就这些人,这些落后的武器装备,看上去并不能打动人,因此来和他谈的人也没兴趣,更不会上报。所以他的人现在被迫出去干力气活儿,不仅是为了养家糊口,还为了供自己买白粉。其实他们的瘾都不大,也不是天天要吸,但是白粉价钱实在是太贵了。他念过点书又有身手,周正高大,所以他现在在一家珠宝行当保镖,算是有个还比较体面的职业,就是钱不够花。
不过,最近,他觉得机会来了。那还是四月的一天,他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一个穿着破烂的十六七岁的少年在陋巷被人围堵,他不知道是因为憋闷还是看不过眼,就出手救了他。这个少年叫虾仔,他告诉他说自己是齐家的人,刚才围堵他的是朱家的人,但他没说自己被围堵的原因。他也告诉了虾仔自己是湖南帮的老大,只是现在住在暂住屋,还有职业,既然你在齐家做,可不可以带携我,我就是想多弄点儿钱花花。虾仔说他会感谢他,就走了,他也没抱什么希望。但不出几天,虾仔又来找他,说上面老大同意见他,就带了他去了就近的一处齐家的话事坐馆。两人在那里等了好长时间,没有人来,他觉得自己被耍了,大骂虾仔,就要离开。虾仔还是在一旁劝他稍安毋躁。后来来了一个人,约莫三十岁左右,有型有款,带着副手,后面还跟着一大票人,排场不小。虾仔叫这个人做‘袁老大’。他就突然省起,齐家的某高层姓袁。果然这个人对他微笑道,“麻哥,幸会,在下袁世雄。”他只觉得受宠若惊,立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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