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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东风by se7en(攻琵琶骨上被穿了根铁链子he)-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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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什么叫对黯夜我有和安祯谕一样的心情?不准走,你给我说清楚!”像所有心事被骤然揭穿的孩子一样,木言已经颤声叫出来了。祯封说什么?他们都知道了吗?他们都看出来了吗?连自己都一再极力逃避的心事居然被一个外人清清楚楚地吐露了出来。本来光冕堂皇的摆着来刺杀安祯谕的理由原来只是自己在骗自己?在他们眼中,自己不过只是在无理地吃醋而已?不,自己又何尝有吃醋的资格?黯夜从来就是安祯谕的,身体是,心灵也是,从前是,现在也是……他何尝温柔地向自己看上一眼?自己不过是个自做多情地傻瓜而已。
“木言!”又是羞愤,又是尴尬的氛围中,他听到了祯封有些困难地叫他名字的声音:“你别介意,我没有别的意思。情这一字本就伤人,又怎么会有人来追究其中到底谁对谁错?如黯夜对祯谕,不惜叛门弑主,如你对黯夜,不惜刀剑加身,又如我,又如我……”祯封的声音一窒,竟是说不下去。
木言已经完全楞住了,听着祯封低沉磁厚的声音,看着他英俊挺拔的身影,连思考都变成了困难的事。
“你不愿意说出黯夜的下落,自然有你的理由,可是对祯谕来说,他会一直找下去,不会放弃,虽然,那的确很困难……如果有一天,你觉得自己能够成全他们,可以把对黯夜的感情负担从此放下,愿意告诉我们黯夜的下落,我希望你可以来和我说一声,我叫祯封。”一口气说完这所有的话,祯封疾步掠了出去。
他无法继续停留了。无法想象木言伤痕累累的小脸上会是怎样一副表情。这个骄傲倔强的少年,从出现的第一瞬,就牢牢牵扯起了他的心。那小松鼠般湿润的黑瞳中有激烈的火焰,有被爱折磨的绝望,有和祯谕类似的为了某人奋不顾身的勇气……
“黯夜,你何其幸福。”祯封喃喃自语了一声,抬头看着头顶湛蓝的天:“只是,祯谕,还有木言……你们也一定要幸福!”
木言……这个名字从祯封的心里不可抑制地泛了出来,和他的主人一样,带着锐利的锋芒,在祯封的心里留下了微微疼痛的感觉——他知道,对于这个孩子,他动心了。
以前对于祯谕和黯夜,他站在包容的立场,只是因为心疼自己的弟弟而已。黯夜对祯谕的好,他能看的到,所以他知道,黯夜已经是祯谕生命中的无可取代。只是,即使接受,他依然不能完全明白那是怎么样一种心情。对他而言,作为邵陵的皇子,因该是和大多数哥哥一样在适当的年纪立妃生子,然后终老一生的。可是就在木言出现的那一刻,用颤抖着的剑尖指着祯谕的喉咙,那因情而生的又是脆弱又是愤恨的表情让他的心也忽然剧烈疼痛起来。
原来他也一直在期待着某些刻骨铭心的东西,从祯谕和黯夜那里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也可以追求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感情。就在木言为一份无法得到的爱情而迁怒于祯谕的那刻,他居然想的是要拥这个孩子入怀,擦干他的眼泪,让他从此以后不再受半点委屈。
他不要那些所谓的绝色佳人,不要那些对他来说根本就面目模糊莺莺燕燕,他只要一个真正能打动他心的人可以微笑流泪。
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感情竟比祯谕还要来得干脆利落,居然只因为木言受伤的表情中流露出的真性情,就在会见到他的第一时间砰然心动。
只是感情这种东西,还要讲求时间和缘分。
祯封的嘴角轻轻一挑,微笑了出来——木言,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来互相等待,我会耐心的等到你能完全把包袱抛下,能够用心完完整整只注视着我的那天。
第十一章
整整两年。
离平定了察哈尔的反叛势力到如今已经是整整两年的时光。
邵陵的王位已经传到了二皇子祯戍手中,虽然曾经的传位令牌是给了六皇子祯谕,可是用祯谕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察哈尔既然已死,邵陵需要的将是一个能够守国的贤明君主。二哥心思细腻,向来体贴民情,又善于谋划,他来做邵陵的王,是最适合不过的事情。”
祯戍并没有过多推脱,他知道祯谕此刻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对黯夜寻找上。所以他接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昭告天下,重金悬赏黯夜的下落。
这一找,就是整整两年。士兵们几乎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翻了一遍。黯夜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半点音讯。
对黯夜日复一日的思念,加上被木言重手打伤后留下的病根,频繁的咳血已经成了祯谕最让人担心的事情。
黯夜或许就在东风门!
这是每个人心里都清清楚楚,却又无可奈何的事情。
东风门向来只是一个符号,代表着无所不能的杀手组织,可是,没有人知道它具体在哪里,所有的交易都是流动着进行的。祯封曾经想着乔装成雇主将黯夜的下落诱出,可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此时的东风门,也已经不再是昔日的东风门了。
如果说,两年前的东风门只是让人心悸的杀手组织,杀人是因为雇佣者开出高昂代价的话,那如今的东风门已经变成了让人闻之色变的魔教,杀人已经完全没有了理由。
昔日的东风门杀人尽在一招之间,尸体上能看到的伤口只有心脏或勃颈处一道薄薄的剑伤,干净利落。而如今死在东风门手下的尸体,却已经成为了最触目惊心的恶梦。
都是一些年轻干净的男孩子,蜷缩的身体上都有着被残暴侵犯过的痕迹。
没有任何利器划破的伤口,只有两腿间刺目的淤青和胸膛上斑斓的嘶咬印子,竟像是死在暴烈的交欢之中。
一具具尸体上艳丽而颓靡的痕迹,扭曲的表情说不上是满足还是恐惧。
“祯封……”看着士兵们将又一具少年的尸体抬了下去,祯戍终于还是低声叫了出来。
“二哥,我知道……”冲着祯戍微微摇了摇头,祯封暗示性地瞟了瞟坐在一边一言不发的祯谕。
太过诡异的事件,向来神秘低调的东风门居然表现出异常的躁动。偏偏这一切又是在黯夜神秘失踪以后发生。敏感的直觉,让祯封和祯戍都有了同样的念头,却在祯谕飘得没有焦距的眼神前什么也说不出来。
“二哥,四哥……”祯谕缓缓开口了:“我和你们是一个意思,我也觉得,这些少年的死,或许和黯夜……和黯夜有关……”
或许那个时候,自己不应该太感情用事,应该硬起心肠从木言口中把黯夜的下落逼问出来……祯封边缓步向自己的府邸走去,边有些悔恨地想着。
刚才在大殿上,祯谕口中“黯夜”两字才一出口,紧随着就是一口血咳了出来。他本就是所有兄弟中最聪慧的一个,自己和祯戍都感觉得到的事情,他必定更是早已想到。看着那些姿态暧昧让人不忍去看的尸体,祯谕心中会是怎样的感受?
“诶……”祯封闭了闭眼睛,或许两年前能从木言口中问出黯夜的下落,一切就不会到今天这一步了。木言……想到这个名字,祯封的心里轻轻一抽,这个小狸猫一样的男孩子,现在怎样了?
有异样的光彩在眼前一闪,祯封睁开了疲惫的眼睛,下一秒,他的心脏有了片刻停止跳动。
“木言?是你?”他失声叫了出来,眼前的少年,灰色的长衫,倔强的表情,星眸剑眉,除了那些孩子气收敛了起来看上去更成熟了一些外,不是木言是谁?
“祯封!”他清清楚楚地叫他的名字,毫不避忌地看这祯封的眼睛:“我来找你了,两年前你给我说的话我都还记得。现在,我想见安祯谕!”说到这里,木言微微顿了顿,然后,勇敢地接了下去:“是关于黯夜!”
木言实在没有想到两年不见,祯谕会变成现在着副样子,就像他也未曾想过黯夜会成为现在那副模样一般。
不错,祯谕更虚弱,更瘦了,连原来肉肉的脸颊也深深地凹了进去。但是,那圆圆的眼中却满是坚决的神色,这个少年,将不会再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他寻找黯夜的心。
“木言,你是带我去找黯夜吗?”祯谕轻轻的声音,满是期待。
“我在回答你之前,必须先告诉你一些事情!”木言重重的叹了一声,看祯封,祯封微微点着头,像是在给他勇气。
“你说,我在听着!”祯谕嘴角轻轻挑了起来——好久了,整整两年没有听到关于黯夜的丝毫消息了,现在,木言要告诉他些什么呢?
“最近江湖上骤死的那些少年,想必你们也都已经知道了吧!”木言一开口,就立刻把祯封和祯谕的神经都吊了起来:“那些少年,都是我找去的……他们,是黯夜的……止疼药……”
眼看祯谕的嘴唇抖了起来,木言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会继续说下去。
“两年前,黯夜为了祯谕去刺杀察哈尔王爷,谁知道却中了王爷早已经下好的圈套。东风门最元老的三个高手——师父加上师叔和师伯同时出手围攻黯夜,黯夜拼着最后的力气杀了察哈尔王爷,自己几乎也丢了性命。”
“师父不忍心黯夜就这样死去,也不忍心东风门就此凋零。所以,用在黯夜脑部给他下了针的方式,留下了他的性命……”
“下了针?什么针?”祯谕已经骇声叫了出来。
“摄魂针,你应该听过的!”木言有些费劲地吐出了这几个字,故意忽略了祯谕的表情,继续说了下去。
“那摄混针常人被下3根已是难以忍受,师伯怕黯夜性格太强,居然一下手就是整整九根。回到东风门之后,师父把各种事宜交代清楚之后立刻自废了武功,把黯夜留在我身边让我照顾。我知道师傅他们这一走,定是抱了必死之心——护主不周,自当以死相谢,这亦是东风门早有的门规。只是临走之前师傅对我说了最后一句。他说,木言,如此保全黯夜性命的方法我也不知是对是错,如果他醒过来,实在熬不住,你……你就给他一剑了结了吧……”
“我太了解师傅的个性和黯夜的忍耐力了,所以为了师傅那句话,我简直是胆战心惊地等待着黯夜醒过来的那天。黯夜昏迷了整整三天才醒过来。接下来地日子,对他对我来说都是生不如死……好几次,我真的就想一剑杀了他算了,免得受这种苦楚的折磨……”木言紧紧抿了一下嘴唇,似乎现在还在心悸。
“过了很久,那种折磨才稍微平静下来。然后,黯夜就已经完全不是黯夜了……间歇发作的疼痛折磨让他完全癫狂了起来,他用一切可以想到地方法来克制脑部的疼痛,甚至在意识最模糊的时候,会自残自己的身体来发泄……我终于在他昏迷的时候把残泪从他身边偷了出来。这就是那次,黯夜的残泪为什么会在我手上的原因。”
“我不忍心看他那样,想尽了各种地方法来帮他止疼。可是,都没用……我也尝试着用磁石帮他把脑部地针吸出来,可是,自从残泪从他身边丢失以后,他变得异常敏感,不再让任何人近他的身……这一切都失控了,本来以为可以借用摄魂针控制黯夜的师父自己也不会想到,局面会变成这个样子……东风门,几乎是名存实亡了!”
“可是那些少年……”祯封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那些少年……”木言顿了顿,似是心有不忍:“他们身上有类似于祯谕的气息,黯夜对那样的气息分外的敏感,在最失控的时候,那样的味道会给他片刻的安慰。可是接下去,他会失去意识一样狂烈地要他们一晚上……”
自嘲的笑了笑,木言的声音放的更轻:“东风门这些日子没有做任何一笔生意,我们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给黯夜找那些和祯谕相似的男孩子身上……师傅死去,黯夜受控,这样的情况下,我居然还莫名成为了东风门操控全局的主人。黯夜的功力高我那么多,所有人都以为会是他将来即位。领导东风门,那是我从入门开始想都没想过的事情,现在这样的情形,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木言,你不用再说,带我去找他!”祯谕打断了木言的话,已经站起了身来。
“我不同意!”祯封也立刻站了起来,想起刚才那些惨不忍睹的少年的尸体,他的心都抖了起来:“祯谕,黯夜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黯夜了,你这样去不是枉送性命吗?”
“四哥。”祯谕淡淡地笑了出来:“他怎样都好,既然有机会可以见到他,你认为还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到我吗?”
“安祯谕!”木言迈上前,死死地注视着他:“我今天之所以会来这里找你,是因为我相信,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可以把黯夜重新救回来的话,那只有你而已!”
“谢谢你木言!”祯谕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起来,薄薄的手掌握住了木言的手:“你放心,我会把以前的黯夜带回来的。”
扑满翠竹的山路,即使是在夜间,也是满鼻的芬芳。
木言身形急掠之下,片刻之间已是到了半山腰,而丝毫不会武功的祯谕居然也紧紧地跟在后面,除了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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