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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不负年少+番外 作者:公子喻(晋江2014-12-24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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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偷偷的问过一邻居,白汐究竟有没有死,但得到的回复毫无偏差全部一致:她死了,生我那一年就死了。
  我甚至带着小小的怀疑心理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讲给了姑姑听,结果不说还好,说了以后,更是增加了我的恐惧。因为她告诉我,白汐死的时候,就是一袭长发,白裙飘飘,跟我描述的一模一样。
  我当时几乎吓坏了,姑姑却还为了坚定我见到鬼魂的事实,分析道,那么闷热的晚上,怎么会有人穿那么厚实的长裙,还披头散发的站在我家门口。
  最重要的一点,爸爸后来也说,他听到我尖叫,立马跑下楼以后,只看到我一个人昏倒在路边,长长的街道上,并没有看到一个穿白裙的女子。
  那件事情,就这样,像一道尖锐的阴影封存在我脑海里。只要我周身突然漆黑一片,它就会很清晰的跳跃到我面前,张牙舞爪的重复着那恐怖的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不介意

  
  早上起床的时候,出现短暂性睡眠瘫痪,通俗一点就是鬼压床,用了很大的力气要挣扎着起床,几乎感觉灵魂已经从身体里脱壳了,但那种肉身还是安安稳稳的唤不醒。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由身到心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眼睛却酸痛异常,不知道是因为昨晚看书看太久了,又或是里面个别情节太催人泪下让我情不自禁的一遍一遍的湿了眼眶。
  我垂下头叹口气,拿起桌上的桃木梳子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疏理着长发,将它们疏成一个简单的马尾,又挑了一件白色辍蕾丝的的圆领衬衫,搭配一条黑色的百折裙,对着镜子看了一下,整个人干净清爽多了。
  俯下身跌被子的时候,听到一阵敲门声,打开门,一束清香怡人的白色木槿突兀的出现在面前,我抬头,微微笑了下,“你还真打算每天给我送一束啊?”
  槿年眼神清澈的点点头,“这是现在让我睁开眼睛就能心生欢喜的事情。”
  心底闪过微微的触动,很快便将它原封不动的遮掩过去了,我说,“槿年,我比你大呢。”
  他说,“我知道啊。但,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反问我,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比他大,他就不能在将我撞伤后过来照顾我吗?难道比他大,他就不能心甘情愿的替我每天摘一束花吗?
  我看着这个比我小一岁的大男孩,他柔软的短发透露出少年的阳光,灿烂的笑容直达人心,我伸手接过他手中还带有水珠的花束,微笑的转身,将他让进房来。
  他一只手上提着超市塑料袋子,里面装了一些绿色蔬菜,向我扬了扬,“今天在你面前展示一下我的厨艺。”
  我无比惬意的望着他,故意打了一个哈欠,“那你自便吧,我回房补觉了。”一边走着,一边笑的一颤一颤的。
  还真是一个可爱的小男生。
  回过头冲他吐了吐舌头,然后看到他很羞涩而腼腆的笑了。
  那笑容真好看,干净的一尘不染。像个尚在襁褓中的孩童一样,不经世事,春暖花开。
  我将木槿花重新找个瓶子安插好以后,就靠在厨房的房门上看槿年在里面细心的洗菜、切菜,再用干净的白色瓷盘子装起来,动作微微有些不自然,像是新学不久一样。
  厨房隔壁是莫晨的房间,这几天一直很少见到她,也不知道她是在房间还是已经出门了,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她向来如此,深居简出的。但昨天晚上她破天荒的很晚才回来,听客厅大门锁孔转动的声音是深夜十一点。
  我看了看那扇紧闭的房门,又想起了那一天傍晚她跟殷澈在那里独处的画面,以及他们看向我时如同在看一个入侵者时的冷漠眼光。
  “在发什么呆呢?”槿年拿着一根长长的胡萝卜在我面前晃了晃,“看你想的那么入迷。”
  我回过神来,微微笑了下,“在想,居然会有男生为我做饭,而且,还是一个这么帅气的小男生,我真有福气啊!”说着,我啧啧了两声,朝他一顿挤眉弄眼。
  他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露出白净的牙齿,“我很喜欢做饭,特别是……”他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我,双颊不知为何,悄悄地染上了一抹桃红。
  我心知不妙,连忙抽回视线看着被莫晨昨晚整的凌乱的客厅,用手指了指,“我去打扫去了。”
  槿年点点头,看向我的视线也有些慌张。
  这种气氛,微妙的让人心颤。
  我只感觉自己的脸上一阵烫,一种热感一直蔓延到我的耳朵边。
  电话铃突然响起,我急忙跑过去接起来,“喂,你好,哪位?”
  “嗯,莫离,你在家。”爸爸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在电话那头传来,隐约还能听到火车哐当哐当磨擦铁轨的声响。
  我说,“嗯,我在家。你又在出差么?”
  “这次要去大连谈一些工程。中途要经过青城,会在家住两个晚上。”
  “什么时候到家?”
  “下午四点。”
  我看了一眼在厨房切菜的槿年,有些微怔,还想说些什么,那边电话已经断线了。或许是在某个信号不稳定的山区,或许是刚刚进入隧道,当然,也或许是他对我没什么话说,所以提前收线了。
  记忆中,跟他通的最长的一次电话是十五分钟,那几乎是我生命中再无超越的纪录。但那十五分钟里,有十三分钟我都是捧着电话在哭,什么话都不说,一直哭,他前后安慰了不足两分钟,我后来在想,当我在电话里断断续续的哭泣的时候,他是握着电话眉头紧拧为我担心,还是只是把电话放在桌上,继续自己的工作,觉得我哭的差不多了,再拾起电话,说一些不轻不重的话就提前挂了?
  我看了看传来盲音的话筒,心里了然,一定是后者。
  槿年看着我拿着话筒发呆的背影,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背对着他摇摇头,“我没事,打错了。”抬手拭去眼角遗留的伤感,回过头看他,“我饿了,什么时候好?”
  “很快,要不,你先吃个西红柿。”他从篮子里挑出一个西红柿放在水笼头底下反复洗干净后,甩干上面的清水递给我,“诺,这个很软,应该不酸。”
  我伸手接过来,心不在焉的咬了一口,饱满的汁水溅到衬衫上也没有注意。他将手伸过来的时候,我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了两步,结果后面是镶了瓷砖的门槛,我毫无预兆的向后倒去时,槿年一抬手,便拦腰将我揽进了怀里。
  蔚蓝的天空上,明晃晃的阳光打在他脸上,世界突然安静的不像话。
作者有话要说:  

  ☆、也曾有等待,恰逢花开

  
  我摆手,竭力想解释什么的时候,槿年却只是展颜一笑,抽出一旁的纸巾递给我,道:“领子上有番茄汁。”
  我尴尬的不知所摸,接过纸巾的时候,指尖碰到他温热的指,立马像触了电一样的迅速抽回,佯装拼命擦拭白衬衫上的红汁,一下接着一下。那边,槿年已经回过头去,认真的在锅上倒上油,等烧红的时候,再将折好的青菜丢进去,只前后翻动,左右不动,这样是为了保持青菜出锅的时候,有好看的形状,他炒的是菜心,碧绿碧绿的,将近快熟的时候,再洒上一点蒜蓉,继续翻动几下,就能闻到令人食欲大开的香味了。
  我在客厅收拾东西,扫地,拖地,抹桌子。等全部整理好后,槿年的饭菜也已经做好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系上了门把手上的碎花围裙,双手端着白瓷盘从厨房走过来时,清秀稚嫩的容颜配上那条粉色围裙,远远看去,让人觉得格外温暖。
  所谓秀色可餐,也大抵如此吧。
  我起身要帮忙的时候,他却是将我按在饭桌上,还让我闭上眼睛。他在身边忙前忙后,一盘盘瓷嚣清脆的落到餐玻璃上的声音,伴随着鼻息间诱人的香味,真真令人食指大动。
  “好了,睁开眼吧。”他坐在我对面,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吞了吞口水,桌上有西红柿鸡蛋汤,蒜蓉炒菜心,胡萝卜炒肉片,还有一道清蒸鲫鱼。不得不说,做的都很漂亮,特别是菜心,根根分明的摆在盘子里面,单单是看着就觉得很赏心悦目。
  我一个一个尝完以后,对着他,笑的很是诡异,我说,“槿年,乱转行是不对的。”
  他有些紧张的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嘴里,还没来得及细嚼,立马吐了出来。神色尴尬道,“明白了。”
  那些菜色都很漂亮,但途有虚表啊!
  所以怀疑他有做艺术的料,但没有做厨师的料。才会调侃他,乱转行是不对的。
  后来,两个已经饿的头晕眼花的人看着满桌秀色可餐的菜肴,却无从下口,槿年几次坚持要将它们倒掉,都被我阻拦了下来,毕竟也是他一早上的心血,最重要的是,我心疼那食材。
  然后,我就胡乱夹菜,就着白米饭大吃特吃,不出一会儿,餐桌上就被我吃的一片狼藉。虽然,真的很难吃,比食不知味更难吃,但我还是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异常勇敢的吃到肚子撑了为止。
  还没有完全放下碗,屋外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狐疑的看了一眼门口,端着碗走过去打开门。
  一张妖孽脸无限明媚的瞧着我,嘴里聒噪个没完没了,“莫离啊,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你放假怎么不去我家玩呢?你今天没什么事情吧,我等会带你去动物园看猩猩吧,咦,你怎么还在吃饭,这是早饭,or,晚饭?”
  杨溪径直走到客厅,在看到槿年的那一刻,舌燥无极限的声音陡然间戛然而止。
  他是先闻其声,再见其人,所以,杨溪还没有出现,槿年的视线就已经投向了这边。此时,两人都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对方,都想看出,对方究竟是以一种什么身份出现在一个女生家里。
  半天,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杨溪眼里的神色格外微妙。
  我没有搭理他,从他身边走过,旁若无人的坐到了餐桌前,继续埋头吃饭。
  这时,杨溪突然大惊失色,“莫离,你不是吧,你才十五岁就早恋啊,还把你的小男朋友带回家了!”
  他话一出口,我差点没被自己嘴里的饭噎死,转过头,立马激动道:“他不是我男朋友!”又因为太过于激动,所以说话的时候,嘴里的饭一直在喷,场面无限滑稽。
  虽然我说的含糊不清,但短短几个字,还是不阻碍杨溪的听力,随后,他点点头,很无害的说道,“我就说嘛,他还那么小,怎么可能是你男朋友,除非你想老牛吃嫩草。但估计你前脚刚这样想,后脚人家家长就要告你拐骗未成年了。”
  我一脸怨念的看着他,“我才比他大一岁,就被你说成老牛吃嫩草,我在你眼里到底是有多老啊!还有,什么告我拐骗未成年?我自己也是未成年,就算我跟槿年真勾搭上了,也是自由恋爱,你懂不懂!”我越说越激动,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打小,杨溪就长的比我漂亮,所以看上去,总要比实际年龄小,我也因此总被误认为是他姐姐,所以,他才敢一直这么肆无忌惮,在我还十岁芳华的时候,就开始用“老”这个字眼来刺激我,还常常说我长的着急。一直在他这种变相式的欺压下成长的我,想毁掉他那张精致到令人抓狂的脸的念头与日备增呐!
  光顾着跟杨溪反唇相讥,完全忽略了自己说出的话是多么有冲击力,餐桌对面的槿年,在杨溪开口说出第一句话时,脸就刷的一下红了,再加上我连珠带炮的回击,原本白皙的脸庞已经红的像个番茄。
作者有话要说:  

  ☆、也曾有等待,恰逢花开

  
  那厢,杨溪依然不屈不挠的说道,“莫离,我觉得你真的需要一些养颜胶囊之类的东西,你看,自己明明比他大一岁,看上去却像大五岁一样,你再这样下去,你同龄人都要成为你弟弟妹妹了。”他又在暗讽我长的着急。
  我很内伤的看了一眼槿年,杨溪不说还好,他一说,我倒发现槿年确实长的很嫩很嫩,一点都不像比我小一岁的样子。然后,我纠结万分的看着他,弱弱地问道:“槿年,你应该只比我小一岁吧?”
  这时,槿年才刚刚收回之前的冲击,有些不自然的摇摇头,“我跳过一级,所以,比你小两岁。”
  “啊!”我注意力很快便从杨溪的刺激上转移到槿年辉煌的历史上,一向只知道留级生,跳级生,那简直等同于校园里的传说啊!要说每一届的全校第一都没有足够的勇气去跳级,包括殷澈,别人以前试言让他去跳级,他也是说没把握。而如今,我面前正正经经的摆了一个传奇,这一刻,我简直要对他顶礼膜拜了。
  “哇,那你成绩是不是特别好?”杨溪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槿年腼腆的笑了笑,“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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