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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满园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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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

“噢,那就去呗。”宁博容对这么点儿事根本不在意啊,她自己还去过刺史府了呢。

宁博裕立刻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那便好。”

宁博容:“……”她这才发现她家二哥是在紧张自己不喜欢宁博闻他去宁博闻那里道谢会不会让自己生气什么的……

中秋夜,天气微有凉意,晚风习习,于葡萄架下摆上一桌席面,色香味俱全不说,又有宁博容用火迫酒法提纯过的杨梅酒,酒香浓郁,醺人欲醉。

只有自家一家四口,宁盛又叫上了陆质和几个不曾归家去的夫子,满满当当坐了一桌子,吃饭赏月,喝到兴起,宁盛与那几个大儒站起身来应着陆质琴声幽幽,舞了一曲,颇有几分魏晋的洒然风范。

陆质的琴还是很不错的,照宁博容说,比崔氏给她请的那乐艺师父还要强得多,至少意境上便不能比,那韩师傅固然技艺高超,却不如陆质的琴音这般随性,乐声中透着独有的疏朗从容之气,这境界自然要高上好几分。

一夜众人尽欢,第二天崔氏就开始张罗宴请苏家。

“醉枣、桃干、酥杏仁、糖杨梅四色果脯,香茶饼、到口酥、玉露霜、八珍糕四色点心,因来的都是女客,喝便喝新做的橘子水,也有热茶,凉热皆宜。”宁博容一项项说着,阿青一项项记。

崔氏在一旁笑道:“这小宴倒也被你弄得精致。”

“那是自然,为了阿兄,用心些才是常理。”

“果脯便罢了,这点心我却从未听过,听名目倒是好听。”崔氏奇道。

宁博容嘿嘿一笑,“有些也是藏书阁里无意看来的小方子,于身体有益,却也美味精致,阿娘你便看好吧!”

崔氏便也不再管她,“阿桃,你取了我的帖子来。”

这便是要亲自下帖相邀了,崔氏的一笔字实则也是极漂亮,全然是女子的秀婉精致,宁博容伸头看了看,“阿娘不若邀请苏家姐姐,还有陈家妹妹的这些帖子,由我来写吧!”

“也好。”平辈之间更好相邀,崔氏向苏家写帖子,请苏家夫人刘氏前来赴宴,她自然心中有数会带上之前与崔氏说好的长女,只是加上一张邀请苏家长女、二女、三女的帖子,便会显得愈加郑重些,崔氏身为长辈,这帖子自不能写,由宁博容来,她虽年纪小,一笔字却已然不见失礼。

崔氏也是极为骄傲的,自己七岁的小女儿,自小日日练字,从未有一日懈怠,且以沙袋悬腕,不似寻常小儿笔力轻弱,习字时间虽只短短两三年间,却已有些气候,不得不说于“书”这一途上,实是个天才人物。

……她并不知道,这具小女孩的身体里,装的是一具非小女孩的灵魂。

崔氏并不介意以写帖为名,炫耀一下自己的小女儿。

此次小宴请的是只有五家,苏家一家,崔氏原就相好了苏家的大女儿,虽未下定,却也有过口头上的约定了,另有苏家夫人刘氏的母族,刘家在云州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一并请了,另有崔氏的好友陈家夫人安氏,又有书院中大儒卢成山的家眷、卢家长媳孟氏和张敏之的夫人,邱氏。

因都是相熟的人家,倒也没有多少需要注意的,只说邀她们来宁家赏菊。

宁家住在这翠华山上,虽屋舍不算豪阔,但地方着实清新素雅,又有崔氏亲自料理的一方菊园,如今金秋正盛,桂子飘香,几株名菊已然开花,赏菊宴便能开得起来了,除了果脯点心,茶水果汁之外,宁博容还让弄了一些秋蟹来,如今正是秋蟹肥美时,这赏菊吃蟹,才是一桩美事!

果如崔氏所言,在宁博容心中,这吃,才是头一等大事。

而此时,崔氏和宁博容写的帖子,已然到了那五户人家。

宁盛幼女,七岁的宁博容此时还不知道,她因此事,竟是大大地出了一回风头——

连她自己都全然不曾料到。

不速之客

卢成山回来的时候,孟氏刚好在卢成山的妻子林氏这边请安,卢成山比宁盛大上十来岁,是以孙子孙女都要比宁博容大了。

“来得正好,茹娘恰好拿了帖子来,看那博裕归家了,怕是要定亲了吧!”林氏笑道,她的长媳孟氏单名一个茹字,是以在家中,林氏惯常唤她茹娘。

卢成山摸了摸胡须,“没错,那苏家长女温良谦恭,正与博裕相配。”因卢成山同宁盛乃是知交,也算是瞧着宁博裕长大,自然对他也是十分关心。

林氏还待再说什么,卢成山却忽然惊咦一声,“这帖子——”

作为卢成山的老妻,林氏自也不是那等字也不识的女子,她亦是出自书香门第,于是笑道:“是宁盛家的幼女容娘所写。”

“她不是只……年方七岁?”卢成山愈加惊讶了。

林氏点头道:“不错,正是七岁。”

“七岁这一笔字真是……”

要说万里书院中的几位大儒,宁盛虽是山长,要论名声,却是年纪最大的卢成山最盛,他年少成名,治学颇有自己的风格,在士林中名声极佳。

而比起宁博闻和宁博裕都年纪轻轻就科举及第,卢家子孙却要平庸得多,例如孟氏的丈夫,卢成山的长子便到接近三十岁,才考取了明经科,官场打滚了几年,补了个云州司马,从五品下,那何长史卸任之后,便是卢毅最有希望晋升长史之位,是以孟氏待宁家愈加慎重。

毕竟,如今的云州刺史乃是宁家长子宁博闻。

“给我叫令仪来。”卢成山虎着脸道。

林氏立刻知道他的意思,“却也是不用比的,这容娘——”

卢成山却冷笑道:“毅儿也算是大器晚成,令仪却被你们宠的不像话,若是如博裕一般是个耿直孩子老老实实读书也好,书不好好读,借着中秋的名义请假到现在还没回京去?字写得更是糟糕,不如张兄家的幺子便罢了,如今连一个小姑娘也比不上了!他还有什么脸!”

一番话说得孟氏脸上也发燥,但公公有命叫卢令仪来,她只得叫贴身婢女去唤,孟氏嫁到卢家十八年,只得卢令仪一个儿子,余者全是女儿,所以自然宠溺一些。

卢成山昔日官运还算亨通,长子卢毅虽然官位不高,但卢成山不少旧友都在京城,是以卢毅的独子卢令仪一直是在京城国子监中念书,卢成山倒是想将他放在万里书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严加教导,但家中林氏、孟氏等却执意要将他送到最好的国子监去,到最后卢成山只得妥协。

不多时卢令仪便来了,单以长相看,这位还是相当俊秀出色的少年,不过十一二岁年纪,生得一副长眉秀目的好模样。

“祖父。”卢令仪在家中也是小霸王一般,只对这个祖父稍有几分畏惧,是以此时看着还是极乖的。

卢成山看着卢令仪那就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哪里都不顺眼,“啪”地一声将那份宁博容写给孟氏三位女儿的帖子扔到卢令仪面前,“你自己看看!人家不过七岁一个小姑娘,所写之字便胜过你多少!”

卢令仪本就有些怕来见祖父,赫然被吓了一跳,一见地上帖子,却有些莫名其妙。

卢成山也不过一时怒起,骂了几句就打发卢令仪走了,卢令仪走时却将这帖子揣在怀里,他搞明白了祖父是因自己的字还不如一个七岁的小姑娘而发怒,心下颇有些不以为然,字写得好又不表示书就一定读得好,更别说人家只是个小丫头,根本不回去考科举好么!

“……这丫头的字写得还真不错,莫说是我的,便是我们甲字科的沈七郎也逊之一筹……”卢令仪眼珠子一转,便吩咐身边书童道:“去收拾收拾东西,今日祖父既说了,我明日便启程回京城吧。”

那沈七平日里傲得厉害,我却也去打一打他的脸才好!

卢令仪嘿嘿一笑,立刻将卢成山的教诲抛到脑后去了。

要是后日里那些礼教森严的年代,恐怕女子有些许字迹物件落在男子手中就有风言风语传出,如今却不会,大梁世风开放,对女子着实没有那么苛刻,更别说宁博容此时只有七岁,便是流传出去,也不是多大事。

……可卢令仪读书的地方是国子监,那里聚集的都是达官显贵之子,其中自傲之人相当不少,一张七岁小姑娘写的请帖,却在那国子监引起一股不算小的波澜。

回说这边,因只是小宴,收到请帖之人寥寥,虽诸如张敏之也感叹了一番宁博容小小年纪写了一笔好字,旁人却并无多少在意。

到得宴请那天,宁博容早早便起来,到厨房去看了看。

因这几样糕点的做法宁博容记得并不十分清楚,幸好前世里自己是个吃货,一些东西自己动手做过,才能记得,但很多记忆已经有些久远,又只做过一次两次,而且如今可没那么多的器具帮忙,保险起见,前两天宁博容就已经试验过好几次,今日吴厨娘和阿何做起来自然颇为顺手。

而那四色果脯就早早便腌制好的,只需取出来用便可。

为了这一次的小宴,崔氏特叫山下送了一批新盘碟,崔氏在云州置办的产业除了诸如布庄绣坊,也有一处极小的陶瓷作坊,便是宁家私窑,唐时最有名的陶瓷便是唐三彩,后已失传,如今大梁的瓷器造诣也是十分让宁博容震惊的。

此次送来的杯盘碟子皆是精致细腻,且色泽明媚,花纹可比宁博容现代见过的瓷器要漂亮得多,也有一套清新别致的霜色葱绿为主色的碧水天晴杯盘,崔氏直接给了宁博容。

“客人可来了?”看了看天色,宁博容让吴厨娘将秋蟹蒸上,随口问掀帘子进来的阿郑。

阿郑笑道:“只见陈家娘子来了呢!”

陈家娘子便是崔氏的好友安氏,说来也巧,安氏也是庆和人,同崔氏未嫁前就认识,嫁后兜兜转转,安氏的夫家本就是云州人,两人在云州重逢,自是感情不同旁人。

“阿青,你先叫上她们几个将这四色果脯并点心上了吧。”因为宁家仆从向来不多,今日秋宴,便叫了平日里不大到他们跟前来的几个丫头一块儿帮忙。

阿青走出去不久便回来了,宁博容敏感地发现她的脸色不大对,于是问道:“怎么了?”

阿青犹豫了一会儿,才凑过来在宁博容耳边道:“……那苏家大娘不曾来。”

宁博容惊了一下,那什么,崔氏之前定下的,不就是苏家长女吗?

说句实话,她还是很相信崔氏的眼光的,今天的秋宴,多半也是为了这位,如今她居然没来?

宁博容蹙着眉净过手:“阿郑,你随我来,阿青,你替我看着这厨下。”

“是,小娘子。”

宁博容脚步匆匆往崔氏那里赶,为了今天特地穿着新做的襦裙,海棠红是平日里宁博容不大上身的颜色,因她皮肤比一般人要稍白一些,又有一双清澈的蓝眼睛,是以平日里穿着便以碧色青色蓝色为主,此等红却是极少。

但这条海棠红的裙子并不一般,越是往裙下走颜色越深,因是齐胸襦裙,到得胸部系带处,已是浅浅的一抹红,裙样简单,别无缀饰,只在下摆绣了一对别致的粉蝶,添了两分俏皮,这齐胸襦裙外套一件素白缀粉色小碎花儿的半臂,腰部照例是阿青系的浅红色如意结,这一身穿着并不如何明艳,反倒清新雅致十分清爽。

这走得急一些,踩着了裙子,险些就要摔倒,幸好她常年……练武,才又站得稳了。

深深吸了口气,宁博容掀开门帘走进屋里去。

崔氏正在招待来客,苏家果真只来了三人,苏家夫人刘氏并她的二女三女,原本崔氏想订的长女却不在其中。

宁博容虽不认得刘氏,却见她坐的位置,就知道那个衣着端庄面容却有些憔悴的妇人便是苏家夫人刘氏了,因崔氏早就和她讲过这请宴之时座次的讲究。

站在她身旁两个小姑娘一个瞧着十二三岁,一个只同宁博容一般大小,一看便知没有苏家长女在其中。

“阿容来得正好,快招待这些姐妹们吃些果子点心。”崔氏笑道。

宁博容也就立刻端出笑容来,招呼今日来的这七个小姑娘,到旁厅里去坐。

……也好套一下话,那苏家姑娘到底怎么了。

却想不到她还没套话呢,那苏家三女婉娘便拉着宁博容到一旁直接道:“宁家姐姐,可是在看我家大姐?她是不会来啦!我父亲给她订了亲,如今她已然不便出门了。”

宁博容:“……”订了亲?

苏婉娘是个比宁博容还略小上半岁的小姑娘,性子急,竟是半点藏不住话,这样一说,她二姐珍娘跟着来听了半截,顿时脸色就有些尴尬了。

这苏珍娘只得拉着宁博容的手道:“说出来也不怕容妹妹你笑话,我阿爹在京城做官,已有数年没有回来了,前日里却忽然来了信,道给我大姐订了亲,聘礼等一应收了,连日子都定下了,我阿娘竟是半点不知道,大姐姐在家里哭了好几日,却也并无其他法子,因那人乃是我阿爹上峰之子,竟是连退婚也是不成,我阿娘对你家颇为歉疚,今日秋宴本不想来,但寻思着还是要给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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