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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满园春-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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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让你担心了。”沉默了半天,却只憋出这几个字来。

宁博容托着下巴,“嗯,也没有太担心,只是你毕竟是我朋友,却也不能见死不救。”

刘湛并不介意她别别扭扭的说法,在很早前的万里书院,这个小姑娘在那个冬夜救了他,一路背他下山的时候,他就不会介意她任何别扭的言语。

“谢谢。”

“嗯哼。”

不知道为什么,宁博容也觉得有点儿尴尬了。

刘湛他——似乎已经全然长大了。

实则今年刘湛已经满了十五岁,在古代,十五岁已经可以算是男孩子的一个分水岭了,在现代或许十五六岁还是个半大少年,在古代,这个年纪已经可以视作半个成年人。

十五岁的刘湛,与宁博容记忆中,似乎又有了差别,明明分别也不算很久,偏偏眼前这个连眉目间都有了些许硬朗痕迹的少年,却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而且,他似乎又长高了一截,幼时好看的样貌已经向着青年的英俊发展去,刘湛本就长得极好,但他自小便是光华内敛的类型,平日里时刻都透着几分自然洒脱,不见多少贵族气质,如今也不知是因为回了京城还是从了军,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若是他现在站在沈七的身边,怕是不会有人认为沈七比他更尊贵了,定然不至于认错了尊卑,若是这般的刘湛坐在宁博闻的宴席上,自也不会有人认为他是贫家学子。

宁博容也说不清楚,只是可以感觉到,可以从刘湛的眼角眉梢,从他穿着这身破烂衣物,甚至披着发,通身上下并无半点儿缀饰时,看出那股子冷冽雍容之感。

这已经从一个男孩儿,渐渐变得有些成熟了。

“你到底在这儿等什么?”

不怪宁博容这样问,刘湛这副样子,明显就是在等。

刘湛翘了翘唇角,“等有人露馅儿。”

“什么意思?”

“自然有人迫不及待地想我死,我总要让阿父下定决心了才是,若是这些个小人在我背后不停地放暗箭,却是太麻烦。”

宁博容略有些恍然。

“一次,就要将他们都踩死了。”刘湛认真道,“且此处很特别,距离这里往下游去不到十里,便是一处北蛮的营地。”

宁博容瞪着他:“……所以,你便在北蛮营地这么近的地方呆着?”

“嗯,我已经在这里半个多月了,”刘湛一笑,“但他们丝毫没有发现,我手下还有三十个兵,个个都是好手,对方的那位首领,却是很爱到这河边来散步,我在等一个机会。”

“……刺杀?”

“对,你道这些兵都在哪里?”

宁博容没好气道:“既然你躲在这种地方,那些兵定然是在水里了!”

“没错,他们也不是人人会水,但是半个多月,已经大半都学会了凫水。”刘湛指了指水面对宁博容道,他最爱她的便是这点,不管是什么,一点就透,这般聪慧。

你的心还真大。

“对了,左师呢?”

刘湛笑起来,“教他们凫水呢,左师水性极佳。”

宁博容:“……”她发现,自己也压根儿就没认识过这位琴艺师父吧?

“咦,鱼儿上钩啦!”刘湛忽然道,往上一提鱼竿,却是一条足有小臂长的胖鱼儿。

宁博容瞧他笑得灿烂,忍不住也弯了弯唇角。

“阿容,给我做一次切鲙吧。”

“……好。”

这切鲙便是生鱼片,这世上能比宁博容做得好的恐怕不多了,因为少有人有她这样精准的控制力和极可怕的刀功。

一片片的鱼,她能切得极薄,每一片都薄到透明。

是以在家中时,宁盛都喜欢显摆自家闺女那一手切鲙的本事。

刘湛借着宁舜华、宁舜英姐妹的光,才算是尝到过一次罢了。

少年少女两人盘腿坐在巨树的枝桠上,少女手中一把匕首翻飞,小心翼翼地将切下的鱼片放在洗干净了的粗糙陶盘子上,这盘子怕也是刘湛自己做的,做得极丑,却好歹可以用,万里书院的课上教过大家烧陶,刘湛显然属于这方面不大有天赋的。

这等野外生存的技能,几乎都是他们在所谓的“劳动课”上所学。

少年穿着寻常的粗布衣衫,外套一件轻皮甲,瞧着很落魄,却似是坐在金玉满堂的雅室中。

少女着男装,也是一般衣着简陋,却偏生与那少年对面而坐十分和谐。

左重在树下看到的便是这般的场景,而且,他比刘湛还要震惊的模样,简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毕竟左重并不知道宁博容曾救过刘湛,也不似是刘湛知道宁博容的秘密。

“喂,阿昭,这——这算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我眼花了?”左重的声音都有些抖。

身为哑巴的阿昭自然不会回答他,只是看着宁博容和刘湛笑。

刘湛是他这辈子绝不会背叛的主人,宁博容却是他的恩人,恐怕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他更希望眼前这两个人在一起了。

“左师!”树上的少女粲然一笑,将手中的鱼头鱼骨扔给刘湛,“喏,拿去还能炖炖汤。”

却是从树上一跃而下。

简直将左重吓得心脏病都快出来了,“哎呦,悠着点儿!”怎么能就这样跳!

但少女轻盈得就如同一只小鹿。

“你们都没事,真好。”宁博容笑道。

左重没好气道:“我能有个什么事儿,若不是他不想回去,我们当天就能回到边城去,不过这样也好,能彻底看看是哪个牛鬼蛇神在挑事儿。”

宁博容点点头,又抬起头来,对着刘湛道:“喂,切鲙给你做了,你们既都没事,我便要走了。”

“自己一个人走?”左重瞪着眼睛。

刘湛瞧着她,嘴唇动了动,却是没能出口。

“还有,你们不是只有三十人,便在这不远处,有慕容聿带着一百兵士往这里接近,怕是不出半日便能到这河对岸!”

“慕容聿?!”刘湛愕然道。

宁博容点点头,“我走啦!”

待她用两片木板渡河而去时,刘湛却忽然大声道:“阿容,我想娶你为妻!”

宁博容:“……”

尼玛能不能不要在她扔了木板正要踩上去的时候说?以她这等武林高手的风范,都差点儿掉到水里啊卧槽!

第62章大局已定

“阿容,我想要娶你为妻!”

“阿容,你这般本领,他日若是我有半分对你不好,你便是走了,我又能奈何?不若信我一次!”

“阿容……观你弄那万里书院的心思,培养国之大能的手段,如今我大梁大好河山,你若嫁我——我敬你爱你,你想要桃李满天下也行,便是将国子监都交给你又何妨!”

“阿容……”

大河之上,河水潺潺,宁博容手中浮木扔出,人便若那凌波仙子,轻盈地落到浮木之上一点而起,方才摄在手中的另一块浮木已然扔出,而这块用作踏脚的浮木在她飞起的刹那,又被她摄入手中。

这天下,怕是唯有她一人,能如此轻松悠然地以这种方式过河,端的是衣襟飘飘,凌然若仙。

她不曾回刘湛那运气喊出的话,看似平静,实则心也乱了。

而她渐渐远去,那刘湛运气喊出的话,也渐渐越来越模糊不清。

在京城,宁博容已经知道那皇帝有为刘湛聘自己为妻的意思,在这个君权大过天的年代,哪怕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也敌不过皇权去。

如今她知道了,与宁博闻也谈过,宁博闻道:“如今你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即刻回云州,让阿父阿母为你定下一门亲事,赶紧出嫁去,不论是谁,抢在那左相为楚王做媒前嫁出去便是;二为说通刘湛,让他去同圣上说劝圣上打消主意。”

否则——就必须要嫁了……

宁博容心中清楚,她是不愿去走第一条路的,这要如此匆匆定亲,草率嫁给一个男人,她还不如就嫁给刘湛呢,好歹还算是认识了解,嫁给一陌生人,还是这样匆忙定下婚事,哪里能好得到哪儿去,且如此一来,宁家必然是恶了帝王,因当今皇帝明显知道宁家人懂他的心思,却还敢这样做的话,几近大逆不道了。

还不如去试一试第二条路,她便是以这个理由,说服了宁博闻与她串通,同意她来找刘湛,当然,也不得不在宁博闻面前暴露了些许本事,安全无虞,只要让刘湛欠她一份情,也好让他还了这份恩。

偏生……事情根本不是那么简单。

刘湛那家伙根本不要人救好吗?来了一趟,反倒徒增烦恼。

实则刘湛说的那两句话,是有些打动她了。

宁博容原不是那等有大胸怀的人,她当初改造万里书院,原因如此简单,不过是见不得那些家伙看不起她爹一手建起的书院罢了,要说她有多大志向……却也没有,但真正开始做了之后,看着那些少年真的可以改变命运的时候,那种心跳的声音她欺瞒不了自己,甚至可以说,连她整个的人生,似乎都变得不一样。

她对万里书院有特殊的感情,已经不仅仅因为那是她父亲的书院了,而是瞧着自己努力的成果,一天天开出绚丽的花儿来。

这大梁,却是她从未听过的年代,不曾记录在历史上的时期,但确实会是这个时空的历史中不可磨灭的一段。

若是——刘湛注定会成为帝王,若是,她可以,是不是会改变更多的事?

想想有些心潮澎湃,宁博容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赌一赌。

随即苦笑,“刘湛他,还真是个好说客。”

直击人心呐。

不仅仅是她了解刘湛,刘湛也同样了解她。

短短几年,青梅竹马间,似是他们如此聪慧的人物,自是将对方的心性摸得通透。

刘湛这家伙虽看似温文尔雅,实则有手段有谋略,又是个握有金手指大杀器的重生者,宁博容知道,她如今遇到的各色男子中,除了那位名义上的兄长宁博闻,竟是无一人比得上他。

好吧,当然她认识的人也少,这年头,身为少女的她到哪儿去认识多少男人。

刘湛让她信他,宁博容也不是不信。

只是她总怀疑这家伙是上辈子就喜欢自己,这事儿又不好问,毕竟刘湛又不懂自己知道他重生的秘密,虽她也不是十分介意——因为宁博容自己也不是那么爱他啊,但因着这个在,总想着会不会真相处了,反而毁了这份情谊。

赌一赌?

那便赌一赌吧!

不曾明确答应刘湛,是因为崔氏那关绝对不好过!这么一想,宁博容就又头疼起来。

一路快马加鞭,也直到半月后,才追上回云州的马车。

这么短短二十来天,瞧着阿青却是瘦了一圈,显然因宁博容的事儿她是真的受了大惊吓,是以宁博容一回来,便吩咐她去休息了。

此处客舍他们包了一处独院,因为宁博容“病了”。

“小娘子。”服侍宁博容沐浴更衣的是水静。

此次计划,是宁博容与宁博闻商量好了的,一路走的护卫和婢女,除了水静和阿青之外,实则都不知道,阿郑嘴不严,却是被阿青哄了去看刘婉贞赠与宁博容的那车贵重货物,阿郑是个死心眼的孩子,竟是半分不曾起疑。

而阿青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等事,难免有些慌乱,这时水静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比起世家婢,这位公主女官的沉稳周到远不是阿青可比的,水静见过大世面,胆子够大,性子也定,一路上将局面把持地稳稳当当,竟是半分不曾出纰漏。

宁博容痛痛快快地洗过澡,擦干身体穿上一条浅绿色的六幅长裙,上套素白里衣天青色衫子,清清爽爽地走了出去,水静细细给她擦干了头发,又梳了双螺髻,打开了梳妆盒,宁博容随手指了两个青玉镶宝石插梳,并两枚珍珠攒花钗便也罢了。

“既我已经‘病’好了,我们便早日回云州去吧。”

“是。”

这一路已经耽搁了许多时间,待得她们一路到了云州,崔氏亲自来接,却是仔仔细细将宁博容上下都看过,才放下心来。

“听闻你路上生了病,我却在云州等得心焦,”崔氏眼圈都红了,因宁博容幼时便身体不好,她一向是很担心宁博容生病,“可长到五六岁上,已是不曾生过病了,我听旁人说,不常生病之人一旦病了,却是来势汹汹,怎不让我着急!”

宁博容顿时满心歉疚,软语道:“阿娘,我这不是没事吗?瞧!都好利索啦。”

崔氏瞪了她一眼,抓着她的手就更加不肯放了。

宁博容顿时有对刘湛的提议有些犹豫了。

……若是她当真嫁给了他,宁盛与崔氏在云州,离得这般远,让她怎么心安?

唉,所以很多事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啊。

或许是崔氏看出了宁博容的心神不宁,回头就严肃地问:“到底在京城发生了何事,你要这般匆匆赶回来。”

宁博容苦笑,这要瞒也是瞒不住的。

“……圣上,怕是要为楚王聘我为妻。”

崔氏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莫说是她,这厅上只留了服侍崔氏的阿齐和一个新提拔上来的婢女阿黎,原崔氏身边的阿桃也已经嫁了,宁博容身边也只留了水静和阿青,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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