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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嫡女庶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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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老太太听他说,脸上虽然笑,但却是摆摆手:“那有甚么要紧的。不过是浑做日子进个小童生而已。我们家的那几个,齐冬、齐平都尚不知事,不值一提。”
章荣孝听到曾老太太的话,略停了一下,进而又慢慢问道:“除了齐冬和齐平,姑母跟前不是还养着一个叫齐越的孩子吗?”
曾荣忠听到章荣孝的这话,眉宇间的川字立时拧深了些许。
曾老太太坐在榻上,朝自己的儿子的方向望了一眼,脸上慈仁的表情似像是舒展了下,又笑非笑,不笑中又带着三分浅笑意:“越儿这孩子和他们不同,打小身子就弱,落地就带着旧疾,下生的时候跟只巴掌大的猫儿一样,我瞧着可怜,才抱过来养的。这如今还整天整夜地吃着药,冬日畏寒,夏日怕热,也不能入学,所以并无什么大用处。”
曾老太太一边说笑般地说着这话,一边眼神便对着曾荣忠的方向略扫了扫。
曾荣忠到是一直直挺挺地坐在凉榻下首,眼观鼻,鼻观心,静谥严谨。
章荣孝到是听了老太太的话,只做一辑:“姑母训教了。”
“罢。”曾老太太对章荣孝挥一挥手,“我今儿和你大哥来,也不是要训教你的,只是你正妻林氏殁时,我也本该出个面,但那时我身上正病着,又是长辈,所谓‘白发不送黑发人’,只得打发了两个小丫头送了几件物拾就过去了。但实在是想起她柔弱的样儿,生生让人心疼。”
曾老太太说起林氏,还略抹了一抹眼角。
“打从她进门时,我就觉得她身体羸弱,怕是个不能生养的。偏生她给你养了两个女儿,逼得我大哥哥下令给你纳了妾,添了庶子,才又咬着牙生下一个嫡子来。这辈子,她也算是尽了她的情份。”
章荣孝提起元配,即使已过半年之久,脸上依然还有伤痛之意。曾老太太抹泪,他眼光泛红。
“可惜了她撒手丢下的那几个孩子。”曾老太太放下手帕,又叹道。
章荣孝立时道:“姑母不必太过挂心,知妙、知秀和知微,上有乳母教养,下有丫鬟佣仆,侄儿定不会使他们受得委屈。”
“你这话到罢了。”曾老太太略微皱一皱眉,“你们这些儿男我是知道的,年幼时看到什么新女就忘了旧妇,年纪罢了这心又要为一府外扩打算,这深宅内院的事情,你们是不太管的;况不知三个女人便是一台戏,这内院里养着这些丫头仆佣,嬷嬷小姐,女人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天绣花斗草,不生出事端来才奇了。我五十年来在这两府中长大,统共出门的日子不过半月,岂会不知道这深院内的事端?你又还有两房两妾,那三个没娘的孩儿,怕是不那么安稳呢。”
章荣孝连忙辑礼:“姑母教训的是。但知妙和知秀已经晓事,知微还幼,我会细加观察,断不会让她们受得罪的。”
“知秀……”曾老太太抿抿嘴,“那些时日我是见过她的,出落得到很是体面,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到是那妙儿……”
曾荣忠听到这里,才接了一句嘴:“妙儿?我来了几次,都认不出这丫头,倘若是太闷声不语了?”
章荣孝道:“妙儿平素是寡言了些,或是因她三岁余生了一场大病有关。但这些日子,这沉闷之症,已是好了泰半。”
章荣孝回想起那日在前厅正院,他的大女儿站在廊亭之下,虽然低眉顺目,言语平缓,但那些出口的话,却是字字珠玑,如金石掷地,铿锵有声;他不晓得这嫡长女竟是为何突有这神来之笔,但相较于这七八年之来,她一直躲在教养嬷嬷身后,不吭不闷的样子,好了太多。
曾老太太听到曾荣忠的话,反而是淡淡地笑了笑。执起身边凉榻上的锦羽团扇微微地扇了扇,淡笑道:“你们这些后生男又何曾看得出这女孩家的内里?还需闺阁内人才得明白。依我看这知妙和知秀就很是不同,秀儿知书答理,秀外慧中,很有大家风范;而这妙儿,可就真真是个妙人了。”
章荣孝很是有些不解,看着曾老太太面色疑虑。
曾老太太竟也不解释,只是略略一伸手,站在旁边地下的大丫鬟碧钏立时走过来,端了榻上小几的海韵纹青瓷茶盅,跪地双手捧到曾老太太的唇边,服侍她慢慢喝下。
曾荣忠也不说话,只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母亲喝茶。
一时敞轩顶上的寒瀑水流也略停了一停。
曾老太太润了几口茶后,又道:“孝侄,别的且不说,我们这次过来,除了你大哥有几件政事要和你商量,我来也是来看看你的家事。听说你们内府里,一干事务都托给了大管家媳妇儿?这可不是一府大门应该继续的事儿。虽然我不在这家里了,但老太爷、老太太还在的时候,我也是这一府里长大的,若要被她们这些外人破坏胡闹了,我眼里也是过不去。咱们章家虽然世辈从商,但到底从祖太爷就已经是皇商,这沾了皇字可就是多了许多体面,家大业大的,你托给外人算是什么道理?且说你那妻房去世也已……”
章荣孝连忙回道:“回姑母,恰好已愈七月。”
“哦,竟已过半载了?”曾老太太还是略惊了惊,“这半年内看到章府到还体面,只是没有当家主母这事万万不可。你嫡妻殁没已经七月,你本不必为其守制,但念你们夫妻情深,百日已过,也算尽了情份。章府这般家大业大,没有主理可是不行。孝侄你可曾想往后想过续弦?”
章荣孝一听曾老太太这话,立时站在那里低下头,没有再回话。
曾老太太看着他低眉垂目的样子,还是教训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这深宅内事,还需得寻一个妥贴的女人来替你主理才是。你尚年轻,总不得挂着鳏夫的名头过这一世去。你心里倘若没个人选,我就再替你寻觅寻觅。”
章荣孝低着头,直到最后一句,才对曾老太太施个礼。
“姑母训教了。此事,还并非急得,林妻殁没,我且想为她守制一年,也略尽薄情。此时制期未满,续弦之事……”
曾老太太忽然拍了下桌子:“你可别糊涂!”
章荣孝一怔。
曾老太太的脸色略有点不悦,但看他抬头,却又渐渐压了下来:“别的不说,这次你且听我的。男人后院没有个主心骨,家事业事都一肩挑可怎么得了。这事且按下不提,我自为你留心留情,有了合适的我自派人送贴子来给你,竟是如何,全凭你个人作主。”
章荣孝觉得曾老太太似乎是生气了,其实他年轻荒诞之时做下的那些事,他自己心里也有道理。尤其是那位曾老太太嫡出的亲女曾荣敏郡王妃,更是成了他们章府与曾府百年基业的一桩绊脚石。打从有那件事出,向来互通有无的章府与曾府莫说还像老太爷他们在时那样热络,甚至连两府之间曾开的角门子都被大青石块子砌死了,所以提起那些旧话头,实在是令章荣孝忐忑难安。
到是在这等时间,敞轩之后的四山屏风之后,到站了一个妙丽圆润的身影,手里持着团纱扇,到是已经把刚刚的那些话都听到了耳朵里。
知妙且不是故意要站在这里偷听的,实在是她明明后跟着知画和那小齐少爷的步子走过来的,偏偏到这里看不到她们,到是先听到了曾老太太的这番话。
知妙且站在屏风之后,用团纱扇微微地挡住脸。
她刚刚都听到了什么?续弦?填房?不必再为林氏守制?这就意味着,这位刚刚没了正妻半年的章大老爷,又要再娶一位新夫人了。这章家后院里,才刚刚风平浪静了没有几天,居然又要添人进口了?进的还不是普通丫鬟婆子,那要进来的,可是要当家理政的主母啊!
知妙不知道这种话被知秀和知画听到了做何感想,在她的心里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一点点些微的忧伤。妻子才死了不久,就要忙不迭得再续一房进来?如果放在现代,进来的这个女人应该叫什么?后妈?俗语说,“十个后妈不如一个亲娘”,再加上“若有后妈必有后爸”这样的话,还有现代小朋友们认知里的一个爸爸一个妈妈的一夫一妻制,怎么能容忍得了母亲去世,父亲另娶,自己要改口叫一个陌生女人妈?放在现代后妈进门还会搅得一家里风声云起,在这深宅大门,孩子众多,两房小妾的章府里,又不知道会掀起什么样的波涛呢。
知妙且在这里胡思乱想着,知秀和抱着知微的周妈妈赶来了,一见到知妙立在敞轩之后,立时叫道:“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不进去见姑祖母吗?”
知秀清脆的声音立刻惊动了坐在敞轩里的曾老太太,老太太回头问道:“谁在后边呢?”
知秀立时回答道:“姑祖母,是我!”
她大步地踏进敞轩里去,一看到坐在凉榻上的曾老太太,只是略一福就一步冲上去,跟撒欢儿的小鹿似的就钻进曾老太太的怀里去。
“姑祖母,你怎么好久不来看我们了?我可想死你了。”
曾老太太是顶顶最喜欢这个侄孙女的,又喜欢知微长得白白胖胖的可人,立时搂了知秀和知微,就心肝宝贝地叫起来。知秀也是可着劲儿地在曾老太太的怀里钻来拱去,笑着撒欢。
知妙走到敞轩的檐下,远远地看到知画站在花荫外面。临得很远,也不走过来,也不靠近。就是那么远远地看着。身上一水海棠红的纱缎衣裳,衬得她更比身边的花朵千娇百媚上千遍万遍。只是她就那么远远地立着,冷冷地看着。仿佛令这深浓重墨的暑热里,都激零零地打了个冷颤,温度直降入寒冬。
知妙看着她,默默地抿了抿嘴。
又过了半月。
知妙自从那日听到了曾老太太的话之后,心头总是翻来覆去的不怎么舒服。但她又不敢把这话先跟知秀说了,恐怖她那个乖张的性格,会直接杀去找章荣孝问个明白了。但她又是闷着,终还是不太舒服,因而到了仲夏夜的晚上,便一个人拿了纱扇,要去花苑的水音榭下纳凉。
清歌跟了她几步,她回头说:“你先回去罢,我也不走远。”
清歌看了看,回说:“那大小姐且坐一坐,等会子就回去吧,过会儿天晚了,晚上仔细被下夜风吹凉了头疼。”
知妙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清歌转身去了。
知妙就一个人拿了扇子,往水音榭走过来。
刚走了两三步,忽然看到一个穿了杏黄小对襟衣,下着赤彤鱼鳞百折大围裙的女人,捧着一盘果蔬,依依袅袅,慢慢缓缓地向着那水音榭也走了过去。
知妙立时就停住了脚步。
不是她高风亮节要把好风景让给别人,实在是水音榭里已经隐隐有身影,而这人正在朝那水音榭中而去。更甚至让她吃惊的,是这摇摇而行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已身怀有孕六月余的三太太燕氏。

请恭新妇

燕姨娘有了身孕已近半年,开始被章荣孝禁关足足有月余,整个院子里都没有人出入,除了几个送饭送菜的小丫鬟。怜香被打被赶,惜香不敢多言,整个西跨院里也没有了平常的欢闹,几个月静悄悄的到是让人觉得可怜。
后来章荣孝虽然放了燕姨娘的禁关令,但燕姨娘恰逢身子三月不适,呕吐不止,便日日歇在西院的罗汉榻上,吃穿用度只尽着大丫鬟们服侍,到也少生了很多事端。只是偶然间丫鬟婆子们私下里嚼舌根子的说,燕姨娘这次吐得凶狠,身子又不大显怀,怕是又要给章家添个男丁了。界时那小孩子是章荣孝中年添子,又比知微年幼,虽然身份是庶出,但是孩子年小自有十分可爱,说不定被章荣孝捧在掌心里,燕姨娘这一房又得了宠也不奇怪。
但燕姨娘一直未曾再出面。
直到这仲夏时分,知妙才在这水音榭下再次见到她。
燕姨娘身孕已六月余,但却身段未变,穿了衣襟宽大的百折裙,再不系腰间绦带,只在她的身后看,竟也是摇摇曳曳,未见孕妇的邋遢与粗笨。甚而她头上的攒珠累丝凤钗,随着她的脚步摇动流苏,肌肤微丰,竟自流出一抹动人之势来。
知妙立在水音榭对面的花荫下,只见得燕姨娘摇摆入了水音榭。章荣孝正站在水音榭的临水书亭里,有两个小丫头站在旁边侍候,一个研墨,一个打扇。桌上摆了文房四宝,镇纸下压着雪花宣纸,章荣孝执了毛笔,正在凝神顿思,似乎在想要往纸上写些什么。
燕姨娘捧着果盘,慢慢地走进水音榭。
旁边服侍的两个小丫鬟一看到燕姨娘走过来,两个人都立时向后撤开,并不敢离去,却也不敢靠近。
章荣孝还在那里顿思,燕姨娘过去,先把果盘放下,然后在他的书桌旁边,扶着微挺的肚子,盈盈跪下。
章荣孝眼眉略动了动,依然执着毛笔,不发一言。
燕姨娘跪在那里,从怀中摸出一迭纸张,擎在自己头上,低声道:“老爷,这是老爷训教的家训,前些日子妾身怀有孕不能起身,直到如今才抄写完毕,特呈老爷,请老爷过目。”
章荣孝听到燕姨娘的话,这才把手中的毛笔放下,然后抽了她双手所捧上的字纸,微微展开来看。燕姨娘虽然出身小门小户,却写得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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