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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续9-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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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我们在格尔木的一间招待所休息,这里没什么大型酒店,况且我这几年什么罪没遭过,就是让我睡厕所都没问题。我们一次性订下了半个月,只把老板娘笑得合不拢嘴,其余几个新招的伙计,都是第一次跟着老板出差,心情极为兴奋,由于第一天舟车劳顿,我们都没有立刻展开调查工作,而是直接休息。

那些都是年轻人,精力旺盛,最是闲不住的时候,一听我说今天没事,便一起邀约去逛格尔木,我想了想,将当年吃过的那家面馆介绍给他们,说那儿味道不错。

晚上,我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要去疗养院一趟,现如今,闷油瓶任何线索都没有留下,唯一能入手的地方,只有从他有可能去的地方,只有从他的身世查起。

对于张家人的发源,恐怕没有人比我和胖子更清楚,因为所有的秘密都是我们一起见证的。

一个居住于古老西藏深处的民族,偶然发现了一种令人心动却又极其可怕的力量,这个力量遭到了窥视,为了保住它,于是诞生了三枚鬼玺与三支迁移的队伍。

一只在雅布达生根落户,一支融入了汉族,还有一支留在了西王母国,而剩下的一小股力量,守护在了西藏,最终也淹没在历史的洪流里。

我了解张家人的起源,也了解他们所守护的东西,但我不了解的是闷油瓶这个人。当抛开这些古老的渊源,我不禁要问,闷油瓶究竟从哪里来?

在他漫长的生命里,总该有父母,总该有家乡,他又是什么时候成为起灵,背负起了起灵的使命?当上一任起灵,将终极的奥秘告诉他时,他有没有留下一些东西,来提醒自己不要遗忘?

这些我不知道,或许连闷油瓶本人都不知道。

他所寻找的正是这些东西,只要我沿着这条线找下去,总能发现些什么,我知道这很漫长,甚至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成功,但我说过,这不仅是在寻找一个人,还是在寻找一份良心。

我已经不敢晚上去格尔木疗养院,趁着还没有入夜,我打了一辆面包车,报了个地址让他送我过去。

司机是个维吾尔族的中年人,皮肤黝黑,眼神显得很深邃,他车开了一半,突然问道:“先生,您去那儿做什么?”他的汉语还是挺流利的,显然已经跟汉族人民亲如一家。

不过他这话问的有些不对头,一个开车的,他所接待的客人,都是从西边来,往东边去,来来去去的理由,说也说不完,因此一般坐车,很少有司机会问乘客去目的地干嘛。

我觉得有些奇怪,但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我实话实说,说自己想起参观一下当地的疗养院。

维吾尔族人立刻就放慢了车速,透过后视镜对我说:“先生,那里已经插了,你恐怕无法参观了。”

“什么?”我愣了一下,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维吾尔族人说道:“一年前吧,那里已经是危楼了,早该拆了。”

确实早就该拆,但那间疗养院,因为事关某些机密,因此一直保留了下来,这些机密别人不知道,我却是清楚的,怎么会有人敢动它?

我心中有疑惑,但还是让维吾尔族人继续开,一边问道:“是谁拆除的?”

维吾尔族人说,当然是开发商,从上面买了地产权,准备在那里建一家赌石会所。

赌石也是玉的一种玩法,历来有一刀穷一刀富的说法,玉石刚被开采出来时,都是被一层如同岩石的表皮包裹着,这层表皮没打开,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玉,究竟是上品还是下品,因此就诞生了赌石的玩法。

会所的人将没有开过的原石收集过来,买主买的其实就是一种运气,或许能花五千买到价值百万的整玉,或许会花百万,买到一片碎玉。

但这个毕竟也不是明面上的生意,因此大多是都会以玉石贩卖为幌子。

我心里的疑惑更加重,来这里玩赌石并不稀奇,因为采集点就在附近,到这儿来货源来的很快,因此有人想夹建赌石会所,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稀奇就在于他的选址,以及后面的事。

我忍不住问道:“难道插房子的时候,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维吾尔族人很惊讶,道:“拆的时候没发生过什么事,不过会所建好之后出事儿了,死了好些人。”我心里惊了一下,不动声色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维吾尔族人有些奇怪,道:“你不问问为什么会死那么多人吗?”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百分百是那只禁婆在作怪,敢去拆那个地方,简直是找死。

上面的人不是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如果没有授意,当地的后台,也不敢将地皮卖出去的。

这一切的一切,就是‘它’在清场。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抹去,格尔木疗养院,以及它里面曾发生过的异变,就此被抹杀了。

 第二章 上门生意

见我没问,维吾尔族人自发的解释起来,小声道:“是闹鬼,据说看到长头发女人,一直坐在镜子前面梳头,然后……总之别提了,建起来没多久,死了好些人,后来只能将那地方废弃了,现在还没有入夜,等到了太阳落山,那一片地方都没人敢去,如果你再晚一点,恐怕连车都拦不到。!》”

我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维吾尔族人示意我看天色,道:“太阳要落山了,我现在开车载你过去,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他眯了眯眼,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几下,我心中了然,忍不住好笑,道:“我还要搭你的车回来,既然如此,刚才谈的价格翻一圈。”他立刻什么话也不说了,车速又快了起来。

事实上,我刚才上车根本没有讲价,看来他认定我是一头肥羊了。

我们所住的招待所离疗养院有一段距离,但格尔木并不大,再远也远不到哪里去,大约十五分钟的全速前进后,我们在一个广场前停了下来。

这是个小广场,周边有一些民房,此刻虽然夕阳西下,但民房里大多亮起了灯,从灯的数量上来看在,后边实际住户并不多。

而我的眼前,出现了一栋形似别墅的精美会所。

这样的建筑,在格尔木算是档次很高的,大约是因为玩赌石的都是比较阔绰的人,因此会所和周边简易的民房,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会所一共两侧,黑白风格,据说还有一层地下室。

外表是钢化玻璃门,里面应该还有一些防事故措施,大约加了卷叶门一类,从这里看去,黑漆漆的。

玻璃门上了铁锁,从那一圈一圈的铁链不难看出,似乎是想困住里面的什么东西。

会所的外围,是一圈围墙,正门是铁门,也上了铁锁。

我身上提前带了一些装备,匕首、手电筒、当然,还有黑驴蹄子,我不知道有没有用。

维吾尔族人见我要从铁门里翻进去,不由吓了一跳,道:“我以为你只是来看看,千万别进去,我不是吓唬你的。”我看出他是真的很害怕,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就出来。”在维吾尔族人见鬼一样的表情中,我翻过围栏的铁门,朝会所走去。。)

跟我预料的差不多。会所的外层是锁死的钢化玻璃门,里面还有防盗卷叶门,卷叶门阻隔着,看不清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我绕着会所走了一圈,所有能出入的通道,全部被封死了,我根本没有办法进去。

事实上,我自己也明白,格尔木疗养院已经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或许什么都没留下,唯一留下了一只禁婆,可这禁婆又有什么用呢?难道我要去找到它,然后问它:“嗨,四年前我们见过一面的,那个曾经和你组队的小哥最近来过吗?”

我没那胆子面对禁婆,即便它就在我面前,恐怕我也问不出什么。

饶完一圈后,我确定再也进不去,心中忍不住想到:这要是在斗里就好了,直接上炸药炸,可惜这不是斗里,而是在城市里,在光天化日下。

最后我想了想,决定从房顶入手试一试,如果不行,就只能放弃了。

一般像这种设计,房顶都会开一个小小的天窗,属于一种防火措施,平时是关着的,一旦有火情,窗户就会自动破裂达到排烟的效果。

我费了一些劲儿才爬到房顶,那里确实有天窗,但令人遗憾的是,天窗山不知为何,竟然浇筑了一块铁板。我略一想就明白过来,恐怕是用来困禁婆了,换句话来说,这禁婆虽然没有在斗里,但它被关在了一个比斗还小的死空间里,不知何时才能出来。

也许等到它也从这个世界消失,再没有人庇护这块地方时,人们拆除了房屋,会发现一具长发尸体。我知道自己这次的行动是失败了,心里没有来的觉得一阵悲哀,为里面那只禁婆,也为闷油瓶。

最后,我只得返回,维吾尔族人道:“整个会所都被封死了,据说里面有一些原石没有带出来,之前还有一些混混,想进去偷原石,从墙角打了个洞,结果进去了就没出来。”

洞?

我不关心那几个混混,身边没有闷油瓶,就敢去禁婆的地盘,摆明了找死,我关心的是那个洞,之前似乎没发现。大约是看出了我的疑惑,维吾尔族人道:“后来洞口被封死了,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地方。”

维吾尔族人实在很热情,一边开车一边总跟我搭话,我提醒了他专心开车,他尴尬的笑了笑,开一会儿,又继续跟我搭话,后来我见马路上车辆比较少,也随他去了。

见他这么善谈,我想起了自己这次的目的,开始跟他打听玉石方面的消息。

维吾尔族人一听,笑道:“哟,原来您也是来跑玉的。实不相瞒,来我们这儿的,一般只分为两类人,第一类是旅游的游客,把我们这儿当中转站,第二类就是来跑玉的。”

我乐了,道:“你还会用成语。”

他表示小意思,道:“天南地北一家亲,都是一国人,只是生长的水土不同,咱们不说两家话。您跑玉,是准备跑二手?”

我摇头说:“不是,跑一手,从收到加工到贩卖。”

“哟。”他惊了一下,突然停下车,道:“那您可是大主顾。”

我觉得他的态度有些奇怪,说话就说话,突然停车干嘛?我用眼神询问他,他道:“看您这样,手头上肯定是有大资本的,想必对这边的产业也了解,这里基本是半垄断,一半都是长年合着的买家,剩下的一半全国的散户都在收,那点东西,您肯定看不上。”

我点头,道:“不急,我就是先在周边跑一跑。”

维吾尔族人看了看四周,似乎在看有没有人,片刻后,他压低声音道:“我有路子,就看你敢不敢吞。”我挺惊讶,一个普通司机,能有玉石的路子?

他看出我不信,便道:“你跟我去个地方,我有个天大的交易跟你谈,说实话,这个交易,我可是压了一年,普通人根本不敢出手。”

我心里挺好奇,但在这么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随便搭个车,司机就跟你说有大买卖,这怎么看都像是骗二愣子的,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声音有些冷了:“如果真有生意,就在这儿说,不说的话就开车。”

维吾尔族人急了,他神色焦急了半晌,又看了看周围,随后压低声音道:“这个买卖,必须得手上有大资本的人才能做,所以我才一直没说出去,你相信我。”

我一看就知道,这个人恐怕没做过什么大生意,还什么都没开始,他已经开始求我了,看他这神情和表现,别人不骗他都是奇迹了,我想了想,道:“在什么地方谈,走吧。”

他一乐,说去一个亲戚家里。

我越发觉得,这有些像拐卖的勾当,但这年头,除非他房间里有五个以上端枪的大汉,否则甭想打劫我,虽然我在斗里不济,但一出土,那也是文物级别的。

维吾尔族人立刻开车,在一个马路的分岔口拐了弯,紧接着,车子便向着住宅区驶去。

这边房屋大多老旧,成片的低矮平房,中央狭窄的马路上积满了尘土,戌时,车在路边上停了下来,维吾尔族人领着我在巷道里七弯八拐,戌时,在一个木制的门前停了下来。

我打量了一下这住所,不由更加确定,自己大概是被当成肥羊宰了,这地方实在老旧,自古紧、银、玉、古都是跟富脱不了关系的,光看这住得地方,实在不像能有路子的。

但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诸葛亮还住过茅草屋,这事儿说不定也有转机,因此我没动声色,立在一旁等人敲门。

维吾尔族人打量了我一眼,笑道:“不愧是做大生意的,有气度。”

气度?我觉得有些呛,我到没觉得自己有气度,被粽子追过、被条子追过、最低级的旅馆住过、动辄上亿的拍卖场也砸过,如果说这些东西能培养出一个人的气度,我怀疑,我的气度现在一定极其猥琐,因为我一直在逃命。

维吾尔族人一敲门,便有人来开门,我一看,也是一位新疆同胞,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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