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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公要臣死-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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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感觉更加强烈,攻势更为迅猛。

小太监倚着柱子打盹,外面风声雨声交加,将殿内压抑的暧昧不清的声音掩下,不叫人察觉。

小太监睡得歪头,差点倒下去,刚想抱着手再打一会儿盹,天空中一道闪电猛然炸开,他惺忪着一双眼,在亮如白昼的那一刻似乎看到人影闪过,猛然清醒起来,再去看时却什么都没有。小太监以为将枝枝叶叶的影子看错了,没怎么在意,倚在柱子上叹了句鬼天气,往廊檐底下缩了缩身。

何湛红着脸躺在床上,宁晋刚刚放开他不久。

药劲早已下去,可宁晋却像个不厌的饕餮,狼吞虎咽拆骨入腹,活活像头野兽。何湛腰肢酸软,不敢再往他那边靠,卷着被子往里头扎,听见外头一声雷响,他不自觉地颤了一下,将被子卷成一团,双手捂住耳朵。

宁晋没有注意到他这样的小动作,听到雷声也只是本能地将何湛按到怀中去,摸到他的时候才发觉这人闭着眼捂着耳朵,恨不得将万事万物跟雷声一起隔在外头。

宁晋低低笑了几声。小时候两人一起睡,何湛也怕,这么多年,竟一点都没好转。

何湛露出的一点点白皙的肌肤上全是情欲的痕迹,宁晋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药力未散时,何湛的样子…宁晋能记一辈子。

宁晋吻了吻他的额头:“是谁下得药…?”

何湛老实回答:“宁恪…他只是想作弄臣。”

“你在维护他?”宁晋顿了顿,“不枉他曾在景昭帝面前为你求情。”

之前他一直让何湛辞官,何湛也答应了,不想景昭帝未曾应允他的请求,何湛只能继续留在朝中任职。

景昭帝回心转意让宁晋心中警惕几分,他以为景昭帝留着何湛要做什么,去查了一番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何湛自己捣得鬼。何湛哄了宁恪去求情,那么个乖戾的孩子竟也听了他的话。

宁晋虽然对何湛背地里的小动作有些不悦,可无奈何湛始终放不下手中的权力,他又能说什么呢?只要何湛开心,他睁一眼闭一眼,权当无事。

何湛愤恨道:“怕给你惹麻烦。臣才饶不了他!”

宁晋说:“景昭帝要我跟凤鸣王去丹江治理水患,我不在京中,无法保护你。你这样…我怎么放心?”今天是下药,说不定明天就要下毒。想着这样的事,他将何湛抱得更紧一些。

“明天臣就回府,就在府中窝着等你回来。”何湛抚了抚他半湿的额头,“臣少年时考察过丹江的水系,关于水患,臣有计可行…你不必忧思。”

“忧思,忧思,有思且忧。叔有计可解水患,有计能解相思吗?”

何湛脸一红:“你打哪儿学来的花腔?”

“无师自通。”宁晋顺着何湛光滑的背脊一路向下,眼里全是戏谑,“如此…或许可慰相思。”

雨势时而狂时而静,整个京城都笼罩在重云重雨当中,满街都寻不着一盏灯。凌晨时分,卖馄饨的小店开了门,将风雨迎进来,屋中的烟被吹散在夜中。

一个人外头拢着黑袍,赤着脚走进馄饨小店中。

店主满手面粉,笑嘻嘻地迎上来:“不好意思啊,小店起个早包馄饨,不迎客。”

对方声音很奇怪,如同被热油烫过一样,哑得如同破弦,说:“一碗。可以等。”

“行!那您坐着,外头风大雨大的,在小店避避雨也好。”店主没再同他多说,转身走到后厨里继续干活。

跑堂的见这人奇奇怪怪的,脸掩在风帽下,看不见脸,心中警惕了几分,抱手在一旁盯着这个人。黑袍人似乎只是找个地方避雨,但时不时地往外头看,好像又是在等人。

一碗热腾腾的馄饨上来之后,他也不喝,只捧着碗暖手。刚出来的馄饨自然热,可他似乎也不怕,只唯独怕冷。

在这儿坐了片刻,从店外跌跌撞撞地又跑进来一个人,同样带着风帽。

跑堂的上前说:“小店还没正式迎客…”

来者举手止住跑堂的话,坐在黑袍人的对面,将一锭银子摆在跑堂的面前,冷着声音说:“出去。”

跑堂的不敢接银子,去后厨跟店主知会几句。店主笑了笑,很识趣地将银子接下,关上前门,带着伙计到后厨去,将大堂留给两个人。

来者将风帽褪下,露出那张英俊的脸庞,眼睛里全是颤抖和泪,呼吸也是不平稳的。

黑袍人吃了口馄饨,哑声问:“太子怎么了?如此着急?”

宁右说:“药呢?你说要为我寻来药的…那种能让人忘记过去的药…”

“之前我问过你,你不是说不要了吗?”

“要!快将它给我!”

黑袍人说:“药有三分毒,‘大人’的药更是如此。太子可要考虑好。”

宁右知道…

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大人”的手下,他曾死过一次,叫“大人”给救了回来,“大人”似乎很享受玩弄人的感觉,药中常会有三分毒性,不会要人性命,却叫人生不如死。

正如黑袍人这般,保住一命,却毁了嗓子冷了血,外遭的风雨对别人是冷的,可对他来说却是暖的。

宁右知道之后,才会拒绝。

他从不忍伤害何湛,也不想伤害何湛,今夜与黑袍人再见面,原本是想回绝他,彻底与“大人”划清关系。

宁右从太子府出来后,看见远处电蛟飞动,可见又是一场雷雨。何湛少时不怕雷,可能是在边关受了苦,回到京都后,宁右就注意到他怕打雷的事。

他念着何湛,怕何湛自己住在偏殿会害怕,才会想去偏殿陪一陪他…

宁右猛然握紧自己的双手,掌心中全是血。

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视为神的人,竟会在宁晋的怀中…

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贱女人所生的儿子,他怎么敢?他怎么配!

宁右:“给我。”

第104章 国师

宁晋和宁祈受命,启程去丹江治理水患。

何湛回府后,借着养病的缘由不再到宫中去。景昭帝知道何湛在玉屏关戍守十年,落下一身病痛,对其很是宽仁,珍贵的药材一味一味地往忠国公府里送,望其能好好调养身体。

宁恪还以为是那碗酥酪中的药让何湛旧疾复发,生平第一次没有因为自己的作弄而感到开心,油生出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是这让他很不舒服,让他在一段时间内都不想见到何湛。

小混蛋不再找何湛麻烦,他就闲在府里。要不是青霄一碗药一碗药浇着,何湛得从府里发霉长芽。

宁晋宁祈走后没多久,皇宫上下开始准备祭礼一事。

因今年龙王施云布雨打了盹,靖国上下旱涝灾情严重,景昭帝将一直在天罡寺中修行的大国师请出,让他为靖国百姓做一场法事,祈求上天护佑靖国风调雨顺。

太子负责安排祭礼上的事宜,这场法事如期举行。

太子的每道安排都恰如其分,储君的能力,臣民有目共睹。

与此同时,丹江传来睿王调水泄洪的消息,听说睿王的计谋有效地抵挡住了洪水来袭,百姓对靖国安然度过这场水害的信心大增。

即便是何湛这般不想出府的人,也必得去参加祭礼,一同为靖国祈福。

在祭礼上,何湛有缘再见一眼大国师——藏客。

大国师长什么样,无人可知。他经常带着金色的面具,上有迦印。

别人都说大国师藏客已有一百多岁,在随靖国开国皇帝征战之时,曾为其呼风唤雨,一杖掀起波涛,将战船打沉。大国师在靖国河清海晏之后,功成身退,一直在天罡寺内修行,因此藏客在靖国里享有极高的声望,就算是景昭帝也需躬身行礼,以示尊敬。

何湛见大国师仍健步如飞,虽然知道世上真有神仙这种东西,但也不会认为这个藏客还是那个随先皇征战的藏客。大国师只是衣钵,里面的人约莫是上一任藏客选定的接班人。

祭礼结束,大国师还要沐化皇族,“沐化”是指用草叶沾露水,洒在皇族人的头顶上,意为“受福”——是个挺吉祥的仪式。

何湛自也逃不过。

等轮到何湛的时候,何湛双手合十,低头静候露水洒下。几不可闻,何湛仿佛听到大国师低低笑了一声,他睁开眼,见面具底下的那双眼睛尤为温和,却也只是匆匆片刻,过后大国师就走向下一位皇族了。

何湛有些愣,难道大国师还记得他…?

何湛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让大国师记着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轮回数世,何湛见他寥寥几面,对藏客大多的记忆还是在轮回之前的少年时期。

原因无他,大国师是宁祈的义父。

他小时就爱与宁祈斗,就是因为宁祈跟他太像了。

何湛是宁华琼捡来的“野鸡蛋”,得名受姓,成了个沾边儿的皇亲国戚,身上插满凤凰的毛;宁祈不同,他是大国师捡来的“黄金野鸡蛋”,大国师说此人是护龙鸾凤,与之有缘,故将其收为养子。宁家一听这个小孩来历不凡,为了“感谢”大国师的恩德,将宁祈收到宁家来,册封为王,封号为“凤鸣”,为王族效忠。

宁祈虽然年纪轻轻,但历经三朝,算是老臣,宁家内斗归内斗,但每个人都很信任宁祈,一些无关政斗的事都放心交给他去做。

当初大国师或许是想保证宁祈能在朝中立足,曾当着宁家先祖的面,让宁祈立誓效忠宁家。

何湛不知道他发了什么誓,反正就是很毒很毒的誓言,毒到宁祈到现在都没敢娶新娘子,而立之年还在拼死拼活地为靖国江山效力。

宁家正统的王的封号都是“宁平王”、“宁燕王”、“宁敬王”之类的,唯独宁祈不同。

当初何湛还以为宁祈是“独得皇上恩宠”,不想宁祈也是个小杂毛凤凰。何湛最喜欢跟他一起玩了。同样是杂毛,宁祈从小就要学习四书五经六艺七门八窍九章算术,跟他一比,何湛简直像活在天上,除了每天要吃药之外,何湛偷花上树翻墙推牌摸鱼戏虾,全都玩了一个遍。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何湛见宁祈这么惨,每天都乐得不行。

若说大国师还记得何湛,那肯定是记着他经常欺负宁祈的那茬儿。

…老人家记性真好。

何湛战战兢兢地走完礼程,事后大国师没有跟少时老夫子留何湛罚站那样留下他,若无其事地随景昭帝入宫去了。

何湛送完景昭帝一干人,准备打道回府,上马车时听见一旁的马车里传来婴儿的哭声。何湛着意看了一眼,才发觉是太子府的马车。

小郡主也来“受福”,许是离了太子,现在正在车厢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郡主的抽泣声就像鞭子一样抽在何湛的心中。

这是宁左的孩子…

宁右无暇照顾小郡主。房芊芊死后,府中的小妾都被宁右以悼念亡妻之由遣走了,府上女眷很少,宁右请了几个奶娘照看。可毕竟不是亲人在侧,小郡主也是个爱哭鼻子的,成日里找不着宁右就哭。

奶娘不得已抱小郡主下了马车,便走着便哄,让小郡主瞧着新鲜事务,希望能吸引她的注意,让她不再哭。

“小祖宗…可别再哭了…!这样,让奴婢怎么办啊?”

何湛走过来,奶娘抱着小郡主给他行礼:“国公爷。”

“让叔公抱抱。”

何湛接过来小郡主,小孩子已经长大不少,小脸圆圆润润的,不哭鼻子的时候特别招人疼,可怜疼她的人都不在了。何湛抱孩子熟练,摇头晃脑地逗着她,小郡主黑溜溜的眼睛盯住何湛,慢慢忘记哭泣,见何湛还对她挤眉弄眼,很给面子地笑了几声。

咯咯咯的孩子笑,听起来尤为悦心。

奶娘差点哭出来:“小郡主哭得都要吐东西了,幸亏国公爷在这儿,不然真要急死奴婢了。”

“这么小就认人啦?”何湛还尝试着跟小郡主说话,“看你这面相,真漂亮,随你叔公!”

何湛厚脸皮地笑,小郡主哪儿听得懂?见何湛笑,她也笑,挥舞着小手,高兴得不行。

何湛抱起来就撒不了手,一放下小郡主就撇嘴,奶娘接也接不过来。何湛说:“你随我到宫里一趟吧,太子应该也好些日子没回府了,小姑娘想父亲的。”

“哎,好。”奶娘应下,上了何湛的马车,同他一起到宫中去。

入宫就听说大国师正在书房与景昭帝谈话,太子回到东宫休息。

何湛抱着小郡主往东宫去,门外守着一队侍卫,何湛将小郡主叫他们看了看:“小郡主想见见殿下。”

侍卫敢拦郡主都不敢拦何湛,立刻放行。

小郡主之前哭得太狠,叫何湛逗了几次,就开始犯困,马车一路颠簸都阻挡不了这个睡仙儿,何湛抱到东宫的时候,小郡主还在呼呼大睡,隐隐还能听见呼噜呼噜的声音。

何湛脸上不自觉地带着笑,正经过廊檐进宫,里面的声音让他猛地停下脚步。

“他不死,你们就提头来见。”

何湛皱眉,笑意一点一点敛下。

“我要看睿王死在丹江。”

何湛本能地将小郡主往怀中护了几分,眼神渐冷。他以轻不可闻的步伐往后退了几步,略等片刻,将小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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