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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的焦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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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得告诉您,夫人,今天夜里我乘火车去东京。”
“去东京?”祯子以为本多立刻去追踪田沼久子,但事情并非如此。
“昨天,东京总公司来了电话,要我马上回东京一趟。”
“今天启程吗?”
“乘今夜发车的‘北陆号’去。”这是和嫂子接大伯子骨灰回去的同一趟列车。
“我去了东京,如果得知田沼久子的行踪,我会去找她的。”
祯子想:如此大的东京,本多用什么方法去找到田沼久子的行踪呢?现在还没
有一点线索,可是本多的说法似乎充满着自信,这时候,祯子认为本多是随便说说,
安慰她一下罢了。
“那我去车站送你。”祯子说。
“那多不好意思。我马上就会回来的,没有这个必要。”本多客气了一下,祯
子坚持要去送他。
祯子想,这次事件可给本多添了不少麻烦,本多作为新到任的办事处主任,为
了宪一的事,东奔西跑,不能集中精力来做自己的工作,因此,本多出差去东京,
理应送送他,嫂子回东京时,本多也来送过她。
这一天,祯子在旅馆里打发了时光。从窗户中,可以望见城场的一角。天气好
的日子,可以看见穿着大衣的年轻人一步步爬上坡。刮风的日子,从刮起来的大衣
下摆,就能推断出外面的天气。她静下来一想,自从来到这金泽后,还没有去过这
儿的名胜古迹。
祯子走出旅馆,外面刮着寒风。她走上与电车道相反方向的小道。这儿行人稀
少,两侧像是土族的公馆,古老的土墙延续到尽头,爬在土墙上的长春藤已干枯,
在风中颤抖。
穿过这条土族街, 上了坡道。 冬日的太阳照在白色的城墙上。坡道尽头竖着
“表六园”的标帜。她走进绿树成荫的公园。人影稀少,地沿着地诺的小道,一边
走,一边想着田沼久子的事。
田沼久子为什么要逃走?如果把这原因搞明白,那么丈夫的失踪以及大伯子不
幸事件的谜就可以一举解开,即使一下子解不开,也会渐露端倪。
假如北陆铁道电车中的那个女人是杀死大伯子宗太郎的凶手,那么大伯子和田
沼久于是在什么地方搭上关系的?大伯子到金泽来是为了寻找弟弟宪一行踪的。难
道那时候他已经认识田沼久子了吗?祯子怎么揭不开这个谜。她以为田沼久子是突
然出现在大伯子面前的。但这个突然出现究竟是怎么回事?田沼久子是室田时火砖
工厂一个工人的妻子,她本人还在总公司当传达。这事儿跟大伯子鹈原宗太郎怎么
也联系不上。
假如宗太郎在调查途中碰上了田沼久子的话,那么田沼久子和丈夫肯定有关系
了。然而丈夫同室田时火砖工厂工人的妻子、总公司的传达田沼久子又有何因缘呢。
这条线怎么也联系不起来。但祯子并不认为田沼久子与此案无关。
她信步走去,到了公园的高处,冬日清澈的天空里,覆盖着白雪的山脉隐约可
见。
祯子想到本多今夜要去东京。
丈夫的意义
七点前,子到了金泽站,本多已在候车室了。本多似乎期待着祯子的到来,从
椅子上站起来,笑嘻嘻地向祯子走来。
“实在不好意思,我马上就回来的,还劳您来送行,真对不起。”本多的表情
很高兴。
“请您早点回来。”
“明天一天没有什么重要的工作,后天开会,再过一天就可以回来了。”
祯子在心里扳着指头。
“到达东京当天,刚才我说过,如果没有什么工作,我抽空去寻找田沼久子的
行踪。”
本多脸上的表情很认真。祯子此刻还抱有疑问,本多究竟用什么方法去寻找田
沼久子的行踪?但本多说的话又不像是随嘴说说的。
这时,本多走到祯子身边,低声地说:
“关于田沼久子的事,我去她的原籍地区公所打听了。”
“呕?打听什么?”
“简单地说,根据履历书,丈夫曾根益三郎是1958年死亡的,死在何月何日,
我到区公所去落实了。”
为什么要落实这些事?祯子不明白。
本多接着说:
“到那儿一查,曾根益三郎是田沼久子的非正式结婚的丈夫。正像她的履历书
上写的那样,已经死亡。不过……”本多用奇妙的认真的口吻说:
“死亡没错,而死因却不是生病。”
“不是生病?”
“是的,履历书上写的已经死亡,这没错,但我们一般认为死亡就是病死。可
是区公所的回答说,曾根益三郎是自杀的。”
“自杀?”祯子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据说,此人自杀是有思想准备的,留下了遗书。警方也确认是自杀,一切都
有正当手续。”
“那么他为什么要自杀呢?”
“这还不清楚。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今天就去当地调查。恰好总公司来了出差
的命令。我认为田沼久子丈夫的自杀似乎是个重大的线索。”
祯子听了,也有同感。
时间到了。本多走向站台,祯子跟在他身后。列车是从福并方面开来的。
“那么,再见了。”本多站在二等车前说:
“我刚才说过三天后回来,到那时,关于田沼久子的事会进一步了解的。”在
本多的言语中,他对寻访田沼久子的下落充满自信。“我一回来,全力以赴去调查
这件案子。在这以前,您轻松些等着我回来。”
发车预备铃响了。本多想起了什么,又迈步跑了回来。他说:
“还有一重要的事忘了。曾根益三郎死亡日期是一九五八年,也就是今年十二
月十二日。”
祯子还没有意识到一九五八年十二月十二日是什么意思,本多的脚已踏上车门
口。离发车还有几分钟。
“履历书上写着,田沼久于从一九四七年至一九五一年在东京东洋商事公司工
作过。我打算先到东洋商事公司看一看。”
言之有理。祯子本来想,在如此大的东京,本多用什么方法寻找田沼久子的下
落。而本多打算从局书上写的田沼久子工作过五年的单位去找。
“当然,履历书上只写东洋商事公司,但在东京什么地方却没写,反正我到了
东京,查一查电话簿就明白了。”
发车铃响了。本多样挥手,列车前东京方向驶去。本多从车窗中探出头来。不
多时,列车拐了弯,只见红色的后尾灯愈来愈小。
送行的人都散了,祯子一直站在那里朝昏暗的线路方向眺望。红色的和蓝色的
信号灯在黑暗中一亮一灭。祯子想起以前也曾经过这样的场面,那是会上野车站为
丈夫宪一送行。
祯子走出车站,外面刻着寒风。天空上一颗星星也没有。车站前商店街上灯光
似乎冻住了。风刮着脸很痛。祯子这才领略到北国的寒冷。
早晨祯子起床一看,外面下着雪。女招待端了暖炉来,说:
“今早晨雪下得不小哩。”
祯子朝窗外看,昨天走过的金泽城“兼六园”一带的森林坡上了银装,雪铁打
在窗户上,窗上蒙上了水蒸气。
“今天会积雪吧。”祯子看着窗外说。
“不,不见得吧。从今往后,这地方将要被大雪封门,火车前头要挂上扫雪车
了。”女招待一边说,一边摆上早饭。
吃完早饭,祯子收拾一下准备外出。
“哟,这样的天气,你还要外出?”女招待把眼睛睁得大大的,问道。
“晤,我出去一下。”
“上哪儿?去市里吗?”
“不,去能登。”
“能登?”女招待又吃了一惊。
“那可了不得,那边雪下得更大。”
“是吗?”
“晤。能登那积雪肯定比这儿厚,可是,海岸一带,并不怎么积雪。”
“我去的地方正是海岸。”祯子微笑道。
“是哪一边海岸?”
“西海岸。”
“西海岸风大,所以不大积雪。可是挺冷呵。
祯子十时十五分乘上从金泽站开往轮岛的列车。这条线以前曾经乘过。她想起
上次到羽咋站约需一小时,坐在对面座位上的年轻人光在谈论电影。今天则是两位
好像议会议员,不断地交谈村里的预算,都穿着黑色呢大衣。女人中有的像明治时
代那样背上裹着毛毯。真是北国的冬天。
从车窗向外看,原来担心会下大雪,却下得并不大。天空阴沉。只有远处的山
脉覆盖着白雪。从羽咋下车,换乘小电车去高洪约需一小时。车窗中不时出现日本
海寒风凛凛的景色。到达高洪时,还是以前来过时的景象出现在祯子眼前。这里积
雪并不大,只有里街上草屋顶上有点积雪。
祯子步行去高洪镇公所。镇公所在十字路口稍往里拐的地方。她站在有“户籍
股”标志的窗口,一位四十来岁,瘦削的男办事员正在厚账薄上写些什么。
“访问……”祯子招呼一声,那个办事员打开小小的玻璃窗。
“我想打听一下高洪叮末吉村的田沼久予的户籍。”
那办事员一看不是熟人,稀罕地瞅了祯子一眼,接着站起来,从架子上抽出一
本很厚的账本。
“是田沼久子吗?”办事员问了一下门牌号码,翻了一下账簿。
“就这个。”
户籍上写着久子是田沼庄太郎的长女,这和履历书上写的一样。田沼庄太郎、
久子的母亲以及哥哥全部死亡。换句话说,田沼家除了久子以外全部死绝了。
祯子想了解的曾根益三郎,在户籍上没有。那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曾根益三郎
是久子未正式结婚的丈夫,没有入籍。
那么,怎么能查到曾根益三郎呢?祯子问了办事员。一位当地的上了年纪的办
事员了解久子家的情况。
“那位未正式结婚的丈夫,已来了死亡通知书。”
办事员抽出另一本账簿,查了一下说:“死亡日期是一九五八年十二月十二日。”
说罢,瞅了一下祯子的脸。
“应该有死亡诊断书吧?”
“那当然。没有的话,区公所不会签发埋葬许可证的。”
“病名是什么?”
“病名。”办事员凝视祯子的脸。
“对不起,你和沼于是什么关系?”
这样问是必然的,祯子早有思想准备。
“我和田沼是朋友,我想了解一下她个人的事。”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给田沼介绍对象。办事员率直地相信了祯子的话。
“医生签发的与其说是死亡诊断书,不如说尸体检查书,因为曾根益三郎不是
病死的。”
“不是病死的吗?”祯子故作惊讶地问:
“不是病死,是什么意思?”
“是自杀。”办事员说。
“啊——”祯子喊道。这本多已经说过,祯子想了解更详细的情况。
“他为什么要自杀?”
办事员挪了一下椅子,靠近祯子,弓下腰低声地说:
“具体情况,我们不太清楚,根据尸体检查书,曾根益三郎的尸体于十二月十
三日早晨被发现。是从牛山海岸断崖投身,击中头部而身亡。”
“牛山在什么地方?”祯子喘着粗气问。
“牛山在离这儿四公里北面的海岸,那儿有一处很高的新崖。对了,你知道朝
鲜的海金刚吧?”
“听过这名字,是一处很高的断崖。”
“是的。那儿跟海金刚完全一样,因此起名为能登金刚。从这断崖跳下去,谁
都当即身亡,无一例外。曾根益三郎是从那断崖上投身自杀的。附近的渔民于十三
日上午十时发现尸体报了警。”
祯子嘴唇发白。
“是什么地方的医生签发的尸体检查书?”
“那是这儿高洪的西山医生,一说西山医院谁都知道。”
祯子记在记事本上。
“您知道曾根益三郎自杀的原因吗?”
“·这个我不知道。’,办事员摇摇头。
“人,各有各的情况。听到过一点风声,但不知是不是真的,反正本人留下了
遗书。你去找西山医生谈谈,也许会了解更详细的情况。”
“最后我再问一句,曾根益三郎有没有户籍?”
““没有,因为是非正式结婚,所以没有入籍。我们问过久子,她也不知道曾
根的原籍在什么地方。没有法子,只能采取以后查明原籍后再报告的办法,先出具
了埋葬许可证。”
“以后查明原籍地……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待原籍查明后再来报告。”
“要是查不到呢?’
“查不到,只能作为未决的文件处理。不过人的灵魂最后总会有归宿的,这用
不着担心。”
“谢谢。”祯子低头施礼。
礼毕,她走出镇公所,一阵冷风刮到脸上。
走着走着,祯子的脑子错乱了。曾根益三郎于十二月十二日跳崖自杀。祯子的
耳朵似乎听到了一阵巨大的声响。她想起了本多在说起曾根益三郎死亡时脸上的表
情
西山医院门面很小,一进门就是铺着榻榻米的候诊室。一个抱着孩子的母亲冷
呵呵地蹲在火盆旁,挂号处的小窗口里坐着一位十七八岁、土里土气的护士。
“先生在家吗?”祯子问。
“您是患者吗?”中止反问。
“不是,我有点事想请教他。”
脸颊通红的护土跑进去了,立刻出来说:
“请!”
祯子进了诊疗室。一位头秃顶、圆脸的医生,坐在火炉旁读书。
“打扰您了。”
祯子恭恭敬敬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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