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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故事by碧连-(看的震撼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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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乐忽而站起来,低声哀求道:“我要去看小微,周军,你放我走吧,我想明白了,真的。我保证,不再和梁平联系,也不会去惹是生非,你要是不信,可以派人监视我。周军,求求你!!” 



  周军看着他,眉宇间充斥的冰冷,阴恻恻地让人心寒,“放你?怎么可能?你休想!!让你再有机会玩我?你真比出来卖的还狠啊!!” 



  “周军……”孙乐欲言又止,头微微地向后仰,清亮的眼眸闭了闭,嘴唇止不住地颤动。 

  他心如刀绞地挣扎着,终于使出全身的力气跪下来,“求你,放了我吧!” 



  周军措手不及地后退了一步,低头望着甘心抛弃尊严的人影,心情悲伤而震惊——乐,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太残忍了! 



  然而下一刻,他便恢复了最初的漠然,毫无反应地立了半晌后,冷酷地说,“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了?你把我当成多情种啊?哼!好吧,你要怎么样,随你!割腕?跳楼?都可以!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说着,他上前用脚尖踢了踢少年着地的膝盖,“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么容易就求饶?还三跪九叩呢!硬骨头都跑哪儿去了,啊?!” 



  孙乐听着他冰冷的、如同罩了一层严霜的话语,心碎了……仿佛每跳动一次,心脏就要炸开似的……越来越加剧的疼痛,渐渐麻痹了身心,直至不再有任何知觉。 

  连周军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他也惘然不觉。 



  大约两个多小时后,象是玻璃碎裂的声响,打破了顶层的寂寥,在静夜中显得特别的刺耳。 



  “周哥?”保镖试探着在周军身后低语请示,“要不要去看看?” 

  始终坐在走廊另一端临时摆放的沙发上,周军就不曾离开过一步。 



  “你们去把人给我绑出来!!”他痛心地对着手下命令道。 



  果然,如他所想,被人架着拉扯到跟前的孙乐,满脸鲜血,额头上还有嵌在表皮里的细小的玻璃碎片反着光,眼睛直勾勾地睁着,面目阴霾可怖。 



  “你用头,撞的茶几??”周军捏住了他的肩胛,有点粗暴地钳紧。 



  孙乐僵直着身体,嘴唇咬得死死的,用一种无声而坚决的姿态,表达着自己的抗拒和憎恨。 



  周军强忍心中的酸楚,一只手揪着男孩的头发,拼命往后拽,使得那张污迹斑斑的脸与自己对住,“他妈的,算你狠!!” 

  孙乐一副无谓的神情刺痛了他,狠狠一甩手,人被抛到了地板上,重重的。 



  “把他头上的伤口处理一下,然后扔到我的车里!”他冷眼看着手下将人拖入了电梯,心乱如麻。 





  连夜开车赶往A市,周军无暇顾及其他。 

  孙乐额头上裹着纱布,隐隐有血丝渗出。他的视线投向窗外漆黑的夜色,意识却不知飘到了何处。 



  漫长的仿佛永远不会结束的行程,最终还是熬到了头。 



  尘土飞扬的车子停在了医院高大气派的门口,孙乐推门下去之前,突然冷静却决然地开口,“周军,如果这一切确实因我而起,那么,小微要是有什么事,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永远不能!!” 



  “你也要,痛恨我一辈子??”脑子还未反应过来,心里想的话就这样脱口冲出。 



  孙乐清秀的脸上,蓦然浮现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和疏冷,“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周军,不关你的事!” 



  根本不屑理会对方的反应,男孩一说完,便不回头地倔强而去。 







  43 



  周军面色冷峻地跟在孙乐身后,兜了好几个圈才查到小微的所在。 



  重症监护室在急诊部的三楼,宽直的走廊上没什么人,静得好像连根细针掉在地板上都会有声响,和底层杂乱鼎沸的“菜市场”宛若两个世界。 



  医院已经开启了冷空调,送出的清风中满是药物混着消毒水的味道,一种不详的预感蔓过两人心头。 



  得到护士的允许,孙乐推开沉厚的门,小微就躺在中间的床上,旁边是一些测血压和心跳的电子仪器,白色的纱布蒙住了大大的,漂亮的眼眸,毫无血色的脸孔上还带着面罩。 



  只第一眼,孙乐以为小微,死了。 



  “请问,你们是他的?”医生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轻声问道。 



  孙乐置若罔闻,双手抓着自己的衣摆,象一个木头做的雕像。 



  医生见无人应答,皱着眉又问了一遍。 



  周军刚想接口,一句兀自冒出的,“我是陈微的哥哥”,抢在了他之前。 



  “恩,对不起,我想,你们是不是,”医生留意看了眼孙乐额头上暗红斑驳的纱布,用了一连串的虚词,小心谨慎地斟酌,“需要报警?病人明显是遭受了严重的性虐和暴力殴打,才会……” 



  “不用了,医生!”周军快速堵住了他的话,冷静地问,“他是怎么进来的?” 



  “昨天傍晚由120送来的,当时车上就他一个,没有别人,医院本着人道主义先实施了急救,之后有快递丢了个包裹给普外科,里面是三万元的现金,接着来了通电话,说这钱是给病人用的,整个经过就是如此。” 



  “那他的病……”周军还未说完,孙乐忽然打断了他,对着医生认真地问,“小微,我弟弟,他的眼睛……看不见?是瞎了吗?” 



  “受到了外力伤害,角膜瓣脱落,暂时失明。如果有合适的角膜能移植,便可重见光明。”医生实事求是地答道,“但病人估计等不到了,你们家属要做好最坏的思想准备。” 



  “这是什么意思?”周军条件反射地搂住孙乐,紧紧地,暗自怕他情绪不稳而做出傻事。 



  “他的外伤,全身上下共有15处,包括皮下血肿、颅骨底、胸肋骨骨折、肛门严重裂伤至直肠破裂。而最致命的是他的内伤,送来后立即进手术室开刀,可打开后发现,腹腔内的肝脏和脾脏多处破裂,出血量太大,并且腹腔和胸腔还有大量积液,已经无法做分离和修补了,所以只能再缝合,上个呼吸机,等着看有没有奇迹发生。但是,生存的机会很渺茫。”年轻的医生无能为力地摇了摇头。 



  孙乐安静地听着,瞪得大大的眼里一片空茫,什么也看不见,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无穷无尽的疼痛。 



  他用力地、坚决地挣脱出周军的怀抱,然后一步步向前,跪在了小微的病床旁,没有哭,也不出声,就是肌肉绷紧地矗在那儿,身上那种冷得刺入骨髓中的寒意,令人背脊发凉,难以靠近。 



  周军盯着他的背影,镜片后的眼眸,深沉难测。 



  “恩,这个是病危通知单,请你们——哪位……给签个字。”室内凝重得几乎使人窒息的气氛,让护士小姐有些不知所措,手中拿着的纸,无从传递。 



  他转回神来,礼貌地朝女孩笑了笑,一边接过单子,一边向门外走去。 



  “刘哥,是我,小军。”签完字后,他站在走道的窗前,右手握着手机,左手按住心口不放,双眉紧锁着,声音虽然不高,可一字字都仿佛是从胸腔里挤压出来的,“有件事,请你立即帮我办妥,算我周军,求你!!” 



  他突然记起,刘卫林的姐夫是A市卫生局的党委书记,由他出面找权威教授来会诊,是目前死马当活马医的唯一出路。 



  “好的,我马上联系他,你就耐心点等着。”听对方简洁明了地讲完大致情况,刘卫林很是爽快地应了下来。与周军接触也算有些年头,他十分清楚这个黑道大哥倨傲强势的性子,能逼周军说出“求”字,看来这件事非同小可,躺在医院里重伤的男孩对他而言,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人。 

  “小军啊,人不会是你弄伤的吧?你可别给我添乱哦,这阵子搞全国文明城区的检查评审呢,闹出人命案子可就难看了。”他半真半假地甩出一句话。 



  “人是在A市被打的,怎么着也影响不到你的仕途,刘哥。”周军的音调倏地一转,变得阴森而幽冷,“但要是他真的死了,刘哥可别怪我一时冲动,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挡了你上升的路!” 



  话筒那端瞬时没了动静,好一会儿,才传出沉沉地低语,“那就这样吧,我会尽力帮你的,周军。” 





  有政府高官出马,医院办事的效能不是一般般的高。 

  才过了二十多分钟,院长便亲自带着一大队人马来到急诊大堂,那阵势倒把普通的医生和护士吓了一大跳,个个屏气凝神地目送领导和教授上了三楼。 



  周军客气地迎上前,略微寒暄了几句,院长颇有点诚惶诚恐地说,“周先生尽管放心,林教授是全国普外科的权威,许医生也是留学德国的高才生,病人一定能抢救过来……恩,还请周先生代问声秦局长好。” 



  “我会的,钱院长。”他斯文有礼地微笑着欠身,“真要谢谢各位的帮忙啊。” 





  林教授大约50岁,是个大高个,精力蛮充沛的样子;许医生一派儒雅的气质,年纪不大,看着却非常稳重和成熟。 



  周军走在他们前面,一把拉起了仍沉浸于噩梦中的孙乐,后者还对周遭的变化木知木觉。 

  无意间,他敏感的发现,许医生在看见小微的一刹那,脸上露出一抹诧异和疼痛的神色。 

  ——难道,他们以前认识?? 



  在教授下令进行三路深静脉穿刺后,小微被推进了手术室。 



  那之后的六个小时中,“正在手术”的灯一直刺目地亮着。 



  孙乐和周军坐在一长排位置的两端,隔着很远的距离。 



  周军肆无忌惮地望着男孩,那张俊秀的侧脸微微扬起,静静直视着紧闭的手术室的门,眼眸中的神色看不清。 

  虽然是很平很稳的模样,但周军却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无形的,绝望的痛苦,和那颗脆弱易碎的玻璃般晶莹的心。 

  真的很想温柔地抱着他,轻轻抹去他浑身的伤痕…… 



  “周军……”孙乐似乎觉察到了他灼热的目光,低下头轻声地叫着他的名字,“谢谢你。” 



  这一声清涩的“谢谢”,客套而疏然,象一桶冰水从头浇下,刺骨的冷擎。 



  周军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个透。 







  44 



  等到第七个钟点,对面高悬的灯终于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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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病床被推出来时,孙乐突然闭上了眼,他胆怯地不敢去证实,那可能是最坏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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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小微他没有死,你看看吧!”黑暗中,周军低沉的声音贴着耳边响起,稳稳的,有种令人安下心的魔力。 



  “周先生,”林教授疲惫地扯下口罩,摸棱两可地说,“病人仍处于危险期,能否存活下来还得看这几天的生命体征……我估计,问题不大。但是,至于他会不会苏醒过来,我也无法保证,根据类似的病例,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希望你们有思想准备。” 



  周军一边感谢医生竭尽全力的救助,一边握住了孙乐的手,纤薄的掌心潮湿粘腻,冷得象块冰。 

  就这样,他拖着男孩,跟随病床移动,直到进了院方安排好的重症特别监护室。 



  雪白的墙壁,冰冷的仪器,小微没有一丝表情地躺着,吊瓶里的液体一滴滴经过导管流入他的体内。 





  值得庆幸的是,病人的复原能力比医生预想的要好得多。 

  这两个多星期的时间内,虽然小微还未醒来,但在孙乐日以继夜的贴身照顾,以及许医生不遗余力的救治下,体内各个脏器的机能一天天转好。 



  期间,周军基本没有现过身,只是派了四个手下轮流在病房门口值班守卫。 

  孙乐偶尔在进出门时,听闻他们似乎在谈论着自家大哥和帮派内的事,可一瞥见他,便立即噤了声,一脸的肃然,甚至还有些隐藏不住的忿忿。 

  他只当作没看见,昂着头从他们面前走过。 



  医院原本打算趁病人处于昏迷状态的时机,完成眼角膜移植手术,免得他一旦苏醒后,还要承受失明的打击。 

  可由于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角膜,而且也没预料到男孩能恢复得如此之快,最终,小微还是在双眼覆着纱布的情形下,醒了过来。 



  细心的护士小姐在调节输液架的高度时,第一个觉察到病床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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