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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时寞恋 作者:绿水微灵(晋江2014.01.03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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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学习,他再也没提那件事。
大二的生日,秦哥又来接我,和他承诺的一样。夜里,我躺在他怀里幽幽地问:“秦哥,要是有人让我做他的女朋友,你怎么看?”
“你喜欢他吗?”他的语气平静得让我吃惊。
“我喜欢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
“喜欢的话,你可以试着和他交往。”他非常认真地说。
听了他的话,我乎地坐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秦哥,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他不说话。
莫非是不喜欢?
“你舍得我吗?”
“……”还是不说话。
难道舍得?
我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
“秦哥,我有问题问你,你能认真回答吗?”
他看了我一眼,默认。
“你结婚了吗?有自己的家庭吗?”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他是单身的,所以我固执地爱他,爱得理直气壮,爱得问心无愧,不管他对我冷淡也好,热情也好。
可是,忽然间我变得不那么自信了。
“没有。”他淡淡地答道。
“你想结婚吗?”
“不想。”
“等你想结婚的时候,会娶我吗?
“……”他又不说话。
那就是不会!!!
“秦哥,我爱你。”
“锦儿,我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如果你喜欢他……”
“我也是认真的!!”我愤怒地打断他。
抓起衣服穿上就往外走。眼泪像开闸泄洪一样拼命地往外涌着。到底,我还是猜不透他的心。我一直自信地认为他是喜欢我的,尽管他对我就像雨季的天空,总是变幻莫测。可是今天,我没想到,他会这样直白地把我往外推,丝毫没有牵念,完全无顾我的感受。
对待这份感情,许是我太过天真了。我以为我是与众不同的,只要我虔诚地爱,就够了。可是真正面对他的不在乎时,我还是会错愕,会痛苦,会失望。因为爱情从来就不是一个人演绎的故事。
我和他之间,似乎总有一点距离无法跨越,虽然肌肤可以无间地亲密。这段距离或许只在毫厘之间,但那也是距离。
他一把抓住我,“锦儿,你回来,这都什么时间了,你要去哪儿?。”
我没有理他,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外走。什么时间,去哪儿,还和你有关系吗?
他还是把我抓了回去。不过,那晚我没有睡在他的卧室。一个人趴在床上,泪水止不住地流,抽抽嗒嗒不知过多久,睡着了。这恐怕是和他在一起过的最不痛快的一个生日了。
睁开眼睛时,感觉脑袋像扣个锅,鼻子不通气,眼珠子往外冒。真难受。我想动一下,发现身体被一只胳膊搂着。
他也醒了。
“早晨想吃什么,我去买。”他在我耳边轻轻地问。
“不饿。”
“今天是周日,明天再回去吧。”
“不了。”
我起来穿衣服。你又不喜欢我,不娶我,我还赖着干嘛?
“我想吃你做的菜,酱烧排骨可以吗?。”他开始讨好我。没见过谁一大早就吃酱烧排骨。
“不会做。忘了。”
回到学校,我什么都没做,在宿舍蒙头睡了一天。拼命地学习的目的是什么?是毕业,是见到他,和他在一起。现在,不需要了。我也没有了学习的动力。
晚上,Zigzag乐队有演出,几乎大部分人都蜂涌到了校礼堂,Zigzag是K大的自主品牌,是一支小有名气的乐队,拥有相当大的一批Z迷。
我一个人来到湖边,打坐。清夜无尘,月色如银。墨色的湖水沉寂如镜,偌大的校园湖畔,除了我,便只有远远的一点烟火,在梧桐树下忽明忽暗,默默地寂寥着。我闭上眼,云水禅心,凝神修炼,希望借着天地灵气与日月精华,可以炼出一个新生。炼着炼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想的是物我两忘,结果什么都忘不了。眼泪肆意地流淌。流吧,流吧,不管它!哭够了,起身回宿舍拿书,直奔自习室。我必须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我爱他。
日复一日,又是一年,跟前两年一样,和秦哥在一起只有一天,具体说来是一夜。我不确定是否可以用牛郎织女来形容。但是我想他,是真的。
这一年,我收获很多。首先,我各科都及格了。除了英语口语,再没有什么特别的高分,但对于我来说,这足够鼓舞人心了。其次,我通过了英语四级考试,虽然比好多人晚,但成绩还不错,我很开心。还有一个,我获得了奖学金,是企业奖学金,奖金不多,800块。跟政府奖学金比,我这叫微不足道。但对我,它意味着什么,只有我清楚。证书上这样写的:跬步积起,千里可至。不懈不怠,精神可嘉。我的努力,终是有人看到了。就算人看不到,上天也会看到,我想。
我再次哭着走出校门,心情是不同的。回到依蓝小镇,大门依然紧锁,我把证书塞到大门下面。晚上,收到两个字:恭喜。抱着“别灰心”三个字我走过了三年,最后一年我要用这两个字慰劳自己。
秦哥让我多参加集体活动,他知道社交是我的弱项,比高数和计算机还弱,他说社交和学习知识一样重要。我很用心地去做,他的话我一直都愿意听。
最后一年,我的遗憾是没有通过英语六级考试,尝试了一次,题量大,我没有完成。秦哥说那就不要勉强了,学习语言的目的是用于交流,不是用来考试的。我特别高兴他能这样说。我还想如果他当了父亲,孩子肯定是特别幸福的。
黎昀如愿地考上了研究生。这不奇怪,我认为他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因为他很优秀。选择的专业是力学,爆破力学。听起来有些吓人,感觉和他那个人不太吻合。临别时,他问我:“方锦,如果我留在你身边,你会反感吗?”我不会反感。我只是不喜欢和男人谈情说爱,并不代表我排斥他们的存在。但是,黎昀的志向不在这座城市,所以我回答说:“会反感。”
秦哥问我想不想继续上学,国内国外都可以。我说不想。这四年,我把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的东西都学了。真感激妈妈没有让我上幼儿园,不然的话,我还得补习幼儿园课程。他又问我毕业后想做什么。我说不知道,反正不想上班,我害怕被约束,被人管着的感觉很疼。
他说好吧,做你喜欢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缔缘与花
我想开花店。
不是因为我喜欢,而是因为秦哥,因为每次见面时的那束马蹄莲。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但是,如果我有自己的花店,我就可以天天看到这花,我只想和秦哥在一起,就算是偶尔才能见一面我也觉得值。这四年,我和他只见过五次。除去四次生日,另一次见面是在大二那年的秋天,即大三伊始。大概是因为那次生日的不欢而散,后来他去了学校
那天晚上,我从自习室回来,刚刚和黎昀道完别,走到音乐系的教学楼旁,便被人猛地拥到一个暗处。音乐系的楼是那种很艺术的建筑,墙体不是平的,而是呈波浪状。有人称颂它是跳动的琴键;有人盛赞它是激荡的音波;还有人说它是中看不中用的摆设,比如黎昀,他说从力学角度讲,这种墙体的抗震能力要低很多。可我还是挺喜欢的,加上这一侧从上至下都是音乐系的练功房,经常会有好听的音乐从里面传出,所以我每天都会从这里走回宿舍。
结果,我就被人挤在了那波浪墙的凹陷里,吓得顿时失语,只是无力地挣扎着。不过很快我就顺从起来,虽然他一身酒气,我还是感觉到了最熟悉的东西。
好久,他终于放过我,我颤颤地问:“秦哥你不会认错人了吧?”他先是微怔了一下,而后用额头碰着我的额头,笑问:“我喝酒了,你也喝酒了?”说完,一只手探到我的裙子下,一用力,屏障全无。然后,他低声说:“质量这么差,肯定不是我买的!”
真郁闷……我很少穿裙子,那段时间有些懒,脏衣服攒了一堆也不愿意洗。忽然有一天勤快起来,把所有脏衣服都洗了,结果连着几天阴雨,害我没衣服穿,只好翻出这条短裙。这个季节穿着还有点凉嗖嗖的,一大早就被小茜质疑。
“秦哥!这是学校!!”我羞恼地说,却把声音压得很低。
“幸好我把车开进来了!”他庆幸着。
练功房里;有人一遍遍地用架子鼓演奏伍佰的《挪威的森林》。那是一首很好听的歌曲,从此却蒙上了一层情欲的色彩。
他催促我回宿舍时,已经是凌晨时分,早已过了门禁时间。我以此为借口,让他带我走,回依蓝小镇,他不肯。我便赖在车上不走。他说他不介意陪我到天明,顺便让学校的师生观摩一下。我妥协,因为通常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把车子开到宿舍楼下,便开始打电话。
——我在k大。
——对。呵呵,那就劳烦给开下门吧!
——哈哈哈。没有。只是带出去吃顿饭。
——好。
电话挂断,他催我下车。我跳下车,刚迈出两步,便尴尬地滞住。同时,身后传来一阵坏笑:“还能走吗?”我回头,见那人正伏在车窗看热闹。“穿我衣服吧?”在我发作之前,他赶紧递出来一件轻薄的风衣。我回去接过风衣披上,转身正要走,他却柔声将我唤住:“锦儿……”我再次转回身时,后脑勺就被一只手牢牢覆住,他狠狠地亲了我一下。之后拿出一个条形小盒子:“咳喘发作时含一粒,效果很好,但不可过量。”“冷香丸?”我调侃着,却迟迟没接,实在是讨厌吃药。“呵呵……”他笑,“薄荷味儿的,一点儿也不难吃”说完,摇晃着手里的盒子,循循善诱。我这才接过盒子。他趁机又补了一句:“我真不知道车里没纸巾了!”我气结地瞪他一眼,然后进了宿舍楼。身后,是他开心的低笑。
在宿管老师既痛恨又讨好,既惊讶又迷惑的神情下,我灰溜溜地走过。
上了楼,一进宿舍,三股手电光和六股目光齐刷刷地向我投来。更有梁茜茜同学考古似的拿着手电筒,围着我左看右看。这时手机提示有短消息,我赶紧看手机,希望借机逃开审讯,岂料小茜早有防备,也伸头过来看。手机屏幕上只显示俩字:口袋。
我讷讷地掏了下口袋,还真有东西,手电筒下一看,我凌乱了,宿舍炸开了。左炔诺孕酮片紧急避孕用。
关于花店,秦哥说他只负责资金,剩下的全部由我负责。
我说,这样吧,算我贷款,我会定期还贷。看在我俩关系比较暧昧的份儿上,利息就免了吧!
听罢,他笑。然后说:“好。”
凡事说起来都是简单的,真正做起来却没那么容易。有的时候还夹杂点运气的因素,即便很简单的事,碰上运气差时,也会变得曲折复杂。想开花店,也一样,以至于中途我都有打退堂鼓的想法。可是已经开始,就回不去了。再说,我已经“贷”完款了,总不能让他看笑话吧!
本着再也不学习的思想离开学校,可从学校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学习。整整一个月,我每天泡在花圃,跟人家学习。从草本到木本,从养植花卉,切花处理到插花艺术,可谓学问无处不在,真让我大开眼界,那些年对花的无知,现在都补回来了。那时我才知道马蹄莲是天南星科马蹄莲属。还有一套口诀:草木常有球根茎,体含乳汁气生根。茎基常有膜质鞘,叶形叶脉样式多。肉穗花序佛焰苞,宿存早落色彩耀。花小味臭性难分,雄雌稀一二四八。雌蕊一枚心室多,浆果密集穗轴生。
秦哥也真的不管我。店面选址,装修,找货源,谈价格,一直到工商注册,我跑了好几个月。他一点儿都不帮我。只有一次,还是刚开始的时候,晚上,见我愁眉不展地坐在床上,睡不着觉。他问我怎么了。我说,有两个店面,一个位置好,租金贵,另一个租金便宜,但位置差了些。我拿不定主意。结果,他想也不想地说,租贵的。这是他唯一的一次帮助。
我给花店起的名字是:锦时之约。我问他好听吗。他眨了下眼睛,说:“挺好!解释一下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我说因为我想把我的名字放在里面。他“哦”了一声。我又问:“好听吗?” 他说:“好听。” “对了,秦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把你的名字也放里吧!怎么样?”我兴冲冲地建议道。他看我一眼,不语,然后冷漠地摇头。
花店开业了。连下三天雨,我欲哭无泪,这就叫运气。
第四天,终于有客登临。一个四十多岁的胖男人。他说他是做会场的,看我的店有些特别才进来的。我的店其实也不太特别,就是大,再有就是用几块大玻璃把人和花隔离开。来者只可远观。因为纷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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