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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小娘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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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纱布上的草药有一些已经粘住了伤口,王居寒拿掉的时候,徐越痛得手紧紧抓住了床单,王居寒看着她小小的手,有些惊奇,她也时常去田地里干活,怎的那手却与村中其他人的不同?

他掰过来她的手,细细地看了看,掌中确实也有了些细小的茧,但是整个掌形却是柔美的,软似无骨,跟他的手完全不同,这双这么纤弱的手,竟然能带着俩孩子等了那姓林的好几年,王居寒把她的手固定在床上,找准穴位,轻轻扎了一根灼好的银针上去。

徐越仍旧没有醒来,但是却因着扎针的痛楚,微微“嘶”了一声。

王居寒往她脸上看去,带些委屈说道:“你说说,那个男的有什么好?你现如今危机之时还不是我来救你?哼,真是有眼无珠。”

一边自顾自地说着些话,一边,他极其认真地给徐越眼睛的周围扎了几针,暗暗骂道之前的老大夫医术奇烂,又重新给徐越清洗了伤口。

弄好之后,他守着徐越,却并没有离开。

王居寒盘腿而坐:“我就勉为其难陪你一会,旁人照料得难道有我王大神医照料得更为细致?你说是不是?”

徐越仍在昏睡,当然无法作答。

王居寒在床畔坐着,呵欠都打了好几个,清醒的时候,就托着腮在灯光下看着徐越的睡颜,不时地给她换一块毛巾敷在额头。

林启渊在外面早已等得焦急,他派清时前去问。

清时隔着帘子问道:“王先生,我娘如何了?”

王居寒冷着声音说道:“若是你们觉得救她很容易,你们来救便是。”

清时退回来,林启渊也只得作罢,毕竟现在是有求于他。

一直等到几乎三更了,林启渊早就派人把大夫送了出去,又谴着欢喜以及小桃带着清时赶紧去睡。

欢喜自然是不放心:“老爷,现在我去睡也是睡不着的,夫人不好,我这心就放不下。”

“你们且去睡,这个王先生看上去是可靠的,你们放心,明天一早夫人就该醒来了,到时候还需你们起早做饭,先去歇着吧,带着清时,清秋就在这里守着她娘。”林启渊说得不容拒绝。

清秋却挤到他身边清秋道:“爹,我也在这里守着娘好不好?”

林启渊略一点头,便又催了一遍,要欢喜小桃和老刘先去歇着了。

然而清秋和清时还都年纪小,在堂屋里守着守着,便都坐着睡着了,林启渊把他们姐弟恋都抱到躺椅上,找了薄毯子盖上。

清秋的小脸上,哭得跟花猫似的,嘴角还带着血痕,一直没来得及洗。

林启渊摇摇头叹口气,出门找了毛巾打湿,去给清秋和清时都擦了脸和手。

一直到四更,林启渊清醒地在堂屋里坐着,他想起来很多事情,他这一生,悲悲喜喜大起大落的一切。

幼时他便知道自己并非孟氏亲生,到后来知晓了自己的身世以及林家的阴谋,再眼睁睁看着林父被杀,林府一家搬到扶苏。

他长大一些,便主动请缨去了边关,那段时日,是朝廷纷争最为热烈之时,边关也处处告急。

他记得自己那时才十九岁,跪在朝堂之上不敢抬头,恐怕一抬头,就被人认出眉眼之间的熟悉气息。

皇上正缺人手,急的好几日吃不下饭,大手一挥派了他去征战西南,作为前锋,他骁勇善战熟读兵书,进了军营,很快成为中流砥柱,一举击退邻邦。

别人的赏赐都是加官进爵,而他,得了一道晋封为将军的圣旨,却也同时被命令守在边关,哪儿有仗可打,他就须得往哪儿迁徙。

他受过很多伤,可最痛的那一次,是他得知自己的身世,在漫天黄沙的战场上,偶然知晓,自己那肮脏不堪的身世。

望着秋日灰暗的长空里,孤寂地扑腾着翅膀的鸟儿,他觉得自己连那鸟儿都比不上,他找不到自己的所在之处,即使常年驻守在边关,为朝廷击退了无数次来犯的敌军,朝中仍有人刻意为难着他。

短缺粮草,削减兵马,强迫他几日内必须收复的失地,各种苛刻的条件,他一一沉默着应下来,一一打赢,却总有人被派过来,顶了他的功劳。

孟氏那边一心想着复兴林家,做着富贵的春秋大梦,想尽办法逼着他与长平公主联姻。

他怎么肯,又牵扯进京城的复杂局中,他原以为这一生大概就这样背负着那些无尽黑暗,就这样慢慢地慢慢地在边关走下去。

却不想遇到了徐越,不想他受了伤,几乎丢了性命。

更没有想到朝中变动,再次把他牵连了进来,他几乎是没有希望了,回到朝中进了天牢,这一切都不意外。

他只意外,这一声竟然能够活着,来到了刘家村,见着了徐越,还有了一对儿女。

生活还有什么可怕的?

林启渊握紧拳头,看着院中渐渐有些光亮,鸡圈里的鸡叫响了第一声。

王居寒在徐越的床边趴着睡着了,他被这一声鸡叫给惊醒了,抬头一看,徐越正睁着那一只没有受伤的左眼看着他。

“还疼不?你醒了?我真是神医在世。”王居寒高兴地说道。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热度已经退了,你觉着痛吗?”

痛,当然痛,但是徐越却没有说话,院中的鸡又叫了一声,徐越声音哑哑的:“你守了我一夜?”

王居寒又想起她拒绝自己的样子,便说道:“若不是清时求我,我才不会来救你,好了,你的眼睛保住了,我该走了。两日后我来给你换药。”

说着,他站起身要走,徐越轻轻地说道:“多谢你。”

王居寒顿了一下,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却没有答话,撩起帘子对着大门说道:“好了,屋里的人醒了,我该走了。”

他伸了个懒腰,看也没看林启渊,转身跨出了门槛,林启渊赶紧追上去说道:“王先生,不若在家里用完早饭再走。辛苦您了,多谢您相救。”

王居寒回头看他一眼:“我又没救你。”说完,照旧是走了。

林启渊这下自然是明白了王居寒是为何如此,他心里也大概知道了从前自己看到的那封书信想必是出自这人之手。

更多的是担心,清秋早就醒过来了,冲到徐越的屋子,噗通跪到床边,又哭了起来:“娘,我错了,我错了,您好些了吗?”

徐越摸摸她的头:“怎么不去睡?醒这么早做什么?”

林启渊走到跟前说道:“清秋,出去睡觉去,我跟你娘有话要说。”

清秋怯怯地说道:“那我在外间等着,爹跟娘说完以后我再进来。”

林启渊心里对她的怒火还没有消,便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去院中扎马步去。”

清秋见林启渊愿意罚自己,已经是很高兴了,连忙领了罚,老老实实地在院中扎起了马步,不一会小桃和欢喜也都起来开始准备早饭了。

徐越已经睡不着了,林启渊躺到床上,把她抱到怀里,那架势,像是抱着一个稀世珍宝。

“还疼吗?”他轻声问道。

“疼,当然疼,疼得厉害,清秋这孩子,手劲怎么就如此之大?”徐越忙不迭地抱怨。

林启渊叹气:“她昨天对我动手时,手里也是使了全力,若不是我反应机敏,也要吃了她的亏,你这是替我挨了一拳,我真想……”

徐越知道他心里着恼,连忙安慰道:“你先别恼,现下清秋想是知道错了,再缓一缓,我们想想,如何才能好好治一治这个小丫头,今日她打的是我,明日再打了别人,只怕别人要把她往死里打。”

林启渊赶紧打断她的话:“这些事情,你就别想了,你如今受着伤,切勿胡思乱想,从今以后,家里的事儿都交给我,你放心好了,唉,我说这话,你可还信?我总是觉着自己能使你放心,结果却总是不遂人愿,徐越,你怪我吧。”

徐越眼睛仍旧在微微地痛,她躺在林启渊的怀里,却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那种甜蜜,她甚至觉得自己痛得很幸福。

“我如何怪你?”徐越尽力压抑着自己的语气,却还是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你想要什么东西?能让你高兴的东西,只要你说一声,我都给你寻来,送到你面前。”林启渊吻吻她的头发,看着她右眼上的纱布,越看越心疼。

徐越心里涌动着一种奇怪的感觉,她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可是奇怪的是,为何心里却有了那种少女时才有的玛丽苏想法?

而且,对玛丽苏的期待越来越大,她微微抬头,用自己的左眼看着林启渊,他长得不错,算是俊美的男子,徐越心里狂跳,她不知道自己提出那个要求之后,林启渊会不会嘲笑自己?

“我想要你,对我说,我爱你。”说完这句话,徐越脑子里轰得一声炸了。

她低下头,觉得脑子里的火似乎都烧着了眼睛,右眼又开始慢慢地疼得厉害了。

林启渊生在这个时代,何曾见过如此主动坦白的女子,更何况,他自己都赧于说出这种□□裸的话。

但是,前一秒刚刚许下的承诺,这一秒就反悔,也太尴尬了,简直是实力打脸啊。

徐越迟迟听不到声音,眼睛又疼,几乎都要恼了,她抬起头来,看到林启渊堂堂一个大男人,那脸竟然红到了耳根。

“独眼龙,我爱你。”他看着她,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第六十九章

小桃一早去采了芦苇叶子,熬了一锅碧绿的芦苇米粥,欢喜正在炒菜,叹气道:“我原以为清秋小姐只是顽劣,这次竟然如此过分,夫人的眼睛都被她打成了这样。”

小桃也摇头:“只希望夫人的眼睛能好的起来,可别留下什么毛病了。老爷那脾气,虽然也不常生气,这次指定饶不了小姐了。”

说着,她往外面看了一眼清秋,见清秋正在扎马步,面上似乎有些撑不住了,汗水不停地往下掉。

那小模样,倒是挺可怜的,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徐越眼睛虽还有些疼,但好歹意识清醒了,就想着下床走走,她操劳惯了,此刻就觉得仍旧待在床上十分不舒服。

欢喜第一个反对,端了早饭过来要喂她,林启渊却接过那早饭,说道:“你们都在堂屋吃,我来喂她。”

清时站在门口有些踌躇地问道:“爹,娘,那姐姐呢?”

徐越用那一只没有受伤的眼睛,望了望林启渊,林启渊脸上没有一丝动容,淡淡说道:“你自己去吃,不要管别人。”

清时“噢”了一声,跟着欢喜和小桃一道去吃了早饭。

徐越勉强吃了两口粥,便不大有兴致了,林启渊又挖起一勺粥,慢慢说道:“你不是顶爱吃这种粥么?常劝我吃,说什么清热去火,来,再吃一口。”

听着他努力带笑的语气,徐越却笑不出来,她叹一口气:“当了娘之后我才知道,孩子的确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也知道清秋该罚,可不知道为何,想到她饿着肚子,我这心里却是难受得很。”

林启渊便收起了笑,把那粥碗放到一边,说道:“林家是有家法的,你若是担心她,我此刻便可教她受了家法,此后也不罚她饿肚子了。”

徐越一愣,心里滋味难免不好受:“什么家法?”

“清秋是女孩,年纪又小,便罚她以竹板打手心。”林启渊声音沉着。

“打多少下?”徐越有些忐忑。

“打一刻钟。我亲自来打。”林启渊看着她的眼睛,说得不容置疑。

徐越心里犹豫半晌,说道:“那你去打,就在院子里,我听着,打完就让她去吃饭。”

林启渊准备出去的时候,徐越却又叫住他:“打完之后,她手会烂吗?”

“我会轻一点,但既然是家法,也轻不到哪里去。”林启渊说完,就去了院中。

很快,就传来清秋的惨叫,刚开始她还忍着,到后来干脆哭着叫着说道:“爹!我错了!我错了!”

竹板打在手心的声音一下一下传到房中,徐越心中无奈,眼泪流出来,伤口一下子更痛了,她伏在床边只觉得浑身剧痛。

从前看过一个新闻,一个母亲背了一口袋馍去看几百里外坐牢的儿子,那馍是攒了一年的粮食,她走在路上还舍不得吃,一路赤脚翻过几座大山,到了监狱,那个儿子方才捧着馍嚎啕大哭,说着:“我改了我改了。”

时间久远,记忆模糊,徐越在心中叹道,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经历这样的事情,有一个这样天性顽劣的孩子。

只希望清秋能够早些懂得那些道理,及时改正,不要等挽回不了的时候再后悔,到时候,就是亲娘也救不了她。

院中清秋还在惨叫,欢喜小桃老刘和清时都站在旁边看着,无人敢劝。

徐越烦躁地往床头一靠,这一刻钟怎的如此地长?

清秋的手心渐渐血肉模糊,她跪在地上,绝望地哭着,林启渊下了狠心,定要她这回记在心上,他幼时也不是没挨过打的。

吴霞听说了徐越眼睛受伤,心里担心,刚吃了早饭就赶过来了,她一进门,就听着清秋的惨叫声,赶紧上前劝道:“林家老爷,你这,你这是做什么呀?可别打坏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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