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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藤缘by朱雀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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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淩向他十指望去,不由呆住了,只见他左手中指的绷带架不住指上的风声,翻飞而落,白天还布满青紫、低垂无力的小指此时莹白如玉,伸得笔直,那医无可医的伤竟是好了! 

  纪淩惊骇之下,人往后退,谢清漩眉头一拧,伸出左手,一把攥住纪淩的衣襟,将他拉回身边。 

  小汐急呼:“王爷,你忘了我哥的话?不可走出一臂之外。” 

  经此一乱,谢清漩收了掌间的风声,低眉敛气,飘扬的鬓发垂落颊边,便似入定一般。纪淩望着他紧闭的双眼,心下惶惶。 

  小汐见了微微一笑:“王爷莫怕,我哥没事。” 

  远远传来梆子的轻响,更衬出四下的寂寥,不过是一刻光景,纪淩却像挨了一世。 

  小汐倒是悠然,从容地取过一支白烛,放在谢清漩眼前,只听谢清漩轻声说了个“好”字,小丫头“嚓”地点亮蜡烛。 

  谢清漩整张脸都沐在那烛火之中,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翼轻轻翕动,忽地眉毛一抬,睁开了双眼,两道寒光从目中直射而出! 

  纪淩骇得呆立一旁。 经典耽美小说BL同志SM专区万岁!'club。/757719330' 

  谢清漩仰头向前面的紫藤树望去,蹙紧了双眉,暴喝一声,从袖中捏出一道符,在碗中的残水里一蘸,指尖运力,“啪”地直飞树身。 

  只见眼前火星四溅,那符在树皮上擦出一道寸许的印痕,软软直坠地面。 

  谢清漩摊开右手,小汐忙将一把桃木长剑递到他手中。 

  纪淩惘然之间,谢清漩一手攥住了他的胳膊,喝了声“起”,纪淩脚下一虚,竟跟着谢清漩凌空腾起,越过几案落在紫藤树前! 

  两人紧贴着藤树站稳了脚跟,谢清漩放开纪淩,双手执剑直指苍天。 

  只见他眉头一凛,口作龙吟,“哢嚓”一声,平空里竟爆出个闪电,银白的电光直贯树身。 

  纪淩只觉脚下的地面一阵抖动,眼前一花,万千藤花如紫雨一般纷纷而落,将两人困裹其间。 

  鼻腔里充斥着浓郁的花香,周遭都是紫色的花瓣,再看地下,落英堆积,不知不觉间竟埋过了靴尖。 

  纪淩惊骇之下,回头望去,那落花构作了一道绵密的花墙,别说庭院了,就连三尺之外的香案和案前的小汐都看不见了。 

  再瞧身旁的谢清漩,他紧闭着双目,手拄木剑,急促地念着什么,说来也奇,这花瓣泼天而落,纪淩头上、肩上早已厚厚堆了一层,可谢清漩那袭青衣却连一个花瓣都没沾上。 

  纪淩盯紧了他看,这才发现落花一旦飘到他的身边,霎时便会弹了出去,就好像有千万双无形的手围绕着他,为他拨挡花瓣。 

  到了此时,纪淩终于相信,这谢清漩果然不是凡人。他不由朝谢清漩身旁又靠近了一步,在鬼神的世界里,翻手是云覆手是雨的不是他,而是他。 

  “喀喇喇” 

  脚下响起一阵怪声。纪淩低头一看,紫藤枝干纠结的根部爆出数条枝蔓,那藤萝蛇一样贴着地面飞速地蜿蜒伸展,直扑谢清漩的脚踝。 

  纪淩惊呼一声:“小心!” 

  话音未落,那藤条已束紧了谢清漩的双脚,犹自向上攀援。 

  谢清漩恍若未闻,依旧定在那里喃喃自语,纪淩急了,卯足全力去掰藤条,“啪”地一根藤条被扯了下来。 

  与此同时,刺心刺肺的激痛贯穿了他的身子。 

  纪淩跌坐在花海之中,险些昏死过去。 

  越来越多的藤萝沿着谢清漩双腿盘了上去,最先攀上的几根已缠住了他的胸,直取他白皙的颈项。 

  眼瞅着藤条快把谢清漩缠作另一株紫藤了,谢清漩却依然故我,垂着头,嘴里的咒语一刻也没停。 

  纪淩不信谢清漩真不知道,就算瞎了,感觉总还有吧? 

  被缠成这样,他就不觉得窒息? 

  随着如毒蛇吐信一般的“嘶嘶”声,藤萝铺天盖地地爬向谢清漩,纪淩呆望着那一幕,一时间没了主意。 

  忽然他发现谢清漩手中的桃木剑透出一股莹润的光彩,似玉非玉,似雪非雪,定睛一看,一簇簇细小的火星绕着剑身上下翻飞,那木制的剑身竟一点一点变得透明起来。剑上的光彩越来越耀眼,最后竟如一盏明灯照破了黑夜! 

  剑光闪处,那攀附着谢清漩的藤萝枝枯叶落,最后如烧焦的死蛇,一条条的脱落。 

  纪淩又惊又喜,再看谢清漩,剑光下,俊秀的五官益发显得分明,光洁的额头布满了细汗,两眉之间隐隐沁出白光,那肌肤下仿佛暗藏着一颗夜明珠! 

  纪淩正自瞠目结舌,只听背后小汐娇喝一声:“吉时已至,降魔除恶!” 

  他急急回首,忽地一团烧着了的黄纸直扑面门,纪淩大惊失色,回身就躲,饶是如此,火星还是溅上了他的肩头,身上的绸缎见火就着,好一阵灼痛。 

  纪淩一头雾水,边扑打火焰,边向谢清漩望去。 

  与此同时,谢清漩忽地张开了眼眸,一双寒星似的眼睛直望入纪淩眼底。 

  纪淩心下一凛,这绝对不是一双人眼,那眼底跳荡的分明是簇簇鬼火,他刚要扭头,谢清漩猛地欺身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襟。 

  “啪”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天际。 

  电光过处,纪淩被谢清漩按在了紫藤树上,嵌入肩头的手指宛如钢钉,纪淩惊痛之下,瞪圆了双目。 

  谢清漩一拧身,抄剑在手,高高举过头顶。 

  四下里狂风大作,漫天闪电有如惊龙四下游走,映着电光,那剑尖透出寒冰似的华彩,冷气阵阵,直逼眉心。 

  纪淩拼死挣扎,却魇住了一般,怎么都挣不开去。 

  他不由怒喝:“谢清漩,你疯了吗?你要干嘛?!” 

  谢清漩仰天一笑:“你不是要我除魔么!” 

  说着他长剑一送,直钉纪淩的胸膛! 

  3 

  细雨沥沥,和风飒飒,城东十里外杨柳堆烟、雨湿红杏,正是一派烂漫春景。 

  只听得銮铃轻响,一驾马车自东迤逦而来,车身裹着华贵的锦缎,拉车的白马高头阔视,鬃发翩然,一望而知是匹宝马良驹。 

  马车踏过石板桥,转过乌衣巷,在一处庭院外停下。 

  车夫下马,轻叩门扉,“咿呀”一声,院里走来一个少女,轻启朱门,马车转眼消失在黑瓦白墙之内。 

  到得院中,车夫打起帘拢,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一个锦衣少年翩然下车,时值仲春,旁人都换了单衣,这个少年领襟袖口却都缀着轻裘,这身衣服换个人穿恐怕就显得累赘了,但穿在他身上却说不出的妥贴舒服。 

  少年笑得将手中折扇一合,望着那开门的少女问:“这么急把我找来,莫非有什么好事?” 

  少女轻笑一声:“是,是,没有好东西哪敢请你上门,新近觅到三十年陈酿桂花酒,就等着你启封呢!” 

  少年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线。 

  “这可馋死我了,不许哄我,不然有你好看!”说着抢先一步朝里走去。 

  少女对他的背影一迭声叹息:“这个酒鬼!” 

  “酒呢?酒在哪里?”少年脚还没跨进门槛,声音已经登堂入室。 

  进到屋中,他眼光往桌上一扫,顿时笑颜逐开,一桌精致的小菜边摆着个瓷坛,里面装的正是那三十年陈酿。 

  “你眼里除了酒还有什么?” 

  听到这句话,锦衣少年这才笑吟吟地转向桌边的一个人。 

  “哦,主人一片心意,我却之不恭啊。唉!你怎么知道我看着酒呢?莫非……” 

  那人淡淡地截住了他的话头。 

  “我看不见你,不过你本性如此,就算不看我也明白。” 

  “哈哈,还是小漩最知道我。” 

  少年一撩袍子靠着那人坐下,再一抬头,望着门边嗤笑的少女。 

  “小汐,你给我进来,笑什么笑?” 

  小汐坐到两人对面,冲着少年吐了吐舌头。 

  “两年没见,一点长进也没有,闻到酒香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不笑你笑谁?” 

  少年拿过坛子,一边启封一边哀叫:“小漩,你可得好好管教她,这么没大没小,见着我也不叫声师叔。臭丫头,我可比小漩还高一辈呢!” 

  “自己不尊重,怨谁去,师叔吗?可也得有个师叔的样子。”小汐说罢,拿起筷子帮谢清漩夹菜,少年气得直翻白眼,边叹气边自顾自倒酒。 

  抿上一口,他又是一脸春色。 

  谢清漩在一边听着,也笑了。 

  酒过三巡,少年一伸手搭住谢清漩的肩膀。 

  “你小子最没良心,两年音信全无,今天怎么这么好,平白买下酒请我,必有所求,来、来、来,今儿个我心情好,有什么事尽管说。” 

  谢清漩微微一笑:“知我者黎子忌,我想请你帮着看一个人。” 

 

  小汐撩开纱帐,黎子忌疑惑地向帐中看了一眼,帐子里昏睡着一个男子,容貌俊整,却面色如土。 

  他转过头来拧着眉问:“什么意思?这人病了吧!没什么古怪。我又不是大夫,叫我看病人?” 

  谢清漩摇了摇头:“我把他定住了,所以你看不出来。”说着他在床沿落坐,摸索着掀开被子,解开那人的衣服,衣襟散处,只见那人胸口生生插着一截木剑,断剑贯穿了胸腔,伤口处不见血迹,只见一片乌紫。 

  黎子忌秀眉一挑,弯下腰来细细打量伤处。 

  “这是你的剑,竟然断了。伤成这样居然只是被定住?” 

  他嘴角轻扬:“怪不得用好酒请我,小漩,你可真是不做亏本生意。” 

  他抬起头来望着小汐:“你先出去,把门关紧。” 

  看到他一脸严肃,小汐也敛了笑容,转身离去,外面一阵响动,显然是落了锁。 

  “按紧他。”随着黎子忌一句话,谢清漩摸索着从背后环住了纪凌。 

  黎子忌双手合十,喃喃念咒,忽地他两掌之间化出一道白光,他随即拍落双掌,夹住纪凌胸前的断剑。狠命一拔,一道黑血直喷帐顶。 

  半晌黑雾散却,只见床上的纪凌面色转白,鼻息停匀,胸口那个透明窟窿随着吐呐轻轻翕动,说不出的诡异。 

  黎子忌盯着纪凌不由皱眉。 

  “好强的妖气。” 

  “是,这人命锁妖藤,我本想除了他……” 

  黎子忌嘿嘿一笑:“你道行不够,换了我也不行,他的妖气粘着这京中的地气,绝不是一般的魔障。” 

  “我请你来就是为了这个。我初见他时,他只是一个小妖,吸人阳气而已,当时我算知道他阳寿未满,不想逆天,存心放他,但此人戾气极重,为免养痈为患……我破例去除他,谁知非但没压住,戾气反而喷薄而出。” 

  谢清漩中了口气:“我逆天行乱,恐候已惹下泼天的祸害。” 

  黎子忌凝神听着,目光从纪凌转到谢清漩的身上。 

  “你这么得住气的人,这次怎么就乱了阵脚?不论是人是妖,各有阳寿,各安天命,丝毫乱不得,你又不是不知道。” 

  谢清漩长叹一声,也不作声。 

  黎子忌忽地一把按住谢清漩的手腕,指尖搭上脉门,细细谛听。 

  半晌他俊脸泛青,眉头骤蹙:“小漩,你……你……怎么也被这鬼藤缠住了?你跟他到底怎么了?” 

  谢清漩抽回手来,幽幽吁了口气。 

  “你可记得师父说过我命中有颗魔星,一旦撞上,孽浪重重,至死方休。实不相瞒,作法时我便有心与他同归于尽,只瞒着小汐一个,鬼藤缠身时我压根没去遮挡,实指望一击而已,谁知这孽障竟不是我能除得了的。” 

  黎子忌嫌恶地盯了纪凌一眼。 

  “太傻了,你们的嫌怨竟如此之深?” 

  谢清漩苦笑一声:“你是知道的,我不作法时便是个废人,一旦施法剑又不能虚出。偏偏此人是个王爷,偌大一个京城便是他家的地盘,仗势欺人,我一再隐忍,但他不识进退,把主意打到小汐身上。” 

  “这人心肠狠毒,姿忆妄为惯了,必不能放过我们,再者这东西戾气日盛,早晚为祸天下,此时不除,要待何时?” 

  黎子忌交抱着双臂没有言语,半天叹出一口气来。 

  “早知如此,你当初何苦下山,有我和子春在,怎么都不会让你们兄妹受人欺负。”说着眉心一皱:“当年子春问过卜,明明说魔星位居西方,遇金则败,才让你搬到京中,借这皇城的紫气避那股邪魔,怎么反送到他门上了?” 

  谢清漩苦笑着摇头,“师父常说,宿命玄妙,变幻无常,卜者卜一时,岂能尽知天命?” 

  黎子忌“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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