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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乱世有空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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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大大小小的船加在一起竟也装了5艘。
货装好后,总镖头叫司徒嫣和他一起坐在了一艘大船上,今儿个天气不错,河面水流虽湍急些,但却没有大风,过河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船舷两侧有女墙,开有“掉孔”,水夫用来划桨,船尾有橹用来撑船撑舵,司徒嫣坐的船上有绞车,看来是用来启碇的。甲板上有过水眼,是用来放水的。这古人的智慧并不比现代人差。
随着有人喊了一声,“启碇喽!”两个汉子光着膀子,摇着绞车,石碇慢慢收了起来,船也开始摇动了起来。河南县的这处码头,是往东北边关的必经之路,河面约宽3000多米。船身虽有些摇晃,但还算稳当,总镖头解了身上的包袱,拿出块苞谷饼递给了司徒嫣,“小子,先垫垫胃,咱们从船窝码头上船,要等到了对岸的河内郡巩县禹门口码头才能下船。”
司徒嫣也没推迟,抱拳谢过,接过饼子吃了起来,这苞谷饼子她还是吃得惯的。船顺流而下,远看有些像是在横渡,坐在上面感觉是顺流而下加上横渡,想来也是为了节省时间和银钱。行了有近五个时辰,眼见着天都要黑透了,这才到了下游的禹门口码头。
下了船卸了货,又重新装了车,这第一天也就过去了,除了在船上的时候休息了一下,这一路还真没怎么停过,这第一天下来,司徒嫣连水都不敢多喝,就怕方便时被人看破了身份。经过一天的观察蔡总镖头和冯大叔两人对司徒嫣的印象又好了几分,这小娃子不吵不闹,还听指挥,一点儿也不用操心。
酉时末,镖队来到了第一处歇息的地方,司徒嫣是第一次看到大车店,心奇的很,背着背篓,挨个地方逛着。
大车店离码头不远,比客栈简陋的多,一般设在在两个县城之间或码头附近,多数大车店都是用篱笆圈出了一块地,院子特别大,专门给行商的存放货物,三面建的都是土坯房,大车店的南边有间卖杂货的铺子,北边有间收山货的店,但也只这么两家,许是天已经暗下来,倒显得荒凉的很。这两家店开在这个地方,想来是专门做这些行脚商人生意的,卖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但也都是些下等货,价钱十分便宜。看这大车店让司徒嫣想起来现代的汽车旅馆,也许这大车店就是汽车旅馆的前身,不由得为自己无聊的想法感到好笑。
等镖货安顿好,人都安置准备歇息时,司徒嫣可犯了愁,蔡总镖头安排她与冯大叔睡一屋,这个对司徒嫣来说根本不算啥。前世的她没少跟男战友睡在一起。可总镖头安置的房间可不是单间,而是南北两个通铺的那种大间,这一屋子要住近二十几个汉子,那汗味加上臭脚丫子味,熏的人直反胃。更别说睡了,连呼吸都困难。司徒嫣几乎将晚上吃的馒头整个都吐了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总算熬到了天亮,蔡总镖头将人都叫起了,吃了点东西,一声“扯轮子”(套车上路),就又出发赶路。
今儿司徒嫣全没了昨天赏风景的兴致,坐在骡车上困的直点头,话也少的多。总算挨到了中午,车队停下休息,她赶紧从背篓里拿出棉被盖着靠在镖货上眯了一会儿,等再出发时才感觉缓过来些,可人依旧没什么精神。
冯大叔看着司徒嫣这样,真怕这小娃子一下子病了,“小子,你这是咋了,是不是身子不爽利,有啥可别忍着,早点说,好早些的看。”冯大叔虽然不是北方人,但因着一直在北方打仗,多少有些当地的口音,司徒嫣听起来有种老乡见老乡的亲切。
这冯大叔也是好心,司徒嫣忙摇了摇头,“冯大叔,俺好着呢,可能是昨晚睡的不得劲儿,今儿个有些困(瞌睡),今儿下黑(晚上)早些睡就能好的。”司徒嫣可是道地的东北人,这一口东北话说的比冯大叔都地道,倒也让镖局的人相信她确是新昌县人。
“没咋(事)的就成,这出远门的,最怕的就是生病,要有事早点儿和大叔说,可别忍着。”两人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冯大叔见小娃子是真的没什么精神,也就不再说话了。
等到了晚上进了大车店,司徒嫣连忙去找了总镖头,“蔡大叔,您看俺自己出些银钱,能不能单独睡一间房?”
司徒嫣也没办法,她是镖货,这出行、住店的都要经过总镖头的同意。
“咋了,是不是晚上睡不好?”蔡总镖头想着,怕是这小子以前没和这么多人一起睡过,难免的不习惯。
“是。所以俺想一个人住,这歇好了人才有精神不是?”司徒嫣也不客套,话说的直白,主要是不希望赶路的时候生病,反而会成为他们的拖累。
“行,这大车店也有一人住的房,不过价码有些高,住一天最少也得50文钱,要是住大间,一个人才5文钱,这可差十倍不止呢?”总镖头想着,这小子家里虽然有些钱,但给人当奴才的,又能好到哪去。所以也不想看着小孩子浪费银钱。
“无碍的,那麻烦您给俺要间房,这是500文,十天的住费。”司徒嫣从背篓里摸出一串钱,数了500个交给总镖头。
这一夜后,司徒嫣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这休息的好,人也精神些,话也多了起来。
出了巩县一路往北就是河内郡,再经平皋县、怀县、武德县、获嘉县、汲县赶了八天的路这才到司州与冀州交界的朝歌县,走走歇歇的一路上也还算平静。偶而有些风吹草动的,看着是威远的镖旗,也没敢露脸。
这些日子,除了第一天司徒嫣吃到了白面馒头,接下来的日子都是苞谷(玉米)面的饼子。只有晚上能吃上些菜,也没什么油水,都是些青菜。镖师们有时会趁着午歇时,去打两只山鸡或抓两只兔子,这样晚上才能加菜。
可司徒嫣知道,她这已经算吃的好的了,至少还有苞谷饼吃,大部分的镖师吃的都是黑面饼子(夹着大量麦麸的饼子),只有总镖头和冯镖头吃的是苞谷面饼子。其实司徒嫣完全可以吃白面馒头,可她不想太惹眼,在第一天过后,就改了,本来想和镖师吃一样的,可那黑面饼子,剌嗓子实在咽不下去,只好改吃苞谷面的。虽然也引来了小声的议论,但很快就平息了。
这些时日司徒嫣也没闲着,除了路上找冯大叔聊天。就是拼命买生活用品往戒指里装,得了空儿还会挖些草药。每经过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她就进商铺去填置东西。其实镖局的人也会在大车店边上的商铺或摊贩手里买些个东西,有些是带到北边去贩卖的,两相一倒手,也能少赚些个,有些个是备来自用的。但镖局也有规定,个人买的东西,只能自己背着,不能与镖货放在一起,所以每个人买的东西都不多。
也只有她,是每到一处都背着人去采买一通,反正她有空间古戒,不愁没地方装。只是怕引人起疑,每家店铺买的样式不少,但量却很少,总算没引起外人注意,一路来也算顺利。
按照司徒嫣的计划,要在到达新昌县前,将所有日常生活的东西都备齐了,就比如粳米、白麦面、苞谷面(玉米面)、碴子(玉米碴子)、粟米(小米)、麦子(大麦)、元麦(青稞)、蜀黍(高梁)、杂豆(绿豆、红豆、黑豆、大豆)、黑面(磨面时最后一茬磨出的面,麦面里夹着大量的麦麸渣滓)、糠皮、麦麸等。
杂货铺里所要买的东西就更多了,像是油、油灯、盐、糖、酱油、醋、碗、筷子、盆、缸、便桶、陶罐、水桶、竹筐(背篓)、筛子、笊篱、铲子、菜墩。还去铁匠铺买了大铁锅、菜刀。布、绣庄里还需要些,麻布、粗、细棉布、棉花、针、线、布头等。杂七杂八的,直堆的空间戒指里一地都是。
蔡总镖头和冯大叔见她每到一个休息的地方都要去逛上一会儿,以为还是小孩子心性,虽然路上乖巧,可也有玩闹的时候,也没在意,反正每次这小子也不走远,一抬眼总能找的见,也就由着他逛。(我的)
第8章,吴府乱远走避祸,家书致万金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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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嫣这边一路还算平顺,京城雒阳(洛阳)那边则一片混乱。
吴府先是死了当家主母,后晕迷的嫡小姐失踪,接着发现主母的库房竟然被人搬空了。一连串的事,闹的人心惶惶。吴谨先发至人,怨怪二姨娘秦氏,拿了母亲司徒婉的嫁妆,还害得妹妹失踪,老爷吴德也觉得这事一定与二姨娘有关,收了她管家之权。并着人一路向南寻人。二姨娘哭闹了很久都没成事,更是狠透了吴谨。
八月十二,有柱和翠萍就赶回了京城,在出入吴府的必经之路上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白天也不赶出门,只从窗口向外张望,盼着大少爷能从下面经过。
一连的等了三日,中秋节这天才盼到大少爷出门会客,有柱小心的跟着吴谨,直到周围没人了,才冲了出来,拉着吴谨躲进了街边的小巷子里。
吴谨乍一见到有柱,也是一楞,这有柱和翠萍不是护着嫣儿逃了吗?怎么会还在京城,难不成是嫣儿出事了,可这会儿也不是问话的时候,跟着有柱到了他们住的客栈,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发现了二姨娘派来盯梢的,吴谨只好先离开。
第二日,吴谨找了个借口,带着栓子出了府,在外面逛了大半天,确定将盯梢的都甩干净了,这才找到有柱住着的客栈。
栓子见到爹娘,很是高兴,可看着大少爷阴着脸,也没敢上前说话,只拿眼神示意了一下,就退到了门外去把风。
“有柱,你和翠萍怎么还在京城,小姐呢?怎么没见人?”吴谨进房间时,就仔细看过了,没有小妹吴嫣的身影,心中不由得一紧,很怕心中想的成了真,毕竟嫣儿走的时候人还昏迷着。
有柱和翠萍直接跪了下去,吓得吴谨直接跌在了椅子上,看这二人的样子,怕真是小妹出了事。二人见吓到了大少爷,忙出声解释,“大少爷别急,小姐已经醒了,身体也好着呢,现在应该已经离京很远了。这是小姐给您的信,您看了就会明白的。”
有柱从怀里掏出司徒嫣写的信,递给了吴谨,吴谨听闻小妹已经醒了,这才心安些,又知道小妹给自己写了信,忙急着将信接过,打开来看。小妹的字和母亲的字有些像,比以前进步了很多,他这一年来忙着应付察举的官员,很久没有教导小妹练字,想来是母亲亲自教导的。幸亏司徒嫣从翠萍那里了解到司徒婉教吴嫣练的是楷书,这才没有引起吴谨的怀疑,信不长,吴谨看的很是仔细:
“兄长敬启,自小妹离京之日起,已一日间,幸得先母佑护,终得醒转,得知家中近况,忧心不已。吴府已没我兄妹容身之处,望兄长尽速离去,先于六安老宅安置,再图后话。舍一时之荣辱,换一生一世之安宁。
秦氏那边兄长大可无须担心,兄长离京之时即是她失宠之即。她害主母在先,失财在后,且必会在兄长出京时对其下手,吴老爷定会以此为由不予她当家主母之权,兄长只需狸猫换太子,离京时借机离开,与有柱和翠萍会合后,带着栓子一路赶往六安县回吴家老宅即可。吴府宅大水深,兄长要讨好祖母,求其庇佑为上。
具体事项,小妹已说与有柱和翠萍,有不详尽之处,离京前要尽数商确。记得多带银票,吴府的所有都是母亲生前所予,不能留给任何人。这些财物可扶兄长安家科举,助司徒家重振。
兄长更要继续读书发奋,守孝期过,仍要求取功名,好重振司徒家昔日之光彩。在此特禀于兄前,小妹已弃吴之姓氏,至此后,世上只有司徒嫣一人而已,求兄体恤。等兄长于六安县安顿好后,记得休封家书于我,小妹在此遥祝兄一路顺遂。大定二十年八月十一夜,妹嫣儿上”
吴谨读着信,泪水不由得夺眶而出,父亲是真的伤了小妹,小妹如今不仅改了姓氏,甚至连父亲都不愿称呼一声。可一想到小妹今年也不才6岁,怎么会处事如此稳妥,他这心里多少起了疑惑。
可信的确是出自小妹之手,且字里行间处处都是在为他考虑,这份亲情却做不得假,小妹还将有柱和翠萍留给了自己,又给了一千两的银票,这些都是他亲手给小妹准备的,当然都认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谨疑惑的抬头去看跪在地上的有柱和翠萍。
有柱看大少爷流泪,知他在为小姐担心,又看大少爷望着他,就赶紧将小姐的打算和计划说与他,并将事先编好的说词,说于吴谨听,以安他心。
吴谨初听是母亲亡灵相佑,就哭的更伤心了,母亲含冤枉死,这是心有不甘啊!可小妹才6岁,就算路上有镖局的护着,有母亲佑着,可到了地方,还是要过日子讨生活的,她一个6岁的女娃要如何生活的下去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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