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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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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陈女士要时汕含一片姜在嘴里,慕郗城看她拧紧的眉心,就知道时汕必然也很讨厌姜。
不过,到底长大了,24岁的她爱装乖,还从没拒绝过陈女士。
“酸吗?”慕郗城问得是橘子的味道。
时汕只为了压下去生姜的麻和辣,哪里顾得上尝橘子的酸甜滋味。
不听她答话,慕郗城说,“再尝尝?”
一个橘子,就这么他喂了她大半个,后来放在她手里让她自己吃。
慕郗城说,“阿汕能解渴的东西多了,不要光单喝水,你喝水喝得太凶不好。”
罕见今天他情绪不错,在车里给她讲起了道理。
慢条斯理的,倒也不让人排斥。
章远开车,副驾驶位置坐着Jan,两人第一次听到慕董事长用这么慢的语速说话,温吞的不免有些不适应。
这么好声好气,怎么感觉像是‘家长’在教育孩子?
面面相觑,简忍不住有些想笑。
实际上一路上慕郗城和时汕也没真的说过几句话,车程行了一半,沉默着,他又在她的衬衣袖口里看到了那条烟黛色的丝巾。
“阿汕,你不觉得热?”
劳斯莱斯车内温度适宜,空调开得温度刚刚好,慕郗城的这个问题就显得有些莫名。
“不热。”
他不招她的时候,她也没必要和他闹太僵。
假未婚夫妻,至少看起来要像。
所以,每一次慕郗城说话时汕都会认真的回答。
“那下了车会热吧。”
六月中下旬的天,怎么可能不热?
时汕不知道慕郗城这些话都是因为什么引起来,和他搭腔也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他睨着她说,“穿这么多?”
其实,他只是对那条系在她手腕上的丝巾耿耿于怀。
管她喝水,管他背书,这个男人现在又要管她穿衣服了?
时汕扯了下唇角,失了耐心,也不再回话。
慕郗城盯着她的手腕上的丝巾,眼眸暗了暗。
拿了一罐Jan带来的冰咖啡,是易拉罐包装,慕郗城动手将拉环拉开。
“喝吗?”
尝了一口后,他有意放到她手边,和喂橘子不同,这次不是诚心让她喝得。
时汕回:“不——”
‘喝’字还没有出口,就在一个换车道的转弯中,灌装冰咖啡洒了出来,直接倒在了时汕的手腕上,香浓的冷咖啡从手腕淌下去。
同时遭殃的,还有那条系在手腕上的丝巾。
“真是抱歉。”
漫不经心的语气,时汕听不出他的歉意。
慕郗城见此,浅笑着用纸巾帮她擦拭袖子,瞥到时汕不得已拧眉解下了手腕上的丝巾,他的笑容好像显得有点过分恣意了。
*
先送时汕到F大去,就要抵达目的地,慕郗城给她松松垮垮地挽起了一只袖子,遮掩了上面的咖啡污渍,算是变相形式的道歉。
一点都不担心时汕的成绩,他叮嘱她的只有,下午几点出来在校门口,等简来接她。
除了车上冷咖啡的闹剧,难得两个人今天一天平平和和的没闹什么矛盾。
“去吧。”
打开车门,慕郗城看时汕下车,浅笑着冲她挥了挥手。
在时汕下车后须臾,继续下车的还有Jan,不过Jan走向的是F大的校领导大楼。
等Jan走远了,慕郗城靠在座椅上,在章远驱车去市中心的途中,他一路无话。
直到目的地抵达,章远叫了他一声,“慕董事,医院到了。”
慕郗城还是没有下车,就这么在车里打火,点了一支烟。
抽烟抽了半晌不见动静。
章远疑惑,“董事长?您——”
“怎么办章远?我现在有点紧张。”
紧张?
章远被慕郗城的出口的这两个字给吓住了。
慕企先年在慕郗城父辈手里的时候其实相当的暗黑,全部盈利完全是从‘黑’里来,直到后来一直到慕郗城手里,才完全走上正轨。
慕企,一个习惯了在暗黑环境里的企业,要走干净的道路,势必会引起潜藏势力和曾经老慕家帮派里的斗争。
数年前,为了慕企走正路,被暗黑势力买凶捅过数刀的慕郗城都没说紧张害怕。
现在,他说他紧张。
章远怎么可能不害怕。
慕郗城坐上这么高的位置不是白白来得,并非养尊处优,这个男人受过太多罪。
那些提心吊胆的过去,说出来怕是都没人真的相信。
经历了那么多,章远以为不再会有什么让他有大的情绪起伏。
可,现在章远感觉得到他的不安,所以诧异。
恍了神,直到慕郗城下车,章远都沉浸在满车的焦躁里。是慕郗城留下的压抑氛围。
降下车窗,他急切想要透透气。
29岁,慕郗城早已经习惯了不喜形于色,尽管焦躁他脸上的表情算是沉静。
江川在私人办公室等了他很久,直到见他进来,他说,“慕先生,请坐。”
出于礼貌,江川起身想要到饮水机前给慕郗城倒一杯水。却被人阻止了。
“不必麻烦了,说你想说的吧。”
指尖夹着烟,烟雾缭绕,慕郗城深吸了一口,唇色染上青白。
将得出的核实报告放在桌面上,打开资料袋递给他,江川和慕郗城面对面坐着。
他开口后,说得第一句话是:“慕先生,其实和您预期的一样,姜时汕小姐和陈渔小姐的DNA完全一样。”
慕郗城的手指一顿,烟灰徐徐砸下来,灼痛了他的手指他都没大得反应。
他还在等,等江川继续说下去的话。
“虽然,两份报告身体状况明显显示不同,陈渔小姐生前的身体状态要好过姜时汕小姐,可从多方面检测结果看两个人都应该是一个人。”
慕郗城还在抽烟,还是没什么反应。
“目前医学判定到此,基本可以判定姜小姐和陈渔小姐是一个人。当然,前提条件必须是陈渔小姐没有同卵双胞胎的姐妹。”
“如果她有呢?”这才是慕郗城一直想问的。
“嗯?”
江川愣住了,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慕先生,从基因遗传的角度上来说,同卵双胞胎是一个精。子和一个卵子形成的受精卵最后分化成两个胚胎。所以很抱歉,目前同卵双胞胎在成年后靠DNA是区分不出来。”
“还有别的办法么?”
“唯独可以靠采集指纹的方式,这个方法是最直观的,您——”
话说到这儿,江川闭嘴,不再继续说。
只因陈渔小姐是故人,尸骨未存,哪里还有采活人指纹这一说。
在烟灰缸里摁灭烟,慕郗城只拿起桌上的那份时汕的体检报告单,翻看。
☆、第100章:还治不了你
此时的F大。
姜时汕正站在在校园博士生笔试成绩公布栏前。
拥簇着的人群,并非只有考生,还有很多F大有意向考博的本科生和硕士生。
夏至后的这几天里,天气确实很热,她不愿意和别人挤在一起,所以站在一众人身后,她在等。
明明网查也可以获取的成绩单,时汕对最终成绩不太上心,嫌弃网查麻烦的结果是面对拥堵的人群。
但,即便今天放榜,人很多,可来看榜单的学生,查成绩的方式竟有趣的相同。,
大致所有人都是从笔试排名的最后一名慢慢地向排查,一直到看到自己的名字为止。
这查找的过程中,越是向前看名次就越紧张,因为很有可能后面没有名字,前面就更不可能出现自己的名字。
甚至,落榜。明年再来一次。
而,姜时汕就从没有过这样的纠结情绪。
足够有狂妄的资本。
每次查成绩,她只在榜单的前几名里逡巡,轻而易举便能扫到自己的分数。
今天,照旧。
显而易见榜单的首位印着,第一名:姜时汕。
时汕看到时素净的脸上,并未显露什么情绪起伏,倒是她身边的人,明显比她这个考了第一的人还要激动。
笔试生A:“靠,第一名的成绩又破了F大医学院的记录,我还是头一次见基础医学专业知识考满分的人。”
笔试生B:“这个考第一的我知道,她是我们考场的,来得最晚还第一个交卷,还没出成绩就对咱们医学系女魔头海晏放狠话,狂傲的不得了!”
笔试生C:“两门满分200,竟然考199,是不是人啊?”
时汕:……
无奈地摇摇头,她和往常一样记下自己的成绩,走出那群正对她成绩议论纷纷的人。
其实,做天才并没有别人想的那么简单容易,只有不停努力的人才不会被抛弃。
22岁那年,为复出准备研究生考,时汕那个假期里看完了几乎近似一个小型图书馆的医学书。
外加外出实践,历练动手能力,在法她的生活哪一天真的轻松?
*
市中心医院。
两份资料,涉及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人。
时汕系统体检最终报告:
脑部:正常;
心肺:良好;
肠胃:弱;
四肢:左手手指曾有过,关节受损;
……
慕郗城在回来的路上,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他看到的那份体检报告详尽信息。
他问江川,“在脑部没有受到创伤的情况下,会遗失过去的记忆吗?”
江川回:“很可能是心理问题造就的解离性遗忘。”
“恢复需要多久?”
“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尽相同,有1个月,1年,10年,还有……”
这天在他的私人办公室,江川觉得慕郗城的情绪十足怪异。
他竟没有问一句关于同卵双生的相似性问题,相反执着于姜小姐如果患有解离性遗忘会怎样。
他哪里来得自信,判定两个人是同一个人?
其实,没有人会明白慕郗城心思的复杂。
*
从医院出来到现在的回邹家的路上,章远都觉得董事长有点过分的平静了。
可,往往没有异样,就是最大的异样。
下车后,慕郗城照常叮嘱了章远几件工作上的事情,甚至破天荒地揶揄了句玩笑话,章远不觉好笑,相反出了一身的冷汗。
下午时分,Jan开车送时汕回来,时汕一进客厅,陈屹舒对天才‘侄女’相当放心,不过问成绩,她担心的是,“阿汕,今天太阳太毒,有没有觉得不舒服?”“下午茶,我们阿汕想要什么甜点?”“天热,陪着姑妈一起到泳池去坐坐吧。”……
诸如此类的事情,陈女士一念叨起来就止不住了。
毕竟,完全不用查,就凭借这张和陈渔一模一样的脸,便能清楚阿汕绝对是陈家的孩子。
陈屹舒待时汕好,邹家人已经习以为常。
倒是,一早回来的慕郗城,半天不说话,终于开口。
他问得第一个问题是,“博考成绩怎么样?录取了吗?”
饶是别人问,只当是关心了。
可,慕郗城问,陈屹舒多少有点奇怪。
一如对陈渔成绩的过度自信,家里人是从来不过问成绩的。
Helen。陈说,“郗城,阿汕的成绩就不用问了,当然是能被录取的,你还怀疑她啊?”
慕郗城笑了笑,没说话。
今天海城市的天格外热,甚至太阳晒起来显得有些毒辣。
回国也才没有多久,时汕不习惯这样的气温,往日里白净的脸上有浅淡的粉晕色,热得。
陈屹舒也忍不住看天抱怨,“这还不到三伏天就热成这样,进了三伏可怎么熬?总不能一直吹冷气吧?”
一直到下午茶时间,像是就要下雨的缘故,空气里潮湿闷热肆虐。
没办法,陈屹舒对时汕说,“阿汕,我们到泳池边上坐坐,消暑。”
没有吃下午茶习惯的慕郗城,此时一边轻抚伏在地上的Sheriff,一边说,“我也一起过去。”
“嗯?”陈屹舒道,“慕少爷,不是不喜欢甜品?”
“蹭一杯冷饮喝总该可以。”
陈女士拧眉,“年轻人,少喝酒。”
“听您的。”罕见他今天这么好说话,陈屹舒也就没再多问。
于是,原本一直在玫瑰庄园的下午茶,到了邹家的室内泳池。
乳白色的欧式雕花圆桌,邹家侍佣在摆盘西点,馥郁的玫瑰花花瓣冻在晶莹剔透的冰块里,备用加冰用的。
虽然是姜家二小姐,可姜家就没有邹家用下午茶这么麻烦。
Helen。陈是个注重生活品味和生活细节的人,最简单的下午茶,她也会精细准备,无碍于富有于否,完全是生活的小情趣。
早年在伦敦,她和邹家华最落魄的时候,都会在晚餐时分买一支廉价的红酒,两个人用餐后少喝一点,可以微醺着跳一整夜的华尔兹。
这是浪漫,是‘有趣’人的生活方式。
可,有人有趣,就会凸显有人特别的‘无趣’。
一如天才的生活方式,一如‘学霸’姜时汕。
室内泳池,清澈透亮的泳池水,凉凉的;桌上,法式西点很精致;英伦红茶的味道醇香,回味无穷。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们的姜时汕小姐对一切视若无睹。
一本从F大医学院图书馆刚借阅回来的中医药词典,她从Jan接她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翻阅了。
下午茶时间,难得清静,她坐在距离餐桌很远的竹藤椅上,继续翻看。
素净的脸,浅色的唇,松松垮垮地扎发,几缕发丝散在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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