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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情三百年-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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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畔的嘶喊终唤住了她,“你认识我吗?”她对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似乎听见自己迟疑的声音远远飘来。

  “薇薇,是我,我是胤禵,薇薇,你一定要坚持住,他马上就来了,薇薇,薇薇,”他的心仿被生生地撕裂开来,他泪流满面,不停地吻着她冰凉双手,“只要你能平安,我什么都答应你,薇薇,我让你走……” 

  艾薇眼中流转着泪,唇角扯起丝缥缈的笑容,仿连微笑的力气都已殆尽,胤禵看她嘴唇龛动,凑到她唇边,凝神细听,却已是弱不成声,他一边流泪一边点头道:“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口中的巾帕已被人取走,她狠狠咬住塞着的手指,唇间盈满腥热。

  门外又是一阵惊呼喧哗,墨濯尘疾步入内,见状飞快地将艾薇亵衣撕开,在她心口附近疾疾落针,待缓过神来,四周隐婆七嘴八舌说起前险,墨濯尘一概充耳不闻,伸指向艾薇下体探去,片刻,取过湿帕擦净血污,复抚上她肚腹道:“原先你腹中婴儿头还未至产门,乃气逆不行,儿身难转,并非交骨不开。只因你见久产不下,心怀恐惧,恐则神怯,怯则气下不升,气不升,则上焦闭塞,所以你只需放松便可。”

  艾薇听他一大通说得头头是道,不由缓下神来。

  墨濯尘自明那番言语只是为振她心气,继续稳言道:“你面虽虚苍,但无烟熏之气,腹胎尚妥,我现行针护住你心脉,虽可阻心疾再发,但已不能灸麻剖腹而生,你气力衰微,可再要久耗蓄力,必定胎死腹中,这回你要靠自己撑过去,可先别盲目使劲,等我叫了再齐发用力。” 

  艾薇死死支撑着自己的意志,微微颔首。 

  墨濯尘强持镇定,一边让蝶衣为她拭去冷汗,一边力道适中地推上艾薇肚腹,她剧烈地喘着气,丝毫不敢放松用劲。

  墨濯尘从药匣中取出个白瓷瓶,倒出一粒碧绿丹丸,奇香扑鼻,他拉出胤禵的手指,将丹丸送入艾薇口中,胤禵已端了茶盏侯着,正要递过去,墨濯尘冷冷道:“不必了,这药入口即化。”

  “现虽已破胞,可水未流尽,还可一试,我刚给你服了最烈的催生药,我们一起再试试看。”

  艾薇眨眼示好,墨濯尘双手横压在她胸腹之间,顺着胎儿的坠势缓缓推揉,艾薇虽靠着药力强行用力,可那挤推早已是无意识下的拼命动作。

  大半个时辰过去,如此苦苦挣扎仍旧不行,墨濯尘直起身子,深吸了口气,“现在只能走最后一步了。”他让众人都退出,只留下两位隐婆在内。  

  满天星光,飞雪飘扬。

  胤禵伫立空庭,风雪交急,他也不让人撑伞,一身衣袍早已湿透,寒风吹来凛冽入骨,他却似无知觉,神情缥缈望着天际。

  月华浅去,天空微微泛白,隐约一抹金红跃起于地平之处,声声婴儿的啼哭响亮的直穿云霄,漫天飞雪中融融日光铺洒大地,一片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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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六十章 千金得名,徒然放手

  (起2F点2F中2F文2F网更新时间:2006…5…22 19:40:00  本章字数:3607)

  “她的手怎么这么冰?” 胤禵剑眉深蹙,双手紧捂住艾薇素手。

  “回爷,女人刚生完孩子,手脚都是冰冷的,没什么关系,气缓过来就好了。”稳婆颤颤答道,背脊涔涔冷汗直冒,那个男人划刀破肚地取出婴儿实将她吓得不轻。

  “孩……子,”艾薇虚弱得几乎睁不开眼。

  “什么?”胤禵只见她的唇瓣微微嚅动,忙低首俯耳过去,轻轻拨开她汗湿粘在额上的发。

  “贝勒爷,她是想看一眼孩子呢。”稳婆抱了婴儿过去,讨好道,“夫人,您瞧,是个千金呢。”

  艾薇勉力瞧了一眼,唇角弯翘细微得几让人不觉,放心地沉睡了过去。

  天际云卷云舒,清风袭袭洗尽了旧时铅华。

  象鼻三足鳅沿鎏金珐琅大火盆炭内焚着百合宫香,澄青地砖融融透出暖热之气,古铜花觚内插几枝香素,隐有春意,旭日暖阳透过银霞蝉纱,流溢渲染了一室醉人红。艾薇慢慢睁开眼来,虽肚腹隐痛,四肢倦怠依旧,但一股久违的温馨涌上心头。

  耳畔传来蝶衣轻柔的笑声:“贝勒爷,您小心点。”

  胤禵望着小小的婴儿简直不知该从何下手。

  蝶衣和着乳娘俩人小心地将婴孩放入胤禵怀中,指点着他。

  婴孩小小的不及他半臂长,攥紧的粉拳宛如小猫爪般大,全身柔软无骨,好象他稍一用力便会碰坏了她。

  “怎么皱巴巴的,象个小老头,长得这么丑?” 胤禵微皱着眉不满道。

  “刚生下的小孩子都是这样子的。”乳娘大着胆子道,指着婴孩紧闭的双眸道:“贝勒爷您瞧,她眼线多长,等长开了,一定像夫人,是个小美人呢。”

  胤禵急忙低头探究,左瞧右看还真是,咧嘴笑道:“恩,还真是。”

  婴孩无意识的动动,嘟嘟嘴,吐出一些东西来。

  蝶衣一见忐忑道:“呀,贝勒爷,脏了呢,还是让奴婢来抱她吧。” 

  “没关系。”胤禵笑笑,出奇的好脾气,“你去拿丝帕来替她擦一擦。”他越看,越觉得婴儿的五官轮廓酷似艾薇,还真讨人喜欢。

  他闻闻婴儿脸颊的奶香气,又忍不住亲了亲,慈爱的表情瞧得周围一干人都有些发懵。

  “啊,贝勒爷,夫人醒了。”

  他转过头去,对上她含笑的明眸,一时愣住了。

  她躺在那儿不知已经默默看了多久,胤禵抱着婴儿开始觉得有丝不自在,但还是走过去,俯身将婴儿摆到她的旁边。

  胤禵笑道:“你这一觉睡得时间可长,你放心,乳娘刚刚已替她喂过奶了。”

  艾薇望着女儿无邪的面容,她满脸通红褶皱,神情却纯净如雪,半点不知世间险恶,她的心软软的。 

  艾薇转过视线,目光从他烙着深深齿印的食指转到他的脸,停在他的眼中。

  胤禵一愣,低下了头,俩人四目相对。她看着他,这是她第一次那般长久的望着他,他在她漆黑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

  生死鬼门一圈兜转,生死不过一线之间,再醒来初见着稚子的一瞬间,艾薇心底对胤禵残剩的那一丝憎恶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胤禵心中热熔溶地澎湃到翻腾不已,他鬼使神差的想起了什么,整个脸色都变了变,慌掩饰道:“我叫人进来,先让你洗洗脸通通头。”他让乳娘抱开了婴孩,又唤人入内伺候盥洗。

  一番忙罢,胤禵将艾薇抱至屋南的透雕夔凤护屏矮足短榻上,艾薇见靠背引枕皮褥一应俱全,尤嫌不足榻上还铺着张猞猁狲褥子,榻上另一头设了个极轻巧洋漆描金小几,几上放置着茶吊、茶碗、匙筋、漱盂、洋巾、果馔之类,门外候着的婢女们捧着翠绿烫金漆盘鱼贯而人,菜馔摆齐,几碟小菜,虽未见奢侈,却清爽诱人,胤禵才一揭开冰玉青瓷盅盖,白气蒸腾,香味扑鼻,“薇薇这盅十全大补汤可一定要喝了。” 

  艾薇听着汤名就想笑又怕他再胡说,便摆副不已为然的样子,但那对明眸中闪烁的柔光已露了馅儿。

  胤禵瞧着心底直叹,只觉好笑又甘之如饴,薇薇怎么能连‘装模作样’的神情也这般可爱呢?他忽地笑了笑,“还没给孩子起名呢,我让人排……”

  “不用了,她叫忻圆。”艾薇脱口道,长睫飞扬,欣喜的神色似有些探求他的意思。

  “她是你女儿,你爱叫什么就什么,何需问我这个外人。”他赌气道,她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只怕是从前早就想好的吧,话冲出口又悔那言中浓浓的醋意。

  艾薇一怔,逐低首默食。

  胤禵唤人去取了梅花香饼来,将怀中手炉掀开焚上,仍盖好,放与艾薇脚旁,叫过蝶衣、乳娘轻声叮嘱了几句,便走了出去。

  自此后,过了几月艾薇都已停服墨濯尘所配药膳,仍不见胤禵踪影,仔细问了蝶衣才知他日日都是等她熟睡后才来,她知道他在躲什么,可又实不愿错过这次机会。

  这日夜静无风,隐隐听见虫鸣,一钩弯月衬着满天繁星,已渐西斜,胤禵蹑脚踏入屋内惊见艾薇坐于昏黄灯下,躲得了一时,又怎躲得了一世?

  柔韧和煦的烛光淡淡地萦绕在她身上,虽瘦弱,那秀眉容颜却犹如初春露水中滋长的新叶般清新,胤禵修长的指尖划上她的眉心,低沉道:“你都好…了,听说你这两日都在找我?”

  艾薇闻着了淡淡酒意,他漆黑的双眸散乱无光,清瘦如许,仿佛换了个人般,满是憔悴病容,她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你生病了?怎么还去喝酒。”

  “你这算是关心我吗?”胤禵垂眸低喃道,他知道借酒浇愁只不过是暂时的麻痹自己,永远都不可能让伤口愈合。

  “胤禵。这一次我们母女能够平安,多亏了你,我不知该怎么”那个谢字堵了很久才说出口,艾薇心底越发的乱了,五味杂陈,“还有,打扰了这么久,我们该要告辞了。”

  胤禵身子一颤,久久不语,半响,惨然笑道:“那这便是你谢我的方式?”话一说出才觉嗓音暗哑,他的眼眸一下黯淡了去,眸光静静得笼着她,静得让人心怜。

  可她实不想再与他兄弟俩有任何纠缠,须臾,她抿抿唇,率先打破僵局,“胤禵,你答应过我的,只要能平安就让我走,君子一诺千金。”

  “可我不想做君子。”胤禵断然道,“我放了你,谁来放我?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是有报应的吧,他从来都只喜姹紫嫣红,万花丛中过的,哪想过要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艾薇脑中一片茫然,她只知道他追,她躲,他霸道的坏,霸道的好都让她束手无策。

  “你懂,你从来都是知道的。”他蹲下身子,缩短俩人之间的距离,他温柔地触着她脸颊的手指,仿佛要用尽他全部的柔情,似要催眠她一般的低语:“薇薇,要怎么样,才能让你除去心结,才能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在他的世界里,一切就只能照着他的心意运转,他就象个任性的孩子执意要得到那件不属于他的玩具。她狠狠心漠视心底的一丝挣扎,决然道:“我不是那个可以收容你心的人。”

  “你到底要骗自己多久才肯承认,你难道真的一点点感觉都没有?”他不容她躲闪的逼视着,他不信她对他就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艾薇渐渐局促不安,他温柔而魅惑的声音话语逼得她苦无去路,她紧按心房,不让这小小的一隅被他攻陷沦落,她不能做他眷养在笼子里的小鸟,纵然那笼子金砌玉造。她飘忽的明眸终不再躲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坚定一些,“没有。”

  他眼眶猝然泛红,突就觉得自己还真他妈是犯贱,明知道会是这个答案,还是问了出来,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衣袖下的拳头攥紧了又徒然松开。

  原来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自作多情,自行其事,他的悲哀从来都只属于他自己,她的内心也从来没有真正对他打开过。她那样霸道地撞进了他的生命,给了他个最美丽的幻象,就翩然飞去。他以为没有照不彻的夜,没有捂不暖的寒,可终究成空,原来,九哥当初的预言是真的。他早就说过,他迟早会死在她手里,只是情难自禁,自己便活该落得这下场。

  “薇薇,是非走不可,无论如何都不行吗?”若是真爱便该没有自尊吧,他怎能甘心,伸指摩娑着她的唇瓣,低嘎着呢喃。

  艾薇拉住唇边他的手,勉强微笑,“胤禵,你不要这样,若有来世 。。。。。。”

  “我不要,”胤禵一口截断,英挺的朗眉攒得更紧,口不择言道:“这一世都被你毁了,来世,我不要再认识你。”

  不知从哪钻出的一丝风吹得烛光忽明忽暗,他的影子也象被折成了几段阴阴晃着。

  “你留下来好不好,无论你要怎样,我都答应你。”他略带哽咽之声在静夜中听得格外破碎,他如抓住那最后一块浮木般颓然攥住她双手。

  他的一滴泪直直打碎在艾薇手背上,带着温热的刺痛,她轻轻颤抖,心中惶然,满是酸楚,半天,艰难吐出,“我只要自由。”

  胤禵死死地盯住她,撕痛愤怒悲涩哀伤无奈如流水一般从眼底涌流而出,愤然起身,四目相凝。

  他浑身冰冷,气咽舌喉,任那哀痛将他淹没,一颗心被她狠狠攥在手心残忍地捏着,疼得那样难过,只欲将她挥去,却是不能,原来她任是无情也动人!

  拒绝的话明明就缠绕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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