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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的谁是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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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阿庆就是这么一种人,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站没站样儿,坐没坐样儿,张口闭口就是男女关系,“满嘴生殖器”,什么脏的糙的都说得出来,可只要旁边一有男人,立马儿就变一人,端端正正地坐着,双腿合拢,粉面低垂,杏眼含情绝不直视,樱唇半启笑不露齿,声似流莺清脆不失婉转,态如飞燕妩媚难掩风骚,不把你搞得晕头转向她是誓不罢休……
现在,看着她那副自以为“大姐大”的德性,我心里很不受用,就跟你丫什么都懂,什么都看透了似的,而且,嚣张,太嚣张了,一定要把敌人这种嚣张的气焰打下去,想到这,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说:“哎,那他……得用多少号的呀?”阿庆愣了一下。
我继续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并尽量让自己的目光真挚,以免她看见我心里那早已憋不住的坏笑,据我估计,在现如今我们这个各方面(这里面当然也包括性)都还不太发达的发展中国家里,“红酒杯子”的尺码,恐怕——还没制造出来。
“什么多少号?”“避孕套。”“我不知道,我从来都不用那玩意儿,避孕套还分号吗?”阿庆有点儿奇怪地看着我问。
“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老在我这儿充'性知识大全'。”我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嘿嘿。”阿庆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了,她探过身来,“哎,真的,分几个号,你跟我说说,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种能发光的……”她一本正经地看着我。现在,轮到她一本正经了。
看过一部电影,叫《我爱长发飘飘》,挺有意思的,尤其是演女主角的那个女孩儿,特可爱,在电影里她叫1726,她在没事儿的时候就在大街上坐着,看到一个她认为有意思的人就跟着人家,人家去哪儿她去哪,人家干嘛她干嘛,不为什么,也毫无目的性可言,就是想去做这件事。别人可能认为她有毛病,可我却理解她,我觉得她的这种行为和我老想进入一个陌生人的家有着共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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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不是老去陌生人的家,比如我就去过阿庆家,当然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每次她给我讲完她的“性遭遇”,我就很想去她住的地方看看,我也不知道我想去看什么。她那个家我去过好多次了,如果我想的话,甚至可以拥有一把钥匙,但我不!我喜欢开锁,用我自己的方式和方法,并保证它在开启后完好如初,说实话,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但我却乐此不疲。
阿庆的家里每次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顶多是地上有一些来不及收拾的卫生纸,七零八落地躺在那儿,皱皱巴巴的,一点儿也不好看。但偶尔也会有些……一次,我打开门的时候,差点儿被熏了个跟头,满屋子都是酒和什么东西被烧的混合气味,很快,我在窗台上发现了一瓶喝得只剩下点儿底儿的二锅头,一些灰烬,一张烧了一半的照片,照片上两张脉脉含情的脸紧紧地靠在一起,一个是阿庆,另一个男的我不认识,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被当作“工具”的“红酒杯子”,那次,我坐在阿庆家的沙发上,不禁浮想联翩……还有一次,我被吓了个半死,还以为自己一不小心走进了杀人现场,只见雪白的床单上,雪白的浴巾上,雪白的卫生纸上,到处都是殷红的血迹,想想我刚刚和阿庆通完电话,她不可能在什么时间被什么人在这里先奸后杀然后大卸八块啊?等我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心里松了口气,却怎么也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了,我对男女关系一向看得很淡,一年两年没男人都不带想的,我不明白阿庆为什么对这种事这么上瘾,连这种时候都不消停消停,“闯红灯”,这不是玩命吗!血流得还真多,身体够好的呀。
“每夜都带给我全新的感受!”不知怎么,从这以后,这句卫生巾的广告词总让我想起阿庆和她那个血迹斑斑的家。
我在阿庆的家里乱翻时候,总是一边翻一边想,阿庆有我这么个朋友也真够倒楣的,连最后这点儿隐私也不能自己拥有,这么想着,我就很讨厌自己,恨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这个臭毛病,可有时我也会想,谁让她老是给我讲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折磨我的耳朵还有精神甚至肉体,我这么做就算是和她扯平了吧,这样一想,我就心安理得起来,走的时候还会顺手拿点儿什么,通常是一本书、一张光碟、一包彩色的纸巾什么的,如果这些东西不幸被阿庆在我家看到并问起“我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儿”的时候,我还会理直气壮地对她说:“不是你送给我的吗,怎么,还想往回要吗!”我知道阿庆的记性不好,对这种小事更是大大咧咧,果然,一到这个时候,阿庆就会红了脸,嘴里却不服软地说:“操,怎么了,我不就是记错了吗,谁说要往回要了……”这样两三次后,她就再也不会对我家里看着眼熟的东西提出什么“无理要求”了。
今天我要去医院,看看那个年轻的妇产科“大夫”(我在这里加了个引号是因为我现在非常怀疑她是无照行医)。去之前,我特意到商店里买了一些帕玛拉特的酸奶和吉百利鲜牛奶巧克力,以补偿上次我在她家里的偷吃偷喝。
这位“大夫”就是那幢六层简易楼502的主人。我和她并不算认识,她只是给我看了一次病,我之所以去她的家是因为她在给我看病的时候呲儿了我一顿,弄得我心里很懊啕,能让我懊啕的人这世上还真不太多,这使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了那么一点儿关系。所以有一天我就在医院门口等着她,并跟着她回了家,还上了楼,直到把一切都弄清楚后才离开。然后,我就对她家做了一次迅速而仔细地“检查”。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去她家,就象我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来看她一样,我就是很想来看看她,所以我就来了。
我到医院的时候,正好是中午,这是一家地处偏僻的小医院,叫什么“骨科研究所”,所谓的妇科是一间20平米左右的房间,用一架屏风隔开,外面是两张桌子,里面是那种所有女人上去都得打开双腿的“床”,这种床的功效和我的爱好倒有相同之处,都是暴露别人的私处来满足窥视者的愿望,只是,我这个窥视者的愿望远没有那个窥视者来得那么崇高,我是说,床前的窥视者是为了治病救人,而我,只是为了我自己。
走廊里很阴暗,也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妇科诊室的门关着,我想了想,没敲门就走了进去。
她正坐在窗前看报纸,手里拿着一个硕大的苹果,从那个苹果被咬的形状来看,她吃东西的时候一定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啃噬,和松鼠之类的动物差不太多。我的闯入吓坏了她。
当时的房间里的阳光很好,所以我很清楚地看见了她满脸的惊恐,其实她挺漂亮的,皮肤白皙,额头宽阔,大眼睛黑白分明,嘴唇细薄红润,如果她不把眉毛画成两条僵硬的黑线,如果她的目光里不只有冷嘲与热讽,如果她的嘴角不总是轻蔑地向下撇着,那她还会更漂亮。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也就不会对她产生什么兴趣了,说实话,我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是被她脸上这种独特的神情“迷”住了,她那对任何人(包括她的病人)“不加掩饰”的敌意,使我觉得她很有意思。那天她呲儿我的时候,我就想,可能她正来月经,心情不好;也可能她自己生不出孩子来,看见别人怀孕就有气(那天我是去做人工流产的);再可能就是我比她年轻,比她漂亮,比她有钱,我一天的花销比她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她心里不平衡……反正她一直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言语也尖酸刻薄,那样子好象我不是她的病人,倒是她的仇人一个不小心栽在了她手里似的,弄得我满头雾水不知所措,但我还是决定在她这里把病看完,我这个人,一向对不正常的事情有着更为不正常的兴趣。
那次我选择了药流,把肚子里那块多余的肉拿出来,一共用了三天,我之所以这么选择是因为:第一,我不想让她碰我的身体,第二,我想跟她多呆一些时间,如果我说我喜欢看她那副嘴脸,你一定会认为我有病,但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就象现在。
现在,和她这样面对面地站着,我突然觉得心里很害怕,我没想到我的这种行为不仅吓着了她,也吓着了我自己,我在原地站了几秒钟,然后,便象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夹起尾巴逃之夭夭了。回去的路上我的心里又开始懊啕了。本来我还以为见到她后可以游刃有余地应付一切,比如说我可以用不同的方式,或含沙射影,或破口大骂,彻头彻尾地羞辱她一番,以报一箭之仇;再比如说,我可以惺惺作态,满含感激与真诚地赞美她,感谢她这个白衣天使给了我这个未婚先孕少女第二次生命,看看她面对赞美和感谢的时候,还会不会是一副“嘴歪眼斜”、不屑一顾的清高面孔;又比如说,如果我愿意的话,我还可以推心置腹地和她谈心,让她倾诉心里的不满与不安,也许这样我就可以听到一段或怀才不遇,或遇人不淑的老套故事,没准从此以后我们成为朋友了也说不定,可是,我却跑了,唉……“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这句话在我的身上又一次得到了证实,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每当我企图“直面人生”的时候,结局总是这样。想到自己这一辈子除了青春妄想症般地胡思乱想和偷偷摸摸地窥视他人隐私之外而别无所能,我不禁伤心得有点儿不能自持,整个人也变得烦躁起来。
干点儿什么好呢,现在?
我开着车在路上漫无目的地闲逛,塞车的时候就疯狂地喝酸奶,吃巧克力,我很瘦,而且吃什么都不长肉,以前我妈就老说我是“白眼狼”,我可不象阿庆似的,为了保持身材连一口白开水都不敢多喝。我正想着阿庆,她就来电话了:“操,你丫在哪儿呢。”“外面。”“我又受刺激了。”“怎么了?”“见面再跟你说,你一会儿去哪儿?”“店里。”“那我去那儿找你。”挂上电话,我调了个头,往回开,心里开始为自己的耳朵担忧了,不知道阿庆又里面倒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总是喜欢向我描述她的性爱历程,生理上和心理上的都有,而且既形象又具体,语言生动、比喻又很贴切,如果不是太过直露的话,我倒真想把它们一一都写在这里,供大家观赏。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和她的这些性遭遇本身比较起来,她更喜欢的是向别人描述这些遭遇的具体过程,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却始终想不明白,可能就是一种爱好吧,爱好往往是没有理由的,就象爱情一样,爱情——爱情可真是个难题!
我一边不停地胡思乱想,一边闷闷不乐地透过车窗向外张望。现在,已经到了高峰时间,马路上的人越来越多,可有意思的人却越来越少,一切都变得越来越乏味——这个世界,我们的生活,还有性和爱情……我茫然地四下张望着。
两年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尤其是服装生意。以前我开了三个店,每个店的生意都很好,如火如荼的,真是货如轮转,可现在,只剩下一个还苟延残喘地坚持着,我想等租期到了以后把这间店也关了,赔不赔钱的另说,我总觉得什么事情一到了维持的份儿上就没多大意思了,我这个人就是这么个毛病,干什么都不愿意将就。
我到店里的时候阿庆正坐在那儿吞云吐雾,看见我她连忙把烟掐了,我这里不让吸烟,怕弄得衣服上都是烟味,可她每次来都照抽不误,今天可能是我的脸色太难看了,所以还没等我说话,她就把烟掐了。我翻了翻帐本,只卖了几百块钱,照这么下去,真快连房钱都交不上了,我点了根烟,合上了帐本。
晚上阿庆请客,她又打电话叫了几个朋友,并勒令一律不许带男人,“不管什么关系,只要是男人就不行。”她冲着电话说,“不来?我说不行,可我也不能上你家拽你去呀,自己看着办吧,爱与恨由你选择。”她挂上电话,冲我做了个鬼脸儿。
“干嘛叫这么多人,挣钱了?挣钱了也不能这么浪呀。”我说。
“不浪干什么!挣钱不就为了花吗,有钱就得花了它,留着有什么用?明儿都跟你似的,钱多得没地儿搁,给别人又舍不得,每天急得用脑袋撞墙。哎,我要是你就盖个希望小学,或者博物院、艺术馆什么的,要不成立个基金会也行……”“谢谢,这事儿不用你替我操心,等什么时候我赶上李嘉诚或者比尔盖茨了,咱们再谈这个。”“闲聊天儿嘛,怕什么,说说你也心疼?别一天到晚光想着钱,钱真的就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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