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英雄传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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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却很不相同；至于其他人一时间说不完暂时省略……

若是拿墨北微来说，昆仑山上那些同门最不济的也会御剑和仙术，这又怎么算？

话说回来，就算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三年还有一个代沟，这都隔了几个世界了，不知道横亘了多少鸿沟在中间了。

莉莉看着桌上的教材，看不了几行字就转头看诺丽丝，显然有些紧张。

“诺丽丝，听说魔药课的教授是一位很严格的人哎。这还是第一节魔药课，我好紧张哦。过会儿会不会手抖得拿错东西？”

诺丽丝的书根本没打开，旁边放着笔记本和羽毛笔。

她很勉强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像笑容的笑，“我的手不抖……也可能会拿错东西。　。”

而且是很可能。诺丽丝默默地想。她真的很努力地学习英文了！可是，魔药课的专业词汇太多，到现在她也没记住几个，看大部分词都是一个样——蝌蚪扭啊扭挤在一起的不知名物体。

莉莉一愣，忽然反应过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啊哈……诺丽丝好有趣。我忽然不紧张了耶。哪，我有个好主意——既然诺丽丝不会手抖，那我把需要的东西拿过来，诺丽丝处理就可以了嘛！”莉莉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诺丽丝撇了撇嘴角，“……真是个好主意。”

莉莉煞有介事地翻开书，指着一行字说：“你看这里，如果在不恰当的时机加入豪猪刺，坩埚会爆炸哎！爆炸！想想就觉得好可怕哦。”

诺丽丝眨了眨眼，不以为意地问：“会有多大的爆炸？跟放进去的那个什么的量有关吗？”

魔药也会爆炸？这真的是魔药不是炸药吗？诺丽丝天马行空地想，不知道这个魔药的成本是多少，如果改进一下能不能做成便携版当炸药用。

莉莉被问得愣了愣，“这个……我预习的时候没看到，只注意到会爆炸，一直想千万不能弄错了。”

“安静。”一个中年发福的大胡子男人走上讲台，轻轻地用手中的书敲了敲桌面。

教室里嘈杂的说话声立刻停了下来。

男人很满意地环视了教室一周，清清嗓子，当他开口的时候，教室的每一个角落都响起了同等音量的声音。

“各位新学生们，年轻的淑女和绅士们，我很高兴能看到你们坐在这里。我是你们这节课——魔药课的教授，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我喜欢你们这样年轻的孩子，你们的身上藏着无限的可能，我想我不必遮掩，是的，我喜欢所有有天分的孩子，我不会吝啬于给他们加分！那么，本次课程学习的目标是——烫伤药水。这是一种非常实用的药剂，当然，它的配置也很简单，我想，在接下来的课程中，在座的学生很可能有不少人需要它。”

底下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

斯拉格霍恩教授乐呵呵地笑了笑，“把书翻到‘烫伤药水’这一章。在讲课之前，我们首先明确一下课堂规矩。我的要求很宽松，只要不打扰其他人，上课的时候做什么都可以，前提是——完成本次课程要求的作品。可以早退，哦，不用怀疑，我不会苛求那些心灵手巧的孩子把时间耗费在无谓的等待上，当然，我欢迎一切有关学习的提问。配置药剂的时候，两人一组，共用一张桌子，最后的作品就是两人的得分。下面，大家仔细看书上的配置过程，确定自己能背下来之后，按照材料表去寻找药材——药材在教室最后的柜子里。别弄乱了，亲爱的孩子们。”

说完之后，他挥了挥魔杖，黑板上出现了详细的制作过程。斯拉格霍恩教授随手加上一些备注，比如有些步骤应该控制在怎样的时间之内。

第一次接触魔药课的学生们很兴奋，一个个抱着书看了起来。

这时候就能发现两个学院的不同了。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几乎每人都打开自己的笔记，翻到相应的页面，显然早就誊抄过制作过程，对所用的材料和步骤了然于心，不少人再次确认之后就去寻找材料了。

格兰芬多这边一片纷乱的翻书声，有的人甚至同时翻着几本书，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那些药材是什么，不得不从其他的书里寻找资料，只有很少的人已经预习过。

莉莉摸了摸诺丽丝的头，笑嘻嘻地说：“诺丽丝，我们去找材料吧。”

诺丽丝点点头，捧着笔记站了起来，面对莉莉疑问的眼神，她无奈地说：“记下一点也好。”

莉莉了然地点头，拿起一个长方形的托盘，牵着诺丽丝的手往教室后跑。

“我看看，这次需要……”莉莉报出一大堆名词，听在诺丽丝耳中全都一样，反正都是听不懂。她也不在意，把注意力放在莉莉的手上，每次莉莉拿起一份材料，诺丽丝都会追问它是什么，然后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等两人拿好了材料，诺丽丝的本子上写了好几页的字。

莉莉把所需的材料按照使用的顺序一字排开，对着诺丽丝笑着伸手，做出“请”的手势。

“好啦，亲爱的诺丽丝，这节课需要的材料都在这里了。我还是有些紧张呢，称量处理就拜托你啦。”

　21　魔药天才？

（　）诺丽丝也不含糊，迅速地把天平调零，在两边托盘各放了一张折过的纸，正方形的纸张中间有着十字交错的折痕，在右侧放上了砝码，轻轻拨动游标。　。

“第一个。”诺丽丝伸手，莉莉把干等麻递给诺丽丝，重复了一次它的名字，顺便提醒，“注意小数点后的位数，偏差0。1以上药水的效力就降低了。”

“我知道。”诺丽丝打开瓶塞，放在鼻子旁边，一手轻扇，闻了闻味道，皱着眉倾斜瓶身，往左侧托盘上倾倒药材。

莉莉紧张地看着天平的指针，“还差一点，一点点了，好了！”

指针停在鲜红的正中刻度线上，没有一丝偏倚。

莉莉赶快把称好的材料拿回托盘里，递过去下一份材料，“这个要先磨碎，需要研钵吗？”

“不。”诺丽丝把砝码夹回盒里，手中的镊子一转，夹起桌上的银柄小刀，右手捏住刀柄，左手把镊子放回架子上。她拿了一块光洁的垫板放在身前，把莉莉递过来的瓶子打开，估量着倒出了比预计用量稍多的材料。

一堆已经被磨碎的蛇牙，只是处理的有些粗糙，大小不等的碎块散在垫板上。

诺丽丝用刀背敲了敲一块稍大的碎块，点头，“和我猜想的差不多。”坚硬，质脆，应该已经做过什么处理。

莉莉惊讶地看着诺丽丝，她几乎看不清刀身的残影了。

诺丽丝用刀背敲打着蛇牙的碎块！好快啊！

等到诺丽丝停下动作，莉莉发现那里已经全都是细密的粉末，再也没有刺眼的小碎块了。　。诺丽丝还在用刀柄戳着垫板，似乎在碾压什么。不一会儿，诺丽丝就称好了这份材料，让莉莉目瞪口呆的是，当指针快要到中线的时候，诺丽丝不再轻拍手腕震落粉末，竟然扇落了一些粉末。莉莉眼看着粉末落下，指针恰好和中线重合，简直没话可说了。

事实上，并不只有莉莉在看诺丽丝而已。

大家时不时地会抬头看看其他人的进度，几瞥之下难免会发现诺丽丝的动作和其他人不同。有人试图模仿诺丽丝“切碎”蛇牙的手法，结果把一块碎块震飞落到了别人的坩埚里，好在那人还没有点火。

斯拉格霍恩教授在教室里来回走，几圈之后，他停在了诺丽丝和莉莉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的合作。

红头发绿眼睛的女孩子递出材料，同时说出名字和处理方法、用量，黑头发黑眼睛的女孩精确地完成。

不管是切片、研磨、取汁，全都让人无法挑剔。

斯拉格霍恩教授用镊子把几块薄片移到一起叠成一排，眯起眼睛看了看，心中惊奇，厚度和书本上一丝不差。如果是个老手并不稀奇，但是，一个才入学的新生竟然能连续切出这样的薄片？

“多么漂亮的手法，我必须为你加上十分。格兰芬多加十分，”他翻了翻诺丽丝的书，惊讶的神情变成了赞叹，“布莱克小姐！”

整个教室有了瞬间的安静。

诺丽丝仍旧低头处理材料，全然没想到“布莱克小姐”指的是谁。

过了会儿，莉莉忽然反应过来，动作一顿，“诺丽丝，教授在旁边！”

“啊？”诺丽丝茫然地抬头，看到斯拉格霍恩教授对她笑得慈和又夸张，“教授？”

斯拉格霍恩教授夸张地笑了笑，大声说：“布莱克小姐的专注令我感动。　。我很期待你们完成的药剂。”

诺丽丝这才明白“布莱克小姐”是在叫她，“谢谢您，教授。”

说完之后，她继续自己的工作。准备基本上完成了，下一步是往坩埚里放材料，坩埚，嗯，莉莉已经预热好了。

“莉莉，放的顺序是什么？”

莉莉胸有成竹地说出答案，并把放着材料的长方形托盘移到两人中间，一手拿着搅拌棒，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诺丽丝每加入一种材料，莉莉都会及时处理——顺时针或逆时针搅拌，或者等它稍微热一些才处理，这时候诺丽丝会心算着时间，到了时间就提醒莉莉。

在两人默契的配合下，坩埚中的液体变成了如书中描述一般无二的样子。

诺丽丝提起坩埚，莉莉熄灭了火焰。

“好棒啊，我们成功了！诺丽丝，你真是天才！一次都没出错！”莉莉激动地握着诺丽丝的手又笑又跳，看看坩埚，又看看桌上还空着的两个预备盛装药水的瓶子，鼓起腮帮，“这是我们制作的第一份药水，不知道能不能留一点作纪念？要是还有多的瓶子就好了。”

诺丽丝笑着抽出自己的手，眸中透着宠溺的意味凝视着莉莉，也不去提醒她，任她在那里继续抒发激动的心情，盛装药水，收拾桌面。

她并不是什么天才，完全是熟能生巧而已。她曾系统地学过制药，并且下过不少工夫。

在利贝尔，她的“圣痕”显露以后就被七耀教会找到，交由骑士团的团长“红耀石”瑟尔纳特教导。瑟尔纳特不但是一位杰出的武者，更是一位优秀的领袖，拥有出类拔萃的指挥力、决断力和协调能力——虽然骑士团中一度公认的“协调第一人”是“千之腕”露菲娜•；亚尔赞特，但无可否认瑟尔纳特亦是其中的佼佼者。

瑟尔纳特教会了诺丽丝战斗，并安排她学习了机械和制药，使她即使独自一人也有足够的行动力和自保能力，不会因为导力器突然故障或者缺医少药陷入困境——这全都是为了诺丽丝的愿望。

最开始诺丽丝害怕与人接触，瑟尔纳特就给她“独立”所需要的能力；当诺丽丝开始习惯和人相处，瑟尔纳特安排她和露菲娜一起出任务，让她从露菲娜身上学习协调合作；当诺丽丝足以成为　“守护骑士”的时候，瑟尔纳特却以她的圣痕会剥夺生命力为由，不让诺丽丝正式接受任命，因此，诺丽丝虽然是骑士团公认的“第十一位”，却没有得到教会的任命状，也因此，教会没有对诺丽丝的直接命令权。

这样的照料和保护，诺丽丝怎么可能不动容？

如果说，卡西乌斯和艾丝蒂尔以全然包容的“家人”的姿态给予了诺丽丝生存的场所，使她知道了“活着的幸福”，那么，瑟尔纳特就是诺丽丝人生路上的导师，不动声色地引导她成长，使她拥有力量去保护自己，去实现愿望。

卡西乌斯拯救了诺丽丝，而瑟尔纳特成就了诺丽丝。

卡西乌斯消除了曾经深埋于诺丽丝心中的偏激和憎恨，换成了温暖和亲情；瑟尔纳特消除了诺丽丝的自卑和孤僻，给予她自信和坚韧。

诺丽丝收回思绪，看了一眼莉莉，见她还沉浸在开心和兴奋的情绪中，也不去叫她。诺丽丝很理解莉莉的心情，当初她第一次成功做出药水，也开心了很久。

“伊万斯小姐，布莱克小姐。你们是第一组完成的，我要为你们加上二十分！非常优秀的药水，我想，如果你们愿意为庞弗雷夫人帮忙配置一些药水，她会很高兴的，每年都有很多学生需要烫伤药水。”

斯拉格霍恩笑眯眯地出现在两人旁边，扫了一眼干净整齐的桌面，满意地点头，满载着笑意对莉莉说：“伊万斯小姐，我允许你带一瓶药水回去。不用担心，我已经完成了评分。你可以把你的那份作业带回去，嗯——作纪念。”

“您真是太好了，教授！”莉莉兴奋地看着斯拉格霍恩教授，正要去装药水，却发现两个瓶子已经盛满了，瓶身贴着标签“烫伤药水”，盖子上也贴了标签，一个写着“L•；”，一个写着“•；B”，显然是诺丽丝做的。她高兴地抱住诺丽丝，亲了她的脸颊一口。

“诺丽丝真棒！”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胡子颤了颤，继续踱步到其他学生那里。

整间教室弥漫着一种竞争的气氛，教授的连续表扬显然给了他们一种良性的刺激，诺丽丝和莉莉的效率更是一种刺激，这之中，受到最大冲击的毫无疑问是“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