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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香(重修版) 作者:悄然无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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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确实,是我的亲戚,信不信由你。”
  好不容易说完最后那个字,她禁受不住地垂下眼,颤抖得无法自己。
  “是吗?那你就亲自去去问问那个你称为亲戚的女人和苏极夜,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自嘲地扯起嘴角,望着她的眸中波光闪烁,那毫不掩饰的恶意与轻蔑叫人不禁瑟缩。 
  说完就一把拉过安安往外走。
  佣人们早就闻声,全部悄悄地踮着脚散了开去,只有红云留在餐厅门口,她对轩辕司九向来是极为畏惧的,从来不敢近前,但此时看到安安一身狼狈踉跄着被拽了出来,忙白着脸拉住安安,抖着声音道:“九少,你就是让小姐跟您走,也得容小姐换身衣服,这样子实在太狼狈了!”
  轩辕司九似乎没想到会有人阻拦,显然是一惊,但不看红云,两颗眸子只牢牢地钉住着安安,冷冷的,就像是不认识她一样。
  此刻的安安,像被暴雨打落的花,几绺凌乱的发贴在脸上,身上的被溅的湿漉还没凝住了……污渍鲜明得像是他心口上的痛一样。
  红云在一旁呆呆的看着他们,也不知道过了有多长时间了。 
  “是应该换件衣服。”然后,轩辕司九缓缓放开了安安,薄薄的唇际杨起了一抹可怕的弧度,笑容里的某些东西看起来异常残忍:“也许这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 
  安安茫然地看着他几乎是狰狞的笑脸,那一瞬间里,绝望在体内破裂开来,淹没了全身。 
  直到把她拉进了卧室,红云这才敢开口,额头上的已密密的一层汗珠。
  “小姐,怎么办?”
  “打这个电话找风晓,也许……也许……冲着何宁汐的面子,一切还能挽回……”
  安安伏在梳妆台上,就近拿起眉笔,飞速的写下来一个电话号码。
  接过了电话号码,见她仍旧呆呆的样子,红云忍不住便又道:“这样就可以吗?”
  安安把手按在胸口上,虽然觉得一阵微微的刺痛,仿佛知道是烫伤了,心里却惚惚恍恍的,只觉得她自己是另外一个人。
  “不知道……听天由命吧……”
  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何风晓已经睡熟了。接完了电话,他连忙穿衣服起来,连司机也顾不上叫,拿了备用钥匙就往外走。
  刚走到楼下,便看到何音晓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
  “哥,大半夜的不睡,怎么还急急的要出门?”何音晓看见他也不惊讶,嫣然一笑,三分谋算、七分调皮、十二分的娇俏:“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把哥哥你这时候叫出去?”
  “跟你没关系。”何风晓的心紧跳了两下,但不愿跟她纠缠,若无其事地从她身边经过。
  快到门口了,她忽然低低地唤了一声:“那就是跟顾安安有关系了,是吗?”
  何风晓的身体瞬间变得有些僵硬,转身,平静地凝视着她,面上浮起了浅浅的忧郁,语意迟疑地道:“你做了什么,音晓?”
  何音晓依旧笑着,眉宇间讥讽与唇际的笑意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奇怪的画面,她抬手掠了掠发鬓,才道:“我做了一个女人为了保卫自己的爱情所能做的一切。”
  何风晓沉默了半晌,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许久才用缓慢平稳的语气道:“你太任性了,害人者终害己,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何音晓突然发现,那双凝视着自己的眼睛是如此地深邃,幽幽的,遍布着痛苦,猛然深吸了一口气,倏地站起身,收起笑意倨傲的抬了抬尖尖的下颚,冷笑道:“哥,你这些年就跟活死人没什么两样,难得见你还会发火,可见顾安安的魅力真是不小。但是,我是你妹妹,我才是你的亲人,我希望你不要破坏我的计划。”
  何风晓看着她,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一股冲动,很想上前去摇醒这个已经被嫉妒冲昏了理智的妹妹,可是他的身子身微微晃了一下,终究没有动。
  何音晓也定定的看着他,但是她不能确定何风晓是否在看她,因为,那双比女子还要美丽的眼眸中,此刻只有一片茫然如水,漾起一丝一丝的涟漪,慢慢地渗透夜色。
  然后,何风晓转身出了门,临出门前回头望了何音晓一眼,欲言又止。
  佣人上添了一杯热茶,何音晓把玩着茶杯,心绪不宁地将目光投向窗外。窗棱上涂了米白色的漆,暗赭的窗帘只拉下了一半。 
  她就这么一直发着愣。
  今夜似乎特别地冷。 
  
  何风晓来到监狱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
  监狱此时已经戒严,护卫的侍兵荷枪实弹的在夜色中站的笔直。藏青的戎装,正是轩辕司九的近侍。一见了车子,立即持枪拦住,枪尖上的刺刀,在车前的灯光下闪着锋利的光芒。
  他下来车,东侧院一排倒座房,值守的军官认得他,走出来立正行礼,恭敬的说:“何少爷,这么晚了还要进去看什么人吗?今日恐怕您要白走一趟,上边已经下了命令,这里戒严了。”
  何风晓板着声音冷冷道:“九少在哪?家父派我,有些东西必须得亲自交给他。”
  那人一愣,轩辕司九在这,旁人是并不知晓,何宁汐又是其眼前的红人,能深夜找到这里来,必定有要紧事,他不敢耽误,忙道:“请您稍后,我去通报一声。”
  何风晓便在夜风里等着,点起了一根烟,烟燃尽了那人才出来,把他请了进去。
  昏暗阴冷的牢房里也布有岗哨,比平日更显森严。
  牢房的地面比外面的土地低矮得多,因而非常潮湿。只有一两个小小的窗孔可以透气,但窗孔是开在高高的囚犯举起手来也够不到的地方。借着一点昏暗的油灯,可以看到走廊里灰色粉墙已经发了黑,耗子、蟑螂在黑暗里慢慢爬动,囚牢里的每一个牢间都关着人犯,有的在呻吟、有的在狂叫、有的如死尸一样一动不动的躺着,有的瘦骨嶙峋得跟一具骷髅差不多。
  还没走到刑室门口,何风晓就听到了安安的声音,凄惨的,仿佛是用进了全力之后的脱力。
  “你不要跟风晓说,不要,千万别说……是我叫人通知他来的,你不要跟他说……”
  她的温柔,她的隐忍都已经不复存在,只余下满眼的惊惶,和额角细密的汗珠。
  刑室内只有一盏灯,风从室内的窗子吹进,灯吊在摇晃着绳端,像是一个破败座钟的钟摆。人的影子在地面上同样的摇摆不定,仿佛实在波涛上。一边的墙上摆著一排排的型具:皮鞭,夹棍,烙铁,铁链……每一样东西都摆放得很整齐,还留有暗红色的污痕。
  另一边一张案几,和两张太师椅似是新搬过来的,满面疤痕的女子坐在右首伏在桌案上喘息着,印度绸的旗袍上已经有了几条细长的裂口,仿佛是挨了几鞭,但并不严重。
  苏极夜被绑在石柱上,身上亦是些许的鞭痕。
  顾安安双手撑在几上,还保持着一个恳求的姿势,但看到何风晓走进来,面色顿时变得十分苍白,身子泛起了不可抑制的颤栗微微地颤抖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轩辕司九正襟危坐,目光专注在安安身上,象是没有看到何风晓一样,隔了半天才指着一旁的疤面女子道:
  “风晓,你看看,你可认识她?安安说她是顾南南。”
  周遭的空气似乎凝滞了,只有灯光在动着,却带着阴沉的意味,令人不寒而栗。
  疤面女子陡然的一颤,头却垂的更低。
  安安被绝望湮灭了眼更加的黯淡了下去,仿佛沙漠中即将渴死的人终于找到了水源,但却发现那水含着剧毒一般带着浓浓的悲哀。
  她扑到了他的怀里,白玉般的手指痉挛似的扯住他的衣领不放,用祈求的目光望着他。灯光的影子落入她的眼眸,希望和绝望参杂的迷乱着:“风晓,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何风晓仿佛没有听明白他说什么,僵住了似的只定定的看着那女子。
  除去遍布的细密疤痕之外,熟悉的身形,熟悉的五官……
  然后,他苦涩地笑了。
  “是你吗?是你吗……”

住也如何住

  “不是我,你认错人了……”
  女子声音带着凄然,但是音色却依旧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
  他的喉咙深处涌上了苦苦涩涩的味道,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就象离开水的鱼儿,无助地呼吸着岸上冰冷的空气。
  多少次,曾经多少次这个声音在他耳畔想起,呼唤着他的名字……
  何风晓脑刹时一片空白,想哭,或者是,想笑,分不出来,象做梦一样恍惚;一种似渴望又似恐惧的感觉在瞬间占据了他的思想,浓浓的迷雾飘散开,模糊而沉重,压在记忆深处,压得生疼。
  他想要掩饰自己的慌乱,竭力用平静的语气道:“南南,是你吗?”
  顾南南依旧紧闭着眼,头低低垂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风晓……对不起……”安安紧紧握住何风晓消瘦见骨的手,底下的话已是说不出了,她的苍白的嘴唇只能轻轻翕动着。
  何风晓却蓦的一把挥开安安。
  轩辕司九上忙上前一步,接住了几乎摔倒的安安。
  灯光斑驳朦胧的笼罩在人的身上,如厚厚烟纱、如浓浓水雾。
  安安的心在绞痛,也顾不得倚在谁的怀中,只本能的将身体缩成一团,手捂胸口。她看见何风晓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脚步,歪歪斜斜的走近阿姐,那双眼中有浓浓的宠溺与眷恋,望着他最珍贵的宝贝。
  顾南南的颤抖着,被何风晓抱在了怀中……这许多年他再一次抱住她。
  “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是……你…还活着……”手颤抖着抚上满是疤痕的容颜,艰难地从喉间挤出几个字。
  他是笑着的,但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认错人了。”顾南南拨开何风晓的手,声音虚弱无力。
  “我怎么会认错你……你……你……是因为会变成这样才离开我么。”抖得更加厉害双手小心翼翼的为她擦去脏污血迹,满面的错落疤痕清晰浮现,而他墨黑的眼只流动着似欢喜似悲伤诉不尽的情:“这些年,你一直再湖都,而我却不知道。南,我错了……我错的这样厉害,以至于你都不想再看见我,是吗?”
  然后,他的眼渗出了一滴透明的液体,落在了她的手上,然后再一滴。
  顾南南的嘴唇怪异地抽动了一下,似乎想要微笑,举起同样是遍布疤痕的手,手指缓缓地划过何风晓的脸颊,眯起了眼睛,眼眸里漾起明媚娇柔的波光,象雾一样婉约迷离: 
  “风晓……”
  时光似乎随着她的醉人音色流转,他还记得,那时的她,是的孤高冷傲的,只有在对着他时,才浅浅的笑着……淡淡笑靥却明艳得似乎照亮了整个天空。那时的他们为又所有人所不容,相爱得那么辛苦……他是多么的痛恨没有和她一起跳下的勇气,苟延残喘了这许多年,终于……终于抓住了她,然而……
  他的手艰难地从她的手上移到她的面上,轻轻地拢进她的发间……他的手上还沾着她的血,他眼中的神色渐渐狂乱,声音沙哑而低沉:“南……”
  她的眼里渐渐蒙上泪水,几乎无法看清他,只感觉他温温的泪不住的落在手中,寻着他的哽咽呼吸,冰凉的手抚摸上他的双眼。
  她还记得,那个白衣翩翩的俊美少年,纯净的眼睛像冬季的第一朵雪花,不见世事的丑陋邪恶,只是被他痴痴的望着,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还记得他说的第一句话,真挚得不含任何虚伪,我喜欢你。
  有一天她应酬了回来,他突然自树下冲到面前。呼吸间带着桂花酿的味道,仿佛是醉了,抓住她的手,喃喃道:“你知道‘红拂夜奔’的典故吗?我们也走吧,远远的走,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她也喝了酒,仿佛也有点醉了,她在他的两只手里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女人……
  他们用所有的积蓄为她赎了身。
  然后,爱情的毒药布满了全身,烧晕了她的所有的理智。她毫无防范的喝下那杯搀有迷药的茶……
  往后事情她心里非常清楚,清楚的使她痛入骨髓,那个不同与风晓不同的、却有着血缘的苍老身躯压了上来……她战栗地颤抖,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都在抖,却无力反抗。她祈求过,祈求谁能来救救她,然而没有。
  一切都结束后,在她最肮脏的时候,风晓却来了。
  他死死地咬住了嘴唇,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定定的凝望着她。
  整个的房屋,一点声音也没有,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一切都是淡淡的灰色,在这淡灰里他用这双像孩子一样的纯真无邪眼睛,把她所有的丑陋,肮脏那么清晰的映在里面。
  身不由己的背叛、被背叛,身不由己的伤害、被伤害……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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