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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妇之道-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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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安本正躺着;闻言便爬起身来;说道:“何事?”
小葵犹豫了一会;说道:“奴婢死罪;……姚娘子不见了;奴婢找遍了阖府;都没有人见到姚娘子。”
敬安闻言;瞬间如万箭穿心;伸手捂住胸口;眼睛闭了闭;胸中一口气闷上来;一时间头晕眼花;气不能喘;向后便倒。
与此同时;已经是离紫云县几十里之外;有两匹马正并辔而行。前方已经隐隐见了人烟;两人便将马速放慢。
一人转头;问道:“姐姐;我们这样一走;侯爷不会动怒么?”青衣青帽;背后背着个小包裹;容颜清秀;却正是姚良无疑。
另一匹马上的人听了;微微低头;忽而一笑说道:“纵然发怒又如何?侯爷年轻气盛的性子;过去了这阵;顶多隔个一年半载的;也便好了。”
这人却也同样是男装打扮;因是冬日;似穿了不少衣裳;弄得身材略见臃肿;而一张脸;肤色微微发黑;冷眼一看;就如一个普通的粗鲁男子一般。然而仔细看来;那轮廓却异常秀美;眼睛十分有神;不是月娥又是谁人。
姚良问道:“姐姐;你究竟是怎么说服了周大爷的?”
月娥叹口气;想了想;说道:“我也是捏了一把汗的……想那周大爷;是对侯爷极为忠心的;先前因为我们害侯爷受伤之事;对我颇为记恨;自然也不喜欢我留下来;倘若我主动提起要走;他自然是高兴的……只是碍于侯爷命令罢了。其实谢敬安;他也的确是个枭雄……那些蒙面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同他为难;不知彼此有什么瓜葛;想他以前都平安无事的;独遇上我们之后就……我只将这些同周大点明;其实他心底也知道;倘若我们留下;就等同侯爷有了软肋一般……这一次重伤已经算是侥幸了。”
姚良说道:“他当真肯为了侯爷而违抗他的命令?然而侯爷那种性子……保不准真的会很怒。”
月娥说道:“这便也是我佩服他的地方……我先前敢找他;也正是看准了他是那种为了主上不计生死之人。只是……谢敬安也不是糊涂人;他会明白;是谁真心对他好的。”
姚良听了;忽地说道:“姐姐这样儿做;也是真心对侯爷好罢?”
月娥听了这个;胸口一梗;便摇摇头;说道:“不要胡说……我只是;为了我们日后的平静生活罢了……对了;那房契同虎头;你处置妥当了?”
姚良说道:“得了姐姐的信儿;我就去找了苏大哥;将房契给了他;虎头跟那三只鸡也托付给他了。”
月娥听了这个;心头却是忍不住发酸;问道:“他……他怎样?”姚良说道:“苏大哥只说……让姐姐保重;还说;还说……”眼圈也跟着发红。
月娥问道:“还说……什么?”姚良说道:“苏大哥还说;会等姐姐的。”
月娥听罢;便转过头去;看向两边的杂树;眼中的泪瞬间洒落尘埃。这一别;再相逢何异于遥遥无期?谢敬安自然并不会长久在紫云县停留;但就算他走了;那紫云县;她也再也回不去;也不想要回去了。那个……痴子……却又能等什么?
且说敬安听了小葵的话;一口气上不来;向后便倒;伺候着的丫鬟们惊慌失措;小葵更是眼泪直掉;门口周大闻讯进来;见敬安如此;急忙说道:“快叫宋大夫。”才有人匆匆忙忙而去;周大将敬安扶起来;见他脸白如纸;嘴角隐隐地似有一抹血;似雪地红梅;恁般鲜艳。
周大慌忙说道:“侯爷;你这是怎么了?”
敬安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周大;忽然用力;将他推到一边;自己垂手撑着床面;两只眼睛杀气凛凛;瞪着周大;问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人——呢?”
周大被推开;见敬安询问;即刻跪地;说道:“侯爷;请勿动怒。人……已经走了。”
敬安听了这个;一时想大叫;又想大笑;又想嚎啕大哭;然而只是浑身乱抖;嘴角的血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打在被面上;殷出朵朵红梅。
敬安一口气堵着心;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半晌才说道:“好……你好……周大。”
周大低着头;说道:“侯爷要责罚;属下尽数承担。”
敬安忍了又忍;那牙关咬了又咬;最终说道:“为何;这么做?”
周大说道:“侯爷;姚娘子不可留在侯爷身边;这个是她亲自对属下说的。”
敬安抬眸;问道:“你说……”
周大说道:“侯爷;先前那些神秘蒙面人的行事;分明是处处针对侯爷;却总拿姚娘子来当饵;日后倘若姚娘子总在侯爷身边;他们必定又会有机可乘;侯爷……”
敬安伸手;手指头上还带着血;指着周大;手指簌簌发抖;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一般;半晌却又涌出泪来。
周大静静跪在地上;说道:“属下这次擅自行事;违抗侯爷命令;请侯爷责罚。”
敬安看了他半晌;最后才问道:“是她同你说;要走的?”
周大便回答说道:“回侯爷;正是。也是姚娘子劝属下;且说只要属下答应;她就会好生的伺候侯爷养伤;属下才听从她的意思。”
敬安心凉如冰;僵了半晌;嘴角才缓缓地笑了一笑;说道:“本侯……却没想到;本侯总是会……低估她。”
周大说道:“侯爷;姚娘子同侯爷;本不是一路之人……侯爷还是保重身体为上。”
敬安呵呵笑了几声;眼中的泪扑簌簌的一直落;那笑却渐渐自凄楚变得狰狞起来;说道:“是……本侯自然是要保重身体的;本侯不能就这样死了……倘若死了;可就什么也做不成了;姚月娘……”
沾血的手紧紧地握着身下的被子;敬安咬着牙转过头去;一颗心又苦又酸;绞痛非常;却向谁说?眼中的泪;忍也忍不住。
他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绝情狠心之人;却没有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终究一日狭路相逢;究竟是他强横霸道地先抢了她;亦或者是他无知懵懂地一头撞入了她的手中?
谁又知晓。
一个月之后;朝廷的调令下来;因安远将军平匪有功;辖下民众安居乐业;紫云县同巡抚使上的帖子又多是赞美之词;是以天子龙颜大悦;抹去了敬安先前的罪过;重新将他调回了京城之内;正巧京城内的九城指挥使正职空缺;便叫敬安填了这个空。
圣旨下来后;紫云县贺知县跟一帮乡绅父老准备了酒席相送敬安;着实热闹。又有那些感激敬安平了乱匪的百姓;见敬安要走;一个个十分的感怀赞念。
这一日;正是敬安要启程的倒数最后一日;敬安同一干乡绅吃了酒;自己出了门;上了马沿着长街只管走;冷风飒飒;又起了三两点雪花;身后周大说道:“侯爷;天凉了;还是回去。”
敬安答应一声;忽地说道:“周大……”
周大说道:“属下在。”
敬安恍惚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本侯记得;姚娘子好似跟苏青订了亲罢;过几日她便要成亲了是么?”
周大一惊;转头看敬安;却见他神情恍惚;眼直直地望着前方那飘摇的一面旗帜:良记。
周大心头不知为何极为难过;说道:“侯爷;我们回府罢。”
敬安酒意上涌;又勾起昔日心事;模模糊糊说道:“不忙;本侯想亲口问问她;她几时成亲;本侯想要送她一份大礼呢。”
周大说道:“侯爷……”
敬安说道:“本侯想不通……为何她见了本侯;就跟见了鬼一般;周大;本侯着实如鬼么?”
周大说道:“侯爷;我们回去罢;明日就要回京了。”
敬安说道:“回京?”蓦地清醒过来。
一瞬间时光流转;仿佛回到了那一日;也是飘雪之时;也是酒醉之后;他孤零零站在此地;被人撞倒在地;是她出来;将他扶起来;当时她还没成亲;当时还没有……
大错;还没有铸成……她……也不会走。
如果可以回去那时候;多好;多好。
敬安闭上眼睛;半晌又睁开来;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语泪先流。——又有何用?!
敬安大喝一声:“驾!”白马奋勇向前而去。
敬安来到昔日的姚家宅。周大看他翻身下马;自己也跟着翻身下马;不防敬安说道:“别跟着。”周大见他迈步进了里头;迟疑了片刻;终究摇了摇头;只等在外头。
敬安将门一推;那门竟没有锁;敬安轻巧推开来;迈步进内;放眼看过去;院落里静静地;什么都还在原地;只少了那个人。
敬安一路看一路进了厅内;一处家具一处家具的看过去;正在出神;忽地听到内堂里一声细微响动。敬安听了这个;心头狂跳;闪身便向着内堂而去。
回京城令招天下客
内堂之中一声细微声响;敬安听得;即刻闪身向内;两旁景物如风倒退;敬安仓皇循声而去;却见眼前房门虚掩;却正是昔日月娥所居之处。
敬安心神巨震;推门而入;目光所至;只见一角青衣;自眼前徐徐闪过;敬安失声叫道:“姚月娘!”
来不及多想;纵身扑上;便将那人牢牢抱住。
敬安将人抱了;心头狂喜非常;继而一惊;正觉得有些不妥;却听得耳畔那人艰涩说道:“侯爷。”却是个男子的声音。
双手一松;敬安猛地后退;踉跄着几乎倒在门扇边上;惊慌之下定睛看去;却见那人缓缓起身;回过头来;哪里是姚月娘?那张脸如玉冷清;双眸平静;却是苏青。
敬安狂喜狂惊;高低起落;这瞬间一个字不能出。苏青眼望着他;忽地冷峭说道:“侯爷认错人了。”垂了眼睑;向外迈步而行。
方掠过敬安身边;却被敬安伸手;一把攥住手腕;问道:“你为何在此?”
苏青头也不抬;只说道:“侯爷却又如何在此?”
敬安望着苏青;一字一顿;说道:“你定是知道她在哪里;是不是?”
苏青眼睛微微一闭;却又睁开;古井无波;望着前方;淡淡说道:“倘若我知道她在何处;我又何必在此?”
敬安身子一抖;鼻子陡然而酸;手动了动;将苏青腕子松了;苏青迈步要出外;却听得身后那人大叫一声;耳旁一声爆裂之声;苏青蓦然回头;却见敬安一掌劈过去;竟将放在屋子正中的那桌子给劈了两半。
苏青皱眉;刚要说话;却见敬安垂着手;手上鲜血淋漓;滴滴洒落;苏青怔了怔;那话到嘴边;却又停下;摇了摇头;迈步就走。
身后敬安望着他向外的身影;却叫道:“你站住。”
苏青略停了下来;回头看向敬安;敬安眼望着他;说道:“你是大夫;本侯伤了;你就这么走?”
苏青说道:“侯爷府中自有名医。何须用我这等乡野大夫。”
敬安说道:“少废话;你回来;我记得这屋子里有药。”
苏青见他双目锐利盯着自己;便理也不理;挺身又走;却不料敬安说道:“苏青!”大步迈出;他走的快;几步赶上苏青;将手向着苏青肩头一搭;他是习武之人;手压过去;略一用力;便将苏青拦住不能动。
苏青略微回头;说道:“侯爷;你想做什么?”
敬安对上他的眼;心底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说道:“本侯说的话;你也不听?本侯伤了!”
苏青沉默了片刻;忽然一笑;说道:“侯爷;伤了又如何;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倘若侯爷你此刻死在我的跟前;我也是不会管的。”
敬安心一震;手上一紧;说道:“你说什么?”
苏青冷冷看了敬安一言;忽地缓缓仰头;哈哈而笑;说道:“上次你自狗头山回来;我本是不愿理会;恨不得你死;只是你身边的人以月娘性命要挟;我才不顾一切去救你。侯爷;你以为……我当真可以大度到……既往不咎;施加援手么?”
敬安听了这话;情知他是在说自己从苏府大婚之日将月娥抢走之事;一时无言;面对苏青;他心底滋味难明;有些愧疚;又有些不甘……很是古怪。
苏青见他不语;又笑了两声;说道:“侯爷;我常常都想;人的性命不分贵贱;所谓医者父母心;所以这四里八乡;无论是好人;坏人;谁找我治病救命;我便总是尽心竭力的;可唯有这一次……侯爷;面对你之时;我并没有这样想过……”
这冷清平淡的男子忽地紧紧握住拳头;身子微微发抖;颤声说道:“谢侯爷;你叫我明白了这世间还有极恶之人这种说法;因此……我恨不得你死;死的痛楚无比!偏偏我竟不能下手;你可知;我面对你之时;是怎样竭尽全力忍着才不会失手杀了你!你可知;我曾有多少机会可以将你杀死……但是……”
眼泪滚滚自苏青眼中落出;而他狠狠说道:“我从来都不计较高低贵贱;品性好恶;但只有这一次;我想你死!”
敬安被他话语之中的憎恨之意惊住;说道:“你……这么恨我。”其实;应该是知道的。换作是自己被人抢了新娘子……恐怕会杀了那人罢。
自从做了那个梦……心底就对苏青;有一些愧疚;所以方才才唤住他;本是想……
然而……苏青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敬安一动不动。
这边苏青昂首;说道:“不错。想当初;王四鹄先我一步;带走月娘;我心底并不怎么憎恨他;我只恨自己不曾决断;只恨老天阴差阳错。然而这一次……我已经尽了力;为何;却还是如此?谢侯爷;如今你要我替你治伤?!”
他转过头来;逼视着敬安。
敬安按在他肩头的手微微发抖;只因感知这温润男子的身子底下;原也有一颗愤怒之极悲怆欲死的心。是……凭什么以为他就不会痛呢?只因他没有对他做什么?
敬安恍惚。
苏青说道:“罢了;也罢了……你抢了月娘去;倘若你对她好;我……我也认了……但是;可能吗?”他的声音忽地淡了下去;“最终她还是要走;谢侯爷;其实……我只当那日你带了月娘离去;我的心中之痛;无人可知;如今看你之态;……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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