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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哪里来(现代乡村 青梅竹马 年下 虐恋情深)作者:青衫湿透-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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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康跟赵辉一同下的山,还有赵喜。他的那个哥们儿因为这场大火,也赶回来探亲,仨人正好一块儿找了过去。那人还不错,当即就拿出五千块钱,让赵喜放心用。说除非南边儿生意败了,否则断不会找他讨。

    赵喜也不客气,二话不说接了过来:“放心,我们哥儿几个,一定加倍还你。”赵辉也高兴得不行,没成想那么顺利,看来这世上还是好人占多数。明年,明年总算有盼头了。

    仨人在镇上进了庄稼种子,再送纪康去县城买药种。赵辉看天阴,打算找个熟人借雨布,别种子没落地就先泡出了芽。纪康拉住他:“你瞧,赵喜都饿扁了,让他去借吧,顺道儿买点儿吃的。”说着掏出包里的雨衣:“咱俩先把这些裹好。”

    “也成。”赵辉蹲下来打包,赵喜自然乐意,立马掉头去了。

    纪康瞅他走远,从兜里拿出先前借的五千块钱,数出一半给赵辉:“你收着,别让赵喜知道。”

    “干啥?!”赵辉吓了一跳,不由皱起眉:“不是买药种吗?你专门支开他的?!”人家出头借钱都没意见,纪康谢字儿不说,哪儿还能这样?!

    “你当我干啥?”纪康塞他兜里:“还不是担心赵喜,这钱借得太轻巧。万一……还能先还上一半。两三仟的种籽若种得好,明年咱三家也不用愁。再说,”他打上结头:“凡事得留个退路,慢点儿就慢点儿。哪怕放眼前搁着,没吃进嘴里都不算自个儿的,犯不着连底儿全投进去。”




第三十六章

太阳黄经三百四十五度,惊蛰,春雷乍动。十八弯北侧坡地上,散开了十五块新田。

    太阳黄经零度,春分,昼夜平分。越冬的种籽破土萌芽,谷物庄稼依次落地。

    太阳黄经三十度,谷雨,雨生百谷……

    赵喜坐在地头,边抱怨边灌水:“娘欸,这跑一趟,老命都去掉半条。”

    “忙完这趟,就能歇个半年了。”纪康把田里撤下的塑料膜捆实,拿过水壶接着喝。

    “歇个屁,回头又得种苞谷。”赵喜抖着两根麻杆腿,叫苦连天:“去年冬,旱得洋芋都下不了地。”

    纪康笑:“你勒紧肚子,就不用种了。”

    赵喜翻眼,懒得理他,转过来招呼赵辉:“听说,林业局长撤职了。”

    “是吗?”赵辉道:“你消息倒是灵。”

    “那是,”赵喜得瑟开了:“据说是省城里来的人,还挺年轻,希望能办点儿实事吧。”

    赵辉接过水壶,也灌了几口:“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愿吧。”

    “哼,祸事过去,总得有个顶缸的。”纪康拾起塑料膜往肩上一甩:“再年轻有为又怎样,几百里不毛之地。”

    赵辉看向遍野的焦土,没吭声。自一九五八年大跃进毁林炼钢,这片土地,已经历了两次残酷的浩劫。再复苏,真不知要待到哪朝哪夕。

    “甭讲这些丧气的。”赵喜拍着裤腿站起来:“不管咋说,都捱过一关,”他换上笑:“上我家吃酒去吧。”

    “吃酒?”赵辉回头:“吃啥酒?”这时节,仓底子都掏空了,哪儿还来的闲钱吃酒?

    “我儿子今个儿满月。”赵喜苦笑:“伍秀,把她陪嫁的银镯子典了,兑了点儿酒菜,非要给他贺贺,说倒倒晦气。”

    “唷,那可真是喜事!”赵辉笑着站起身:“瞧这段儿忙的,都给忘了,啥也没准备。”

    “喜个啥,”赵喜叹气:“多个儿子,就多个讨债的。唉,”他拍着**在前头走:“上有老,下有小……”

    “当我们死的,还能光跟你赵喜讨债了?”纪康也挺高兴:“对了,种芥菜秧子那块地,旁边不是有片枣树林,找棵小的给你挪回去?”他笑:“要种得活,等你儿子会爬树,正赶上打枣子。”

    “就是,咱还有一口气在,就亏不着孩子。”赵辉突然怀念起那段险阻的路途,那段朦胧的时光,那时他们都还小,一晃,就过了数年:“趁还早,就走那道儿回去?”

    “嗐,费那事儿……”赵喜囊着鼻子,没回头。

    “走吧,算啥事儿。”纪康给他后脑勺一下,当先拐上岔道:“都当爹了,别成天摆个熊样儿,叫你媳妇笑话。”

    “嗯。”赵喜继续囊鼻子,从最前落到了最后。

    大洼地,险峻的断崖,干涸的河道,巨石滚滚的深坳。迎着高岗上跳跃的光斑与荒凉的长风,岿然默立。像场没有尽头、永不止歇的混沌大梦。而岁月更迭,几度春华秋实去了再来,沉浮着的是事,消磨了的,是人。仿佛谁都忘了说话,静走着,没入那片郁郁葱葱、幸免于难的密林。

    “开花了。”赵喜的声音很轻。

    四月春深,枣花开得正喷。满树细细碎碎挂枝而下,绿中透白,白中缀绿,于新翠间繁花成雪。枣花不事争抢,总等着新芽吐了青,才悄悄孕育。待到浓荫如盖,花儿也细纷纷地开了。

    “真好看。”赵辉仰起头。怪不得以前没注意,这花儿也太过朴素,远看只显叶,哪儿见得着花。而识香莫若蜂,绵长清冽的馥郁里,繁忙的嗡嗡声早已不绝于耳。

    几人很快挖了一棵,纪康撂下树苗,又往另一棵走。赵辉跟上去:“还要吗?不够?”

    “够吗?”纪康瞟过来,含了笑:“你不是说好?”

    赵辉眼角眉梢都欣欣地泛起喜色,微红了脸,匆匆一回头。赵喜正弓着腰收拾过长的根须,仿佛根本没听见,更没开声问。只可惜两棵枣树最终只活下一棵,赵辉院子里那株稍弱了些,没能扛住赵家村的日晒风急,不多久就开始落叶,那是后话了。

    回村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倒腾完枣树苗,又分头洗了洗,才往赵喜家吃酒。一个银镯子不过换来几盆素菜两瓶烧酒,还有锅酥烂的猪头肉,那是伍秀专门备给婆母刘氏的,他们只象征性地到了下筷子。

    伍秀出了名的贤惠,不单活计做得漂亮,难得的是孝敬老人。旱荒那段儿,人都饿疯了,她还怀着身子,却宁肯减省自己的饭食,也不叫老人饿着。这事儿早听李氏念叨过几回,言下之意不用说,是把她做了以后挑儿媳妇的参照。赵辉嚼着菜没了胃口,才放下筷子,伍秀就从里屋出来,回手拉拢门帘。

    “娃儿睡了?”刘氏招呼:“来吃饭吧。”

    “睡下了。”伍秀答,抿了抿头发,过来给各人满上酒,在赵喜旁边坐下,又拿起筷子为刘氏布菜。

    “你吃你的,”刘氏搛了块肉给她:“别管我。”

    “妈,我不爱吃这。”伍秀立马让回去。

    “不爱吃也得吃。”刘氏不由分说又搁她碗里:“你不吃,我孙子还要吃。”

    伍秀便没再推,笑了笑,捧起碗扒饭。扒了两口,抬起脸来向着纪康,笑问:“他叔,那药材,长得还好?”

    纪康微愕,扫了眼赵喜,说:“挺好。”

    赵辉起先就觉得不对,自打伍秀坐下,赵喜就没正眼瞧过她,这会儿更是脸色不渝,摞下筷子冲他俩端起酒盅,仿佛有心打岔。伍秀却又适时插了句,仍旧对着纪康,一瞬间眼神儿竟是晶亮:“那得谢谢他叔,没你借的钱,咱家可种不起药材。”

    纪康端着酒杯,晃了晃,笑了:“嫂子记错了吧,钱是赵喜跟他同学借的,该我说谢谢。”又接着道:“上回赶着去县城,借条还没写。有纸笔吗?拿来我写好,赵喜你给人送过去。”

    赵喜黑了脸,腾地站起身:“什么话?!来喝酒喝酒。”

    伍秀也笑着拉开椅子:“我屋里有。”说罢就要去拿。

    赵喜猛然转身,一巴掌盖她脸上:“我老赵家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插嘴!给我滚!”

    伍秀万料不到他竟会动手,瞠目捂着肿起的半边脸:“你!你还打我?!”她忿然尖叫:“你当我不知道……”话到此处却蓦然刹了闸,一双眼睛瞪得几乎要喷出火来。

    刘氏颤巍巍护住儿媳,见赵喜还要上前,气得手指发抖:“你站住!要打她你先打我!没良心的东西,我命苦哇!”说罢就哭开了:“要不是我这媳妇,我早死了,呜呜……”

    赵喜又急又气,硬梗着脖子:“哎呀妈!你哭啥子……她太不像样!”

    赵辉见闹得不可开交,赶忙拉开他:“赵喜,消消气,嫂子也是为你好,本来就是一块儿借的钱。”

    纪康倒是没劝架:“那借条回头我给你同学送去吧,你给他怕不肯收。”说罢放下杯子就走。

    “纪康,”赵喜追出来,一把握紧他胳膊,脸都急红了:“你别当真,要写一块儿写……”

    “得了得了,”纪康笑,打断他说:“咱兄弟谁写不一样,你着啥急。”

    赵喜转瞬红了眼,却愣是不松手。纪康拍他一下,抽出胳膊:“进去吧,别把你妈急坏了。”说罢拉着赵辉出去。

    这酒吃的,俩人转出大路,赵辉苦笑着摇头:“没看出来,伍秀还挺厉害。”他不由纳闷:“赵喜是不是被她拿捏了啥?”

    纪康微皱了眉,过了会儿才说:“能拿捏啥,还是计较钱吧。

    “我觉得不止,”赵辉道:“才过门多久,你没看伍秀那眼神儿?肯定有问题。”

    “哦?我还真没看,按你说是啥问题?”纪康瞟他一眼:“赵喜就性子面了些,一不喝二不**三不赌,”说着哗一下笑出来:“儿子都生了,那方面更没问题……”

    好好地说事,这小子偏搅得一团糟:“流氓!”赵辉推开人就往前走:“再瞎扯我告诉赵喜去!”

    “诶,别呀,我咋就流氓了?”纪康一脸无知,追上来缠紧人不放:“不是请教你问题吗?”

    赵辉甩又甩不脱,瞪起眼骂:“请教个屁!我咋知道?!人家夫妻感情……”

    “对对对!”纪康猛点头:“人家夫妻感情还真不好说。”随即腆着脸挨上去:“那说说咱俩呗,你看咱俩感情咋样?”

    赵辉恼得直咬牙,一巴掌拍过去:“死开,少扯淡!”

    “哦,说别人就起劲儿,”纪康揉着胳膊龇牙咧嘴:“咱俩不是一家啊?”边抱怨边拐着他往家走:“不行,今天非得说清楚!”

    “你干啥,”赵辉猛甩手:“就这儿说!”

    “嘿嘿,”纪康不由分说拽着人跑起来:“上我那儿说。”

    “你……说个屁!”一听就知道是别有用心。赵辉气得翻白眼,这混蛋咋那么欲求不满,两天不来就上火,啥都能往那上头绕。上礼拜憋急了,也不看地方,逮着他就往草窝里压,吓得赵辉至今心有余悸,只能认命由他拽着跑。




第三十七章

“宝贝儿,”纪康闩上门就抱起人上床:“想死我了!”

    赵桂芝和纪永诚就一墙之隔,赵辉喷红了脸推他:“关灯……你小声点儿。”即使有过不少次,赵辉仍旧放不开,他就不明白,纪康做起这事儿咋能那么坦然自在。

    “不行,我要看着你做。”纪康咬着他耳朵说。早把人衣服剥光了搂紧,硬邦邦杵着他下面。手心抚上那俏美圆润的臀,**间怀里的人已是全身泛红、酥软媚艳,落在眼中异样撩人。不由挪开些从他臀缝里探手进去,把那宝贝拉下来握住抚弄,又贴上去低声腻语:“老婆,你的宝贝真漂亮,白白净净,又嫩又直……”

    “……闭嘴!”两腿间被自己的东西蹭得又热又燥,赵辉窘得眼睛都睁不开,那混蛋却犹爱此道,每每弄得他无地自容。他越害臊,对方却越兴奋。赵辉起先还奇怪,不论多急,纪康总要先给他弄出来才真刀实枪上阵,时间长了才发觉,是除了两人的汁液,那小子受不了任何东西进他身体里去,这怪癖几度让他哭笑不得。胡思乱想间左胸已被火热的唇舌包裹,吸得他顷刻意乱情迷,忍不住轻哼出来:“嗯……”

    纪康憋得要命,攫住那殷红的珠粒卖力地吸吮舔舐,右手加速**,下身急不可耐地往那窄缝里戳,气喘吁吁:“老婆,老婆,快点儿,好想操……”转瞬就把那甜汁捋了出来,喜得不待他歇气赶忙抱起来手探下去扩张,三下两下弄好,分开腿就覆上去,一鼓作气往里插。胀硬的命根子被那紧致的密唇吸得频频跳动,猛然挺腰直捣花心,将那迷人的小嘴儿撑至极限亢奋戳弄:“老婆,好喜欢你……”

    “……等下……呃……慢点儿……”下面酸得嗓音都控不住,赵辉两手猛推,却哪儿推得开那精壮的家伙,只能紧闭了眼死咬着唇忍耐,浑身都绷得绯红。

    “真漂亮。”纪康最爱这时候弄他,哪儿舍得停下。越发拉开他的腿挤进去,碾着他嫩生生的娇俏、乌溜溜的软毛纵情耕作,奸得他没命扭动、浑身乱颤,交接之处汁水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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