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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岭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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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张辉与秦然、雨燕的关系本就不错。两个女孩听他这样一说都抿嘴笑了,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
没想到张辉真的走了过来,朝她俩热情地张开了双臂。
本班的男生都看到了这一幕,一边大叫着、一边起哄,秦然和汪雨燕则大方的、似兄弟般的与张辉拥抱了一下。礼堂里的众男孩约好了似的,齐声尖叫了起来,一些人吹起了此起彼伏、刺耳的哨子。那情形活脱脱的像体育馆里本土球队赢了球般的兴奋。
这时,外班的一个调皮捣蛋、外号叫“大虾”的男孩(因为他皮肤有些红红的,像虾米)在他那一桌高声叫道:“秦然、汪雨燕,我也要!我也要!”
说完,他佯装着大张了手臂,像渔夫捕鱼、决定将鱼儿一网打尽般,一步一个踉跄、尽张着臂膀、横着走了过来,他的动作吓得雨燕和秦然直往后面躲。
这“大虾”似乎喝醉了一般,还是继续往雨燕和秦然这边扑过来。秦然和雨燕一闪,双双躲到喻凡的身后。
“大虾”扑了个空,一下歪到喻凡的椅子靠背上,他一只手撑着靠背,一面咯咯的打着酒嗝,一付随时要歪到在地上的样子。
看到“大虾”的囧样,大伙肚子都笑疼了,林晴和卓立立笑得直喷饭。
“大虾”此刻还歪在椅子上,冲着大家嚷:“哎!你们干嘛笑我,咱哥们只不过逗大伙开心呢!”
林晴叫了声:“我们知道你‘大虾’,不是那种色鬼!而且现在,你还是个醉‘虾’!”
林晴故意将“色鬼”二字拖得长长的,这“色鬼”二字还没拖完,“大虾”便扒在椅子上,再也熬不住了,他身子一软,一下扑到了喻凡身上。喻凡吓得直往后躲,他怕“大虾”喝醉了,吐在自己身上。
可喻凡是躲无可躲,因为他身后就是汪雨燕和秦然,他总不至于躲到两个女孩的身后吧。
于是,“大虾”、喻凡、汪雨燕、秦然四个人就在那里就转来转去,乱成了一团。
全礼堂又笑翻了场。
此时的礼堂,对于经济系的学生来说,成了欢乐的海洋。
经过了刚才的一幕,礼堂里的气氛high到了高潮,好多男生与男生间直接拿起啤酒瓶对干起来,一些男孩拿起酒瓶直接往关系好的哥们嘴里灌去。那“大虾”喝了两杯白开水,此时清醒了一些,又四顾着,放言道:“嘿!哥们!这样多麻烦,还不如直接往头上灌呢,那不比这省事儿多了!也省得一瓶一瓶的掰。”
这一番话又说得大家直笑。
“油条”陈七一也在笑。这时,趁舞台上有表演,溜下台的林飞扬将他的肩膀亲热地一拍,道:“嘿!哥们,我们平时都只道你‘油条’能侃,没想到这会有个比你更能海侃神吹的!”
陈七一斜看着飞扬,翻了翻眼睛,道:“你没听别人说过吗?说我是我班上的‘侃神’,他“大虾”是他班上的‘侃爷’。”
同桌的一男孩道:“早有耳闻,早有耳闻,你俩不同为学校的‘名嘴’嘛!”
陈七一听了这话,笑了起来。
林飞扬道:“你小子,别人说你是名嘴,就开始得意了。你就差认为别人对你是‘如雷贯耳’了吧?”
陈七一听了这句,正欲回话。
这时,只见本届学生会主席、也是林飞扬班的班长饶迪,在台上拿起麦克风,对大伙说:“同学们,静一下,先静一下!现在,我要宣布一个重要消息!”
台下的同学立即静了下来,一反先前的喧闹。
饶迪在台上清了清嗓音,朗声道:“我们系,除了秦然和汪雨燕外,还有第三个人也报名参加了去贵州支教的活动,大家知道是谁吗?”
台下的人全茫然的摇了摇头。
卓立立看了看周围的人,问:“喻凡,是不是你啊?”
喻凡端坐在那里,摇了摇头,表示不是他。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猜不出来,像是对一出扑朔迷离的局,猜不出来。
“大虾”隔着三条桌子,遥问道:“‘油条’兄,该不会是你吧?”
“油条”故作深沉的沉吟了半刻,没说话。他那暗晦的表情,就似一个古代的老学究,只差有几撇胡须给贴上去,让他摇头晃脑的捋上几捋。
一女生见此情景,扬声道:“啊!难道真是你啊,你‘油条’能教好学生吗?你教出来的学生那不都是‘小油条’吗?”
张辉大声道:“那可没准!他教出来的学生,经他几搅扰,没准最后变成了武汉的‘热干面’呢!”
此话一出,大家又笑作了一团,好些女生深捂着肚子,她们的肚子早已笑得开始抽搐了。
这会儿,“油条”不能再装了,他也摇了摇头,表示不是他。
那女生又道:“我就说嘛,‘油条’有那么无私嘛!”
台上的饶迪环顾着台下的人,说:“大家不用猜了,让我告诉大家,他是我们三班的,这也是我们三班的光荣。他就是。。。。。。”
说到这里,饶迪故作神秘的停顿了几下,才逐字逐句说:“他,就,是。。。。。。”
“是林飞扬!”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愕然。
这个名字太令人出乎意料。
秦然听到这个名字,比大伙更惊愕。在她的心里,林飞扬是时尚的、新潮的、慵懒的、绝对属于大都市的。他的名字出现在志愿者的行列里,让她匪夷所思。
此时,秦然坐在位子上,凝神看着站在舞台上幕布一侧的林飞扬。周遭的一切对于她来说,似乎已凝固,或者说已虚空。此刻,她脑袋里只在想:林飞扬究竟要干嘛? 
林飞扬也站在那,时空静止般地看着她。他看秦然的眼神,比秦然看他的,更专注、更凝神。
台下的同学纷纷小声地议论着。
有人问旁边的人:“秦然和林飞扬是不是已经恋爱了?”
被问者说不知道。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迷雾一般,搞不清事情到底是什么状况。
不清楚归不清楚,玩笑则还是要照开的。因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儿了。
邻桌的“油条”大幅度的反转过身来,冲着秦然那桌笑言道:“秦然,你的魅力怎么这么大啊!已经有两个人追随你去支教了,你的魅力就快赶上咱民国的国父孙中山了!”
秦然听了这话,紧了紧眉心,没接话。
她知道“油条”是特能侃的人,但这会儿她听了林飞扬的事,没心思跟“油条”瞎贫。
秦然低头看着酒杯,不知是谁给她的酒杯里才倒了啤酒,那琥珀色的液体正肆无忌惮、喋喋不休的冒着泡泡,似乎它也想顽皮的蹦达出来,参加今晚的盛会。
秦然只顾埋着头,她想冷静地将自己的思绪理清楚些。她的好友林晴、汪雨燕和卓立立也没说话。她们看看秦然,又看看林飞扬,也搞不清事情的所以然。
一会儿后,秦然抬起头,再次凝视看着台上的林飞扬,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她想通过林飞扬的神情看出他的行为意旨所在。
林飞扬仍然站在幕布边,仍然和秦然这样对视着。
这种对视,对他俩来说,也是一种对峙,心理的对峙。
此时韩柳仙已在主持下一个节目。
秦然又低下了头,不知所措地搓了搓手。她想,林飞扬肯定是为了自己才去支教的,但去山区支教可不是儿戏,这种事可不是林飞扬这种公子哥儿拿来随便开玩笑的。
想着想着,她觉得此事关系重大,她承担不起这事的责任。见台上正表演着小品,她想,此时,飞扬没有主持的任务,于是,她朝林飞扬驽了驽嘴角,朝他示意了一下,缓缓地走出了礼堂。
她在前面走着,后面一个脚步声随她走了出来,她知道是林飞扬。她并没有立即回头,继续往前走去。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她才转过身来,表情严肃的问:“飞扬,你到底要做什么?”
飞扬此时也一脸严肃、一本正经的看着秦然。不知怎的,飞扬觉得此时的秦然对自己而言,不太像自己的同学,而像是自己的老师,让自己觉得有点怕怕的。他想,自己除了喜欢秦然外,对她还有着一份敬仰。尽管有些同学在猜他俩是不是在谈恋爱,但实际上,秦然对他而言,总是有些遥不可及、飘飘渺渺的感觉。
秦然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瞧着他。
本来,天刚暗下来时,这是个云与月起初都不甚清晰的夜。但随着云朵的嬉戏追逐与隐匿躲藏,天空中悬挂着的四分之三月亮,越来越明晰、越来越庞大,到最后,那月儿的亮光干脆将云朵的影子全部推进了暗青色天空的深层黑暗里,寻不着它们的踪迹。
此时的林飞扬就挺挺地站在这轮明月下。
林飞扬鼻子很挺,挺得让人觉得像是被蕴藏了千年的刀锋给斩出来的,很有力度。他的额下有一对很有形的眉,眉下的眼睛虽不大,但很有神采,而且他的睫毛很浓密,有点卷曲。此时,月亮的光影照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两片影子,像两把跳动的微型小扇,这让他的眼睛显得很性感,甚或有种迷离、梦幻的感觉。
飞扬先是挺挺地站着,但他又觉得那样过于正式,像外交谈判似的。他于是将两支手随意的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装作不经心的样子,眼神还四下瞟动着。
其实他的漫不经心只是为了掩饰他太过经心的心情而已。
但不管他怎么往四下瞟,他的眼神最终还是要落在秦然身上的。
眼神落定之后,见秦然正冷峻地看着他,飞扬的表情也不得不慢慢凝重了起来。
此时他的表情虽很严肃,但眼睛里却闪烁着光芒。这光芒也正说明了他对秦然的爱意。他很喜欢秦然,甚至包括她这时流露出的这种冷静、探寻而又给人留有余地的表情。但他此时没有将自己的感情外露出来,而是往回收了收他的眼神。
他不经意地捋了捋那略长的头发,又故作漫不经心的说:“我要去支教,怎么?我不能去吗?”
“你不是已找好单位了吗?你爸妈知道这件事吗?他们能同意吗?”秦然一连几个逼问,让飞扬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是献爱心的事,他们也无权反对我!”飞扬本想用缓和些的语气回答她的问题,但一开口又忍不住情绪激烈了。
秦然见他这样说,一时不知该怎样反驳他,只好转而柔声道:“贵州那边条件很苦,你从小养尊处优的,被家里娇宠惯了,那不是给你玩的地方。飞扬,你吃不了那种苦的!”
“那可不见得,你们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再说了,我也不是去玩的,我也是去支教的。你不用劝我了,我已决定了,而且校党委和团委已批准了!”
秦然见他这样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又不知所措地乱搓着双手。
想了半晌,她终于僵硬的说出了一句她最不愿说出的话:“那种地方不是给你追女孩的地方!”
这句话让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这种沉默其实近乎一种敌对。
林飞扬终于有些明白了,他想秦然总认为自己对她是只追追而已,只是有些喜欢而已,却不知道自己是真心诚意在爱着这个女孩。
他想,这就他俩人心里的一个错觉,就如同灯光会折射一个亦或美丽、亦或冰冷的水晶球,但从不同方向看的两个人,老是看不到那东西的同一面。
此刻,他已知道了问题的所在这是一种感觉的偏离,但他却不知该如何去纠正这个偏离。
两人还是对视着,似乎这是一种对峙,看谁能坚持的住。飞扬表面上冷静地看着秦然,但其实心里已在翻江倒海。他想,秦然,你这个小女子!自己第一个真正爱上的女孩,怎么能对自己这样若即若离呢?你怎么可以这样?
全系的人都知道,他林飞扬喜欢秦然,凭着他这么好的条件,几乎是全校女生仰慕的对象,可以说是一个所向披靡的男孩。但偏偏就是这个貌不惊人的秦然,却死活对他的追求不冷不热,不说接受,也不说拒绝。
此刻的林飞扬,想着想着,觉得自己有些恨秦然,甚至有时会觉得秦然对待感情的态度和对他的态度,是不是有些病态?
而秦然呢,她自己对飞扬也不是没感觉,也可以说有一些喜欢,只是。。。。。。该怎么说呢?




 第二章  令飞扬心驰神往的相

第二章 令飞扬心驰神往的相识
这事要追溯到大三的时候。
他俩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大三一个初秋的中午。天,彻底退去了一个夏季的炎热,变得骤冷了下来,地面上刮着很大的北风。这风愈演愈烈,刮得树叶全往一边倒去,刮得行人也随着这风忽慢、忽快,忽左、忽右,似在演练着凌波微步。
秦然穿着一件蓝白相间的长T恤,逆着风,拿着她的塑料饭盒往食堂走去。风太逼人,将她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了身上,隐约勾勒出她上身的曲线来。
秦然当然意识到了这些,她腾出一只手来,将T恤下端扯得肥肥的,这样,她觉得自在些。
刚到食堂门口,风便将她的塑料饭盒的盒盖吹了几乎有几十米远的距离,秦然忙回过头去,一路小跑,捡自己的盒盖。风太紧,她低着头、咪着眼,用手遮住眼帘,加速跑起来,跑着跑着,她一不小心就撞到一男孩的身上。那男孩事先已看到了这一幕,帮她将盒盖捡了起来,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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