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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龙爪-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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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义父病重,愚兄不敢远走。”纳兰占亮摇了摇头,牵着曾灵月的手,反而回走廊,要去主厅侧房看望龙潭虎。
“哎呀,大哥,小弟在此,你担心什么。去吧,散散心去。”纳兰占占奔跑过来,扭转他的身。
“走吧,听兄弟的话,没错!散散心,你就不会那么闷了。”曾灵月由恨清将,到爱上清将,经历了长达几年的过程,心路历程也渐渐成熟,收起了昔日跟着小魏四处闯荡的嘻皮笑脸,变得善解人意和温柔了许多。
她牵着纳兰占亮的手,走出了纳兰将府。
“大哥真是幸福。唉,可惜,满汉不能通婚,如何是好?”纳兰占占眼望兄长与曾灵月手牵着手离去,心头一阵惆怅。
他几乎没怎么样行走过江湖,自然也难遇武林侠女。前阵,他随兄长决战天花教,忙!以前,他肩负着守卫皇宫,忙!
忙的时候,几乎没功夫去想男女之事。
现在清闲下来,自然就会想了。
他年纪也不小了,二十多岁,换作别的皇亲国戚,最已成亲,生儿育女,或是三妻四妾了。
但是,他与兄长却是孤儿。
父亲石剑不在土,母亲去逝得早,义父龙潭虎已经年迈且常常犯病,在京城没有什么人关心他兄弟俩的婚事。
他回房看了晕晕沉沉睡着的龙潭虎一眼,便也走出府门,提着宝刀,在大街上闲逛。
雪花片片,京城雪白。
天幕已经拉下,只是积雪反光。
“纳兰大人……”附近的路人或是巡城的捕快、将士,见了他,都点头哈腰,恭恭敬敬地问好。
只是他兄弟俩长得一模一样,平常时穿官服还可以分辩出来,因为纳兰占亮官衔高,纳兰占占官衔稍低些,二人的官袍是帽有些区别。
但是,他兄弟俩若是换上了便装,那就很难相认了。兄弟俩简直就是同一个饼印印出来的。
止水陪着满园春,牵马走来。
两人浑身雪花。
满园春怕爱冻着,用粗衣重重地裹着爱,用绑带将爱缠于怀。
街头上的灯笼,散发出的光,昏黄黯淡。
但是,满园春受过纳兰占亮的辱,对纳兰占亮的身影极其敏感。
她在止水的陪同下,前往纳兰将府,恰好纳兰占占也刚走出来不远。
“纳兰占亮,你这狗贼,还我清白!”
虽说满园春在止水师太陪同下,是想让纳兰占亮认归宗的,但是,她一看到这个伟岸的身影,就心头火起,愤世嫉俗。
她松开马缰,倏然拔剑,娇叱一声,纵身一跃,扬剑剌向纳兰占占。
“当……咔嚓……哎呀……”
纳兰占占闻风而动,刀不出销,反手一刀,便震断了满园春的长剑。
他也不转身,一招“逍遥手”舞出,反手一探,五指抓去,已捏住了满园春的咽喉。
满园春虎口发疼,刚刚惊叫一声,却已咽喉一紧,立时双眼翻白,舌头长露,喘不过气来。
“慢!”止水师太大吃一惊,喝了一句,便一剑指向纳兰占占,剑气如虹,直袭纳兰占占胸口。
“贼尼姑,为何要行剌本官?”纳兰占占依然是刀不出销,扬刀一格,弹开了止水师太的剑。
满园春怀的婴孩受到惊吓,“哇哇”大哭起来。
纳兰占占一怔,不由自主地松开满园春。
满园春当即咳嗽起来,呼呼喘气。
时过境迁,他认不出衣衫破旧、形容憔悴的满园春,但是,她怀婴孩一哭。
纳兰占占再怎么憨厚善良,也知事出有因了。
“大人,怎么啦?”纳兰将府的侍卫,闻声而来,团团围住了满园春母、止水师太。
“没事,放她们走。好好守护我义父,等候我大哥回来。”纳兰占占看止水慈眉善目,再看看满园春母的凄楚,心头一软,喝令侍卫退下。
他道罢,转身继续往前走。

第四百一十九章 是留是走难酌定

满园春提着半截剑,呆若木鸡地望着纳兰占占的身影,流着泪水,心里暗道:“难道,我又认错人了?他不是纳兰占亮?可他是从纳兰将府出来的?”
婴孩还在“哇哇”大哭。
她赶紧将半截剑扔了,附首去哄婴孩。
“想不到他长得这么俊,武功这么好,为人也不错!”止水师太道听途说,早已知纳兰占占是石剑与庞美玲之,心里暗叹一声,侧目而视满园春时,又见她满脸泪水,悲苦凄楚。
“纳兰施主,等等。”止水师太便朝纳兰占占大喊一声。
“师太,何事?”纳兰占占一怔,回身过来。
他也感觉事情蹊跷,尤其是满园春竟然会抱着一个婴孩来行剌他?还有,这个女人竟然要让自己还她清白?
“你可是纳兰占亮?”止水师太上前,拱手相问。
“不是,我是他弟弟。师太认识家兄?”纳兰占占双手抱刀,朝她拱手还礼。
“哦?”止水师太与满园春皆是一怔。
“师太,满姐姐……”就在此时,曾灵月与纳兰占亮手牵着手,回来了。
曾灵月以前曾长期与满园春相伴,眼如利剪,一下就认出满园春,也认出了止水师太。
她松开纳兰占亮的手,奔跑过来,朝止水师太欠欠身,然后一把抱住满园春的肩膀,惊诧地道:“姐姐,这孩……?”
“呜……”满园春失声落泪,不知说什么好?
纳兰占亮陡闻曾灵月喊“满姐姐”,脑不由轰轰作响,他的脚步停下来,距离满园春只有丈余远,双腿却几乎迈不动。
“畜生,你还我清白!”满园春忽然将婴孩往曾灵月怀一塞,“唰”地从曾灵月腰间拔出佩剑,纵身一跃,凌空一剑剌向纳兰占亮咽喉。
“大哥小心!”纳兰占占大吃一惊,纵身一跃,后发先至,横刀一封,探手一抓。
“铮!”
满园春一剑扎在纳兰占占宝刀的刀销上,左肩膀已被纳兰占占捏住。
“哎呀……”她左肩胛骨疼痛欲裂,痛得萎身下来。纳兰占占松开她的肩膀,一手拧住她握剑之手腕,下了她的佩剑。
“纳兰大人……”纳兰将府众侍卫闻声又出来,个个拔剑握刀,又团团围住了满园春。
“占亮……不要……”曾灵月抱着婴孩,飞奔过来,傍着纳兰占亮,低声道了一句,双目已经噙满了泪水。
她好象感觉到了什么,再低头望望婴孩,心道:“难道此是纳兰占亮的?唉……”
她对满园春与纳兰占亮之间的事情,早已经知道,只是因为心爱纳兰占亮,所以,一直没有追究。
可眼前,这婴孩……
她双手颤抖起来,几乎抱不动婴孩。
“施主,这婴孩是你的。”止水师太跨步上前,从曾灵月怀接过婴孩,拱送于纳兰占亮面前。
“呜……”满园春蹲地掩脸,失声而泣,泪如雨下。
“什么?”纳兰兄弟及曾灵月皆是异口同声地问。
纳兰占亮伸伸手,欲去接婴孩,却又缩回去,身一阵抖动,心头又惊又喜,百感交集,却也满脸惭愧,心怀内疚之情。
“呜……我们走……”满园春忽然站起身来,从止水师太怀抱,夺过婴孩,转身而去。
众侍卫面面相觑,急急散开回府。
他们此时已知止水师太没有恶意,满园春又不是纳兰兄弟的对手,不想再听下去,生怕因为知道此等秘密,会惹来杀身之祸。
“慢!”纳兰占占首先清醒过来,双足一点,飞身掠过,拦住了满园春。
“别过来,否则,我摔死他……呜……”满园春见到纳兰占亮,便被仇恨弄晕了脑,当真是举起婴孩,一副要摔于地的样。
“春儿……满姑娘……满姐姐……”霎时间,止水师太、纳兰占亮、曾灵月皆是如大梦初醒,急奔过来,颤声惊喊。
他们各伸双手,生怕满园春真会将婴孩摔落在地。
婴孩再次受到此等惊吓,又“哇哇”大哭起来。
满园春一惊而醒,连忙缩手,重抱婴孩入怀,附首贴脸于婴孩的脸上,珠泪串串,心疼如绞。
纳兰占占将宝刀插于背部,眼疾手快,忽然出手,从满园春怀抱过婴孩。
“放开我儿……咚咚咚……”
满园春大吃一惊,泣声呼喊,抢身上前,双拳直擂纳兰占占。
“真象我大哥。”纳兰占占侧身不闪,左肩膀任由她拳击,没有什么感觉,低头掀开裹着婴孩的衣布,赞叹出声。
众人闻言,皆是心头大震。
纳兰占占确信这婴孩便是兄长的骨血,赶紧抱着婴孩进府,大喝一声:“来人,快烧水,给孩沐浴,传丫环,准备房间。”
“不要……还我儿……”满园春心头一惊,可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了婴孩。
她发疯般地跑向纳兰将府。
数名侍卫横刀一拦,不让她进府。
“儿……儿……呜……”满园春又气又愤又伤感,伸手朝侍卫的脸抓去。
“满姐姐,不要这样……先进府,凡事好商量。”曾灵月满腹心酸,却很无奈,因为她既不愿看到纳兰占亮与满园春有了儿,但是又深爱着纳兰占亮。
她跑上前来,一把抱住满园春,疾手点了她的“气海穴”。满园春身一麻,瘫倒在地上。
“贫尼在四川成都城郊,看到满师侄母乞讨为生,所以,劝她将孩交还与你,希望婴孩能从此不再受苦,并接受良好家教。唉……贫尼此举,不知是错还是对?”止水师太眼望满园春伤心的样,唉声叹气地对纳兰占亮道。
“谢谢师太!如果满姑娘愿意,可留我府照顾我儿。”纳兰占亮终于从难过与惊喜交集之清醒过来,拱手对止水师太道。
他皓皓双目,泪光闪闪,激动、愧疚、伤感交织在心头。
他激动的是,没想到自己一时之错,竟然有幸当了父亲,他愧疚的是无意害了满园春,害得她如此落魄,伤感的是婴孩从此失去娘亲。
他是聪明人,话是这样说,但是,他知道满园春断无可能留于他家,通过这种方式照顾婴孩。
他幼年丧母,失道孩没有娘亲疼爱的那种可怜,纵身出于富贵门,但没有母爱的日,他也曾如小草般可怜,任人践踏。
所以,他的自尊心才会比一般人强烈。
在清廷皇室,谁敢欺负他,他的拳头便与谁过不去。昔日多元化一行,没执行清廷“途经纳兰将府,官下轿、武将下马”规定,他也是拳头交加,招呼多元化一行,一点面也不给多尔滚。

第四百二十章 解决问题尚无法

雪花飘飘,天地银白。
京城披上银装,纳兰将府更显庄严雄伟。
“畜生,你休想,我要杀了你!”满园春闻言,躺倒在曾灵月怀,破口大骂纳兰占亮。
“那我补偿你。”纳兰占亮颤声道,心里确实很内疚,尤其是看到满园春憔悴的样。
当初,她很漂亮的。
她虽然谈不上如花似玉,但是,也是冰清玉洁,颇为迷人,岂料自己一时糊涂,醉酒施暴,葬送了她的幸福。
“去库房拿箱金条来。”他难过地转身,朝一名侍卫招招手。
他想重金补偿她,以减轻自己心头的愧疚之情。
“我不要你的臭钱,我要我儿。”满园春挥泪如雨,不停摇头,泣声大喊。
她哪里舍得下从此放弃爱?
母连心啊!
“唉,纳兰施主,银解决不了问题。您还是妥善安置满师侄母吧,最好,不要让她母分开。”止水师太于心不忍满园春母分离,颤声对纳兰占亮道。
“可以。凡事皆可以商量。师太,请进府。”纳兰占亮抹抹泪水,点了点头。
“唉,扶她进来吧。”止水师太叹了口气,又朝曾灵月道。
曾灵月含泪抱起满园春,跨步进府。
她心头一阵茫然,夹于好友与恋人的恩怨之间,而事情又闹得这么大,要打要杀的。
怎么办?事实上,纳兰占亮有错,但是,他是醉酒糊涂,而满姐姐也着实可怜,她本该与杨大侠很幸福的。而今,她与杨大侠想爱不能爱!
曾灵月心思如潮,难过多于泛醋。
“你也不是东西!放开我!”满园春见纳兰占亮走了,便擂拳敲打曾灵月的胸部。
“满姐姐,爱一个人没有错!旗人也是人。咱们是恨清兵夺我河山,但是,这天下又不是你我两个人的。你不要拿我出气。我可没得罪你,我还曾与杨大侠、石少侠他们一起寻找你,很辛苦的。你还得感谢我。”曾灵月既伤感又诙谐。
满园春傻了,没想到曾灵月会说出这样的话。
抬着一箱金条而来的两名侍卫又是一阵面面相觑,只好紧跟着他们。
府内白雪茫茫,洁白的梅花和着积雪之光,一枝独放,花气扑鼻。
宽敞的主厅,侍卫环立,全是彪形大汉,个个提着钢刀,目光精湛。
“你们下去吧,外围做好警戒。来人,上茶。抓紧备饭。”纳兰占亮恭请止水师太落坐,便朝侍卫们摆摆手,又招呼丫环过来。
“妹,带满姑娘去沐浴更衣吧。”他再走到曾灵月前,指指她怀的满园春。
“嗯!”曾灵月含泪点了点头,抱着满园春走了。
丫环端茶上来。
“师太,谢谢您!”纳兰占亮捧茶于止水师太跟前,恭恭敬敬地道谢。
“不客气,其实,贫尼与令尊是故交。唉,也曾是主仆关系……”止水师太接过茶,望着纳兰占亮,颤声道出一段往事。
“谢谢……”纳兰占亮闻言,向止水师太一辑到地,含泪道谢。
他话语哽咽,情绪激动,泪流满面。
“既是故人,贫尼也不打诳语,直说了。贤侄,你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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