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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蜃妖来袭-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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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皇认真的,在昂禁吐著血,想要伸手过来抓住他手的时候,往後连退了好几步,然後把话重复一次,「他说不要。」
有些事是错过了,就不可能当没有发生过。
有些伤是留下疤,就没机会让自己忘掉曾经那麽痛。
有些人是放弃了,就不愿意又一次站在一起。
「他说不要。」海皇说第四次了。
昂禁落寞的垂下眼,凄厉的乾笑了两声後,站起,定定的看向他。
「你呢?海皇。」昂禁知道的,连差点杀死海皇的朔弥,海皇都不怨恨,也不阻止他跟白羽在一起,仅要他们幸福就够了,那麽,或许……
或许小白肉包子不原谅他,罗刹容不下他,海皇还有几分可能,愿意接受他,就算只做一个每隔一阵子才能巧遇、才能相处的点头之交,也好。
不想闹的跟翼左和右翼那样,隔了那麽多年,勉勉强强变回朋友。
在那之前,是太久的孤单,太久的举目四顾,无人陪伴。
昂禁想要的不多,单单是想要一个希望。
纵使觉得自己这样太卑微,却不得不说,可能在别人眼里,这样太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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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继续使劲虐昂禁 话说 吃完午餐要出门哩
嗯 @O@+ 准备北上啦
出门前还在写文 偶真是只勤奋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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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 这次是去住朋友家 没意外应该还能更文
嗯 @~@ 毕竟要虐就一次虐完……orz
这几天挺忙的 过年嘛 总有些事得去做
在这里跟大家再拜一次年 新年快乐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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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三月多就会出末日蜃妖下集喔 请不要错过!
另外 今年一月的CWT 鲸鱼两天都会到喔
︿_︿想要来赏鲸之旅或拿书来签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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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再来之到此说再见2
二.下决定是个麻烦
不是当事者的时候,有些伤会认为不太重,是可以被忽略的。
身为当事者的时候,可能一个小小擦伤,就觉得痛彻心扉。
海皇面对昂禁用复杂难明的目光紧迫盯人,明明话将出口,却总是莫名停顿的被迫咽回,如果他只是他,说不定可以说出昂禁想听的话,无奈的是,他不单单是他,过往的一切并没有过去,它们一直是存在的,存在於记忆之中。
除了小白肉包子,尚有罗刹的部份。
「你要庆幸,罗刹是前任讙兽,他的目标是死亡。」
海皇说起这个时,有点小尴尬。
毕竟一个王抛弃责任、舍弃手下,是非常不应该的。
在这方面来说,不论後来昂禁如何对不起罗刹,罗刹就先对不起帝王之令所有人,因为,他是讙兽,他让手下们因奴性影响,视他为王,为他赴汤蹈火、,为他抛头颅、洒热血,那麽,他势必要去回报些什麽的。
就算是仅仅站在他们身後,受他们保护的发号施令也好。
偏偏,罗刹比任何人都任性、都疯狂的,只求一个死亡。
「把帝王之令交给你,他是很愿意的。」海皇说著罗刹的感想。
「我知道,他不在乎我用什麽手段去抢到帝王之令,反正那已经是他不要的。」昂禁是这麽认为,才会在抢夺时毫无心理负担的各种手段齐上。
「没错,为了能够彻彻底底死掉,他只会埋怨你手段不够狠、不够快,不能把他的死士们弄到手,甚至连奴性程度不够的手下也掌握不住。」
海皇能证明的,对罗刹来说,从他意图死亡的那一刻起,帝王之令对他而言,变成是负担,而不是以往他能信赖、能仰仗的下属。
「所以他觉得我这只讙兽很失败?」昂禁在苦笑。
「不然呢?尤其你最後,居然是利用罗刹又一次『消失』为手段,来逼使他的手下和死士们失去指望,然後才轮到你真的接手帝王之令,这样的行事作风,你有脸说你是讙兽?是万兽之王?太无能了。」
海皇越说,用词遣字里越带著浓浓的谴责和鄙视。
「你!说话客气点。」浑沌偕影听不下去的下令。
「等我能动,绝对会杀了你。」梼;杌厌说狂怒的咆哮著。
「在愚蠢的对敌人放话之前,先想著你们干了多少蠢事,才害你们的王被人看不起,学不会自我反省的手下……」
海皇说到这里,眉头微皱,有些窘迫的偏过头,瞧著某颗巨大蚌壳本体上,虚浮著的白雾凝成的小小身影。
「我错了,我连百歧都教不好,实在不能说你什麽。」
海皇重重的叹了口气,类似呻吟。
「王、王,对不起,全是我的错,我会乖乖听令。」
百歧小小声的,看似坚定却目光飘移的打著包票。
「冥顽不灵说的就是你这种。」海皇没好气的抱怨。
「王!好歹我比这两个好,他们除了杀人还能做什麽?」百歧振振有词。
「不然你在杀人以外,能再做什麽?」海皇有气无力的追问。
「这个,我会洗脑,让其他手下们更听话。」百歧终於找到自己的长处。
「……」海皇听到这里,已经不想理他了。
「昂禁,罗刹顶多是看不起你的手段,责怪你的进度缓慢,真要说容不下你想要抢夺手下什麽的,那是绝对不会有的想法,毕竟,自你是讙兽的那一刻起,帝王之令便在崩毁边缘,你不接收、不占据,失去王的那些人只会变成一个又一个的疯子,让你疲於奔命的去收拾、去猎杀。」
直接跳过希望继续对话的百歧,海皇专注的看著昂禁。
「意思是,我需要祈求原谅的,就你跟……小白肉包子。」
昂禁念到那五个字时,心生感慨,思绪无比错综复杂。
在他还是小小一团包子样的时候,自己是不是也这样戏谑的喊过他?
自以为是有,偏偏去回想时,竟想不起自己喊他时的情况。
彷佛他们之间的接触,是那麽短暂,那麽缺乏交集。
思及此,昂禁莫名喃喃自语道:「我很难得到他原谅吧?」
「是,我不是那个承受你背叛的人,或许我会被你打动,从而愿意原谅你那些错误的行动,但是,我不是他,不能代替他原谅,至於他的话,他一直说著不要,不要原谅、不要跟你接触、不要再见你。」
海皇每说一个不要,昂禁身上的血色便多了一分。
他口中呛咳出的血沫,撕裂的伤口所喷溅出的血丝,持续增多。
身受重伤的昂禁,支撑到这里想听的,不会是拒绝,他需要的是希望。
可惜,越是单纯、越是童稚的孩子,越是牢记他们曾受过的伤,有时,这样的记忆会长久到──至死方休。
「他不要原谅你,不管有没有理由都一样,是任性的、无理性的不要,是耍性子的在说不要就是不要,不原谅的不要。」
海皇说坦白的,得知昂禁的过往後,他是能理解这个变态帝王为什麽会做出那种自以为是弥补,其实是在别人心头上捅刀子的蠢事。
只是,理解了,不那麽计较了,不代表可以原谅。
小白肉包子直率过头的反应,与其说是给他添麻烦,倒不如说是给了他一个理由,一个不要开口说原谅的藉口。
自从发现自己可以不原谅昂禁,海皇居然暗中松了口气。
「放弃吧,没有可能了。」海皇是这麽分析小白肉包子的思维。
「不!不能,我如果放弃,一切会到此为止,包括我的歉疚、我的偿还,全部会再没有接续的希望,会停格在我最遗憾、最後悔的现在。」
昂禁不能接受,无论如何都希望这件事有不同的发展。
「你很坚持?」海皇神色凝重的问。
昂禁胆怯的望著他,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告诉他,不能点头。
问题是,不点头,似乎就没有了希望,像是自己自愿放弃。
「是。」昂禁咬牙点头,态度郑重凝肃。
「那麽,明天。」海皇猛地转过头去,喊那个默然伫立的人。
「海皇。」明天不安的走近,意图劝解。
「没有用的,是你把这个当游戏、当奖励示范给他看过的。」
海皇残酷的揭露过往,让明天的脚步黏住般,身体一僵,原地动弹不得。
「你说过不危险的,你也说过可以轻松做到的。」海皇笑著。
他此时的笑,有些天真的味道,像不解人事的稚子一般那麽单纯。
明天抖了又抖,求救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後,定格在百歧身上。
「什麽?」同是蜃族的百歧,茫然的回问。
明天的眼神真古怪,有如自己要知道他接下来想做什麽。
「百歧如果知道你曾经诱惑过他,一定会生气的。」海皇悠悠说著。
明天嘴角抽搐的仰头看天,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拿来吧!」海皇神色平静的催促。
「确定了吗?」明天在做最後挣扎。
「嗯,宁愿什麽都不记得,只是,当初你希望小白肉包子选择将罗刹的记忆全面封锁,此时此刻,『我们』的心愿是,忘掉他!」
海皇的手指向昂禁,指尖在停止移动时,在微微的颤抖。
知道忘掉比较好,明明晓得的,却为什麽做出选择後,会动摇呢?
是不是有些人,再恨、再厌恶、再想放弃,仍会不由自主想起,最初彼此相视一笑的瞬间、互相体谅包容的时刻,彷佛那些画面仅仅是没有想起,其实一直刻在心底深处,将之视为最重要的回忆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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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说要更文就更文 爬爬爬 @~@
嘛 昂禁好像怎麽做都没有意义了
可是 海皇似乎也不那麽坚定
有些时候越是重视的人 会气他们越严重
但是当想著是不是要到此为止 彻底放弃时
偏偏……orz
原本的俐落乾脆 全变成了拖泥带水
感情 真的是很可怕的深坑
一掉下去 想爬 竟是爬也爬不动 爬不出来
可是 当断不断 其後必乱
於是怎麽做才是最好
不管你要烦恼 要思考多久 多少次
当决定做出来後 请不要後悔
至少 这样的到此结束或坚持下去
都是一个不错的句点
远比反反覆覆的变更 会使你的人生更没有遗憾
因为这世上最可怕的 就是自己无法坚定
以上 与各位共思索~* @~@+
重新再来之到此说再见3
三.没有预设的惊变
改变的开始,起自一个生命的诞生。
於是,明知道这个生命到最後,会以那样的状况结束,就想做点什麽。
他曾经在出门去「溜」据说会越吃越肥的小白肉包子时,意图怂恿他,利用海市蜃楼封闭特定记忆的手段,强行抽离且忘掉关於罗刹的记忆,再把讙兽的禁果会诱使记忆恢复的特性也封锁住,使其无法发挥效用。
他很努力的要告诉他,如果不这麽做,会发生很多让人难过的事。
可是,那颗小白肉包子只回问他一个问题。
「坏天,你敢把你刚刚的话,当著百百的面重复一遍吗?」
拜托,这是想让百歧把他拖进无尽的噩梦之中,大家同归於尽吗?
不管他如何示范,想要证明,即使封锁罗刹大部份的记忆,小白肉包子依然会被百歧所喜爱、所在乎,可是,说再多一样没有用。
对小白肉包子来说,三个「保父」是同样重要的,不分程度。
是的,到最後,小白肉包子依然保有罗刹的记忆,甚至当现任讙兽昂禁在西方属地出事时,他把身体让给了「罗刹」。
就算已经知道,那样的「变化」唯一会有的结果,是自爆、是死亡。
「我记得你当初拒绝的话,除了在乎百歧以外,你还说了你不想逃避。」
明天认为,意图去遗忘一个人,似乎就叫逃避。
「不是逃避,忘记才是面对。」
海皇收回指著某人的手,意图冷静的回答。
也从这句反驳开始,他先前颤抖的手指平稳下来,整个人显得很镇定。
彷佛确实下定了决心,谁来都没有用的,坚决不会再改变。
「海皇,我真的让你这麽厌恶了吗?」昂禁莫名口气一改,平静的问。
山雨欲来风满楼般的肃杀气息,自他开口後,袭卷周围的空间。
被青蓝之镇压强行束缚的梼;杌厌说和浑沌偕影,瞬间惊喜的期待著。
「你想做什麽?现任讙兽。」
虚浮在巨大蚌壳上方的小小白雾状百歧,心怀戒备的开口挑衅。
「千年有一句话说的好,与其相信你寻求原谅的决心,不如继续怀疑你的独占本性,而你现在是意图再上演一次你的变态作为了?」
时间点挑选的太完美,完美到刚好卡在气氛变动的临界点上。
昂禁神色一凝,下意识伸手按住抽痛伤口时,带著不知所措的迷茫。
翼左什麽情况都替他分析到了,应对方案也设定齐全,要面对罗刹的、得向小白肉包子示意的,和对海皇解释的,皆一一安排好。
他该做什麽、能做什麽、该说什麽、能说什麽,才有可能争取到那一线生机,这些全是有迹可寻和能按部就班的行动。
问题是,现在主张说不要原谅他的是海皇,不是小白肉包子或罗刹。
最好说话的人,一旦做出异於往常的行动,等於推翻了别人的全盘计划。
再加上,海皇想要的不是对他的惩罚或要求,竟是选择遗忘。
忘掉谁?忘掉自己,自己是谁?自己是──讙兽!
什麽是讙兽?能号令天下万兽的,才叫讙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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