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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蜃妖来袭-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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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担心偷咬兼偷喝血的大风陌憎,会真的把海皇咬死吃掉,他是得按照计划,半路就把碍事的,他想杀死的现任讙兽丢下去了。
如果现在就把他扔了,想必飞行的速度可以提升,能更快抵达目的地。
偏偏,自己的手是怎麽了呢?肌肉被拉扯的感觉,很酸、很疼,快无法忍受,却是想都没有想过,是该把这人扔下去了,彷佛有必要留著他一样。
依照上一只大风疏厌和总老大禁时所说的来判断,大风从幼兽变成成兽,是需要时间的,当其噬主之後,是不可抗力的会立刻产生变化。
所以,就算海皇已经被陌憎咬著,再多咬几口便能咬死他,陌憎也不会在这时候下死手,因为此时此刻,现任讙兽昂禁离陌憎太近、太近。
幼兽在失去理智和思维能力後,几乎是靠自觉在做事。
讙兽的威胁,是导致幼兽不敢让自己进入蜕变成成兽阶段的主因。
因为一旦进行蜕变,代表丧失大半的反击和自保能力。
想要保住海皇,便不能放手将昂禁丢下。
等等,为什麽他要想办法保住海皇?明明这家伙是他最想杀死的人!
夷曼嘴角抽搐了一会儿,终究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日思夜想那麽多年,此时放个手,宿愿就能实现,为什麽放不开手?
因为实现了也没有用,最需要他死的那个人,已经死在很多很多年前。
夷曼想的投入,想的一时分了心,然後……松手。
啪的一声,这是被松开的手,忽然反掌扣回,重重拍在手背的声响。
夷曼怔愣的移转视线,对上一双濒临疯狂的眼,那个眼神为什麽看起来好熟悉,熟悉到好像在另一只讙兽身上,也曾经这麽看到过。
「夷曼。」谁的声音无奈的响著,带著点有气无力,似乎就在耳边。
夷曼不用转头过去,也能猜想到是谁追上来了。
可以追上幼兽大风的,在这个世界上速度能这麽快的,就剩下那个人了。
当他百感交集的转头望去,天上谪仙人般飘逸而落的他,悠然从容的缓步而来,任由大风陌憎速度如何加快,那人就是紧跟在旁。
「没什麽话能做为辩解跟我说吗?」
话里隐约透出怒气的他,是个青发如若活物般在空中舞动,总长度超过自身高度,有双红豔如血瞳眸,容貌出尘秀气,半分人味亦无,彷佛不沾俗事的仙人,却身穿略微宽大、沾满血花的丝质白袍的男子,他正是上一只大风疏厌。
「你已经不是大风了。」夷曼几乎用吼的,才让自己声音在大风剧烈飞行时,不被四周卷动的风声所吞噬,看样子应该能传到对方耳边?
「青鸷跟大风没什麽区别。」
疏厌话声淡淡,偏偏听的出他不太开心。
夷曼知道自己刚刚非常用力的踩著疏厌心里的痛处,是啊、是啊,青鸷跟大风没什麽区别,只是一个会噬主、会变成成兽,然後能力暴涨到以前的好几倍,青鸷就不会了,不止不会变强,甚至脾气会比大风更暴躁几分。
以往大风是性情激动时,眼睛才会红的如血般鲜豔,青鸷却一直是噬血的。
於是疏厌的脾气从大风蜕变到青鸷後,更加喜怒无常和暴虐无道,吃人一族里几乎连夷曼这个猼訑一族的都会有些不想见到他。
说不上怕,反正就是一种想要避而远之的心态。
夷曼一见到疏厌来了,这个重视後辈的上一只大风既然到来,似乎就不会给他挣扎的馀地,说不定自己原先的计划要到此崩盘。
要是说在疏厌到来前,他还想著宿愿达成反是遗憾,让他没什麽动力,现在就有点逆反心态爆发,变成想要藉此让自己和某段过去告一段落。
夷曼不动声色的用眼角馀光打量被讙兽昂禁扣住的左手臂,对方重伤在身,大风移动速度又快,让他倍显吃力的紧紧抓著,才不会被人半途甩下,而他扣得死紧的手掌,促使原本收纳极佳的尖尖指爪露了出来,在手臂划下血痕。
说痛是一定很痛,夷曼先前能忍著,是他摇摆不定的思绪,暂时无法决定是不是真要让海皇去死,就算他知道,那个身体里住著罗刹……
「不好意思了。」夷曼这句话没有刻意放大音量。
在大风陌憎狂暴的卷动周围风势,狂飙向前的冲刺里,他的声音传不出去。
昂禁身为万兽之王的讙兽,对於其他兽类的动作一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知感,没有虹蜺能预知未来那麽夸张,但是想知道对方是杀气腾腾还是恭敬小心,倒是一眼之间就能判断出来的。
「夷曼!」昂禁警告的话声刚响。
「没有堪称超神器的符文发带,猼訑一族是极难被讙兽使唤、控制的。」
说著不晓得有没有人能听见的话,夷曼狞笑著放开自己搭在陌憎肩上的手。
下一刻,呼的一声,被暴风旋卷飞逝的两人,从高处远远飘开,准备坠落。
「夷曼。」某人责备的目光即使离的再远,依旧显眼。
夷曼紧张的偷偷吞著口水,仍不管不顾的只看一个方向。
血,自他和昂禁放弃跟大风陌憎同行後,一路……洒落。
大量的血,有如一只耐心不佳的凶兽在半空展开进食,开始撕扯猎物。
昂禁在闻到空中的血腥气味暴增的那一刻,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心里就一个想法,这是惩罚的一部份吧?不会是真实的吧?
海皇难不成真的被陌憎咬、咬死了吗?昂禁想到这里,心忽然空了。
如同守护许久的世界在顷刻间崩毁,彷佛被谁狠狠挖空了整颗心的位置,痛的喘不过气,他後悔了可不可以,早知道想重新站到海皇身边,就是给吃人一族、给夷曼制造机会,他会宁愿永远不要再见面的。
在这一刻,昂禁突然意识到了,翼左多年前说过的那句话。
──有些伤是在无法碰触、无法治愈的心里,注定会痛不欲生的折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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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继续虐 话说 这虐的是谁?
=口= 是谁呢?是谁呢?
一 是虐大风陌憎嘎
二 是虐海皇嘎
三 是虐昂禁嘎
那麽 答案是? @~@请看下一回啦
话说 陌憎这麽冲出来 让咱花了不少心思啊
所以 最好是跟随大纲写文吗?
T_T可是陌憎都冲进梦里面来大叫要出场了啊啊啊!
好吧好吧 鲸鱼会努力的 @_@+
朝著结尾勇敢迈进中 >O<加油 加油~*
重新再来之到此说再见9
九.却舍不得移开眼
扣紧的手,之所以不放,会是什麽原因呢?
一般而言,是因为这个人对自己无比的重要吧?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会不想放手,是因为太憎恨的关系。
昂禁先前伤的太重,又在连番剧烈动作中一再扯裂伤口,血流的实在太多,是他成为讙兽後,少见的最气虚体弱的时候。
不过,再不熟悉的虚弱,也曾经在人生某个阶段里深刻体验过。
在这种状况下,该怎麽行动才最能保存体力和意志清醒,他不曾忘记。
昂禁可以不去思考接下来如何安全返回地面,他只在意一件事,那就是被他的手紧紧扣住的那个人,绝对不能放开。
「夷曼,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死在这里?」昂禁笑得温和。
「如果我会死,肯定有你跟罗刹垫背的。」夷曼笑的比他更柔软无害。
只是双方在两句对谈里,凝视彼此的双眼中,无法自拔的充满杀意。
想要置对方於死地呢,坚决的、无可动摇的,非这麽做不可。
既然这麽深切的期望,从高空坠向地面的时间,又如此短暂……
扣紧的手没有放,昂禁丝毫不管束缚在伤口上的绷带有多脆弱,尖锐的指爪自从抓进夷曼的手臂後,就打定主意,最少要把这只手整个弄断!
於半空猛一躬身,昂禁扣紧的手重重向下一压,把夷曼整个往下方摔去的瞬间,肩膀被巨箭刺伤的伤口再一次裂开,鲜血喷溅里,当头晕脑胀的夷曼和自己在半空中互换位置,即将擦身而过时,他面无表情的举高膝盖用力一顶。
正中夷曼肚子的那一刻,昂禁再发力一踹。
明明被人扯著向下跌落,又在下一秒被人踹的往高空飞回。
夷曼腹部一疼,嘴里有股甜腥味喷溢出来,让他脑中一片清醒。
没有等讙兽再次动手凌虐他,夷曼没有被扣住的另一只手抢在自己被踹开,离昂禁稍远的此时,扬手於半空绕了一圈。
略微宽大的袖子因这个动作倒缩到肘部时,喀的一声,一把小巧的弩从手肘处向前滑动,倒扣在夷曼的掌心,连瞄准的时间都不需要,他一直看著的,看著那只死讙兽真正的弱点所在。
是的,以往讙兽没什麽弱点是因为本身肉体防护力够强悍,如今不同了,他身上有个一再被扯裂的伤口没有愈合,是绝佳的靶子。
夷曼啪的一声,以最快的速度扣下扳机。
昂禁先前抓紧他,是怕他这个敌人趁著被攻击时逃开,但是,被束缚并不是单方面的,而是双方彼此彼此。
於是,昂禁之前手扣的有多紧,这时候想逃开的机率就有多低。
弩箭小巧,却不晓得是用什麽金属打造,超乎常人能想的很重很重。
重到在高空中,这根巴掌大小的弩箭居然不受风势影响,直飞而来。
昂禁不想抽手的,因为夷曼在他心里是那麽的该死,吃人一族要是少了他,就像少了个大脑,非常容易便可以个个击破。
只是,海皇被陌憎带走,好像没有可能变回罗刹,很难继续活著。
纵使他十分希望,事情不会发展到这种无法挽回的境地。
问题是,先前夷曼放手後,大风陌憎飞走时於半空中洒落的鲜血血量太多,多到再无知的人,也能以此判断被攻击者怕是活不下来……
昂禁现在还不能死,不管是要报仇,要培养下一只讙兽,他都得活著。
就算海皇说过的,他欠了海皇、欠了小白肉包子,就是没欠罗刹。
他心底深处偏偏牢记著的,记得他被挖掉眼睛,要被无良研究人员处理掉时,是谁把他捞出常春之地,又是谁对他寄与厚望。
这些思绪一股脑的在脑海里闪过,花费的时间不多。
昂禁做好心理建设後,出乎夷曼预料的,身为讙兽最擅长控制的是自己的身体,因此,他在夷曼错愕的目光里,轻易收回扣紧在对方手臂上的利爪,轻松抽回了自己的手,在被半空中旋绕的风势带开时,偏离了原本的位置。
刷的一声,那枝被夷曼万般算计的弩箭,仅仅擦过了昂禁的脸颊。
微微一道血痕,甚至是连疤都不会留下的浅淡。
「讙兽!」夷曼恼怒的摔手,最後防身的弩因此被摔开。
「你是真要同归於尽吗?」
终於得到讯号能出手的她,打散遮身云雾现身时,话里满是挫折感。
「蛟族?」昂禁微眯著眼,瞧著又一个吃人一族的冒出来。
眼前这个人看来不陌生,对了,似乎之前率众围攻过自己?
这个有著一头俐落齐耳白发,脖颈细得有如能用一手折断,纤美脆弱的她,却能凝聚出一股威势和讙兽威压互相抗衡。
记得依稀听过其他吃人一族这麽喊她,是叫娇娇的样子?
「夷曼,走不走?」娇娇一手揽过夷曼的腰,然後发现对方身体抽搐了下,不像以前是怕雪霜吃醋啥的不自觉退避,倒像是──受伤了?
没有把手移开的打算,娇娇扣牢了夷曼的腰,用力压著他的腹部。
「你想弄死我吗?」夷曼忍痛的龇牙咧嘴抱怨。
「现任总老大说的好,吃人一族全死光了,你恐怕还死不掉。」
娇娇才不管他一副「我很弱小」的无辜表情,丢下这句就看回昂禁。
蛟能入水、能飞空,这是她此时带著夷曼可以虚浮於半空的主因。
至於昂禁被夷曼逼开後,为什麽可以突然停顿在半空,彷佛陷阱一样。
「对面来的是谁?」娇娇不客气的放声喝问。
昂禁咳出呛在喉咙里的血丝,左右看了两眼围聚过来的白云重重,看来确实这次伤的太重,重到不这麽靠外物判断,居然感觉不出是谁来了。
自从看见浑沌偕影和梼;杌厌说之後,他便不意外其他死士也被放了出来。
能在高空自由移动,有如不受空气阻力、风势卷动影响的没几个。
「扶摇。」昂禁闭上眼,喊出对方的名字。
「王。」随著呼唤,一只手掌小心翼翼的横过昂禁的肩膀,将人揽了过去。
昂禁背後贴著柔软的像云又不是云的古怪产物,那是对方的羽翼,极大的、厚重的,宽厚到整个人陷进去也没问题的巨大羽翼。
从接近羽翼开始,昂禁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因此他的气息再虚弱、精神再疲累,到了想闭上眼昏厥的程度,仍不甘心就这麽到此结束。
对方来了蛟族又怎麽样?自己这一方来的是大鹏金翅鸟呀!
是古诗词里写著的,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大鹏金翅鸟。
「不要放过他们。」昂禁虚弱的想昏过去,仍要硬撑著说出命令。
「王……」身後的那人话里满是祈求。
昂禁毫不理会的微微偏首,从这个角度望去,能看见远方尚未消失的两道身影,一只大风跟一只青鸷的纠缠,使得他们移动速度不快,甚至有时前进、有时後退,才会离这里没有太远。
但是,半空中洒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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