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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晋之好-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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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人的指在渐渐的收拢,唐琳能够感受到她的那份纠结,见她欲言又止的样,亦能猜测出她心中担心害怕什么。
  其实,她不说并不代表自己不知,事实上,这人所想的,也是她担忧的,虽然有娘的默许,但在娘要她答应绝不将此事告诉毓儿时,她就有觉悟娘已退让到了底线,不再会给她帮助,她们的未来绝不会轻松,或许有一日,她们两人终究要辜负双亲的养育之恩,背上那不孝的罪名,带着自责与内疚远离家乡,她不愿如此,但这样的结果却是最可能发生的。
  再看身边这个沉默不语的人,也难怪她当初犹豫纠结,所有事都一人吞独自抗,这人的心思远比自己来的细腻,想来那些自己不敢深想或有意识回避的,她早已经考虑过了吧。
  想到娘亲说的最后一句话,若要走这路,无论遇上任何的阻碍,都要不得半分的动摇,一世漫长,将来,踏的每一步都会是艰辛,能不能走到尽头,靠的便是坚持。
  是呀,坚持,世上最难的没过于这两字,有多少人在逆境中放弃,有多少人在顺境中遗忘,又有多少人能够将这二字贯彻到生命的尽头?
  将目光重又回落到心上人脸上,看着那被她抓的紧紧的手。
  心念一动,一切明了。
  爱人已无法放手,自己亦是如此。
  突然有了一种自信,她知道,她们将会是最终的胜利者。
  你若说不出口,那就由我来说,总有一天,你也会明白,感情并不仅仅是单方面的守护,而是两人共同的承担。
  指尖微微曲起,轻轻的在晟毓眼角边划动,“别想那么多,爹娘那儿总有法子的。”果然被说出了心事,那人眉宇间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变化,人向下缩了缩,额贴着她的脸,下巴偎在她的肩,“若实在不行,我们就私奔,天崖海角,我都随着你,再苦再难,只要我们不分开,便足够了。”
  心头一烫,眼角突然就湿了,晟毓侧过头,唇吻上了那光洁的额头,全然没有想到爱人会有这样的表白,那些积聚已久的困扰,瞬间消失殆尽,有她这句,还有什么可担扰害怕的,她的心意难道自己还看的不够清楚吗?过了许久唇才不舍的离开,轻轻吸了吸鼻子,开口声音有些沙:“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受半点苦的,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比任何人都幸福的。”终于做到了,将自己的心如此直接而又完全的曝露。
  仰头,鼻尖轻触晟毓的下巴,感觉到那人的颤动,眨了眨眼,隐去了那份情难自禁的热,有些故意的转了转语气:“你也别总想着不好的,爹娘怕的不过是我们将来过的不好,只要我们证明给他们看,他们总能释怀的,若一时不行,我们还有一世的时间呢,总能磨得他们原谅的。”
  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爱人的心意,晟毓低下头,目光痴痴的停留在了那张精致的小脸上,长而浓的睫毛挡不住那双满是深情的眼,直笔小巧的鼻下是总诱得自己忍不住想要采撷嫣红,还是那样的人,那样的容颜,却在夜色下变得不同,熟悉的青涩淡去,透出点点的成熟,她真的长大了,在自己还未及察觉的时候悄悄的蜕变了,不再是只需要自己保护和关爱的女孩,而是一个能给予自己信心和力量的女人。
  再次想到了那破旧小院中的两人,一抹恍然的笑展露在唇边。
  




第 57 章

  仰着头,闭着眼,秦晋靠坐在椅子上,发绳已解,并不算黑直的长发垂落着。
  椅子后头一个小圆凳,上面摆放着水盆,好儿站在边上,伏身从撩起浸湿了的巾布,托起举到爱人头顶,稍稍用力一拧,水顺着她的发淋了下去,再重复几次,直至将青丝完全打湿,“还在想那事?”见秦晋安静不语,便知她心思。
  不自觉幽幽的叹了口气,睁开了眼,从额间滚落的水珠子滑到眼中,忍不住侧头“别动,先闭上”好儿出声止了她,先一步用指帮她擦去水珠:“一会上皂了,别迷了眼。”
  乖乖的听话合上了眼,由着妻子帮她打理,“我还是想不明白,这人有什么意途,总觉得不踏实。”那位高高在上的大官爷,又一次请她去喝了茶,这次与前一回不同并没有外人相随,却也不轻松,那上位者每句话都透着别样的意思,她面上装糊涂,可心里明白的很,这位大官爷是要自己离开晟家,甚至提出给她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让她离开永州,秦晋怎么想也不明白,为何偏偏如此针对自己,若是说有心打压晟家,以这人的势力不可能查不到,自己虽名为晟诺徒弟,事实上不过是一个才入行的初学者,商行中重大事务目前还轮不到她插手,他费尽心机,要自己离开,倒底所为何事?
  取了半块皂角,细仔的给爱人抹上,轻搓着有些油手的头发,自吃饭时,听了秦晋的话后,好儿就有些恼,上一回的事就让她对这位官爷没有好感,这一回再听秦晋这么一说,更是愤恨不已,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她们一不作奸,二不犯科,本本分分的过着小日子,哪儿容得人,说赶就赶的,也不是不明白,这世道本就是官大压民,有权有势的便是王法,可道理是一回事,真落在身上就不同了。想着今日才从大娘那儿接了私活,只要她将那地藏经在五日内绣完,便可以赚得三十两银子,这可是天大的数字呀,她还满心欢喜的想着,再努力些加上秦晋眼下的收入,到年前就可以存足八十两,总算可以买下属于自己的宅子,到时把爹娘弟弟全接来,今年新年就在江南过了,若他们同意,以后就在这里定居,安顿下来了,还没等她盘算够,这一道晴天霹雳就把她的美梦霹得个支离破碎,如今活生才有了起色,却又要被逼远走,一时间,她怎能甘心,“别理他,这世道也不是他说的算,我就不信他能一手遮天。”语音中不免带着些赌气的味道,手也不自觉重了起来。
  感觉到了妻子的愤愤不平,秦晋暗自在心中又叹了口气,她何尝不气何尝甘心,只是有些事是她必须考量到的,若她与好儿和他人一般,只是居于市井之中的平凡夫妻,那么遇上这样无理的事,她或许还是会争一争,怎么说她也是有脾气的,绝对容不得家人被人这般糟践,可她们不同,她不是男人,只这一条,就容不得她硬气,注定这辈子要小心翼翼逆来顺受,姑且不论这位大人出于何种目的,但他对自己似乎十分有兴趣,这足以让她胆颤心惊,师傅能够轻而易举的打探出自己的身份,那这位别有用心的大人只需多用些手段,自己这秘密只怕是难以保住,到时候,身份暴露,这不容于世的情被公开,她和好儿只怕难有安身立足之地,更让她担心的是,万一这人拿捏着这事加以要挟,让她做一些对不起晟诺的事,到时她要如何进退,师傅对她有恩,那忘恩负义之事她是绝对做不出的,与其到时情义难全,倒不如趁现在,和好儿远离是非,重头来过也比将来受人迫害生生分离的好,睁开眼,看着低头为她洗发的妻子,及早开的心越发的坚定了起来:“好儿,我们还是早些离开这里吧。”感觉到她手上一顿,见她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将心头的顾忌一一向她解释详说了。
  只见她的唇越抿越紧,手上的动作也完全停了下来,秦晋心中有些不忍,好儿是一个明理的人,她听到这些话,必然能够理解,只是她那倔强的性子,难免会有纠结,“好儿?”唤了妻子一声,身子向前,想要起身安慰,发丝一扯头皮稍痛。
  “别动,没洗好呢。”好儿回过神,忙按着秦晋,用毛巾帮她将发包上,“好好坐着,别弄掉了。”说完,把水盆提了起来,出门倒了,又再回来换了一盆干净的水,继续为她清洗,没再多出一声。
  秦晋喉咙微微一动,也没有再说什么,直到好儿为她擦干了头发,梳通了,她才站起身子,阻止妻子去倒水,轻轻的把她拥到了怀里。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好儿一愣,但很快将手环住了那人的腰,小脸贴在了她的颈中,闭上眼,肌肤间有些湿漉,鼻息间透着那淡淡的皂角味,还能感觉那人吻着自己的发,她的手在背上轻轻的抚着,心头上的焦躁,丧气,不安,在一呼一吸间,缓缓的散了,许久,将那最后一口怨气吐了,“怎么就这么难呢?”声音还是显得有些闷,只是感叹,却不带丝毫的后悔。
  是呀,怎么就这么难呢?没有伤天害理,没有碍着他人,一旦这情被人发现,受到的歧视与迫害却远比那些作奸犯科的人来的要重要多,天地这么大,为何偏偏容不得如同微尘一般的她们呢。
  没有松手,秦晋依旧静静的抚着妻子的背,由着怀中人把她心中不的满发泄出来,亦从她身上获取安慰,悄然吐去那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酸涩。
  久久无语,待最后的不甘平息了,好儿仰头给了一抹微笑,秦晋这才不舍的松开了手,无论如何路再难走,也要一起走下去。
  收尾的事交给秦晋来做,好儿来到桌边,房里开始变暗,点上了灯,穿针引线算针数,双面绣本就废时耗功,经书字多,字体大小又要整齐一致不可错漏,是一件及其吃功夫的活,又要在短短五日完成,几乎没有人肯接这样的生意,这才有三十两这么高的天价,闭了闭眼调整心绪,开始下针。
  秦晋与平日一样,收拾完,回到房中,今天女儿似乎特别的乖,早早的就睡了,走到妻子身边,看着已经绣了些许的样儿,虽然她不擅女红,但和好儿朝夕相对这么些年,光是看她也能分辨出难易,“怎么又接这么辛苦的活了?”实在不舍得心上人接这劳神伤眼的活。
  手上不停,好儿低头继续,边绣边解释:“只要五天绣完,就有三十两呢。”
  三十两,秦晋微微一愣,随后的注意力却放在了那五天上,看了看桌上那不厚不薄的经书,再看看白锦绢上那细小的黑字,顿时眉尖发紧,好儿白天要做家事,还要兼顾女儿,这经书要想在五日内完成,晚上就免不了要熬夜,且不论她身子受不受得住,在夜里要绣这么精细的字,对眼睛的损害是极大的,才平静下来的心,升起了一把怒火,气她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更气自己的无能。
  预想中的风浪没有到来,秦晋的沉默让好儿抬起了头,那十分熟悉的表情印入了她的眼中,在答应大娘接这活时,她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这人知道后一定会又气又恼,可三十两实在是一笔太过可观的数目,或许在没有知道她们将要离开时,看着爱人受伤的眼她会犹豫,可现在,她却无论如何要狠下这份心来,离开以后,一切都要重头来过,那好不容易存下来的钱是远不够用的,她不愿再看着秦晋和过去一样如男人一般出卖体力,她不愿看着那才养胖一些的身子重又消瘦。
  停下手中的活,拉过那紧握成拳略带颤动的手,撒娇耍赖般的轻摇,“别气了,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别气嘛,以后再不了。”
  “你上回也是这么说的。”好一会儿,那略带压抑的话语才从紧抿的唇间迸出。
  听她出了声音的颤动,好儿分明感觉到一阵心痛,却还是强露出财迷般的笑:“五天就能赚三十两呢,我都应承下来了也收了定金了,毁不得约,而且大娘答应白天会帮着我照顾雪儿,绣完这一次,以后绝不再接这样的活了,真的是最后一次。”努力保证,要重新得到爱人的信任。
  垂下眼眸,秦晋努力控制情绪,让自己的语调显得平静,沉默许久,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再……再不许有下次了。”
  “嗯”自以为过关的人,用力点头,将爱人拉近,环住她的腰,小脸在她腹间讨好的蹭了蹭,她不敢看秦晋的眼。
  手有些犹豫的拍了拍妻子的背,“好了,我去看看水烧好了没,别再耽误了。”
  “好。”不想再拖延,弄晚了又惹那人难受,好儿松了手,强撑着给了她一脸笑,便低下头专心于手上的针绣。
  秦晋静静的退出了房,步伐有些快,才走到院中,那强压在胸口的郁结,堵得她心口直痛,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却仍无法缓解那揪着心的酸涩,眼一热,泪珠子失控的滚落,急忙抬手去擦,却是越抹越多。
  这样的感觉她曾经有过,当年带着好儿离开家,一心一意想要给她幸福,满心的憧憬最终被现实打败,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她最在乎的人,为了生计瞒着她接绣活,‘傻瓜,既然要一起过一辈子,就该一起分担才是’‘你心疼我,难道你就愿意看着我心疼吗?’那时候,她也是这样带着笑容一边耍赖一边坚持着,她被逼着让步,却在好儿熟睡后,蒙着被哭了好久,她许下誓言总有一天不再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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