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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王子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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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妃这才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警察局前停下来一辆黑色的轿车。
只见阎烈一脸风尘仆仆的从车子上下来,当他看到王子妃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寒冷的街头时,心头蓦地一紧。
在他眼中,这个站在寒风中的小女人,在看到自己的身影出现的那一刻,不知爲什麽,竟变得十分脆弱。
她就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充满迷茫、惊恐、怯懦、无助。
像是看到给她带来安全感的家人和守护者,王子妃情绪一时激动,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落了下来。
阎烈眼神一滞,几乎是想都没想,立刻脱掉西装外套盖在她肩上,将她整个人都罩在残留着他体温的外套里。
下一瞬,他猛地狠狠将她揽进自己的怀中。
突如其来的温暖,将瑟瑟发抖的王子妃从寒风中解救出来。
有那麽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折了翅膀的小鸟,而阎烈就是将她从困境中解救出来的救世主。
脆弱无助的她,把阎烈当成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依靠。
她贪婪地汲取他衣服上留下来的温暖,以及他有力的臂弯给她带来的安全感。在警察局接受审问时给她带来的不安和恐惧,也因爲有了阎烈的存在,渐渐被她淡忘,不再那麽可怕。
「抱歉,我来晚了。」阎烈浑厚的声线,夹杂着几分心疼和懊恼。
「我没有偷东西。」
「我知道。」
「他们还会不会再次把我抓走?」
「不会!」
「你保证?」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阎烈像哄孩子似的拍着她的後背,发誓道:「我保证。」
王子妃紧紧依偎在他的怀里,双臂死死抱着他的腰,生怕一松手,又得回到那个黑暗阴冷的地方受苦。
阎烈知道怀里的小女人肯定是被吓坏了,双臂微一用力,将她打横抱起。
他转身对卫辰吩咐了几句,抱着饱受惊吓的王子妃,上了车子。
淩晨十二点,阎烈将王子妃带回自己的公寓。
回来的路上,他并没有说太多话,只告诉她,她今天所受的委屈,他会给她一个合理的交代。
王子妃不明白他口中所说的交代,究竟是什麽。
进门之後,阎烈让她在客厅里稍坐片刻,不多时,就听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在耳中响起——
「这麽晚了,你把我从床上挖下来,到底想干麽?」
顺着声音回头一看,王子妃和那个刚好向她望过来的男人几乎同时叫了出来。
「你怎麽会在这里?」
「你又怎麽会在这里?」
一天之内和这个恶劣的家夥连遇三次,王子妃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命太好,还是命太差。
眼前这个出现在阎烈家里的男人,正是之前诬陷她是小偷,还害得她被关进警察局的罪魁祸首。
「哥,这底是怎麽回事?」
阎烈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冷声道:「卫辰告诉我,你的表最後在2015房的床尾地氆缝隙里找到了。」
「那又怎样?」
阎烈脸色一沈,严厉道:「你无缘无故指责她偷了你的东西,还害得她被关在警察局里大半宿。既然现在没有任何损失,难道不想爲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向这位小姐说句对不起?」
被阎烈狠狠训斥的男人不服气地道:「区区一块钱都不肯放过的人,我实在没办法在丢了东西之後,不怀疑到她的身上。再说……」
他满眼鄙夷地上下打量着王子妃,「她只不过就是酒店里的一个服务生,让我堂堂阎二少爷,向一个不起眼的小服务生说对不起,我倒是想问问看,她究竟受不受得起我这句道歉?」
「阎杰,你在外面就是用这种态度来对人的?」
「我不觉得自己这种态度有什麽不对,我丢了价值将近三十万的东西,她刚好就在案发现场,而且她还那麽贪财,在这种情况下,我报警将她抓去审问,只是走了正常的司法程式而已。就算那支表最後找到了,我当时也只是合理的怀疑,根本
就没有必要向任何人说对不起。当然……」阎杰看了王子妃一眼,冷笑道:「作爲无辜者,她因爲我的原因被关在警察局大半宿,的确是受了不小的委屈。」
说着,他拿出皮夹,从里面点出十张百元大钞,啪的一声扔到王子妃的面前。
「我倒是觉得,金钱补偿比那句对不起,对她来讲,会更加实惠一些。」
没等阎烈出言斥责,一直没讲话的王子妃突然起身,迅速地接过阎杰递来的那一千块钱。
在阎杰那充满鄙夷的笑容中,王子妃突然擡手,毫不留情的掴了阎杰一记重重的耳光。
「喂你……你这女人,居然敢打我?」
王子妃皮笑肉不笑道:「既然阎二少爷想和我讲法律,咱们就来谈谈中国的法律,根据人体轻伤监定标准,第十五条规定,面部损伤後留有明显瘢伤,单条长三厘米或者累计长度达四厘米,单块面积二平方厘米或者累积面积达三平方厘米,影响面容的色素改变六平方厘米。因此,我刚刚抽你一耳光,并不构成伤害罪,如果一定要追究责任……」
她将刚刚接过去的那十纸钞丢回对方的脸上,「一千块钱,足够治疗阎二少爷你的精神损失了。」
「你这死女人,简直不可理喻!」阎杰怒吼。
「就算我再不可理喻,又怎麽及得上你阎二少爷的万分之一?」
「你……」被打了一耳光,又被丢了一脸钞票的阎杰,被王子妃那嚣张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
他刚要上前将自己丢掉的里子面子统统讨回来,不料阎烈却在这时挡在两人中间。
「阎杰,闹够了的话,就滚回你的房间睡觉去。」
「哥,你就眼睁睁看着这该死的女人打你的亲生弟弟而坐视不管?」
「如果她是我妹妹,有人敢像你这样伤害她,一个耳光,绝对不是我能够容忍的底限。」
这是阎烈的真心话。
对王子妃,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在意和疼惜。
也许因爲得知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女人在成长的过程中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让他忍不住开始惦念,当年那个被他狠心丢在城隍庙的小拖油瓶,在家人看不到的地方,是否也经历了这麽多的磨难和苦楚。
王子妃被关进警察局的时候,他刚好不在上海。
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他马上打电话让卫辰去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他自己也立刻放下手边的工作,一路开车从苏州赶回上海。
回来的路上,他心里真有说不出来的担忧和焦急,偏偏这种情况,在他至今二十八年的人生里从未有过。
如果说王子妃和其他女人有什麽不同,他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个女人,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刚好闯进了他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上。
被狠狠教训一顿的阎杰,见自己的哥哥对外人比对自己这个弟弟还好,气得咒骂一声,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原本嘈杂的客厅在他离开之後,顿时安静了下来。
王子妃面带歉意的道:「虽然我知道打人不对,但我刚刚确实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抽了你弟弟一巴掌……」
「消气了吗?」
阎烈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眼眸间仿佛还带着几分宠溺的笑意。
王子妃心头一乱,红着脸道:「没想到抽人耳光的感觉还满爽的,就是扔一千块掴一巴掌,对我来说真是有些太昂贵了。」
阎烈被她的话逗得大笑,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折腾了一整天,怕是早就累坏了,你先去洗个热水澡,我去煮点面给你吃。」
「你还会煮面?」
「有人规定我不可以会煮面?」
王子妃心头一暖,虽然二十年前,阎烈并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好感,但两人重逢之後,他是真的帮她解决了不少问题。
事实证明,阎烈不但是个厉害的老板,还是一个煮面高手。
此时,王子妃捧着闾大少爷亲手给她煮的面吃得不亦乐乎。
一边吃,她还不忘向阎烈打听阎杰的来历。
起初,她以爲阎杰只是阎烈的堂弟或表弟,没想到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的阎杰,居然会是阎烈的亲弟弟。
而且阎杰今年只有十九岁,这是否意味着,阎杰和她,其实是同母异父的亲生姐弟?
事实证明,有些人天生注定要变成冤家。
隔天一早,王子妃顶着一头乱发准备去厕所,结果推开厕所房门的那一刻,她听到一个尖叫声在耳边响起。
「喂,你这色女,居然敢偷看我洗澡!」
犹在睡梦中的王子妃被那一声吼叫吓得恢复了意识。
只见宽敞的浴室里,那个浴缸中,赤身裸体泡在里面的,正是昨天被她抽了一巴掌的阎二少,阎杰。
王子妃被他那剌耳的叫声吓了一跳,当场气急败坏的道:「既然你在里面光着屁股洗澡,怎麽连门都不锁?」
「本少爷洗澡从来没有锁门的习惯,还有,你怎麽会在我家里?」见她没有半点出去的意思,阎杰气得大吼,「蠹女人你还看,马上给我滚出去!」
王子妃觉得自己最近真是倒楣透了,接二连三的发生各种状况,真可谓是流年不利。
倒不是说阎家只有这一个厕所,只是她在这里帮阎烈收拾屋子的好长一段时间,每次内急,都习惯来这里。
她一时忘了阎杰昨天晚上住进来,也没想偏偏阎杰没有锁门。
早上发生的这个突发性事情,很快就传到阎烈的耳朵里。
在他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後,所做出的裁判是每人各打五十大板。
王子妃昨晚所住的客房内本来就有浴室,她一时忘记不要紧,但既然阎杰在浴室里洗澡,她在外面应该可以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水声。
「我反对!」王子妃举手抗议,「我当时的意识很模糊,根本没听到浴室里有放水声!」
阎烈瞪她一眼,「反对无效,这次的事只是一个教训,记得下次机灵点,不管浴室有没有人,进门之前都要记得敲门。」
他现在口气很差,心情不好,主要原因当然是他弟弟的裸体被王子妃看光光。不,更确切来说,是王子妃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竟看到了别的男人的身体。只要一想到那个情景,他心里就非常不舒服。
阎杰见自己讨厌的女人被训,则表现出一脸的幸灾乐祸。
阎烈冷着脸对他道:「从今天开始,无论你在哪里洗澡都要记得将门锁好。」
「你明知道我从小到大洗澡都是不锁门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总之,再让我知道你洗澡不锁门,下场你就自己看着办。」
「哥,这女人到底给你灌了多少迷汤?如果我没记错,她只不过就是咱们家酒店的一个小服务生吧?可你看看你自己,爲了一个外人,居然这样对待亲弟弟,如
果不是我太了解你根本不喜欢这一型的,否则都要怀疑,她是不是你养在上海的情妇了。」
说着,他用鄙夷的眼神扫了王子妃一眼,「不过话又说回来,长成这样的情妇还真是少见啊。」
话音刚落,他就遭到王子妃一记抱枕的攻击。
「阎杰,你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混蛋,不了解情况就不要胡说八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哪一点长得像情妇?还有,我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爲我之前打破了你哥价值四十万的青瓷杯,所以在未来一年里,我要留在这里给他当女佣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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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吼得很大声,就是想用这种方法来提醒自己,她和阎烈之间,仅仅是雇主和佣人的关系。
一旦越过这层关系,她不敢保证自己究竟承不承担得起那样的後果。
阎杰接过她砸来的抱枕,冷笑道:「你就是用这种野蛮的方式来伺候你雇主的弟弟吗?」
「第一,你的样子长得很讨厌;第二,你的坏脾气让我无法忍受;第三,我的债主并不是你。综合以上三点,我实在找不到半点对你曲意谄媚的理由。」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嚣张又臭屁的小子,搞不好真的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让她这个做姐姐的对弟弟卑躬屈膝,做小伏低,抱歉,她做不到。
眼看着两人越吵越烈的架式,阎烈终於插口道:「如果你们不想被逐出家门和扣薪水的话,可以继续大声吵。」
逐出家门指的自然是阎杰,扣薪水自然是王子妃。
他的威胁果然在最短的时间内奏了效,两人同时闭紧嘴巴,只是互看对方都不顷垠。
早餐是王子妃做的,阎杰虽然看不上家里突然多出来的这个蠢女人,却对她的一手好厨艺啧啧称奇。
用过早饭之後,阎烈接到卫辰打来的电话。
昨天他爲了王子妃的事情火速从苏州赶回上海,那边的客户担心彼此正在谈的合约会出现问题,所以今天一大早便匆忙赶来上海,准备和阎烈继续谈昨天没完成的话题。
「哥,我第一次来上海,对这边的环境不是太熟,反正这几天我的事情不多,不如你将家里的女佣借给我,由她做向导,带着我四处逛一逛。」
王子妃急忙反对,「我白天还要去酒店上班,哪有那美国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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