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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王子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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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妃什麽话都听不进去,她不敢相信地走到陈三妹的床边,紧紧握着她微凉的右手。

「妈,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我是妃妃,你最爱的妃妃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快醒来,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床上的陈三妹无动于衷地任由她摇晃拉扯,始终闭着双眼,不肯回应她的半句呼喊。

打电话通知她的赵阿姨哭着上前道:「你妈前几天就说心脏不舒服,我当时劝她来医院做检查,可她却说,医院里费用太高,你赚钱又辛苦,她不忍心看你每天吃苦受累,坚决要把你赚来的钱存在银行,说有朝一日你嫁人的时候给你当嫁妆,没想到……」

赵阿姨红着眼圈,说得数度哽咽,「才一眨眼的功夫,这人就没了,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着急,她突然说胸口难受,额头上全是冷汗,我叫了救护车把她送进医院,没想到还是没能救得了她……」

王子妃神情木然地盯着床上紧闭着眼睛的母亲,自始至终,她的眼睛都没有移开。

赵阿姨每说一句,她的心便跟着疼上一分。

站在她身後的阎烈想要上前安慰,可他所有的话语全都堵在喉咙口,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虽然早就知道王子妃拚命攒钱,是因爲她有一个体弱多病的母亲,可他不知情况竟是这麽艰难。

王子妃安静地跪在地上,紧紧握着陈三妹的手,贪婪地看着这张紧闭着双眼的憔悴容顔。

「妈,对不起,我昨天不该因爲心情不好对你发脾气,我知道人是有灵魂的,就算你的灵魂和身体已经分开了,可我相信,你一定听得到我说的话。

「妈,从我五岁那年被你捡回家抚养的那一天,我就对自己说,等我长大以後一定会拚命赚钱,让你过上幸福无忧的生活。可是我失信了,妈,你走得这麽快,让我连报答你的机会都没有。当年,你爲了抚养我这个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小孩,不惜和你娘家决裂,甚至爲了供我读书、供我吃饭,到处摆地摊,忍受着风吹雨淋,还累出一身病,常年忍受病痛折磨。

「我多想向世界上所有的人宣布,我有一个心地善良的养母,她的名字叫做陈三妹。二十年前,她在上海城隍庙门口,捡回了一个被人遗弃,和她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女孩。她不求回报、不计代价,把满腔的母爱全都给了这个不争气的坏女孩,这个坏女孩昨天还因爲心情不顺,对她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她按捺住心底的悲伤,哽咽着道:「妈,你不知道我有多後悔,昨天没有打开房门,吃你亲手爲我做的那顿晚餐。我每天都向佛祖祈祷,如果可以折寿换回你健康的身体,我愿意用自己三十年、四十年,甚至是五十年的寿命交换。可是妈……爲什麽你突然一声不吭的就这麽离开我,你知不知道你离开之後,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你不是说过,在我结婚、生小孩之前不会离开我的吗?你爲什麽说话不算话,你真的忍心看我一个人孤伶伶的活在世上,从此对我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了吗?」

这一刻,王子妃终于控制不住的放声大哭,泣不成声。

当阎烈从她口中听到二十年前她被人遗弃在城隍庙,被陈三妹捡走的那段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震惊。

二十年前……城隍庙……五岁的小女孩?

没等阎烈从震惊中回神,只听砰的一声,伤心至极的王子妃突然身子一歪,昏了过去。

陈三妹的葬礼是阎烈帮着王子妃操办的。

陈三妹的亲友非常少,所以葬礼也举办得十分简单。

举办丧礼的那几天,王子妃一直表现得十分冷静,不哭不闹,安静地忙着丧礼事宜,大多时候便静静陪着她突然离世的母亲。

当陈三妹的屍骨正式下葬後,连续熬了好多天都没怎麽好好休息过的王子妃,终於累得再度昏了过去。

阎烈想也没想地将她抱回自己的公寓,并暗中让人去调查她的身世。

虽然那天她在急诊室说的那番话很模糊,却在他心底敲了一记警锺。

几天之後,私家侦探将调查结果呈送到他的办公桌上。

阎烈将那份报告从头到尾看过之後,不由得吃了一惊。

他怎麽也没想到,王子妃居然就是二十年前,被他扔在城隍庙的黄芷薇。

这份调查结果里列出来的内容非常详细,包括她当年是在什麽样的情况下被陈三妹带走,她的名字又爲什麽会从黄芷薇变成王子妃,还有就是她这些年来的成长经历,和生活中所发生过的各种坎坷和种种不幸。

自从陈三妹的心脏出现了问题之後,年纪小小的王子妃就把自己当成家里的顶梁柱。她经常利用课余时间打工,好几次因爲省钱没吃东西,结果闹得胃痛被送进医院,还差点造成胃出血。

知道得越多,阎烈的心便越难受。

可以这麽说,王子妃所遭遇到的每一个痛苦,皆是他亲手所致。

如果他没猜错,当初他将她叫到办公室,想要给她那五百块的修车费时,王子妃已经认出他的身分。

所以,她才会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提出辞职。

所以,她在路边吃便当时,才会假装没看到他。

所以,她甯愿去送家电做苦力,也不愿留在皇朝国际酒店,再和他继续相处。而造成这一切後果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二十年前,他把她丢在城隍庙时,对她撂下那句不成熟的威胁。

阎烈下定了决心,不管她究竟是王子妃还是黄芷薇,他将会用自己的余生,去补偿曾经对她犯下的所有过错。



第九章

这一觉,王子妃睡了很久。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床铺上,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让室内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

仔细一看,她现在所身处的地方,正是阎烈那幢豪华公寓的主卧室。

之前发生的一连串变故在她脑海中徘徊不去,老妈突然离世的打击,让一向乐观坚强的她差点失去活下去的信念。

虽然她知道悲伤难过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可一想到和自己相依爲命了整整二十年的母亲,从今以後将和她阴阳两隔时,排山倒海的痛楚将心神脆弱不堪的她,压得喘不过气。

卧室的房门在这时被人从外面打开,阎烈看到她已经醒了,便快走几步上前,将大手温柔的在她额上探了一把。

「昨天晚上你有些发烧,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王子妃下意识地向後躲了一下,低声道:「头已经没有那麽晕了。」

阎烈的手停留在半空,脸上也闪过片刻的尴尬。

她母亲过世的这几天,她虽然没有排斥他对她的关心和照顾,可她的态度和语气,却透着拒他於千里之外的疏离。

虽然陈三妹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可两人相依爲命二十年,陈三妹说走就走,这对王子妃的打击一定不小。

因此,就算他想爲两人之前发生的那场不愉快做出解释,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向她开口。

「多谢你帮我操持我妈的葬礼,这段日子真是麻烦你了。稍後请你把葬礼所花费的金额还有宴请宾客的帐单给我,我会把欠你的钱汇进你的银行帐户……」

阎烈脸色一沈,「你和我之间,有必要算得这麽清楚吗?」

王子妃笑了一声,「这不是算得清楚不清楚的问题,那个人是我妈,身爲她的女儿,我有责任和义务给她养老送终。虽然我知道你的经济条件不错,但我母亲的葬礼,暂时还轮不到别人来买单。」

她的语气让他的心猛地一揪,「王子妃,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好好谈一谈。」

「如果是谈葬礼费用的问题,我很欢迎。」

「你明知道我要谈的不是这个。」

「那就抱歉了,最近我家里发生太多事,我实在没有心情谈别的。」

说完,她起身下床,穿上外套,拿过包包就想走。

阎烈将她拦了下来,「你要去哪?」

王子妃投给他一个无奈的笑容,「当然是回家。」

「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很不好……」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真的必须走了,家里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去处理,我妈一个人孤伶伶上路,她留下来的那些衣服,我要烧给她穿。她平时那麽节俭,我猜就算到了那个世界,她肯定也会省吃俭用过日子。她活着的时候我没能力让她过上富贵的生活,如今她死了,我总不能让她在另一个世界里也过得苦哈哈的。」

这番话她虽然是笑着说的,可眼里却含着湿润。

「阎烈,我和没你呕气,也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我知道你想解释,关於那条丝巾其实是个误会,如果你是想爲了这件事和我说对不起的话,我接受你的道歉。我妈出事的这几天,你爲了我做了很多,帮我举办葬礼、替我招待宾客,就连每日三餐都是你亲自送到我面前哄着我吃……」

说到这里,她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你并不是一个无情的男人,不管你当初对我……总之,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在你这里叨扰了这麽久,我也该回去整理我妈的遗物……」

阎烈被她的理智和冷静惊得无话可说。

他的确想向她道歉,也的确要和她解释那条丝巾的事情。

事实上,他误以爲不见的那条丝巾,在王子妃离开之後,就在角落里找到了。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既可笑又可悲。

明明是个理智的男人,却爲了一条丝巾,用残忍的话语,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

偏偏这个被他深深伤害的女人,接着又还遭遇了亲人离世的打击。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和一个刽子手没有任何区别。

他拉住王子妃的手臂,语气认真道:「我陪你回去,帮你整理遗物。」

「不用了,你工作那麽忙……」

「工作再忙,我也抽得出时间陪你。」

「阎烈,你这样,会让我觉得爲难。」

阎烈一怔。他没想到,王子妃现在对他已经抗拒到了这种地步。

明白强硬逼迫,只会换来她更激烈的反抗,最後他只能妥协地点了点头,「既然这样,等你那边的事情忙完了,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王子妃胡乱地应了一声,在他复杂的目光中,离开了。

一周之後,王子妃提着简单的行李来到火车站。

刚下计程车,手中的行李就被人一把夺了过去。

她吓了一跳,刚想喊人抓抢匪,却发现那个夺了她行李的男人,居然是阎烈。

「你要去哪里?」阎烈的语气很坏,脸色很差。

王子妃试着抢回他手中的行李,没好气道:「我要去哪里,和你有关系吗?!」

阎烈哪会如她所愿,厉声道:「是不是我今天没有来阻止你,你准备这辈子都不想再见我?」

「阎烈,我不想和你吵架,把东西给我,我还要赶火车。」

「赶什麽火车,你哪里都不准去!」

整整一个星期,她居然连一通电话都不曾打给他。

要不是他有先见之明,派人暗中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搞不好这女人真的会从此消失,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这一刻,阎烈简直被她的行爲气到爆血管。

他一直以爲,两人之间只是闹了一些小别扭,可王子妃明显不是这麽想,她这是要和他一刀两断。

两人的争执,引来不少路人好奇的目光。

不能怪那些路人太过八卦,实在是阎烈本身就引人注目,身材好、容貌俊,一下子就能吸引住旁人的视线。

王子妃不喜欢被人盯着看,便低声道:「我不想成爲被关注的焦点,你能不能先把手放开……」

「好,既然你不想被人关注,咱们就换个地方谈话。」

阎烈一把揪住她的手腕,霸道地将她拉上身後的黑色轿车里。

王子妃气急败坏的道:「我们之间没什麽好说的,你放开我,我已经买好了离开上海的火车票,再过半个小时火车就要开走了……」

「你哪里都不准去。」他的语气非常霸道。

「你凭什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就凭我是你的男人。」

王子妃冷笑一声:「我的男人,阎烈,你在开玩笑吧?当你侮辱我人格低劣,是个手脚不乾净的小偷时,有没有把我当作你的女人?当你爲了一条丝巾叫我滚的时候,你有没有把我当作你的女人?」

不理会他越来越阴沈的脸色,委屈多时的王子妃就像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泄内心苦闷的途径,大声对他道:「如果你心里真的在乎我的话,就不会爲了一条丝巾,把我当成狗一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你知道我这辈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是什麽吗?就是认识你、喜欢你,还爱上你。没想到我对你的这份爱,却给我上了人生最残酷的一堂课。你用实际行动让我知道,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一个多麽可悲的人物,可悲到连一条丝巾都不如……」

「妃妃……」阎烈见她痛苦的表情,心疼不已,却不知道如何回应她的话,因爲就连他也认爲自己很可恶。

「我早就该知道,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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