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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丹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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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贺大娘和阳浩跑远了的身影,金逐流不甘心地问道:“爹!难道就这样放他们跑了?南星他中了贺大娘下的蛊毒,只有贺大娘能解……”
话尚未说完,却不想金世遗竟突地喷出一口血来,身体斜斜地倒了下去。
“爹!你怎么了?!”金逐流方才的欣喜一下子转变成了惊惧,焦急地询问道。
“世遗!世遗!”谷之华连忙上前扶住金世遗,焦急地唤道。
“爹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谷之华叹了一口气对金逐流道:“到现在我也不再瞒你了,你爹以前对付孟神通的时候受了伤,后来靠着厉胜男默写出的那半本百毒真经压制,这么多年来倒也一直相安无事。哪知最近却突然开始恶化,已经不能再耽搁了,所以我们才冒险出海,回到中土。”
“这……怎么可能……”金逐流吃惊地瞪大双眼,连串的打击让他简直难以置信,“不——”
“我们原本还想等逐流你回中土找到百毒真经,兴许能治了你爹身上的旧伤。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谷之华难掩悲伤之情,语中已经带上了哽咽,“你爹……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就想回徂徕山看看,想再到厉胜男的墓前拜忌一下。你爹曾经说过,只要能死在徂徕山,他也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此时厉南星已熬过了蛊毒第一次发作的痛苦,腹中那蚀心的剧痛已然渐渐平复,呼吸也平顺起来了,意识沉沉浮浮、逐渐清明之际,却听得谷之华悲凄的叙述,想到金世遗对自己姑姑的一往情深,心中不由得感动万分,忍不住开口道:“让我看看吧……”
“南星,你身上的蛊毒——”金逐流看着他依旧苍白的脸色,关切地问道。
“我已经没事了。”厉南星安慰他道,“还是快让我看看你爹吧,说不定会有什么方法呢。”
“这位是?——”谷之华不由好奇地问道。
“娘,这是厉南星,他就是厉胜男的侄儿。南星他医术高明,尤其擅长解毒,说不定会有办法救爹的。”金逐流为谷之华解释道。
谷之华不由得些微有些吃惊,默默地打量了一下厉南星,诚恳地道:“那就多谢厉公子了。”
厉南星连忙摆手道:“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金逐流将厉南星扶至金世遗身旁,让他替金世遗细细把脉,许久,才问道:“我爹他怎么样了?”
“他毒血攻心。”厉南星斩钉截铁地答道,“不过,还不算太晚,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几人听他说道这里,都是眼前一亮,金逐流急问道:“南星,我爹他真的有救吗?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厉南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几粒药给金逐流道:“让你爹先服下。”
依言让金世遗服下那药,果见他原本灰败不堪的脸色有了些微的好转,金逐流欣喜地道:“南星你果然有办法!这药起作用了!”
厉南星却打断他道“这个药只能暂时压制他体内的毒血,治标但不治本。”见得金逐流的眼神又黯淡下去,连忙接下去说道,“不过,待得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我为你爹用针灸去除郁积在心头的毒血,然后再修练百毒真经的下半部,兴许就能根治了!”
“百毒真经的下半部?”谷之华听罢吃惊地看着厉南星。
“对了!”金逐流猛然高兴地跳起来道,“我差点都忘了!那个铜钟!”
厉南星淡笑着点点头,指指自己的脑袋说:“是啊!我都记在这里呢,只需默写出来便可。”
秦元浩一直紧张地注意着四周的情形,这时插进来道:“我们还是先赶快离开这里吧!贺大娘心思深沉,恐怕会发现其中的破绽!如果他们回头追来就麻烦了!”
众人方才只顾得担心金世遗,现在方才想起眼前形势危急,谷之华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
金逐流毫不犹豫地答道:“当然去师兄义军他们那里最安全了!”说罢转头对秦元浩道,“我们走得恐怕要慢一点,秦兄弟,你先行一步,去通知我师兄他们派人过来接应。”
“好!我会尽快的,你们也要小心。”说罢,秦元浩便运足功力飞奔而去。
一行四人,远远地便见到江海天带着一队人马朝这边过来,金逐流不禁激动地高呼到:“师兄!师兄!这里!我们在这里!”
江海天寻声急奔过来,见是金逐流,笑道:“师弟你终于回来了,我们正在议事,接到秦少侠回来报的信,听说了你们的情况就赶过来了。”转头一看,果真是金世遗和谷之华,躬身下去道,“徒儿拜见师傅师娘!”
谷之华连忙扶他起来:“快起来!快起来!”
“没想到师父师娘亲自到来,我太高兴了!”已有近二十年没有见过师傅和师娘,江海天不由得兴奋不已,却见金世遗昏迷不醒,焦急地问道:“师傅他怎么了?”
“海天,世遗他——”
“我们先回营地去再说吧——”见这里荒郊野外,甚是不安全,厉南星出言提醒道。
“好,我们先回去——”
众人只顾着赶紧离开,却没有注意到偷偷赶上来,伏在草丛内的贺大娘和阳浩。
见众人簇拥着渐渐走远了的背影,阳浩懊恼地说道:“金世遗那个老贼,当真被他骗了!可我们还是晚了一步!好不容易赶上了他们,却还是被他们和江海天先汇合了!”
“谁说晚的?”贺大娘奸邪地一笑道,“不晚,正好!至少现在,我们已经知道金世遗快不行了,这可是个大消息啊!”
“对啊!少了金世遗这个老贼跟我们作对,形势对我们就有利多了!”
贺大娘一挥手道:“走!我们赶快去把这个重要的消息通知魏公公……”
38
将金世遗扶进了房间,顾不上再解释什么,厉南星便想为金世遗施针,不想金逐流却拉住他,担忧地道:“你——可以吗?要不让我来,我不是也曾经帮你用金针拔过毒吗?”
知道他是在为自己担心,厉南星朝金逐流露出一个另人安心的淡笑,道:“没关系,只要蛊毒不发作,我没什么大碍。这次用针跟上次不一样,要去除你爹心脉里头的毒血,困难和复杂多了,不懂医理的人动手太危险了,所以,还是让我亲自来吧。”
示意金逐流将金世遗扶起坐好,厉南星取出金针,一抬手间,数枚金针已然分别插入金世遗胸前的大|穴各寸许。
谷之华、江海天等人都围在金世遗床榻边,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练武之人都知道,这真气金针拔毒不容人有半点分神,更何况是在心口,稍稍一个差池就有性命之虞,所以即便看着厉南星扎入的几处|穴道分明是死|穴,却也不敢出言质疑,只有完全地信任他。
一边将金针缓缓旋转着深入|穴道,一边缓缓的默运内力,将自身的真气通过金针导入金世遗体内,以助拔毒,厉南星不由得微微皱眉,分明感到自己内力空虚,真力有些不济,只是此刻再怎样也要硬撑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塌上的金世遗终于逐渐有了动静,原本剧烈起伏的胸口慢慢平静下来,浓重的喘息声渐渐平顺下来,晦暗的脸色也恢复了生气,血色逐渐呈现出来。可厉南星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额上已布满了汗水。
“我要起针了!”刻意压抑着声音中的虚弱,厉南星出言醒道,接着便见他十指如飞,不一会儿,已将数枚金针尽数起出,随着最后一枚针的起出,金世遗也将郁积在心口的毒血一口全部喷出,神智逐渐恢复过来。
此时,厉南星却是面色苍白若纸,气喘吁吁,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无力的向后倒去,只觉落入一个熟悉的怀中,闭了眼,却仍是一阵天旋地转,听着周围众人欣喜的声音,心知金世遗应该已经无碍了,心里总算稍稍安定了下来,放任自己靠住身后的人。
沁凉而舒适的帕巾拭过额头,知道自己让金逐流担心了,想让他安心,于是便想挣脱他的扶持,微微坐直身子,却不想竟被他强按着,只能无奈地送上一个淡然的笑容:“我没事,刚刚只是消耗真气过多,歇了会儿,就没事了!”
转头又往金世遗看去,见他已然无碍了,却正怔怔地打量着自己,许久,方迟疑着开口问自己:“你——厉胜男是你什么人吗?”
金逐流忙不迭地替他解释道:“爹,他是厉南星,是厉胜男的亲侄儿。”
金世遗闻言吃了一惊,定定地看了厉南星许久,眼里竟然有些湿润,喃喃道:“你——是胜男的侄儿?恩……难怪有点像……特别是眼睛……”继而自嘲地一笑道,“老了……,看到故人之后就这么激动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叫我一声姑夫吧,你姑姑曾经是我的妻子,以后,也永远也是我金世遗的妻子。”
“姑——姑夫——”
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竟然也湿润起来,自从父母过世的那一天起,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再有亲人,会有人再用慈爱的语气呼唤自己,这一声厉南星唤虽然有些生涩,但心里充盈的却是满满的温暖。
“你父母都过世了吧?说起来也是我们的不是,从来没有找过你,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江湖飘荡了这么久……”
“不!感到羞愧应该是我。”厉南星打断道,“二十年前,魏忠贤指使孟神通掳走我姑姑,还逼我姑姑交出百毒真经的秘笈,您独闯邙山,救下我姑姑。追究起来,魏忠贤才是害死我姑姑的罪魁祸首。而我……我却被仇恨蒙住了心智,差点误会了您,险些在秘魔崖上酿成无法挽回的悲剧,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真是愧疚啊……”
“南星,既然听得逐流这么叫你,那我也就这么叫了。”谷之华慈爱地对他笑道,“其实上一辈的恩恩怨怨,真正知道内情的没几个,再加上事隔多年,江湖中的道听途说,以讹传讹和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歪曲,你所了解的情况与实情有所差别,也是在所难免的,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今天我们一家人又能团聚,这才是最重要的……”
团聚——心中默念着这个再普通不过的词,却是自己这么多年从未企及过的词。终于,自己也有了家,有了亲人,会企盼团聚了……
团聚,只希望,这份团聚能更长久一些……
大约是金针耗尽了不多的真气,身上的蛊毒又开始蠢蠢欲动,那蚀心一般的痛楚又一次铺天盖地而来。一手死死地按在腹上,恨不得就这么用力压进身体里去,压碎这痛,连视线都开始模糊起来。
突然感觉到轻扶在腰侧的手,那个人,是想要让自己去休息吧。
努力地摇摇头甩脱眩晕的感觉,强扯起一个自以为是的笑容给他:“不用了,还有一点就可以写完了,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大概是了解自己的脾气,感觉到身后那人不再坚持,只是默默地运气助自己压制痛苦。
终于将最后一个字写完,颤抖的手几乎握不住笔,眼前已然一片茫然,却勉力维系着最后一丝清明,不忘最后的叮嘱:“这就是百毒真经的译本,有关病症以及相关的解毒疗法,我都用红笔特地标注清楚了。切记!修炼的时候,千万不能被任何人打扰,否则非但治不好,还会使病情更加严重!”
接过手中的卷本揣在怀里,金逐流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伸手扶了厉南星腰侧,将他抱上榻,安置在枕上。
厉南星转过身来,只勉强道了一句“逐流,你先出去。”,便再说不出话来。
自然明白南星的意思,他的痛苦,不愿让自己这个他最在乎的人看到。金逐流未再多言,只替他拉好被褥,放下床帐,径直转身而出,将那道木门掩上。
只是却并未远离,身体斜倚着那薄薄的木门,慢慢地滑坐下来。
身体中仿佛有数千百万的利刃在奔逃流窜,狂肆凌虐着自己骨血,厉南星单薄的身子像承受不住雪意风寒般战栗不止。将脸孔深深埋入被褥之中,死死咬住被角,直至唇上一片血红,班驳了素净的床铺,触目惊心,却是未有一声呻吟之音,未有一声挣扎之声。最后的一丝清明告诉自己,决不能出声,再痛也不能出声,只因那个人就在外面,仅仅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
意识渐渐地模糊,恍惚间,纵使身体已然虚弱得脱力,再无力睁开双眼,可是,稳健的足音,绵长微细的呼吸声是那样的熟悉,那个人推门进来了,为自己换下了不适地粘在身上早被汗水浸透的衣袍,然后,干净而舒适的被褥拥了上来,再然后,就这么放心地沉入到了黑暗之中……
将厉南星耗尽心血默出的卷本交到父亲手上,金逐流双膝突然跪下道;“孩儿不肖!”说着便是一叩到地。
金世遗默默不语,许久才道:“为了南星是吗?”
金逐流惊讶地抬起头来看向父亲,一时竟不知改如何是好。
“你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了我,毕竟我是你的父亲,是从小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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