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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有时终须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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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少安毋躁。”知州大人看看堂外议论不休的秦州百姓,出言劝说孙玫先将妻子的尸身送回孙家停放,免得衙门中的肃杀之气惊扰了亡魂。孙玫虽然悲戚,也只好点头应允。
待庄云烟尸身被两名孙家家仆移下公堂,樊知州方重新开口,“孙琭你道孙夫人腹中所怀并非孙玫亲子,可有证据?”
“有,那奸夫乃后院家仆李季,大人可以传他上堂问话。”
樊知州看了一眼垂首跪着的孙玫,“带李季上堂。”
这李季年纪在二十上下,身骨结实,皮肤黝黑,面目还算明朗。进了公堂,立马屈膝跪下,双眼盯着地面,“小人李季,见过知州大人。”
“李季,孙琭说你与孙家大夫人有过苟且之事,她腹中所怀也是你的孩儿,你可承认?”
“回大人,的确、的确如此。”
此话一出,堂外众人纷纷议论开来,孙玫惊愕地抬头看向仆人,似乎绝没料到会是这样。
知州喝令堂下肃静,随即询问:
“你与大夫人之事,从何时开始?”
“大约有半年多了。”
“如何开始?”
“如何……这、大夫人一向和大爷关系不好,孙家上下都知道,大爷又因为生意上的事时常不在家,这不就……”
樊知州压低声音,“大夫人腹中的孩子,确实是你的无疑?”
李季躬着腰背连连点头,似乎羞赧不已。
“如此便明了了。”孙琭出声道,“大人,今年四月二十六,家母过寿辰时,无意中撞见庄云烟鬼鬼祟祟藏在后院假山之后,想必便是去私会李季被我们碰上,孙家诸位叔伯婶母、一众家丁仆婢皆可作证。约在一个月前,我房中的丫鬟又在花园听见庄云烟与李季打情骂俏,立马告知了我,我于是差人暗中监视他们两人行动,确定他们二人关系不同寻常,才命家仆捉了李季问话。李季胆小,又还算有几分良心,便把事情都招了。”
“李季,是否如孙琭所言?”
见李季老实点着头,孙玫高声反抗起来,“你们串通一气!李季自小在孙家为仆,对你们母子所说向来言听计从!凭空捏造出这许多谎话,毁坏一个妇人身后的名节……”
“——大哥,那女人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忠贞,你心里最清楚,孙家娶了这样的媳妇已是一桩丑事,你就别再火上浇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
“本案审理未完,择日再审。无论为何,孙琭确实曾率家仆殴打其嫂,暂且收押。退堂!”
……
白日公堂上,琭儿一口咬定庄云烟与下人苟且,又有一个李季作证,孙玫未曾占到一点好处,本以为以他的性子,现下必定在妻子灵堂中扶棺痛哭,哀叹不幸,谁知素容去孙玫院里走了一遭,只看见两个丫鬟守在灵堂外打呵欠。一问大爷为何不在,丫鬟道,大爷早些时候确实在这儿,可没呆一会儿就走了,问他这么晚了要去哪里,他也不曾回答。
素容心中一惊,心说这个时候他会去哪儿,莫不是知州衙门……那也无碍,衙门上下早已打点妥当,何况这些年对孙玫看管得紧,他那点银钱就算全拿出来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眼。转念想到这位新知州年纪虽轻,规矩倒是懂得很,今日在公堂上果真没帮孙玫说一句话,方才还命人传信来,说即便是执行家法,孙琭确也命人打掉了庄云烟腹中的孩子,不施小惩,难以服众,只得委屈孙家二爷暂且在牢中呆上几日。
早已想到这一着,牢中狱卒也已经塞了银子,可一想到自小娇惯的亲儿现下在监牢中,素容又难免心疼不已,想着待琭儿平安回来,必定要想个法子将孙玫这根鲠喉之刺彻底拔除,孙家才能真正太平。
……
却看孙家大爷现在何处?
命底下一众衙差将所收银钱尽数堆在桌上,樊知州指着那高高隆起的钱山,望了身边的孙玫一眼,又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引得一干人等睁大双眼,唏嘘不已。
“唉呀,这孙家老太婆出手当真大方!我本想着咱们兄弟是这个数,知州大人起码得是这个数!没想到啊,居然有这——么多!”
“什么这个数、那个数的,把人都搅晕了!”樊辉拉着孙玫在上首坐了,对下面一众衙役说道,“出手这样大方,必定是心中有鬼。这件案子,你们想想,该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既然那李季是收了孙老太婆好处特来串供,便找几个兄弟往死里收拾一顿,看他究竟爱财还是爱命!”
樊辉点头,“嗯,不过要注意分寸。”
四五个衙役得令,转身风风火火地去了。
又一人上前道,“要不要也给那孙琭松松筋骨,那小子不过十七八岁,吼两嗓子估计就该招了。”
樊辉瞥一眼孙玫,“这倒不必,其实……我心中早已有一个好点子。”
“哦?什么点子?大人快说来听听!”
樊辉拉过孙玫的手,但笑不语。底下的弟兄跟随他多年,知晓他的脾性,见他这副模样,当下了然笑道:
“原来大人的好点子只愿说给孙先生听,那我们不在这儿碍眼,这就告退了!”
孙玫抽出手,连忙起身,“诸位暂且留步,这事情关系到孙玫多年夙愿,能得诸位鼎力相助,孙玫感激万分,待事成之后……”
“待事成之后,孙先生对我们大人好些便是!”
“对对对,我们这些人原本都是些贼匪莽夫,能够免遭牢狱之苦、重新做人,都是受恩于大人,而大人又受恩于先生。您看,您本身就是我们的大恩人,咱们为您跑跑腿,还不应该?”
孙玫神情有些尴尬,“我哪里称得上恩人……”
“您太客气,我们大人当年被那老太婆赶出孙家家塾,无奈爹妈严厉,根本不敢回家,差一点就流落街头成了要饭花!幸好有您一直在暗中接济,他才能、才能……怎么说来着?——对!金榜题名!这不是天大的恩情是什么?”
樊辉也不恼,他与他们是患难兄弟,早已说笑惯了,“你们几个该是投错了胎,这样长舌,不做女人当真可惜了!”
众人哈哈笑着,临走时还添了一句,“这些年大人总是跟我们念叨孙先生,如今好容易请调回到秦州上任,孙先生可千万别辜负了大人一番苦心呐!”
看着一干人嘻嘻哈哈走出屋子,出了门甚至不忘将房门关好,孙玫脸上险些挂不住,旁人一走便冲樊辉低吼:
“在你属下跟前你究竟是如何说我!怎么个个都用这种语气说话?!”
樊知州跟他打哈哈,“我能说什么?都是好话,都是好话!……话说我那主意你不想听啦?”
跟樊辉在一起,孙玫从来不加掩饰,冷哼一声,“你能有什么好主意?若是当真这么本事,也不用过了十年才回到秦州。”
“好好好,是我不对。”樊辉认错赔礼,驾轻就熟,“小玫还是一样口齿伶俐,我说不过你。”
孙玫也知道收敛,毕竟这人已是秦州知州,不是当年学塾一同玩耍的孩子。
“你的主意到底是什么?说来听听。”
樊辉便与孙玫低声把心里的打算说了,孙玫听了,有些犹豫,“……会不会太过牵强?”
“那他们凭空捏造出一个奸夫就不牵强?你不是要把孙琭的罪名坐实么?照我说的做,绝错不了,何况……”樊辉邪邪笑了,“这回可是杀人的重罪,孙家再怎么手眼通天,庄云烟这条命也要算在孙琭头上。”
孙玫低垂了双眼,不再说话。樊辉知道他为何突然不语,陪他静默了片刻,转身走进里间取出一样东西。
孙玫认出这是何物,见樊辉将它递给自己,连忙推却,“这是你的家传之物,快些拿走收好。”
樊辉笑着将物件塞进孙玫手中,“早在十年前便想给你,如今才给,已是迟了。”
孙玫眉头紧蹙,被樊辉按住双手,推脱不得,便听见樊辉低声道:
“我只问你一句,从前你与我说过的话……可还作数?”
作者有话要说:
☆、急转
三日之后,孙家大夫人身死一案重新升堂审理。
樊知州端坐堂上,眼神好容易从孙玫身上移开:
“孙琭,这两日本官着属下彻查此案,发现其中颇多疑点,你要一一如实回答。”
孙琭皱了眉,不明白知州大人这是唱的哪出。
“你命家仆棒打庄云烟,打掉其腹中胎儿,想必对她深恶痛绝。本官问你,你二人之间是否从无瓜葛?”
“……那是自然。”
“一月前你经由丫鬟得知庄云烟与李季有私情,捉来李季问话,确信他二人真有其事,且庄云烟腹中已有李季之子,这才带人前去施行家法。本官说的可对?”
孙琭听出他语气不对,但也只有硬着头皮点头。
“好。来人,带孙家厨娘徐氏与丫鬟梅喜上堂。”
两个女子很快被带上公堂,跪倒在地向知州大人行礼。
“徐氏,今年春天桃花开时,是否有人让你每日精心烹制桃花酥?”
“回大人,是有这回事。”
“时隔数月,你为何如此肯定?”
“民妇连制了一个月的桃花酥,因此记得很清楚。”
“那人现在可在堂上?”
徐氏怯怯望了一眼主子,“正是……二爷的吩咐。”
樊知州点点头,又问梅喜,“你是孙家大夫人的贴身丫鬟,有关这桃花酥,你可有什么印象?”
梅喜与庄云烟到底主仆情笃,发上簪着白花,身上亦是一身缟素,两只眼睛肿得核桃一般,听到知州问话,抹着眼泪道,“今年春天确实有一月左右的时间,厨房每日送来的点心中都有桃花酥,小姐她也十分喜爱。”
见她这就没了下文,知州大人心中骂了一句“笨丫头”,而后出言,循循善诱,“方才徐氏说,厨房制作桃花酥乃是孙家二爷的吩咐……”
梅喜开始稍有些懵,但是很快开了窍,抬头说道,“我家小姐确实喜爱那桃花酥,每每看见厨房送来的点心中有这一样就高兴得不得了,原以为是大爷体贴娘子,没想到竟是二爷。”梅喜转向孙琭,字字铿锵,“既然二爷从前待我家小姐这样好,为何最后又要赶尽杀绝!你怎么能不顾往日的情分,这么狠心将小姐活活打死!”
“你这丫头休要胡说。”孙琭此时已然明白了,冷冷笑道,“一份点心能说明什么?我让厨房制那桃花酥,是想着送给大哥品尝,谁晓得那女人喜欢!”
“好,你既不承认……来人,带宝月楼金老板上堂。”
金老板被衙役带上公堂,急忙跪下,似乎十分慌恐。
“不必惊慌,本官只问你几句话。你身旁的这位孙家二爷,今年是否曾在你店中买过女子的佩戴首饰?”
金老板凝眉想了想,“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年春天孙家二爷在小人店里前后一共订了四副首饰。”
“你看看,是否就是这几件?”
一名衙役捧上一只小巧的锦盒,金老板将里面那些簪环珠钗拿在手里一一仔细看了,“回大人,正是这几副无疑,这上面皆有我们宝月楼的印记,而且当时孙家二爷命仆从来买时,并不挑选式样,只说照价最高的拿,因此小人记得很清楚。”
樊知州瞥一眼一直不发一言的孙玫,“孙琭,你方才说你与庄云烟从无瓜葛,却曾连着一个月的工夫嘱咐厨房制作她喜欢的吃食,还赠了这许多昂贵的佩戴之物……”
孙琭刚想开口,就被樊辉厉声打断:“——无需狡辩!这只锦盒正是从庄云烟卧房中搜得,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孙琭脸色铁青,可是仍自捏紧了拳头,“只不过是几件小玩意儿,知州大人无须拿来大做文章,我从前与那庄云烟颇有嫌隙,买几支钗子权当赔礼罢了……”
“来人!”樊辉闻言大喝一声,“带孙家家仆周三儿上堂!”
片刻后,粗布短打的孙家仆人跪在公堂之上。
“周三儿,把你上月十九那日所见所闻,于这公堂之上,再说一遍!”
“那天……大爷有事要赶去坪水,是小人给他牵的马,可临走的时候被二爷拦了下来。他两人说话时不巧被小人听见,大爷告诉二爷,说大夫人已经有了身孕,二爷当时非常震惊。后来因为事急,随后大爷就启程去坪水了,谁知二爷他会……”
“率人棒打大夫人?”
周三儿点头。
“他二人说话是什么时辰?大夫人被打又是什么时辰?”
“这……具体的时辰小人记不清了,可是小人送走大爷不多会儿就听闻二爷带人去了大爷院子,前后至多……半盏茶功夫。”
“好一个半盏茶功夫!”樊辉一掌将桌案拍得山响,“孙琭,你还有什么可说?”
“……这是有人蓄意陷害!”孙琭脸色已是惨白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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