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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淩旧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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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的心揪得紧紧的,差点不能呼吸。不知是站不稳还是怎样,萧延突然跌跪在地,环住贺言的细瘦的腰身:“审言,呜呜,审言、、、、我只有你了,我只要你、、、”屋里的地龙还烧着,贺言穿得单薄,分明地感受到腹前的衣料被沁湿。
为什么这个小了自己十岁的人一哭,自己会这么难受?
“咳咳,燃犀,我想去观星台,你还带我去么?”那座石台真的像《星光传》里那么美么?
萧延睁大了眼,显出几分稚气来。
“带我去罢,我还没有出过平州呢。”话语间已经有了些撒娇的意味,两个人都有些脸红。但气氛却又那么自然,仿佛两人相识了便从未分开。
“嗯,我还是先换件衣服罢。”昼夜不分地奔驰,萧延身上混杂着泥土和马汗的气味,锦衣玉食的他没法想象自己是怎么忍受的。
贺言坐进府中最奢华舒适的马车出发了,欣喜好奇地像个孩子。萧延欢喜,却也微微心疼。马车走了近十天才到武淩城外,期间两人在宽敞的车内或抚琴,或煮茶,有时也手谈。亲吻、爱?抚也有的,耳鬓厮磨的淡淡温馨,甜蜜得不真实。
萧延第一次想要喜欢珍惜一个人,那个人那样美好,美好得让他不忍让那人有一丝丝难受。萧延的内心对贺言是渴望的,但他知道他的身体。这样相互依靠就很好了,亲吻都仿佛是上天的恩赐。
贺言明白少年对自己的爱慕与渴望,他自己都觉得惊奇。这瘦弱苍白的身躯有什么可取之处,浓重的药气连他自己都讨厌。有几次,萧延的勃然都顶住了他,他自幼病弱,几乎没什么欲?望。模糊知道怎么做,却羞窘地迟迟没有动作。每当这时,萧延总是念着对不起缩到一旁灌冷茶,看得他好笑又心疼。
一到贺家的别院,贺言就病倒了。一躺五六天才好,日里萧延总在忙,夜里去到别院,又不忍贺言见风。直到半个月后,萧延才把贺言带去观星台。
地上垫着裘皮,拢着鹤羽大氅,圈了个围帐当风,星空就被拢到四方里了。贺言嚷着没趣,萧延却不敢让他着了夜风。把人圈在怀里,细细哼着曲哄着,真分白白颠倒了两人的年纪。
你你
我我
为什么两颗心会成一颗
是你是你特别迷人
令我一生只爱一个
仿佛已早注定我属于你
此刻拥你入怀永恒也属于我、、、、
萧延的声音含情悦耳,唱起市井俚曲也让人心旌摇曳。贺言脸上的红渐渐淡了,也跟着哼唱起来。
亲爱我已渐年老
白发如霜银光耀
可叹人生譬朝露
青春少壮几时好
唯你永是我的爱人
永远美丽又温存
当你花容渐衰
乌漆头发也灰白
我心依然如当初
对你永远亲又爱
人生岁月一去不回
不知唱了多少曲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萧延摘了贺言的大氅盖在两人身上。萧延俯身吻着贺言,虔诚迷恋地一件件出去彼此的衣物。贺言闭上眼,缓缓环上的萧延日渐宽厚的背,默许无言。
(春天里来百花香,朗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咳咳,只影有话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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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在别院的温泉里,萧延轻手轻脚地给贺言清洗。看到贺言腰侧的莲花图案,啧啧称赞,越发觉得心爱之人全身无一处不美。
“审言,你腰后的莲纹刺青真美。”说着,还不忘用手指摩挲勾画。手下的身子一颤,贺言的眼波几度流转,终归平静:“贺家的莲纹,燃犀没听说过?”
萧延脑海中模糊地闪过几行《南华志》中的文字,却想不起具体内柔,不由懊恼地摇头。贺言失笑:“燃犀啊~”语气快乐,却似叹息。
观星台归来的第二日,贺言还是发起热来。缠绵病榻的贺言不得已给平州写信,说归期不定,内心却是欢喜的。
萧延懊恼地差点掉泪,看着家中肚腹微隆的顾王妃越发不耐。
这年武淩的夏天居然很是凉爽,自小在北地长大的贺言很是怡然。如果不是越来越频繁的呕吐,贺言甚至计划着要在皇都好好游访一番。
“打掉!必须打掉!”从未在贺言跟前大声的萧延面色凝重,拍得桌上的茶盏直晃。
贺言脸色倒是淡然,把书盖在腹前:“小点儿声,吵。”
萧延叹气,软下声音:“审言,听我的,把孩子打掉好不好。他会要了你的命的!”萧延听过大夫的诊断,心情由疑惑到惊喜再到恐惧,一番动荡直让他性情大变。原来莲纹的描述是真的,审言有了两人的孩子………他们两的孩子。可贺言有喘症,孕子生产无异于以命涉险。他绝对不能答应!
“燃犀………”贺言的眼中竟带了泪意“你也明白,我们终究,是不能在一起的。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是我这一生最最快乐欢喜的,我、、、我们,总要为这段时光留下些见证吧?孩子,是我唯一能从你那儿要走的、、、”我不能向你要名分、要将来,一个孩子,总归是不过分的吧。
萧延哪还听得下去,两人相拥而泣,皆是肝肠寸断。
孕子确实把贺言折磨得不成人形,呕吐、晕厥让原本就清减的人越发形销骨立。萧延多次想要放弃,却在贺言幸福的笑意和那日渐隆起的腹部下失了抵抗。
到年底,贺言已经下不了床了。且不说他已见苗头的旧症,膨隆的肚腹也让他力不从心。胎腹压着下半身血液不畅,贺言双腿浮肿冰凉,贴身小厮见一次就哭一次。夜里贺言也没法躺着睡,只得靠着一堆被褥歪着。好在腹中的胎儿知道爹爹不易,很是乖巧,比平常胎儿少了许多踢打,让贺言少受了些罪。
春节过后,贺言的产期将近。皇都的局势已到了白热化的境地,萧延倒仿佛更清闲了,日日守在贺言身边,寸步不离。
一日,贺言靠在萧延怀里,抚着高耸的肚腹轻笑:“燃犀,孩子的名字想好了么?”
萧延揉捏着贺言僵硬的后腰,笑:“想好了,萧镜南,儿子女儿都用得。”
贺言想到平州的一双男孩,心下有几分愧疚。再看肚子里的这个心里也不好受起来,萧延执意要把这个当初差点打掉的孩子留在身边,他说他日事成定要把最尊贵的身份给两人的孩子。 “不用都随着平州那边,这个孩子到底是不同的。你看从瑜怎样?”对于自己和王氏的两个儿子,贺言是从心里疼爱的。可这个将要降生的,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为心爱之人亲身生下的,当然是生命里的珍宝美玉。
萧延隔衣亲吻着贺言的腹部:“萧从瑜?君子如玉,极好的。”
脉脉温情很快被打破,李忠满头大汗地跑来:“小爷,王妃刚刚产下个死胎。”
为贺言捂好衾被,萧延冷笑:“看她抽鸦?片的堕落模样就知道她有今天!先瞒住不报宗人府,我自有打算。”
贺言隐隐有些不安,正待开口,腹中一阵闷痛却让他眼前一黑。
作者有话要说:吻遍贺言全身,萧延才舍得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将贺言淡色的事物含入口中,从未经得此事的人竟颤抖得几近痉挛。之后是细致地扩张,萧延知道两人于此事都是头一遭,即使忍得分外辛苦也细致缓慢,生怕给贺言带来痛楚。
进到贺言紧致温暖的内里,萧延觉得自己被上好的丝绸包裹,便失了心神抽送起来。贺言耐不住,哼了声疼。萧延立马清醒,停下动作在贺言脸上亲了又亲,直到身下的身体放松些才缓急有致地动起来。萧延从前也只在书上看过一些房中术,从未亲身试过。贺言是他生命里的第一个爱侣,当时的感受可谓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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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文里两首歌蛮好听滴,影很心水的说~(≧▽≦)/~换编鸟,应该对影写文木任何影响吧?挠头
话说影牺牲午睡码字,真滴不容易,好心滴菇凉棉表BW影哟,影脆弱滴小心肝很不经摧滴,嘤嘤嘤
多鲜花多留爪,影may;might;would恢复鸡血码字状态哦?要不要试试啊哟喂~
43
43、番外(三) 。。。
“审言?!快,快去请卓神医!”萧延大喊,神色是不曾有过的慌乱。
“没事,是孩子、、、、啊~”贺言痛得发抖,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不知何时出去的李忠复又进来,附在萧延耳边说了几句。萧延脸色大变,犹豫不决。贺言忍痛说道:“燃犀,你去忙罢,别误了大事。”
萧延也不顾身旁有人,俯身在贺言额上吻了下:“对不住了。”紧了紧贺言的手,对卓三让道:“卓神医,请务必保得审言周全,若有万一,一定要保住大人。”
又回头看了贺言一眼,萧延疾步离开。
贺言在床上辗转挣扎时,萧延那边也是焦急万分。元寿病危,却封锁了消息等待萧延进宫。萧延命御前司守卫皇帝寝宫,另着五城兵马司围住三皇子和六皇子的府邸防止他们有所异动。萧延在元寿病榻前领旨登基,继承大统,是为英帝,改元景弘。
萧延怔楞地看着大行皇帝的金棺,伸手让人给自己穿上丧服,听着耳畔万岁山呼,只觉一切恍若一场大梦。
一切安定下来,已是两天之后。萧延马不停蹄地赶往别院,没想到被产痛折磨了两天两夜的贺言还未得到解脱。
萧延冲进产房时,差点晕过去。贺言整个人失了神魄般地仰在床上,双腿被大大分开。除了颤抖的胎腹,整个人一丝生气也无。
“这是怎么了?”萧延问得异常艰难。
卓三让衣袖搂得高高,也是疲惫不堪:“产口开全了,侯爷却没了气力。不能再拖了,不然大人孩子都有危险。”
“审言,审言,来,咱们试一试,孩子就要出来了!咱们的孩子就要出来了!”萧延扶起贺言,却牵动得生产之人一阵痉挛。
“燃犀、、、疼、、、”贺言的目光都没了焦距,嘴唇干裂、血迹斑驳。
“不疼了,马上就不疼了。”
卓三让乘贺言分神之际,对着腹侧就是一阵按压。贺言痛得挺起上身,不自觉地就用起力来。一团血肉从贺言学口滑出,贺言痛得两耳轰鸣,直直晕了过去。
“审言!”萧延痛呼出声。
“殿下,是个男婴。”卓三让拿不准婴孩日后的身份,只得这样报道。
萧延根本顾不得初生的儿子,抱着贺言心疼得死去活来。卓三让也很快打住,因为贺言的肚腹又抽动起来,学口间露出隐隐黑发,似是还有一个胎儿。
卓三让连忙探手进去,不时便又带出一个胎儿。
“恭喜殿下喜得双子!”景弘看着卓三让快手剪断婴孩的脐带,悲痛中倒也生出几分欣喜。“多谢神医!”
三日后贺言才悠悠醒转,醒来后身边居然坐着不住抹泪的贺福。贺言知道瞒不住贺福,很快便问:“孩子呢?”
“主子!”贺福擦擦眼泪“您是问哪个?”见主人露出不解之色,贺福斟酌了下说道:“镜南少爷在奶娘那儿,东宫在宫里。主子,小少爷有两个。”
听闻孩子有两个,贺言惊喜不已。但想到那个一出生就无缘得见的儿子,贺言又心痛如绞起来。
“把阿南抱来吧。”忍住眼泪,贺言扯起一抹笑。
贺言起不了身,只能把身旁的小婴孩看了又看。
晚上一身白袍的萧延来到别院,看见醒转的贺言和睡得香甜的婴孩,心中喜爱难言。
“审言,做我的皇后吧?”
贺言惊愕地盯了萧延许久,随即苦笑:“太荒唐了,燃犀。有镜南,我已经觉得是上天对我的恩赐了。好好待宁王妃,她会对太子好的。”
“没有什么宁王妃了,我已经追封她为皇后,有名无实而已,不过是给顾太后一个交代。”年轻的王者口吐无情之语,贺言怔怔地觉得一阵心寒。
啊,顾氏死了。
“审言,做朕的皇后,与朕共有这南华千里江山。”这次萧延抬出上位者的威严,贺言觉得陌生,心下竟生出几分厌恶。
淡淡笑了笑,贺言开口:“登基大典是什么时候?”
萧延以为贺言答应了,喜道:“三日之后。顾氏刚死,你又在月子里,等过些时日再办立后大典,好么?”
贺言定定看着萧延,一字一顿道:“荣华富贵我贺言从不看在眼上,地位身份不过浮云过眼。我求的东西我得到过,此生便没有遗憾了。我不能当这个皇后,否则天下人怎么看你?怎么看贺家?我能为自己家族做的事情太少太少了,但我总可以保住她的尊严吧?”
是啊,他们的爱情是悖德的。都是有家室有脸面,位尊权高的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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