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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逆情作者:北北重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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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被打败!
高长恭杀得四周无人,抬眼看到有有一突厥将领长辫散乱,大刀挥舞,来去如入无人之境。“他是突厥大汗。”不知什么时候高湛来到了他身边。高长恭眯起寒意渗人的双眼,取弓,搭箭,拉弓,瞄准,下一秒,突厥大汗胸口中箭,惨叫落马。
大齐士兵欢欣鼓舞,齐喊:“兰陵王!兰陵王!”
这一刻的高长恭犹如战神,屹立不倒。
高湛看着这样夺目的高长恭,心潮澎湃。这样的兰陵王,属于大齐,属于天下。
那一战大齐毫无悬念的胜了。他们将残余的敌人赶到黄河以北,杀敌十万,俘虏五千。北周和突厥经此一战,三年五载是恢复不过来了。这一战赢得惨烈。大齐二十万大军已是全国所有兵力,此战损失大半,粮草空虚。幸好终于胜了。
晋阳一战,兰陵王高长恭先是孤身闯营纵火烧粮,后力斩突厥大汗,立下赫赫战功,自此,兰陵王高长恭之名天下皆知。有童谣传唱:“齐有兰陵王,不怕虎与狼。”
后来有人作《兰陵王入阵曲》,以颂其勇猛,传唱教坊。
阳光破开云层照了下来,冰雪化开,泥土赤红,整个晋阳城沐浴着鲜血重获新生。士兵们忙着打捞尸体,清理战场,救治伤员,恢复家园,人人忙碌。
这天是大战后的第六天。白日里一番忙碌,高长恭与副将周成忙着抚恤亡者家属,登记军功,替当初随自己出城的两千五百死去的兄弟找回尸身,安葬立碑。待到夜晚段韶派人相邀,说是已经摆好庆功宴。
大帐内灯火如昼,热闹非凡。帐内胡姬弹胡琴跳胡舞,丝竹声声,看得人眼花缭乱。但凡有军功的将士,不分军职大小一律在坐。高长恭与一众将军举杯痛饮,少年将军酒量惊人,豪爽率性。大家纷纷敬酒,高长恭一视同仁,但有请求,无所不从。在座的汉子们感动于怀,对这位据说是娇生惯养的兰陵王一改前观,相互谈论其勇猛,佩服不已。
高湛隔着人群看着美丽的少年扬起纤细的白皙脖颈,一口灌下一大杯烈酒,面上泛起妖艳的玫红,令一群汉子失了神,他周围气压顿时冷凝,阴怒的视线扫过众人,一群粗鲁汉子纷纷回过头来,举杯掩饰:“兰陵王少年英雄,武艺绝伦,天下无二!我等敬将军一杯。”“我等敬将军一杯!”高长恭哈哈大笑,又是一大杯烈酒下肚。
段韶大笑道:“兰陵王确实令本将刮目相看。大齐有兰陵王,不愁无人保我大齐河山了!”
高长恭忙道不敢,斛律将军又道:“兰陵王不必谦虚,我当年尚不及兰陵王今日风采。我与你父垂髫相交,出生入死,不想高兄英年早逝,”声音悲痛,众人唏嘘,高长恭想起父亲,心口微滞,又听他道:“但幸得兰陵王一子,忠勇有加,高兄泉下有知,也会为你高兴的罢。我敬你父一杯!”言尽又是一杯。高长恭只得陪着再灌一杯。
大概是因为喝了烈酒的缘故,肩上的伤口隐隐作痛,高长恭轻轻皱眉,几不可见。高湛当即放下手中的杯子,穿过人群走过来与他同坐,夺去他手中的酒杯,替他挡去大部分酒,平日不怎么喝酒的长广王竟也酒量惊人,纷纷引得一大群人喝彩。高长恭感激一笑,他知道是因为对方发现自己的伤势,但自己作为第一次庆功决计不能早退,否则会被有心之人说成目中无人。他的手在桌下被牵在高湛手中,苍白修长的手指相握在一起,高长恭羞红了脸,幸好有酒醉掩饰才没被人看出来。
当所有人都醉倒被抬回去时,高湛虽饮了许多但丝毫不见醉意,反而是高长恭东倒西歪,高湛无奈只得把烂醉的少年扶回房间,放在屏风后的床上。醉酒的少年异常安静,眉眼柔顺的闭着,面颊粉嫩,唇光潋滟。高湛拿着布巾擦拭的手越来越慢,最后停下,终究忍不住低头将唇慢慢覆了上去,舌尖偷偷轻舔,美好的清甜夹杂着酒香异常醉人,高湛微微失神,就像于大雾中遇见一场花开,于沙漠中见到一片绿叶,惊喜感动又小心心翼翼。就一次,他不会发现的吧,高湛这么想着。
这一幕烛光的剪影映在屏风上,恰好落在一直随军在侧的刚巧掀开帐帘的莫灵的眼中,她惊愣,然后悄悄退了出去,瞬间明白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纵使见过不少大世面,仍是被吓得面色发白。
许久之后,万籁俱静,本该醉酒沉睡的少年在黑暗中睁开眼,凭感觉的身旁年轻男子的唇上迷恋相触,无奈隐晦低低呢喃:“湛叔叔”身旁的年轻男子仿佛微微颤抖了一下,又好像没有。
夜再次归于平静。
谁先动的心,谁先沉沦,谁是谁苦涩难言的痛。
清晨天还未大亮,高湛被匆匆前来的亲卫叫醒,亲卫身后的内侍风尘仆仆,手持圣旨,道:“长广王高湛接旨。”高湛跪下,听到:“朕自知时日不多,长广王素来睿智,可担大任,朕归天后传位与九弟高湛,令即刻回京,继承大统。”
皇帝驾崩了。
皇建二年十二月,北齐孝昭帝病逝,遗诏传位于长广王高湛,是为武成帝,年号河清,北齐历史上第四位皇帝。
晋阳大军匆匆回朝,准备迎立新君。
礼物
高湛登基后以残酷手腕雷霆般利索消灭原太子高百年一党,将高百年封为济南王,囚于洛阳别院。自此,北齐翻开了武成帝高湛统治的一页。
刚刚参加完登基大典,高长恭回到府上准备歇息,听莫灵通报有人求见。高长恭来到前厅,看见新登基的皇帝身穿青黑色长袍,玉带束腰,白面黑瞳,一副富家公子打扮,背着手走进来。
高长恭欣喜上前:“湛叔叔,你不是刚刚才登基么?怎么来这了?”高湛莞尔一笑,赏给他一个爆栗:“怎么?不欢迎?”“欢迎欢迎。湛叔叔前来,我好生欢喜。”他喜悦狡黠的黑瞳闪亮,一副真心高兴的表情。高湛看他顽劣的模样,心想不惘自己扔下一堆事务偷偷溜走,遂打趣道:“呦,大名鼎鼎的威猛的兰陵王哪去了?这是谁家的顽童?怎么没人领走?”高长恭羞怒,眼巴巴盯着他,像瞪圆了眼的仓鼠。高湛哈哈大笑:“来来,不要生气了,”食指亲昵的捏捏他的鼻尖,“湛叔叔带你出去玩。”果然一听到玩字,高长恭立马喜笑颜开,拉着高湛的手跑出大门,“那走吧,湛叔叔!”扔下莫灵在背后直唤:“哎哎,王爷你不能走,中郎将管大人和太常李大人一会前来拜访——”
“告诉他们我进宫了!改日再来!”高长恭的声音欢快的远去。
这日是冬日里难得的晴朗天气,邺城里行人如织,车水马龙,还能看到有小姑娘折了腊梅在卖,冷香飘浮,引人心旷神怡。
高湛和长恭并肩而行,气质朗朗,谈笑风生。他们走过长街,拐进一个老旧的巷子。老巷子里闹中取静,是难得的宝地,路上人影甚少,隐约有金玉之声,叮叮咚咚得响。
高长恭疑惑:“湛叔叔,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高湛笑笑,神秘莫测:“因为我要送长恭一件礼物,就在此地。”高长恭更不明白了,高湛笑的狡猾:“长恭来猜猜,猜对了有奖励哦。”说话间已经进了一家老店,店里摆着形状奇异的小刀和其他工具,另有一个大火炉烧的通红。店里只一个师傅,一个学徒。老师傅正专心致志雕着手中的什么,学徒在烧火。
高湛对那师傅拱手道:“老师傅,我前些日子定做的东西可做好了?”那师傅抬起头来,“好了好了,就等你来取,也不知道合不合公子的心意。”说着拿出一个锦盒来,“来看看——”“不用了老师傅,你的手艺我信得过,”他拿过老师傅手中的锦盒,挡住高长恭想要偷看的视线,笑的开心:“这是余下的定钱。谢谢老师傅了。”
高长恭看他递过去一包沉甸甸的银钱,跟着走出店门,惊喜又好奇,忍不住将那锦盒抢了过来。高湛在后面笑着也不追他,道:“长恭你可要想好了啊,若是你不是猜出来的,那奖励就没有了哦。”
高长恭拿着那锦盒,想打开又不想打开,着急懊恼,问:“湛叔叔,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奖励么?”高湛摇头表示不行。高长恭方死了打探消息的心,仔细想了一遍后道:“此物是金银类。”高湛点头,“详细点。”高长恭又道:“湛叔叔亲手所做。”高湛想一想,也算是,再点头。“给我用的?”高湛闻言好笑的敲他的头,“送你的不是给你用的是给谁用的。”高长恭耍赖:“那还可能是吃的或是摆设的啊,我猜对了一个方向,哪里不对?”高湛笑的宠溺:“好,就算你对。猜不出来就算了,打开吧。”
高长恭闻言,小心翼翼打开锦盒,只见躺在锦盒里的东西,是一张薄薄的面具,大小刚好,手感颇佳,非金非铜,颜色古朴,上雕着神秘恐惧的图案,勉强看得出血红的大眼,里面细心得打磨光滑,留出了眼睛的位置,隐秘设置了透气的孔,做工异常精致。高长恭喜爱得很,黑瞳流转,欢喜道:“谢谢湛叔叔,湛叔叔,快快帮我戴上。”高湛应言接过,手指轻巧的拨弄暗扣,为他戴上亲手设计的面具,看着顽童一下子变成了杀气凛凛的战神,自豪骄傲,道:“前些日子看你杀敌,美貌同武艺一样惊人,这可不行,所以啊,我就送长恭面具一张,以震慑敌人。奖励嘛”高长恭暗想明明是湛叔叔吃醋,也不点破,心中偷笑,又听他说奖励,以为奖励没有了,却见年轻男子微微凑前,隔着面具轻轻一吻烙在额头的位置。
高长恭睁大双眼,似乎能感觉到那唇隔着面具透过来的热度,,心跳剧烈。他紧张的攥住对方的衣角,呢喃:“湛叔叔。”高湛温柔地摸摸他的头,却见怀中的人突然全身绷紧,猛然一股大力抱着他的腰,二人迅速调换位置,他抬起头,只来得及看到对面屋檐上飞速消失的身影,然后,怀中的少年软倒下来。
他掰开少年紧紧抱着他的双手,看到高长恭背上插着一只黑色的袖箭,没入肉至尾部。
片刻后,老巷子里传出一声怒吼:“长恭!”
新皇刚刚登基便遇刺,兰陵王高长恭因护驾中箭中毒,生命垂危的消息在一天之内迅速传遍大街小巷。
告白
告白
兰陵王府,莫灵望着房中两天两夜未曾离开过得皇帝高湛,长叹一口气,将饭菜摆在桌上关门离去。不久有人前来,轻轻扣门道:“皇上,皇后请您回去。”“滚!”一声厉喝吓得内侍再不敢提,只好回去复命。
夜色渐渐漫上来,烛光摇曳,高长恭眨动着睫毛缓慢睁开眼,然后又闭上,再次睁开。
暗黄光晕里,高湛脸色憔悴,凤目下深深的阴影透露出主人的焦急疲惫,唇角紧抿,胡渣青黑,高长恭看到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忽然觉得幸福。
他伸出秀白的指尖,轻轻拂过高湛的眉眼,拇指摩擦他线条凌厉的脸颊,他的湛叔叔还是很心疼他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有很久了吧,他看见湛叔叔的落寞会心疼,看见湛叔叔的喜悦会开心,看见湛叔叔的哀伤会心痛,看不见又会想念。他曾经挣扎过,疑惑过,犹豫过,也曾因为害怕他发现自己的心思而胆怯,可是不行,还是不行,不能没有他,不能看不见他,不能不想他。所以在看到刺客的那一秒,唯一的想法是,不能让湛叔叔受伤。
他终于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感情,他庆幸并不痛苦,欣喜并不彷徨。他想,湛叔叔对他是一样的吧。
高长恭捧起高湛的脸,在他不知何时睁开的墨色琉璃瞳的注视下,以从未有过的温柔,勇敢坚定的吻上去。他不多的经验就是那次醉酒后的吻,他像对方曾经做过的那样,认真吮吸他的唇瓣,舌尖撬开他的牙齿,寸寸滑过,寻到他的舌尖轻轻含住,仿佛用尽一生所有的温度。
高湛如遭雷击,想不到见到昏迷许久的高长恭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不敢去想这个吻的含义,直到呼吸有些紧促才回过神来,猛地推开他。他心乱如麻,不知怎样面对这样的高长恭。
他曾经幻想的就在眼前,可是却不敢碰触,不能碰触。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丝风,吹乱了烛火,他们的影子忽闪着交缠在一起,化为一体,光与影融合跳跃,揪扯出每人内心极深的渴望。
高湛沉默着,可是好像过了好久都没有动静,他担忧长恭的伤势,抬起头却看到少年迷乱受伤的慌张表情,像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的孩子,黑瞳迷失在黑暗里,散乱迷茫。他忽然有些害怕,这样随时都好像快要消失的少年。他唤道:
“长恭”
少年猛地起身,不顾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固执地揽紧他的脖颈,又一次吻上来。他又一次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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