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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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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王面色凝重,很久不言语,最后唤人为五皇子和申作玉安排了住处,得到默许的五皇子狡黠一笑,带着申作玉出了厅堂随仆人而去。厅里只剩下我和相王,四目相视之下,我深知从气势上只能是大眼瞪小眼,默不作声等着他先开口。
“身体好些了么?”
我点头,经不住他热切的目光,我将视线转到足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又说:“日后你就与帛鱼同住,别终日乱跑,听见没?”“王爷这算是软禁?”“这是为你好。”说完他拂袖而去,留我一人在大厅。
呆坐没多久,就听到小帛鱼的声音远远传来,拉起我又往自己屋里跑,一路上给我指这说那的,很是兴奋。我不忍扫了他的兴,只好陪着他笑。中午了也不肯午睡,相王宴客,小王爷也非要坐在我旁边,五皇子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亲如父子”,吓得奶妈立即将帛鱼从我身上拉下来,帛鱼那孩子也聪明,看了看相王的脸色,慢慢安生下来。
饭桌上一来二去的只是相王和五皇子不断寒暄,其他人没有敢做声的,气氛令人很不适。下了饭桌,相王又邀五皇子书房赏画,五皇子领着申作玉,三个人鬼鬼祟祟的丢下我去了。
下午看着帛鱼写了一个时辰的字,又陪他在院子里蹴鞠,得闲的时候心里暗暗也想去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再想到重华说过我为人淡漠并未过多关心妻子,无法照料到他人,我还是自己且过着罢。
有一日,早膳时五皇子忽然提出想去一访将军府,起初我并未在意,饭后没休息多久便有人来唤,说是相王爷命我随同一去将军府。既然是命我,想来没有拒绝的可能,点了头换了身衣服,自到王府门口等着。仆从前日将梁臣自客栈牵回,现在就立于阶下,像是吃睡得不错,怎么都觉得它今日显得神气活现。
相王等人一到,四人一并上马,慢步着到了将军府前,命我叫门,几个守卫见到我来忙跪拜行礼,大门在“见过相王、将军”的声音中缓缓打开。两个少年从门内出来,牵过了四匹马绕至后门去,又来了几个家仆模样的青年,站在门口排成一列,垂着头恭候着。
我看看五皇子,他眉梢一飞,转过身有所期待的看着我,相王迈步后他也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五皇子毕竟是帝王之后,比起我那日的少见多怪,他完全是见过大场面的样子。申作玉在我身侧轻轻地说:“呵,这传言望帝转宠宋听,果然不假。”我不小心跟了一句:“是啊,这庭院和用器比相王府都高出几等来。”申作玉眼神中尽是疑惑和不可思议,正想解释,被五皇子做了手势要求噤声,见是红玉带一丫头站在影壁后。
红玉见了人来,远处施礼说:“不知相王爷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好美的女人,无可挑剔的五官,不卑不亢的谈吐,优雅过人的风姿,怎会在宋听这里?”五皇子直言不讳的表达了他对宋将军的轻蔑,虽然是被误认为宋将军,但听到别人这样说他也等于是在说我,心中终是有些不快,我斜了他一眼,还未插话相王便敷衍了她过去。几个人坐在厅堂里开始了关于女人的长篇大论,不屑于他们同室而坐,我出了厅堂,在近处的庭院就石凳而坐。
红玉不知何时在我对面坐下,笑说:“我想,我们见过面。”
“是指我长得与将军相似,还是指国宴后我曾在贵府打扰过?”
红玉拉过我的手,捏了捏我的手指,在我耳畔悄声说:“还记得,大兴城里,你曾为了哪个女妓挑灯夜读么?”
我努力地回想又回想,记忆与现实相互交叠,最后浓雾散去,一切归之清明。
“是你!”
红玉笑了笑,迷人却不轻浮。她靠近我些,说:“亏我记得你,你都认不出我来。”我看着她眼中不同于别人的真诚,摇摇头:“你怎么在这儿?”
“将军路过大兴城,有缘与我相识相知,怜我出身,便赎了我还娶我做夫人。”
简直不可思议,堂堂当宠大将军会娶青楼女子为正室!
红玉跳过我满脸的难以置信,继续说:“之后便来了这里,结果将军却繁忙了起来,不太容易相见了。你呢?又是为何出现在这里?”
我把来龙去脉讲给她听,她边听着,边点头。我感觉很安心,以往的不满和思念统统说了出来,说出后我很坦然,只恨她以嫁做他人妇,不能再像曾经那样拉着她说一宿的话。
我很想告诉她,我现在害怕战场,害怕兵器,我想回家却回不去,还有,我很厌恶那个相王爷,但是我喜欢他的小儿子。我最想告诉她的是,我现在很沮丧,很迷茫,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活着,我也怕我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活着。
我不敢告诉她,她是将军的人。
以前她是有钱人的,现在她是有权人的。
“那你,下来有什么打算?”她问得小心翼翼,我答不上来。我没敢想过以后的事情,每每往哪方面去想的时候,总有不好的预感,自己也就不再去想,走一步算一步吧。可是心里又不愿任人摆布,一时觉得无助异常。
有家仆走近,红玉冲我一笑,先一步退了回去,我随着家仆回到厅堂,刚跨过门槛,后颈实实在在地挨了一记手刀,头上一懵,我脚跟不稳又要倒下去,眼见着石阶入眼越来越近,忽然被人横抱住,是申作玉。接着两眼一黑,再醒来时,我又坐在庭院之中,眼前的一幕令我不敢相信。
申作玉横刀护住身后的五皇子,警惕的观察着我。石凳微凉,应该是我坐在这里不久,右手猩红的血不断滴下来,我有些不明白了,我这是受伤了么?
“这是,血?”
有只手轻轻搭在我肩上,手指还未收拢,刹那间什么东西压在了我身上,脖颈旁徐徐的热气弄得我很不自在,刚刚摸上身上的东西,就听老管家嘶哑着嗓子大喊:“快来人啊!王爷受伤了!来人叫大夫啊!”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袭王遭罪ˇ 最新更新:2011…01…27 21:42:35
相王昏迷不醒,十一处剑伤,两道深,九道长。
望帝知道此事,下令遣了御医和太子来视察,将军府因此热热闹闹,却一直不见宋将军身影,听红玉说,估摸着是有密令在身,往常将军有密令时也是十天半月不回府中的。
“做了这么漂亮的鸟笼子,却不让鸟儿住在里面,这皇帝,令人不明白。”五皇子,咬着筷子头环视着客房,申作玉倒是安静的坐着,我看着他们一个个顾左右而言他,知道什么都问不出也就不去白费力气,想了想俯过身叮嘱了申作玉:“这几日将军府里多事,恕宋某不能陪二位游历了。二位暂且休息一日,明日宋某另为二位择人伴游。另外,身份特殊,还希望申将军和五殿下多多注意,宋某就先告辞了,恕招待不周。”
“宋将军,时值晚膳,你怎不在厅堂?你不在侧,本宫没有胃口。过来,陪本宫用膳。”重华站在门外,侧身看着我,我走至门口尽可能挡在他的视线。他看我一眼,又看了看屋内,转身走在前。
将军府很大,一路上虽有廊桥轩阁的挂灯照明,却也觉得氛围十分诡异。本为了藏好五皇子和申作玉,刻意问红玉了一处偏远的客房,却不想现在同重华两人走在这夜色中,对我是怎样的煎熬。
“我听他们说,你出手打伤相王。我不信。”
他先开了口,之后走得很慢,我也走得慢些。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慢走在夜色中,夜色渐凉,我穿的不多,开始打起寒颤来。
“你怕是被人利用了,”他转过身,我停住,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只听他接着说:“听,我差点害死你一次,所以这次,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有事的。”
夜里很冷,天上没有月亮,没有云。或者是很多云,让人看起来觉得没有云。天阴沉沉的,明天也许会下雨。
“太子有此一言,听已是万分感激。”
我端端正正的行礼屈身,膝盖还未点地便被人提起。重华的眼睛在夜里耀着光,星辰一样。我站好,他依旧提着我的手臂,他问:“你不打算沉冤昭雪么?”
我摇头,他有些失落,松开了我,很迅速地转过身。又走了一段路,前面的他幽幽地说:“你还真是看得开。”
灯下,他的身形投下长长的影子盖在我腿上,他微微转过脸,表情难过。悲伤的心情像是滴入酒杯的墨,很快扩散开。我的心情也莫名低落起来。
“生亦何哀,死亦何苦,死了就不再担心掉脑袋了。”
我安慰他,他蹙眉,又凄惨的一笑,伸出一指点了一下我额头,说:“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又是洒脱的一转身,大步的向前走去,留我一个人在原地捏紧了拳头。
即使我再蠢、再笨、再没见识,我也知道我被暗算了!袭杀相王,哪怕是我跟皇帝勾结作案,我也是必死无疑!这京城的风水一定跟我八字相克!自从进京就没发生过安稳事!
停在路中间我仰头望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发觉人不该随便乱说话,跟瘦高个说过要去他家,结果真的没多久又要回天牢了。
用膳时我心神不宁,红玉正欲开口问我,便有家仆奔至厅门,上气不接下气的喊说,相王快不行了。
一行人丢下碗筷直奔病房,房里烟雾缭绕,是艾叶的味道。老御医见太子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流着泪狠命的摇头。
“医不好相王,提头来见!”这是望帝的口谕。
重华推开老御医,冲到床前却也无能为力,转身吩咐下人去相王府和丞相府报信,带小王爷和丞相来见最后一面;另一方面,安排下人去做一些准备,万一相王真出个好歹,也好有备无患;再又拽下佩玉,令亲随带着去找李本草来。
人进人出,我慢慢挪到床前,房内三炉火烧着,热出了我一手心的汗。
半个时辰不出,门外便有人通报说,小王爷到。小王爷从跪着的仆从中穿过,走到病榻前却一停。他在打量我,方才的急迫和紧张消失的无影无踪。
孩童的面无表情最可怕,毫无缘由便没了情绪,又不能用大人的那一套来猜测他。
小王爷别过脸,静静地坐在床榻旁,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躺在那里的相王。良久,才伸出一只小手摸了摸相王的脸。
“帛鱼……”
相王声音微弱,太子遣退了家仆,众人屏住呼吸等着相王可能的遗言。
“帛鱼,你来了。”
“嗯,帛鱼来送送相王。”
停顿了一会儿,相王叹了口气。两人都没再说话,就在这当口,丞相来了。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丞相,这次之后才知道,原来丞相是相王岳父。一家子掌握了朝廷的政权兵权,不知使了什么手腕。另一方面又疑惑,那日自缢的女人既是丞相之女又是相王妃,为何身后事办的如此潦草,令人不得不起疑。
丞相进来先是向太子行礼,又向小王爷行礼,按理说应是祖孙关系,小王爷却对他不予搭理,起身下榻,站在我身前。丞相爷坐在榻旁,握住被子许久不说话。
重华手搭上我的右肩,悄悄对我说:“我们先出去,让他们一家处一会儿。”我点点头,跟在他后面出去了。
还未走至庭院,重华忽然从身后一把揽住我的脖颈,在我耳后轻声吩咐着:“听,父王会要你的命的,逃去罢。”
远处脚步声大作,礼器环佩相撞,重华拉我跪下,人群中一抹金色匆匆划过,一切又恢复平静。我和太子呆立在原地,各有所思。
事情在向另一个方向发展,宋将军貌似失了宠,也许他从未得宠过,为何会有这般假象?不清楚为何会有人在申作玉面前夺了相王的佩剑出手伤他,是申作玉眼看相王被袭不予救助吗?怎么都想不通,不过,地不宜久留这一点,我还是明白的。这次,必须要想办法离开。
正要同重华商议如何逃避,就有公公跑来,说望帝找我。一脚踏入房门,剑口便直指在喉前。
“父王息怒!儿臣已经遣人邀神医在路上,恳请父王待神医诊断了再做定夺!”
望帝丢下了宝剑,剑柄上的红宝石碎裂开,众目睽睽之下,望帝扑至病榻前一把搂过相王,失声痛哭。
这些年来真正得宠的是相王,宋将军不过是幌子,这二人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那小王爷似乎是知情的,重华亦然。唯独我,处于事中,却又似外人。
是时候考虑逃命了。
神医被请来后,望帝命我跪在门口,屋里不见人出来,屋外没人敢进去。跪了许久,我仍不觉身体有所不适,只觉得冷得慌。看来那日御书房外,我的跪功已小有所成。
“你不觉不适么?”
应声抬头,申作玉站在我身侧,俯视着我。
“不觉。”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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