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4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入春。
夏国人与望国人最根本的差异在于,前者活自己,后者活他人。
望国人在意别人怎么看,在意别人如何说,所以望国人集会、攀比,会每日去青楼睡同一个妓子而不为她赎身。夏国人则相反,他们更注重自己想要什么,穿自己喜欢的衣服不论是否破旧,有的在年少时去山里修业等老了再回来,而给妓子赎身又明媒正娶在夏国比比皆是,这令我这外乡人最初很是唏嘘。
望国人在乎成就,会耿耿于怀往昔得失,会花大把的时间来后悔,而夏国人不,他们在乎的是当下,在乎这一顿吃什么、下一顿吃什么而不是上一顿我吃的菜里有只虫。望国人活在过去,夏国人活在未来。
就像宋故同新皇。
宋故抓住那点仇恨的心将自己弄得疲惫不堪、家破人亡,新皇为了他的春秋大业放手让异国人插足朝政干涉机密。
两个疯子。
路上有大胆的孩子跟在梁臣身后摸了梁臣的屁股,得逞之后胆子更大要去拽它的尾巴。我连忙捉住他,他倒是一脸的无畏,一副你抓住我又能怎样的无赖相。举起他时他的父兄上前为他求情,街上的人只是看过一眼便匆匆走过,冷漠,总也好过望国那种不明所以的袖手旁观。
将孩子放在马背上,他兴奋的直回头:“爹爹你看!你看!”玩闹了一阵才依依不舍的下来,我上马回府,虽说时间充裕,但回去晚了难免令人担心。
谁会担心我?
礼儿应该会问个不停,还有米回……
想着到了府门口,小厮接过梁臣的缰绳我踱步进去,王府虽说不大,可不见一人多少有些奇怪。直奔卧房而去本打算睡一觉,想着无人相陪睡不着也闭目养神一番,却不想迷迷糊糊间睡下。
梦里是一片水,淹至我腰,我两手抓紧袖子平举水面之上艰难地向前走着。天空无际蔚蓝,水也一样,我呆在原地抬头向上看着,有水草搔过我膝盖,因此低头发现自己周身□。
再寻那水草,竟是风吹停的头发!
风吹停裸着身体仰躺着漂在水底向前滑去,我连忙向他追去,我喊他,他始终紧闭着双眼,四肢同发一样轻轻摇着。
几次险些栽进水中,好容易我抓住吹停的脚踝一把将他往回拉,手在水下擦着他的身体向脸摸去,却在触上他口唇时身下一湿,醒了。
这真是……春梦啊。
无奈起身回味着方才梦中的手感,在想是否自己禁欲太久以至盈满而溢,又想难能得闲,今夜可以好好休息,换了衣服出门,直奔汲水楼。
汲水楼里要了些酒菜雅间里一坐,那矮胖模样像是掌柜的问:“先生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今儿又想起咱家厨子的手艺了?”
听得出是问我要不要象姑作陪,本为了堵住他话,我问:“楼里可有姑娘?”待那矮胖男人团手轻拍叫着“有”出去时,我才觉自己小看了夏国人。
不过倒也是,反正开窑馆,男女皆货更赚钱些。
老板引来四个姑娘供我挑,算着红姑娘未休好,紫姑娘有人包,这中等货色倒也有明人眼目的,留下了一个神色羞怯、面貌干净的姑娘,挥了手让老板退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
“冬果。”
看样子该是才来没多久,连酒都不知道帮我斟。我摸上酒壶时她才惊觉失礼,急忙从我手中拿过酒壶,小心不碰到我。
“你来这里多久了?”
“半年有余。”
没再搭话,我吃饱肚子请她给我倒了杯茶,漱口后悠闲的坐在桌边打量她。她被我看着,表情没有羞涩也没有不悦,倒有点英勇赴死的决绝。轻笑一声,我起身脱下对襟外袍,她自觉近前来为我宽松腰带。
长期以来被米回伺候着,惯得我衣服都快不会脱了,在她身上摸了几圈都没摸出头绪,干脆拢着她的腰看她给我脱。每去一件衫褂她的面色便加红一层,眼眸也越发黯淡,脱净上身时我听她轻吸一口气,手向下面伸来。
“不急,你脱吧。”
她站那儿有一会儿才慢慢背过身去,我坐在床畔,看她紫衫滑落露出粉里,藕色的抹胸绳带飘在白肌上,煞是诱人。一把拉过她褪下湖绿纱裤放倒在床上,一手游在她圆润的肉上,一手从她腰下伸进去撕拽抹胸的系带,她偏着头,不迎合也不抗拒。
床幔落下,再被推开时外面天已入黑,我坐起身头脑一片空白看窗下有明月半轮,她则蜷起身子躺在内侧,看也不看我。
“我说姑娘,好歹我是花钱寻开心的,即使你心里有人也装个样子给我看可好?”
那姑娘闻言看我,我面上挂着调侃的笑,若是没差池,这姑娘怕是恋慕上哪位嫖客,保不齐还是买下她初夜的那位。
“先生又何尝不是,心里念着哪家姑娘却还游走这烟花之地。可是为那女人所负?”
“喔?未想你这时候倒是爽快坦诚,我喜欢。日后再来,我还照顾你生意。”
笑着下床,妆盆里弄湿毛巾大概擦了下身,我提起矮几上的衣服穿起,拿着腰带却怎么也不得要领,那姑娘看了冲我唤:“来。”我走近前,她跪在床上为我理好环佩系住腰带,末了让我坐在桌边,待她穿齐了送我出去。
我曾在江楼厮混多年,有些闲钱时夜夜笙歌,手头紧时总为王锐他们救济,隔三差五也还去,这楼里的女人都有一个特点,死心眼,认准谁了便是一辈子。夏宇说她们不比良家妇女,身为女人在望国本就不甚自由,这江楼里的女人更是做不了自己的主。日日与陌生或者厌恶的人在一起做最亲密的行为,没有一颗宽宏的心是坚持不下去的,而这颗宽宏的心,正因那些少有的、令她们有觉自己也是女人的嫖客而生。
很悲哀,快与不快都来自嫖客,在自己的臆想里化被动为主动,认为那些逢场作戏的男人带来了爱情。“我也有爱的权利。”她们会如此去想,接着保卫着自己小小的臆想,凭空再添些细枝末节,令自己日夜坠在那美梦中。梦醒时,她的人与心,必定得死一个。
多数心里有人的烟花女都会顺应安排去接客,然后又表现的不卑不亢。不卑不亢的态度仿佛彰显了她们对爱情的忠贞。这是她们的看法,老鸨则是暗骂着她们活腻了,想来这些她们也清楚。这态度也有受用的时候,碰上那些征服欲强的嫖客,倒是一拍即合。
这姑娘既是如此。
但她最初为何会面露羞怯?
趁她梳妆我大胆地想,她恋上的这人,莫不是她自己都不知其姓名样貌?
我不怀好意地冲她的腰背笑,她透过铜镜看到询问我:“笑什么?”
“没,只是好奇姑娘怎么看出我心中有人的。”
“客官只是行房,自始至终未曾吻过我肌肤唇舌,能来此地寻乐又有洁癖,只能是心中有人这一个说法了。”
“姑娘好聪颖,还问芳名?”
“冬果。”
这冬果带我走出房门时,楼下的台子上已是莺歌燕舞,台前几桌酒菜,看排场便知是官财两路人。站在楼梯口回头张望台上那些穿着女装的男子扭腰摆臀,心中不以为然。正要走去账房处我被人叫住:“哟,这不是命王嘛?”
此人乃吏部尚书秦怀章,站出来反对封我为王、反对封礼儿做世子的便是这人。当日新皇扬言立我为后借此荒来唐光明正大杀掉他想杀的人,而这秦怀章还在,屡屡站出来说话又屡屡在,这看来应是新皇心腹,不说心腹,也定是在新皇眼下言谈有音的人。
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哟,秦大人?”
他怀里缩着个美娇娘,能来这里找女人,应是也知道男风之事,既是如此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排斥我?越想越不懂,接下来这秦大人说的话更令我云里雾里:
“命王不好好呆你王府里,来汲水楼是做什么?啊,我明白我明白,是要带几个美人回去寻欢作乐么?嘿嘿,圣上难道还满足不了你么?”
他看来是喝高了。
拖老鸨照顾他,结了帐我独自走在街上,很久没有如此闲散过,晚风一吹更觉得精神舒爽,就这样我慢慢悠悠的回了王府。
府门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正要往里走,反被自家门守拦住。
“这是作甚?”
“命王赎罪,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听口气像是新皇在府里。退后两步背对府门而站,天上圆月白灼,像是只照着对门都督府。
“真是的,都是挂闲职,凭什么月亮在你大都督府上。”
随口抱怨,不想有人跟腔:“哟,命王知道回来了?”
“啊,圣上。”
“命王可玩得开心?”
“还好。”
“不开心直说,孤再带命王去玩过。”
“如此想来也算尽兴。”
“那就是玩得很开心?”
我真不知说什么好。
“圣上是何故不使宋某入府?”
新皇站在我肩旁,与我同看着大都督府上空的明月答:
“孤总得找个合理的罪名吧?”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寿夜浴水ˇ 最新更新:2011…05…23 08:09:10
“圣上不觉得很矛盾?”
“怎讲?”
“圣上没来由的不许宋某与人亲近,却又无端端把宋将军塞过来,令人心生疑窦呢。”我搓搓手,二月天里还是夜凉,斜眼看新皇,他抬手扯了扯披风衣摆将自己裹了个严实,瞧向一侧答我:“这不是看命王与将军有患难之情,特给你二人行了方便,命王别不承情哪。”
好你个五皇子,滴水不漏,顺水推舟的,话都让你说尽了。
轻笑几声,无奈之下我连连点头。新皇垂首再抬起,冲我笑言:“明日起下午便不用去御书房了,有几个人要你处理一下。”
我侧身看他:“你觉得我跟这些个老油灯玩得转么?”
“嗯,”一声长鼻音,令我觉着有讽刺的意味,他答:“非卿不可。”
“还请圣上明示。”
新皇侧过头,故作神秘的说:“四哥的旧部。”
难道他都知道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圣上若是不放心,比比杀掉便是。”
“哎,这话说的,再怎么孤也是惜才之人,还烦劳命王去为孤探探,是否皆忠于孤。”
“若不忠于君?”
“那便使他忠于王。”
这是在试探我。背上像是受了寒风,我愣在原地强作镇定,对:“如此棘手,搞不好宋某掉脑袋啊。”学他的样子拖着长音,心里却没底。若他真的查出礼儿身世来,我怕是第一个给礼儿殉葬的。
“说吧,你想要什么好处?”
不顾他是会错意还是假做戏,我作得意之状问他开价:“金银珠宝你不稀罕,美女佳人我受不起,圣上答应我一件事便好,”我挑眉看他,他认真听:“圣上站而宋某坐时,请圣上务必听从宋某所言。”
“那孤岂不是很吃亏?”他不以为然,一脸要拒绝的样子,我跟他解释:“哪里,君臣有别,圣上站着,做臣民的岂有落座之理?”
他蹙眉思索,我任由他去,这要求本就是我信口编来的,况且对他又着实不过分,他只要注意在我面前坐着就好。他看看我,又看看我,最终应下来。
“这月真圆,命王怎看?”
“啊,是圆,较昨日更圆些,都言‘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一点不假。”
新皇看我笑而不语,我这才醒悟:“今日是我诞辰。”
“这才记起?”见我此状,新皇无奈一笑,说:“孤此次饶了你放你进去,看你跟这一府的人如何解释。回了。”一摆手仆从府门鱼贯而出,帝辇也置面前,我拱手相送,待帝辇远了才踱步入府。
打一鞭子再喂一颗甜枣,我该感谢他么?
米回见我回来忙迎上来,喋喋不休地问我去过哪里可有吃好是否累到,我一一答他,罢了他才悄悄告诉我:“命王有所不知,圣上特意为命王在府里摆了宴席请了重臣们,王却不在,圣上很是恼怒,遣散众臣后一直不语等至方才。命王,明日上朝可小心加小心些。”
“啊,多谢提醒。本王倒是有一问,这中午时候,府里怎么空无一人?”
少年一副有气的样子嘟着嘴答我:“本是打算给命王一个惊喜,全府上下有意装作无人的样子,谁知王回来后不知何时又不见了,找遍府里没有人,圣上又驾到,忙里忙外最后白费了气力。”
拍拍米回的肩,他虽说年少,却包揽了府里不少的事情,今天新皇弄这一出来,米回必然因此而受累。少年冲我一笑,我对他说:“既是有来庆生的,定是有送礼来,你去挑一件喜欢的,当本王犒劳你了。”
“真的?”
“在我后悔之前。”
“那我去书房查礼单去。”米回向前了几步,不舍停步回头对我说:“宋将军还在前厅等命王呢!”
米回一溜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