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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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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是你们夏国人太过多疑和捧赞对手,还是我宋听相貌平常满城尽是?或许,这又是他的鬼把戏?
申作玉也是一脸诧异,进而又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估计是为刚才五皇子的做法找了个自己能认可的理由。他正要松手我喊住了他:“先别,反正一会儿你还得来这么一下子。五殿下,您这算盘就打错了,我不是什么王爷。”
五皇子挥了挥手,在申作玉松开我后,帮我整了整衣服:“王爷再别推辞,您言谈始终谨慎,那日在军医面前失神才自称‘故’,普天之下若非望帝,也便只有您能将宋听那傲人压于身下。本宫久仰王爷盛名,还望王爷赏面,与本宫交个朋友。”
“你听好了,我不是你那什么王爷,我也不叫‘故’,那晚我跟他什么都没做。要么杀我,要么放我,别在这儿磨叽!”
“没做他那一脖子的吻印你当我是瞎的啊!”
“逢场作戏不弄逼真点你会信吗?”
“作戏作到第二天床褥上还有残液的痕迹!”
“胡扯!我解决完用布头擦干净了!”
“那床单上怎么会有痕迹?”
“我不知道!我说没有就没有!”
“你混蛋!”
五皇子怒气冲冲的撇下这三个字便走了,留我和申作玉站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该做什么。我想问问申作玉,但又怕这忠良生气揍我,我想问他,问他觉不觉得五皇子方才的样子好像是在吃醋……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脱壳成婚ˇ 最新更新:2011…01…17 03:54:30
申作玉陪我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都不见五皇子传达命令来,他也有些不知所措。我看看他,很小心地问:“你们这里都是怎么对待战俘的?”
他想了又想,像是花了很长时间去做一个决定,然后他把我带到了之前我和将军同住的帐篷里。躺在深知可能不会再享有的二人宽榻上,我脑中一片空白,接下来要如何去做、目的是什么,我一概不知。
我突然想回一趟大兴城,去拜访一下孟伯父和夏伯父,将孟阳和夏宇的遗物带回去,接着去王家,同王老爷子坐坐,告诉他王锐在战场上的故事,最后回家,看看父亲的续弦,吃个团圆饭,再让父亲帮我想想之后的事。
我还想去寺庙里,为那些亡于我刀下的人们赔罪。
征战沙场的时候我曾怯懦过,杀人与杀鸡不同,很可怕,尤其是被杀者最后痛苦的表情,想起便令我食不下咽,夜不能寝。我很想问问他们在濒死的那一刹那会想一些什么,为那些各不相同的痛苦讨一个说法,直至自己两次亲临死亡,身上的剧痛与头脑的空白才是表情痛苦的缘由。那之后再去杀人,心里更是恐怖,一个个痛苦的面孔仿佛是在指着我的罪责,失神的瞳孔好像被鬼神夺走了精魂,那场景印在心里挥之不去。
杀人的时候,也是离死亡最近时候。
我杀的第一个人摸不出年龄,圆圆的脸上唇前一抹胡子,我的刀插|进他心口时,他看着我,我怕的禁不住颤抖,他倒是一笑看向天,慢慢合上了眼睛,含着刀倒了下去。那双染了血的手仍处于握刀的姿势悬在半空颤抖,直到眼前闪过银光才不自主的迅速抽刀反攻,进入新一轮对抗。
无数次的并肩作战中,我习惯了两眼放空的在战场上砍杀,而王锐像似痴迷般感受着合法的杀戮,夏宇孟阳偶尔也同王锐相比较谁在哪一役功绩更高一些。每每听他们议论得口沫横飞我便感觉他们在渐渐远离我,环顾了四周兵将才明白,我其实才是远离他们的那一个。
天生众生,谁都无错,死于我刀下者,若我怜悯你不杀你,那亡魂的便要倒个个儿了。若是你,不知何日何月在何处才会想起那些死去的我。
虽然不累,身体却沉如灌铅,知道有人送来食物都懒得动弹。终于起身,看了看送来的饭菜,全无食欲的出了帐篷。
苍穹云重。口中呼出白气,飘升而上然后消散掉,与天上的云彩没有不同。
云中有处明亮逐渐明显,渐能够看到有云流动,忽然一个缺口,白月光溢下,前云散去满月出。之前有些颓靡的心情一扫而光,我想回家乡去,我要想办法活下来。
这是进入夏营之后我第一次萌生逃跑的念头。
如今在夏营我来去自如,即使有士兵看见我也只是稍微观察一下便自行离去,我一副漫无目的的样子不藏不掖地走到军医的帐旁,那里离山最近,当初只为方便军医采药,现在到便宜了我。未想还未起步便被人发现了。
“将军这么晚了,是去哪儿?”
慢慢转身看着军医,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强挤出笑容蹦出几个字:“起夜……转转。”军医招呼我过去,扶着我的背把我催进帐,拉我坐下便开始脱我上衣。“将军今日没来换药啊。”
“先生别唤我将军了,宋某不是将军。”我尴尬的笑笑,军医也笑,目光温和慈祥:“那不是将军,便是王爷咯?”“先生取笑了。宋某只是一市井无赖,心血来潮参军罢了,入编才不过两季,后被削职,算下来,现在只是个平头小百姓罢了。”军医笑,这笑容不含讽刺不带嘲笑,只是笑而已。处理好伤口,他蹲在地上为我穿衣,让我想起儿时父亲也是如此,竟忘了礼数,呆呆的看着他。
“平头小百姓这头衔可不是想得便得的,将军这头衔也不是想扔便扔的。将军对我所言句句诚心诚意,以友相待,今日无论将军是否情愿,我都要帮将军一个忙,好让将军欠我一个人情,他日还我。”
我怀揣着军医给的小包裹,一路上明明灭灭的月光指路,累到不行便回头望望山下看看有无动静,站着歇息一下就立即继续行路。连夜翻过一个山头,清晨的薄雾浸湿了衣服,难受之余凉气入骨,正咒骂着,脚下一滑,人便横着降了山坡。中途右腿被捕兽夹咬住,捕兽夹链子一头连着锅口粗的树,倒是救了我一命。滑落时脚下挂住的石头卡在捕兽夹中,腿上只是些皮肉伤罢了,最主要是,有捕兽夹,便是说这周围有人居住。
稳住了身体后去掰开捕兽夹,合拢的一刹那捕兽夹发出巨大的声响,回荡在山谷中,深怕会让夏兵听见,把包裹系牢后我便爬起身跛着足继续逃命。祸不单行,脚下又是一斜,此次下滑的速度快的惊人,甚至前方饮水的马匹都来不及躲闪,眼睁睁看着我从它身下钻到水池中。
我从水中爬出来时那匹马还停在远处,不知是吓傻了还是好奇我这天外来客。我找回刚刚怕入池浸湿而丢掉的小包袱,提在手里,临走前又看了看这马。
从头到尾毛发硬而柔亮,一袭墨黑,双目精光,四肢健硕体型匀称,站姿摆尾皆傲气十足,虽然我这城里人未曾研究过马术也能看得出,这马不可多得。马上无鞍,难道是野马,天生生得这般体魄,这山头看来是福泽之地。
天玄地转之间,黑马的大脸向我凑近又移开,见我横在地上一动不动,它抬起一只前足在我身上踏了踏,我拨开它,它围着我绕了两圈后,在我身旁后足跪地,面对前方以眼看我。
它驮着我慢慢走着,我不清楚它要带我去哪里,但总好过留在原地。它身上有股雨后青草的味道,可能整个山上都是这个味道罢,我分不清,等我睡着再醒来时,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两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可怜巴巴的跪在一个坐得高高一脚还踩在椅子上的女人身前求饶,那女人则是鞭子一甩怒骂道:“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啊,老娘跟你俩一起在这寨子里长大,怎么就没见我吃成了你们这副窝囊样子啊?连个畜生你俩都收拾不了!我看你俩以后每人背个马鞍天天背着它走得了!”
两个大老爷们大气不敢出的跪在原地,许久,女人呼出一口气:“哼,废物,去给它个二十鞭子,看它服不服。”“是,是……”两个大汉退了出去,女子泄愤似的又抽了地面一鞭子。
联想到畜生、马鞍、鞭子,我想起了那匹黑马,她说的该不是那匹黑马吧?
起身掀被下床,靸上鞋我几乎是扑到那女人面前,才看见那女人面若鹅蛋,杏眼胆鼻,唇红齿白,两条剑眉英气十足,再想到刚刚那一幕,竟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这么凶,再漂亮都嫁不出去的。”
被一鞭子甩出房门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弄巧成拙,那女人跟出来,冲着我身旁的地面又是几鞭子下来,弄得尘土飞扬。眼前的石砖裂出缝来我才重新想起那匹马,几声叫喊被淹没在鞭子声中,为了阻止她发疯下去我只有扬手抓住鞭子,她瞪着我,半眯着眼,脸蛋因生气而润红,煞是可爱。
“姑、姑娘,在下刚才所言纯粹是无心之失,姑娘请别介意。方才听姑娘说起的那匹马于我有救命之恩,姑娘可否手下留情,放它离去,我宋听愿代它向姑娘效犬马之劳!”
其实,我当时只是说说而已,本以为那姑娘会慈悲心肠善待我俩,可又有谁能想到这之后的事呢?
红烛红匾红花堂,新衣新房新嫁娘。
大喜之日我却笑不出来,这三天一直在跟霍心姑娘解释,却只是徒劳无功。她眼里,认定了我是征战沙场十八封将的大望勇士宋听,死也不相信我大兴城的小混混地痞流氓,有时说急了她便一鞭子上来,力道不重也够我抱作一团疼一两个时辰,真是应了军医说的那句话。马的事情也被我俩抛在脑后,苦笑,我还真是还了它一半人情。
走入她的闺房,镜前的她背对着我梳妆,铜镜中的她面泛桃花,美得一塌糊涂,镜中的我确实别样的神色。
那是我第一次如此仔细的视察自己的脸,整张脸除了眼目与那将军大抵相同!那将军是凤眼烟眉,柔和中透着冰凉和冷漠,我则是龙目,显得英气得多,我又努力的回想对比,发现嘴唇也稍微有异,我的嘴唇更加丰厚些,他的偏薄。
震惊之余我大胆的设想了下,莫不是这宋将军便是我离家多年的大哥?再一想,大哥长我十岁,这将军不过比我年长三四岁的样子,应该不是。
苍天,这世上还有非同亲所出的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霍姑娘,在下还是要说明清楚,此宋听非彼宋听,姑娘你……”
“我清楚。”
霍心打断我,从容的站起身收拾着衣装,又踱步至我身前,一边帮我整理服饰一边娓娓道来:“你是谁我很清楚。正如你早前所说,我并未见过那宋将军,只是赶集时常听说书人讲起他的故事罢了。而你不同,你的故事是由你自己所说的,你的亲身经历,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缘于你说那些并不是为了骗财骗色。你的故事告诉我,你就是我等了多年的那个人,如果你不叫宋听,我还是会要嫁给你。自从那马那日驮你来我寨子里,我便认定你了。”
我有些生气,那这些日子她所做的无非是试探我了。提到马我又将话题继续了下去:“只要姑娘搞清楚自己嫁的是谁,听便无愧于心了。说起那马,还望姑娘卖听一个人情,放了它由它去罢。”
霍心像是有些不快,双手一扯我的领子,后颈被勒的生疼,她坐回妆镜前愤愤地说:“我放过,但是它又回来了,谁也不让碰,脾气大的不行,赶也不走,在寨子里白吃白喝不干活!”
见我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她一拍妆台起身拉着我就往外走。我跟着她来到寨门,那匹马正在草堆旁卧着,见我来了站起身,踱步到我跟前。霍心把我的手向马一甩,哼声道:“你自己放。”
它的眼睛很漂亮,漆黑中泛着星光,我摸了摸它的脖颈,它没有躲闪,我问它:“怎么不走呢?”“八成是看上你了。”身旁的霍心没好气地说。托着它的下巴把它引出寨门,又拍了拍它的后腿根,它只是摆了下尾巴,转回身一头撞开霍心站在我身侧。这一撞把霍心几日对它积攒的怨气全撞了出来,霍心从腰间卸下来鞭子高高扬起一甩便要往下抽。
我一把抱住她:“你怎么拜堂还带着鞭子?”她不做声,瞪着马跟马生气,那马也不识好歹,冲着她一嗤鼻,气的霍心刚安生下来又要发作。
无可奈何提过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双唇,诧异中她安静了下来,有些害羞的轻轻推开我,忘了关于马的事情跟我去大厅拜堂。
洞房内,喝过交杯酒,我抱着她躺在床上,看着她一脸的满足和欢喜,我不禁后怕起来。我发现我害怕了宋听这个人,甚至还有“宋听”这个名字。我害怕做代替品,我害怕这个貌美又豪爽的女人爱的是宋将军而不是我。我抓住她的双肩问她:“我是谁?”
这女人认真的看着我,朱唇轻启便虏获了我的心——“你是令我连马的醋都会吃的我的夫君。”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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