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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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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
  
  王敏笑了笑,目光向前方飘去,且听他淡淡答我说:“你该是知道自己有个兄长的,大兴子宋故,到现在都是传奇。而宋故的离开也伴随着很多说法,有一种你应该听过,说宋故为富庶人家少爷陪读,产生私情私奔而走。”他顿了顿,回头看我,又接着说:“我便是那富家少爷。父亲觉得丢脸,也怕锐儿学坏,便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我。那时锐儿小,四五岁的样子,不记事,久而久之便忘了我,这也是人之常情。”
  
  我承认我有些接受不了这说辞,甚至怀疑是不是王锐与王敏串通好了在这里布局等我,但看羽仙台的阵势和王老爷的样子,王敏倒的确是十年未归的样子。可如果事情真如王敏说的那样,那宋故和将军给我说得那些又是怎么一回事?
  
  宋故说他离开大兴沿路乞讨直至遇到义父,认识了将军后来到京城,而王敏说是他与宋故私奔而去,这出入也太大了些!
  
  按捺住自己的情绪,我尽量装作平稳的样子与王敏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心里数着这些年来从未听闻宋故身边有王敏这一号人物,若不是王家举家在此唱大戏,那便是真如王老爷所怒那般,宋故待王敏不好。
  
  来人报说晚膳已备妥,王老爷招呼着过去。走在路上王敏悄悄拉住我,满眼哀伤地说:“敏这里有一事相求,待贤弟再见着家父,休要再提吾弟。”
  
  “这是为何?”
  
  “锐儿他……”王敏抬手遮住口鼻道:“锐儿想必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闻言作惊。不是假装,是真的被惊到。这王家的事情怎会如此复杂,先是凭空冒出一个长子,这边王老爷说长子回家,那边长子又说幼弟已故,而这已故的幼弟昨天才被我派去当伙头兵。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围桌而坐,王老爷以为我知晓些王锐的消息而不断追问,由不得我不提王锐。大多问题我实在难以回答,只有说王锐不定明日便回来,叫老人家亲自去问。话一出口就被王敏从桌下踢了一脚,忍着不做反应,我只等着明日王锐来了再说。
  
  正打算给王敏一些暗示,就听见厅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气势汹汹地喊道:“你们吃饭都不等我?”回头去看,王锐便一脚跨进门槛来,我斜眼去看王敏的反应,后者倒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王敏几乎是跳起来般上前抓住王锐双肩:“你没事吧?你没事吧?”王锐抬手擦掉王敏眼角的泪珠,朗声大笑着说:“当然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地嘛,大哥。”他回头看看我:“能保全性命,还多亏了他。”
  
  “客气。”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明白,马上会有一个巨浪向我袭来,躲都躲不过。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云覆大兴ˇ 最新更新:2011…07…09 15:51:27

作者有话要说:我怕我2点之前写不够,
所以先半更,
下午去修手机~
回来了全更!
我要加油!


抱歉,昨天下午回家后跟兄弟一起把电脑拆了,
所以没有更新,今天补上!
我努力12点之前把今天的更新也赶出来!
加油!!!
(我不是骗子啊呜呜……)  加座添筷后王锐入席,我坐在一旁看他一家三口亲亲热热地聊着家常,继而又悼念早亡的王母,看在眼里,心里不甚平静。
  
  夏皇曾说,将宋诩、宋冰的名字与我放在一起来看,我也算是颇有家世背景的人。而事实是,我的成长与所学同这世人皆知的二人全然没有半分关系,尤其是此刻我身在大兴,脑中更易回想起往年的一幕幕。
  
  饭毕,各位留在桌旁喝酒闲谈。在过去,这个时候叔父都会来接我回去。由此一想,竟对宋家老宅产生了好奇,得空问道:“还问王叔,家父进京前将府宅托给了谁人?”王老爷略作思索答:“这可不清楚,他走前并未交代我什么,听儿若是想回去看看,明日一早再去罢。”
  
  王锐沉寂在与兄弟的团圆中,夜里也不甚与我多聊。我早早睡下第二日不等王锐便摸索着回了老宅。老宅门半虚掩着,看来有人居住,且此人已朝起。走近前喊问是否有人,不得答应,我推门而入。
  
  一入门仍是当年和孟阳手植的花架,爬山虎已经爬满竹格,碧绿如翠。绕过花架就见那颗与墙外梧桐树冠相接的老槐树,秋千断了根绳,而我的小太师椅还在,也同样落了漆。我走过去不顾灰尘坐在太师椅上,那方向正好对上角落已加上木盖的井。清晨的凉风显得院中有些凄凉,我闭目养神,心里默默念了一句:“我回来了。”
  
  院里逐渐有了日光,也暖和一些,我想着再等下去便要热起来,考虑是否先回去,待日暮凉爽些再来。与此同时,推门声传来,我起身整理衣饰后准备想主人家告解自己的无礼。
  
  那人脚步稍有迟疑,再后来则加剧,他几乎是从花架后跳了出来。彼此看清对方后,两人都愣在原地。我不得不由衷感叹夏皇的神机妙算。
  
  “师父。”
  
  来人的眼中本有些许期冀,此刻都因这两字而黯淡下来。他走近些,开门见山地问我:“莲儿使你来的?”我笑,双手背到身后答他:“圣上若不开口,我怎出得了京城啊。师父还是跟我走罢。”
  
  “我不走,他肯定会回来这里的。”
  
  叹口气,我开始怀疑少时与我谈天说地的那人究竟是不是眼前人。曾经的师父一如山间松石,苍劲有力且睥睨天下,而现在眼前这人却为了个不知死活的人恍恍惚惚,真令人难以接受。
  
  “师父,有个道理不知您可曾听过。人皆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眯眼看他,他倒是答:“所以我要留下。”我一惊,塘芦曾说爱恋中的人都蠢如猪,我今天算是信了。
  
  “师父,对于宋冰这个和尚而言,庙难道只是一座老宅么?”
  
  此言一出师父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见他犹豫不定我又进一步而言:“师父若跟在听身边,既能等着宋冰上钩又能闲暇之余折磨我报复宋冰,岂不是一举两得?还是跟我走罢。”
  
  “不是的。我是怕他回来大兴却找不到你。”
  
  见他有些急躁,我宽慰他:“不会的,他找的得到我的。等云莲拿了天下,全天下谁人不知我姓名,那时宋冰想找不到我都难。”
  
  说服师父后,他进屋收拾行囊,我独自在院子里走了走,好奇心起回到自己曾住的屋里看了看,摆设皆跟我走前一样。鼻中一酸,从军之后叔父他一直在等我。院内传来师父唤我的声音,我退身而出。
  
  跨出大门时耳边似乎响起叔父沉稳地低问:“饭否?”回头想应一句,师父已将门闭合上锁。
  
  带师父回到营中已近晚膳,申作玉见到师父一脸不解,看来这一茬夏皇没告诉过他。询问了李三寿和王锐的情况,道是王锐得知我留宿大兴后便不知所踪。我道了声无妨,使周正给师父安排了住处后,我三人才端着饭碗在帐中围烛而论如何拿下大兴。
  
  师父说上月大兴城才更换了郡守,这新郡守什么性情也实在是不清楚。申作玉主张分批让将士们潜入大兴劫持郡守,我斜眼看他说:“圣上有言,不使一兵一卒。”回头看师父,师父也是一筹莫展的样子。
  
  “算了,别想了都,再怎么也还是得先会会这大兴郡守,若是他软硬不吃、冥顽不灵,老子亲手弄死他。”
  
  “所以命王的意思是?”
  
  “明日午时你我三人出发再探大兴,至时三花阁应该正巧开门……”
  
  “命王,请勿遗忘此行任务。”
  
  “申将军这是对宋某有偏见,宋某去三花阁只为探听消息,申将军想到哪里去了?”
  
  三花阁内还沿袭着之前江楼的制式,相比之下装饰的更为花哨些。坐在舞台前三人围桌品着酒茶,看台上莺歌燕舞衣袂成霞,耳边却不甚能听到关于新郡守的消息。我佯作出恭,走到柜台前跟掌事的闲聊,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莫非真得夜探郡守府?”我回头看向申作玉,申作玉许久反应过来我在暗示他,双眉一蹙道:“今夜?”
  
  “不然嫖宿三花阁?”
  
  申作玉脸上一红,低头喝茶不说话。师父问我可在大兴城结交过朋友与官府走得近些,才摇过头我便想起了羽仙台的王老爷。能在大兴将生意做得如此红火,一定在官府常走动。三人商量后点过头,出了三花阁齐齐走向王府去。
  
  师父与王老爷见面后较为投缘,便同去了书房研究字画书法,留我与申作玉玩走于庭院,恰王锐兄弟也在,四人相隔老远点过头就算打了招呼。
  
  “命王,圣上有命,待三城俱下后还请命王即刻回京上奏。”看着申作玉生硬的抱拳,我算了算时日,夏皇这命令该是在申作玉出征前便给他一步步交代过的。我点点头,四皇子说的对,夏皇很擅长放长线钓大鱼。
  
  入夜,王老爷留我三人在府,第二日一早回陶城时师父单单留下,还吩咐申作玉将我保护周全。他这一言令我颇为起疑,他像是知道些与我相关的什么事。回营后收到夏皇的飞鸽传书,洋洋洒洒一篇字,全是戏谑之言。
  
  “孤闻杉楠郡守获稀世锦鲤一条,惦记在心,命王事全之后一探究竟。龙床冷寂,甚念。”
  
  锦鲤,指帛鱼罢。龙床冷寂是什么意思?不正经的老小子!
  
  “申将军,杉楠城在何处?”
  
  申作玉看我将夏皇“手谕”揉作一团也不敢多言,简单答我:“臣不曾听闻有杉楠城。”
  
  没有此城?
  
  杉楠,山南,山南水北为阳,这指的莫不是望国的京城?
  
  三日后师父从大兴回来,我询问情况,答曰:“看来还得命王亲手弄死那大兴郡守去。”还真让我言中那大兴郡守是个软硬不吃而又食古不化的人。忽见师父眉梢一扬道:“诸事已妥,只等命王一去大兴与那郡守签了文书。”
  
  “怎讲?”
  
  师父先我进帐,坐稳后才将这几日大兴之事慢慢道来。
  
  原来,师父在王老爷引介下与大兴郡守得以会面。起初师父自称官运不济,打算花些钱买个郡守或文吏为民效力也做打发时日,那郡守闻言将师父怒斥一番,说师父妄读圣贤书,大道理讲了有一个多时辰。师父得知此人刚正不阿,便引话到如何“为民做官”,待郡守高谈阔论再一个多时辰后,师父则作愤然样反驳他。
  
  这一反驳,倒激起了郡守对师父的兴趣,二人你来我往讲述着各自的官道,直到师父假设问若是有人攻城身为郡守应如何作为,两人间的话题这才入了正题。争论了一天一夜,师父才使大兴郡守认可了呈印求和的看法,现在只需兵临城下,看看这大兴郡守究竟会如何作为。
  
  听罢我点点头,申作玉问我可是想到什么以防万一的主意,我笑看师父说:“非也,只是想起少时师父便是如此给听灌输概念的。”师父无多言,交代申作玉去准备攻击,我忙拦下他:“这可不行,圣上要的是宋某不费兵卒而拿下三城,此事就交给我,师父与申将军在此静候消息便好。不过,有些东西可得劳烦申将军帮宋某准备一下。”
  
  我是连夜赶去大兴城的,好在清晨时能将夏国的军旗立于大兴城外。书着“夏”字的三角旗垂在我身后,无事之余我下马随意走走,约拿像是与我同玩般跟着我,我走它走,我停它停。
  
  闲走时想起了红玉,接着又想起将军。将军也是来过大兴城的,可他为何会去江楼赎身红玉并娶她为妻?将军不是喜好男人的吗?
  
  脑中突然飘过将军坐在我怀里那副旖旎的样子,惊觉后不禁越想越多,以致守城兵手持长矛指问我时我自觉面红中。
  
  “你是做什么的!”
  
  “啊,我是来攻城的。”
  
  “大胆!来人,拿下他!”
  
  “英雄稍等!我一人打着夏旗来攻城,英雄不觉得有些异端?”
  
  见那守城兵抬手作势,看来应该是队长。我以言蛊惑他,他略作思索差人去报郡守,又下令将我捉拿。
  
  “捉拿便不必了,我身无利器,尽一马一旗而已,就容我在这里稍站罢。”
  
  队长二话不说递出长矛自己上手将我双手锁在背后,手力稍重拽疼了我。而约拿便没那么好“拿下”了,看着它不停地踢打着靠近自己的人,我不由失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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