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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方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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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斯人驾马就要跑;苏定方带着人马直冲上前;亲手斩杀了波斯主将阿古善。回来看到倒在地上的裴子墨;他慌了;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说给慕逸晨交代;就是李贺那他都交代不了。裴子墨挣扎着要站起来上马;动一下伤口的血就多流出来一些;旁边的士兵掰断了箭杆;从自己衣
  服上撕下一块暂且给他包扎了一下;苏定方抱起裴子墨;两人同程一匹马;朝营地飞奔。
  李贺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留下一些士兵打扫战场;回到大营一看;只有齐恒仪在;心内就觉得不好;如果不是遇上了什么事;他们不会到现在都没回来。正想着就听人来报〃将军和丞相回来;不过;丞相好像受伤了。〃
  李贺和齐恒仪都觉得腿软;不敢迟疑忙迎了上去;果然;裴子墨脸色苍白的靠在苏定方的怀里;如果不是苏定方用力搂着他;这会怕是早就掉在地上了。苏定方抱着他就往营帐走〃叫大夫到大帐去。〃
  刚把裴子墨放到床上;大夫就来了;看了裴子墨的伤口;就用小刀把扎进身体里的肩头剜出来。箭头飞出带出一股黑血;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这箭有毒;苏定方后悔没带樊诺来;而是留他守着龟兹城。不知道是什么毒;大夫也不敢贸然用药;李贺和齐恒仪就去审问那些抓回来的俘虏;期盼着里面能有一两个知道的。
  也是裴子墨命不该绝;这些波斯俘虏里有一个人曾经是阿古善的随从;因为犯了错就被贬到军营里做士兵。起先问的时候死活不开口;可能隐约中感觉到应该伤的时候比较重要的人物;就跟李贺他们谈起了条件;要求李贺他们把他护送回波斯;再给他黄金万两;否则就看着那人死去吧!
  齐恒仪猛然拔出李贺腰间的刀;架在那人的脖子上;波斯人也一惊;身体僵硬;眼睛警惕的看着翻着银光的战刀;就听齐恒仪说:〃你现在说;还能活着;如果不说;大不了这个人就这么死了;那你也没有留在这世上的价值了。〃
  没有命要黄金何用?波斯人把自己知道的一点不剩的都说出来了。箭上的毒是阿古善特制的;据说是五种毒混在一起的;毒性不快是慢慢侵蚀中毒人的五脏六腑;但是又很好解;据说是怕误伤自己;而一时间又找不到解药;制毒的时候就选了几种好解的毒。用乌梅;栀子;兰花;三七一起煮
  了;煮成一碗水的时候给中毒的人喝下;再把药渣抹在伤口上;一直坚持到完全解掉。
  回到主帐;大夫已经给裴子墨用了些解毒的药;听了李贺他们带回来的消息;这几种要倒是不难找;就是都没带在身上;身边带的都是跌打药;金创药;枪棒伤药之类的;几人决定;事不宜迟;赶紧回龟兹。
  一路颠簸回到龟兹;身下的椅子还没暖热;就听人来报〃梁王殿下驾到!〃

  第 49 章

  几个人面面相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裴子墨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在发烧,面如死灰昏昏沉沉的,意识也不是很清楚,断断续续的叫这慕逸晨的名字,被箭射中的伤口在恶化,周围的肉也在慢慢腐烂,快到龟兹的时候开始咳血,部队日夜兼程的往龟兹赶,生怕出点什么差错,也怕回到龟兹见到的会是召裴子墨回宫的圣旨,现在,圣旨没来,人来了。
  慕逸然一进门就看到哪个纤细的身影,银色的铠甲上蒙了一层灰,走进了甚至能看到上面的斑斑血迹,透过那些血迹,就像自己亲临那场恶战,见证了怎样的杀戮,耳边听到战马的嘶鸣,兵器的碰撞,以及惨痛的呻吟。目光自上而下,头,身体,双臂,双手,腿,双脚,一样都不少,一直悬在半空的心,“嘭”的一下落地了,安稳了,踏实了,几步上前,不顾周围人的目光,狠狠的把李贺拥在怀中,全然不顾金属的铠甲咯的自己生疼,这样的人啊,还是要绑在身边才能够安心。
  好一阵,李贺才从震惊中缓过来,从来没有想过慕逸然会亲自过来,送往京城的信里也总是报喜不报忧,就怕他担心。慕逸然不像慕逸晨或者慕逸楚,出过京办过差,他一直长在深宫里,最多逛逛京城里,就怕他一个冲动请旨出京,结果他还是来了。这双拥过自己无数次的双臂紧紧地,紧紧地拥着自己,就像怕他下一刻就消失一样,可以感觉得到,双臂在微微的颤抖,是紧张,是害怕,是在确认了自己安危之后的放松,即使这样也绝不松手,李贺终于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多么想念他的味道。
  “你怎么来了?”李贺听到自己的声音也在颤抖,是激动,是兴奋都无所谓了。
  “想你了,就来了。”一直以来的担心终于放下了,声音也跟着轻松起来。
  李贺看着面前的人,黑了也瘦了,眼底是深深的乌青,肯定是光顾着赶路,都没有好好的休息,真是个傻瓜。手指摩挲着有些干裂的唇,吻过千遍万遍的唇,这一刻只想吻他,缓缓的印上自己的。两张唇碰在一起,温热的触感告诉自己,这不是幻觉,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所有的思念终于爆发了,从缠绵变的热烈,恨不得把对方侵吞入腹。
  樊诺给裴子墨清理完伤口,重新包扎好,端着清洗的水一转身就看到苏定方和齐恒仪站在身后“你们站在这干吗?也不出声,吓我一跳。”
  刚准备迈步往门口走,就被苏定方拉了回来“别出去。”
  樊诺对这句“别出去”疑惑不已,顺着苏定方的眼睛看过去,透过格子窗能看到院中拥吻的两人,一个是李贺,那另一个难道是慕逸然?吃惊不已的他瞪大了两个眼睛看向苏定方,苏定方点点头,证实了他的猜测。樊诺沉了一下气,还是走向门口,“吱”的一声打开了门。
  拥吻的两人听到门声,迅速的放开对方,脸上都带着微微的潮红,李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刚才只顾着缓解内心的思念,完全忘记了是在院子里,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虽说大家看到拥抱在一起的两人,都识相的退了出去,可这么大胆的行为还是让他羞红了脸。
  “真的很抱歉,不知梁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我知道这个时候打扰到二位是很不道德的,我也不想,但是如果我现在不出去煎药,恐怕丞相大人就会有危险。”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实在完全没有一丁点要道歉的意思,反而会让人觉得是在提醒两人,妨碍到了别人。
  慕逸然听说裴子墨有危险,原本已经舒展的眉头再一次紧皱“怎么回事?”
  李贺引着他进到内屋,把事情简短的叙述了一遍,慕逸然的眉头越皱越紧。屋子里还留有淡淡的草药味,床上的人惨白的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身上的伤口刚刚清理过,还能看到旁边桌上没来得急收掉的药箱。
  慕逸然在心底庆幸,还好慕逸晨没有来,如果让他看到这样的情景,这一屋子的人怕是都活不了了。“苏将军,本王是代皇上来确认丞相的安危,现在你是不是该给本王一个交代,也给皇上一个交代?”慕逸然坐在床边,用手巾轻轻擦拭着裴子墨额上渗出的汗。
  苏定方跪在一边,什么也说不出来。李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慕逸然,只是坐在那,做着一些其他的事情,面色如常语气平淡的说出这句话,但话里的威严,以及浑身散发出的天家威仪都让人不禁冒着冷汗。
  “苏将军,本王在问你话,皇上在等着回话,这话该怎么回才好呢?”这一次话里含着隐隐的怒气。
  “卑职……卑职……”就算别人不知道,他苏定方不可能不知道,裴子墨是慕逸晨的宝,这次出征还专门给了他密旨,要他照顾好“他”的丞相,没想到这场仗打到最后,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而这件事情还是由自己所起,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怎么?苏将军说话啊。”已经坐在桌子边的人,这一次语气中少了很多耐性,眼神也阴沉起来。
  苏定方以前只知道有这么一位有腿疾的王爷,后来知道了他李贺的关系,但也一直没见过,今天一见,发觉眉眼间跟慕逸晨还有些相似,而现在阴沉着脸的他让苏定方觉得仿佛就是慕逸晨坐在面前。心一横“此次是卑职失职,愿听王爷,皇上发落。”
  一旁的李贺有些紧张的看向慕逸然,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置苏定方,轻声叫他“逸然。”
  慕逸然怎会不知李贺的那声〃逸然〃包含着什么;轻叹一口气〃哎;你先下去吧;此事定要想个完全之策;否则;你我;所有人都不会好过。〃苏定方下去后;慕逸然和李贺一直守在裴子墨的身边;喂药;换药;擦汗;高热使他不停的往外冒虚汗;这一夜就换了三身亵衣;把照顾他的两人折腾惨了;直到天际泛白;热度才退了些。
  樊诺清晨送药进来;桌上的蜡烛早已燃尽;李贺趴在桌上睡着了;身上盖着慕逸然的大氅;慕逸然坐在床边正给裴子墨换额头上的手巾。低声叫他〃殿下;药好了。〃
  慕逸然接过药〃我来吧;你去让人烧点热水放到我房里。〃
  热水烧好;苏定方亲自来请慕逸然;李贺还睡的很沉;想来这一路是把他累坏了。婉拒了苏定方的帮忙;慕逸然伸手抱起熟睡中的人,去到苏定方为他准备的房间。
  这间屋子是当年李贺的房间,他走后就一直空着,屋内的摆设都不曾动过半分,推开雕花的木门,屋内还有着淡淡的熏香味,定睛看去,屋内八仙桌上的香炉在幽幽的散发着不重不淡的香气,旁边书架上还摆放着李贺没能带走的书,雕栏大床上挂着蓝色的锦帐,上面绣着梅兰竹菊四君子。轻轻解开他的战甲,脱去亵衣,纤细但结实的身体上又平添了几道伤疤。
  转过雕花屏风就是装满热水的大木桶,温热的水一挨到李贺的皮肤,一直熟睡的人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正坐在木桶里,慕逸然正一下下的把热水浇到他身上,打湿手巾为他洗去一身的疲惫。抓着他的手:“逸然,我自己来吧。”
  慕逸然把他转过身“转过去,今天就让我服侍你。”
  手巾擦拭着李贺的身体,紧张的肌肉渐渐的放松,只是这一道道的伤疤却怎么也洗不掉。从身后揽上他的腰,让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在李贺耳边低声说:“李贺,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放你离开我的身边,以后你就算说破天我也不放,就算是皇上来说我也不放。知道吗?当我见到子墨的样子,心底曾经庆幸还好不是你,从出征那日开始,我就怕听到你受伤的消息,你不知道我是以怎样心情推开都护府的门的,就怕看到你受伤,看到不完整的你,如果是那样,这一屋子的人,一个也别想活着,我又有些龌龊的想,如果是那样也好,你就哪都去不了了,只能在我身边,我绑你一辈子这次回京后,我就让皇上给我赐府,你必须搬过来,我受不了这种日子了,再也不要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收紧双臂“瘦成这样,吃多少才能补回来啊。”
  听着这有些霸道又有些担忧的话语,李贺感到鼻子有些酸楚,喉头就像压着千斤重石,努力挤出“好”,随着话音应声落地的还有眼角的那滴泪,身和心的重量都交给了身后哪个人,这一世就让我们携手共度,相拥而眠的两人,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几日来,裴子墨身上的毒也解的差不多了,伤口在渐渐愈合,不会再发热,不会在昏昏沉沉的乱语,只是脸色还是很苍白,容易劳累,就连下床走到桌前这么短的距离,都会让他额冒虚汗,虚弱的直喘。然而有一件事却不得不提上日程了。

  第 50 章

  所有人都不提要给京城上捷报的事;能拖一天是一天;大家都知道;这事没办法说;如果说了;就要班师回朝;不光裴子墨的身子受不了;再让慕逸晨知道是怎么受的伤;而且还是毒伤;到那时所有人一个不少都跑不了。
  眼见着慕逸然到龟兹也已经有十天了;再不上奏报就真的拖不下去了;被罚事小;再被定上延误军机;以下瞒上的罪名就事大了。慕逸然正式起草奏表;对裴子墨受伤之事只说:丞相在追击逃窜的波斯人时;被箭射伤;现已痊愈。
  奏表报上去了;很快就收到了让回朝的消息;这一路上走的是慢的不能再慢了;裴子墨有伤;身子也没好利索;走的太快了怕吃不消;还有就是;走的慢一些;让裴子墨的伤口再长长;身子再恢复恢复;不至于走几步就喘。有时候时间就是这样;当你拼命赶路的时候;总觉得走的太慢;恨不得能长出一双翅膀;一下子就飞到了要去的地方;有时候又太快;就像现在一样;总想着慢点;慢点;再慢一点;可京城已经出现在眼前了。
  慕逸晨果然兑现了他当时的承诺;亲自带着百官出城来接他们凯旋回朝。红毯一直延伸到城门外;城内献花铺街;到处装点着喜庆;百姓涌上街头;迎他们的英雄回京。慕逸晨老远就看到了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身影;穿着蓝色的大氅;骑一匹黑色骏马和苏定方并肩走在最前面。
  裴子墨一直都乘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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