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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方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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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家宴;是慕逸晨登基以来的第一个家宴;由于他还没有册立嫔妃;就把今年的家宴改在麟德殿里宴请群臣。雪花飞扬下的皇宫;一片银装素裹;屋檐角下吊着大红的红灯笼;映的雪地上也是通红一片;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欢喜的笑容;就连伺候的宫人也不例外。
麟德殿内灯光流彩;歌舞升平;高高的舞台上;扭动腰肢的是来自龟兹的胡人舞姬。慕逸晨回宫后一直遗憾;再也看不到龟兹苏幕遮上那么美妙的舞蹈了;这次;裴子墨他们凯旋而归;就专门从龟兹挑选了当地有名的舞姬;带回皇宫;这次是第一次在宫里表演。胡人的舞蹈不同于汉人的舞蹈般
长袖飞舞;更多的是突出腰肢的扭动;就像现在台上跳的〃拓枝舞〃。随着鼓点扭动;旋转;音乐越急;舞动的速度就越快;衣帽上的金铃发出悦耳的声响;众人都看的如痴如醉;慕逸楚更说要亲自到龟兹去看看传说中的苏幕遮。
天空中绽出各色烟花;照亮整片天空;一时间明亮如白昼;殿内的气氛也越来越热闹;平日里拿着端着的这些大臣们;也都喝开了;酒酣耳热之际;数落着平日里自己对头的错处;被数落的那人也不恼;只是笑着;推杯换盏间;一笑泯恩仇。
裴子墨往那边看了一眼;慕逸晨陪着慕凡修坐在上位跟裴言说话;遂即端起酒杯走到苏定方面前;有些歉意的一笑〃从西域回来;对不住你了;没有封赏还罚了跪;这几日想去看看你;一直不得空;今天;这杯酒就是想你赔罪了;我先干为敬。〃一仰脖;干了手中的酒。
〃瞧你说的哪里话;这事我还能放在心上?本来也是我太冲动了;才给阿古善可乘之机;是我没有护好你;被罚也是应该的;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压低声音在裴子墨耳边小声说〃他对你怎么样;我还能不知道?你受伤比他自己中箭都难受;他是心疼你。〃眼见着裴子墨的耳根开始变红;一直红到脖
子;苏定方哈哈一笑;干了手中的酒。
齐恒仪也过来给裴子墨敬酒;不一会;慕逸楚;慕逸然和李贺也都过来了;大家坐在一起喝酒畅聊。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臣;喝的面红脖赤;脚步也踉跄起来;一个没站稳就撞在了齐恒仪身上;齐恒仪忙扶住他;让他坐在旁边;大家这才看清楚;这人是礼部尚书。礼部尚书盯着齐恒仪的脸看了好一阵;才看清楚;舌头不利索的说:〃我……我当是谁呢;这……这不是……齐大人吗?你们在聊什么呢?〃迷蒙的眼睛在其他几人脸上扫了一圈;兴许是喝多了;除了齐恒仪;他谁也没认出来。
浓重的酒气扑到齐恒仪的脸上;呛的他直皱眉;面上虽有不快;还是回答了他〃我和几位大人在闲聊。〃
这位大人又抓起桌上的酒杯;自顾自的就往嘴里送〃嗯;聊的什么啊?〃
齐恒仪把周围的酒杯;酒壶都拿的远远的:〃在聊皇上年轻有为;聊大焰盛世。〃
〃哼〃礼部尚书从鼻子里哼了出来;就里又忙着去够远处的酒壶〃要我说啊;这大焰的子嗣才是一等一的大事;皇上年级也不小了;该立个皇后了。〃说这话的时候;舌头可没打拌。
桌上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裴子墨眯了眼看着眼前的醉鬼〃这是真醉还是假醉?嗯?〃眼睛最后停留在慕逸楚的脸上;语气中的不悦;让其他几人周身发寒。
慕逸然也看向坐在裴子墨旁边的慕逸楚;这礼部尚书一直是慕逸楚的人;慕逸楚喜欢裴子墨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如今;慕逸晨当了皇帝;立后;子嗣断是不能少的;只是大家都在回避这个问题;曾经也有过大臣上折子;说立后的问题;都让裴子墨给压下来了;今天;由慕逸楚的人把这事说了出来;放到了台面上;由不得人不多想。
慕逸楚不敢看裴子墨;那个清凉的眸子;总是让他有罪恶感;瞪向慕逸然〃你看我做什么?你以为是我让他说的吗?哼;你还真会想;逸晨和子墨都是我的弟弟;难道我不希望他们过的好吗?〃
〃行了;别吵了;想把人都招来吗?〃裴子墨出声打断了慕逸然刚想反驳的话语;让宫人去拿了醒酒茶〃他说的是实话;有的事;我们逃不掉的。你们喝;我去给父亲敬酒〃起身离开了这个让自己心绪烦燥的地方。
他这一走;慕逸然和李贺也走了;苏定方只是低头喝自己的酒;这里齐恒仪的品级最低;想劝也没有他插嘴的地方;端了醒酒茶给礼部尚书灌了下去。
慕逸楚越看礼部尚书越起;叫了侍卫;把礼部尚书拖出去〃把他扔到他家门口;谁都不许管他。〃
外面还飘着雪花;如果真不管;那他必死无疑;侍卫有些为难的看向慕逸楚;慕逸楚叱喝道:〃还站着干嘛?还不快去。〃
侍卫走后;苏定方小声的说:〃真不管他就死了。〃
慕逸楚把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到桌上;咬牙切齿的说:〃死了才好。〃
侍卫把礼部尚书送回家;想了想还是叩响了大门;当晚;礼部尚书还是死了;不是冻死;而是年纪大了;又喝了过多的酒;死在了新年夜里。
新年伊始总是忙碌的;裴子墨的案头又堆了大量的奏折;这些奏折都要他先阅过;把重要的;需要慕逸晨定夺的呈上去。翻着翻着手挺住了;奏折上是委婉的试探;要慕逸晨立后。裴子墨的眼睛沉了沉;门外就听门外有人来报〃裴相;毕王殿下来了。〃忙把奏折藏了起来。
慕逸楚一进来;就拱手作揖;一边说:〃管教不严特来向裴相请罪。〃
裴子墨眼睛一斜;故意拿捏着〃何罪之有?〃
门外宫人送来茶;慕逸楚接过去;满脸堆笑的亲自送到裴子墨的面前〃家宴那日;礼部尚书胡言乱语;热闹了裴相;还请裴相大人不计小人过;喝了这杯茶。〃
裴子墨接过茶;送到嘴边;却停住了;苦笑了一下;放下杯子〃他又没说错;皇上不可能没有子嗣;况且;逸晨的婚事在九岁那年就定下了的;不是我们提或不提就可以过去的。〃
忧伤的神色看的慕逸楚心头一颤;上前抓住裴子墨的手〃子墨;你相信我;不是我让礼部尚书说的;真的。〃
裴子墨嘴角一勾;只拉出一丝苦笑〃我信。〃信或不信又能怎样?话已经说出去了。
两人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随便聊里些闲事;慕逸楚就告辞了。裴子墨翻着剩下的奏折;把里面凡是提起立后;子嗣的折子都挑出来;挑了这么三。四本;看了下;都是朝中这些老臣提的;又对外面的小宦官说:〃屋子里有些冷了;去再拿个碳盆过来。〃
裴子墨有腿疾;怕寒;小宦官也不疑有他;就去拿了个碳盆摆在书桌下;待小宦官出去后;裴子墨把盆里的碳倒进另一个盆中;点起火;把这些提立后的折子烧了个干净。
这些上折子的老臣见没有回音;就去宣清宫面见慕凡修;什么江山社稷啊;什么皇上要以子嗣为重;
等这些老臣说够了;慕凡修笑着说:〃皇上有他自己的打算;孤已经退位;这事众卿当面去对皇上说吧。〃
老臣们讨了个没趣;也就退去了;可她们的话像石头一样沉沉的压在裴言的心上,当初他知道裴子墨和慕逸晨在一起的时候,心中的愤怒,惊慌无以言表,他不希望两个孩子走他和慕凡修的老路,爱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爱上帝王,那是一份没有结果的守候,太难,太辛苦。两个孩子相守到现在也实属不易,但结果是可以预见的,就像他们的父辈一样,总有分开的一天,现在看来,分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慕凡修知道他想什么,握着的手稍稍用力,唤回那人的思绪,眉心间印上一个吻“别多想,孩子们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处理。”
裴子墨把折子烧了之后,安静段日子,再也没见要皇上立后的折子,可也就是那么几天,立后的折子又都冒了出来,裴子墨咬着牙把这些折子都烧了,恨不得把这些上折子的人也放盆里烧了。
到了初夏,慕凡修的身子是日渐虚弱下去,说话都要喘半天,朝臣们知道后,立后的折子更是不断上奏,说什么“百善孝为先,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今大焰朝国泰民安,四海升平,立后为民心所向,望陛下以大焰朝江山社稷为重,为民立孝贤之表率。”深夜的紫宸殿书房内,上窜的火苗映红了裴子墨一张阴沉的脸。
第 54 章
太阳照在人身上;从内而外都暖了起来;百花争相开放;生怕别人少看到一眼;偶尔有微风吹过;花朵随风摇摆;带起隐隐的香气飘入鼻间;沁人心田;只是屋内的人却无心欣赏这景色。早朝的气氛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凝重;大臣们都低着头;没人言语;几个老臣一起当堂给慕逸晨上了一道折子;
请皇上立后。慕逸晨的把奏折粗略的翻看了一遍;眼睛扫向了裴子墨;裴子墨铁青着脸;手拿芴板站在一旁;慕逸晨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心里是高兴的。按折子上说;以前也曾经递过请求立后的折子;只是皇上没有批复。慕逸晨没有见到那些折子;想来肯定是裴子墨扣下了;如果他没有扣下;反而递了上来;那才真叫人恼火;相爱的两人;怎么容得下中间插入其他人;哪怕那人是自己的亲妹妹。就像现在;如果有人要给裴子墨说亲;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把那人抄家流放。
前排站的几人表情有些微妙;裴子墨沉着脸;慕逸楚显得有些不自在;李贺想说什么;被慕逸然一个眼神给阻止了;后排;有人向齐恒仪打听消息;齐恒仪说:〃这是皇上的家务事;与我们何干?〃声音不洪亮;但也保证那几个递折子的老臣都能听到。
果然;站在一旁的人转头叱喝齐恒仪〃混账;立后一事关系到大焰朝的江山社稷;祖宗基业;我们做臣子的要为大焰朝的江山着想;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这不也正是你齐大人当日所言吗?〃
说话的是曾经的太子少傅;关井山。关家的人文韬武略均不在话下;一直以来都得到皇帝的器重;只是自关井山的父亲起;就重文轻武;使得关井山只会读写些八股文章;人又迂腐;终不得慕凡修待见;但又因文章好;就给了他一个太子少傅的衔;教太子写写文章。慕逸晨即位后;本想把太子党连
根拔除;可又恐这样大张旗鼓的党同伐异引的人心惶惶;就只好作罢;只是暗地里除掉了几个太子党的余孽。
在李浩光倒台后,关井山就在太子党中占了一席之地,他一直奉慕逸青为正朔,对慕逸晨继位颇多怨言,慕逸晨念及关家曾侍奉过几代帝王,现在年事已高,就给他了一个闲职,在朝中养着。哪知关井山倚老卖老,以朝廷重臣自居,联合其他几位老臣一起给慕逸晨上了这封奏折。听到齐恒仪说“皇上家事与外人无关”,心中自是不满,也不顾什么君臣礼仪就叱喝起来。
齐恒仪一直垂首立在一旁,不争辩不反驳,慕逸晨手托腮;撑在桌子上;也不出声打断他;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的这一幕。关井山越说越激动;扯上了;又说道太祖开国;还说什么繁衍子嗣是皇帝的责任。他越说裴子墨的脸色就越难看;凌厉的眼神像飞刀一样射穿他的后背;说话的人
还全然不知。所有的大臣都以为裴子墨要制止关井山了;都打算看好戏;哪知他只是愤恨的转过身。
齐恒仪却一笑开口了〃关大人;下官素来仰慕关大人的学识;识大体;知进退;可关大人如今当着皇上的面;在这朝堂上慷慨陈词;可还有这君臣之仪?〃
果然;关井山听到这话;一愣;忙跪下磕头;嘴里一直念着〃臣万死万死。〃关井山虽说认为慕逸晨的皇位得来不正;可心里还是有几分忌惮的;毕竟能痛下杀手杀了自己的亲哥哥;又带兵逼父亲退位的人;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而且;曾经太子党的几个人都被明的暗的除掉了;不用说都知道
是谁;虽然对这位曾经被囚禁的皇子;知之甚少;可也知道;没有一个在位者会允许跟自己有二心的人存在;更何况还是曾经的对手的拥护者;他再迂腐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想到刚才如此不顾礼仪的当堂争论;不禁有些后怕。
慕逸晨站起身;搭着蓝明的手〃行了;都散了吧。〃眼睛看向裴子墨;裴子墨还是什么都没说;低垂着眉眼;慕逸晨心里一笑;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朝堂上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慕凡修和裴言的耳朵里;两人的反映却不一样;慕凡修只是一笑;把这当成一个笑话;裴言却皱了眉头。
裴子墨向慕逸晨请求搬回裴府;如果说开始住在皇宫是以为;慕逸晨刚即位;有太多的事物要处理;住在宫里也方便些;从西域打了胜仗回来;皇上赏赐可以留宿宫中;也都说的通;现在天下太平;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再住下去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只会落人口舌。慕逸晨也就准了;当晚皇宫
落锁前;裴子墨搬回了久别的家。
裴洛灵非常高兴;从小就最亲这个比自己早出生那么一点点的哥哥;从他入宫当伴读开始;两人的相处就变的很少;只有每次裴子墨从宫里回来的时候才能见到他。后来;被囚禁就几乎见不到了;好不容易放出来;以为可以和从前一样了;哪知道他又追着慕逸晨去了龟兹;一去就是几年;现在
终于回来了。虽说两人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可血缘亲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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