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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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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少年长得眉清目秀,一股子柔弱的书卷气,特别是那双眼睛,清澈如水,虽然带了惶恐,却依然纯澈的照亮人心,只是面色苍白了些,瘦弱的身子看起来就像一阵风就能刮倒。
这该就是刚才那几人追杀的人了吧。清衣微微转了转眼眸。承天门是近年来突然崛起的魔教,皆是些祸害百姓,卑鄙无耻的小人。一个小人无所谓,多了可就不好办。所以江湖经常举旗前往剿灭,但是奈何他们诡计多端,总是溜之大吉,且各派中好像都有奸细。他们追杀的人,想来都是些江湖中人。不过看面前这小子柔柔弱弱的,一看就像个病秧子,不问世事的大少爷。
思及此,清衣一步步靠近,那少年先是挣扎着想要后退,可是看清了她的脸之后,又怔怔的不再挪动,任由她步步逼近。
吓傻了不成?清衣心里冷笑,一伸手,那少年慌忙捂住了头,清衣不屑一顾,抽出剑,转身招呼着阿木就走。阿木已经长到一米多高,像个喝醉了酒的胖小子,歪歪斜斜的就跟在清衣身后爬行。
而那少年则慌忙奔了出来,朝着黑暗中那些早前为他而死的尸体,郑重的拜了拜。清衣虽没有回头,他的举动却是看的一清二楚。只是个懂事的孩子吧。她的心微微叹息着,转过头,继续走。
可是没走多久,阿木就停下来了,清衣皱眉,也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开了口:“再跟着,就是死!”
“不会的,你是救命恩人。”孱弱的声音明显是孩童还没有发育的声音,让清衣愕然的回过头,看着怯懦的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倒不是他的声音太奇怪,而是,她听到救命恩人四个字,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某个无赖。
你听听,一样的话,人家这小子说出来,多么让人心生感念,而某人却是分外的欠抽。片刻的失神后,清衣冷着脸。“我救得只是我自己。”是了,她救的,护的,永远都只有她自己,与别人没有半分关系。
“可是,事实就是你救了我。”那少年双眼透彻,依旧用孩童稚嫩的嗓音说着,还深深的朝清衣鞠了个躬。清衣一愣,自小到大,还从来没人这般恭敬的对待过自己。那少年抬起头,看着她,忽然甜甜一笑。“谢谢。”
这一笑或许太过苍白,可绽在他清秀稚嫩的脸上,却宛若朝阳般和煦灿烂,带着无上的温泽。那是和千重不同的笑容,纯粹的,极致的。
千重!清衣心里一愣,为什么又想到那个无赖骗子,为什么现在事事都要想着他,都要与他进行一番比较。不好,她觉得有些烦躁,好像生命已不能再如之前那般潇洒自在。
她这颗心好像越来越不由自主的想起他,越来越软弱,不再冷漠如昔。她讨厌不能被操控的东西,因为她的心智并不强烈,她怕一个失神,自己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
义父教她成魔时,曾很肯定的告诉她,若成魔意志不坚定,体内的毒素就会暴走。而暴走有两种后果,一种是暴毙而亡,一种则是心智全失,见人就杀,成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她成魔不过是为了挽回她从未见过的家,所以她既不能死,也不能丧失理智,她唯有清心寡欲,保护好自己的心智。任何可能出现的波动都要避免。
千重已经离去,波动也该停止,她不能再惹无谓的麻烦。所以她霍然转身,不再理那少年。可那少年却依旧一步一步的跟在他们身后。阿木时不时的睁着赤红的双眼回过头来瞧他。他先是有些恐惧,可是看久了也就不怕了,甚至在阿木再次转过头来时,还会对阿木温暖的笑。
“你当我们是免费保镖吗?”清衣再次停住脚步,目光锐利的盯着少年。少年一愣,木然的摇了摇头。
“我只是想跟着你们。”少年清澈的眼眸闪过隐隐的伤恍,那一丝伤恍那样明显,袒露在黑夜里,却灼伤了清衣。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种伤恍叫做孤单,那是记忆深处最锥心的痛。使得她的心终于还是止不住的一摇晃,微微软了话语缓缓开口:“你没有家?”
“我有。”少年迅速的开口,可是说完又沉沉的低下了头。“可我不想再做他们的累赘了。”
眼睛看不到的地方
“累赘。”清衣浅浅的重复着这几个字,有些茫然的看着少年。“难道被人利用就开心了?”
少年抬头,咧开嘴对她甜甜一笑:“不是利用,是被人需要的那种存在感。”
清衣一怔,被人需要和被人利用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一样要为别人而活?思及此,晃动的心微微定住了波纹。
“人只要为自己活就好。”她冷冷的开口。那少年瞪大了眼,看着面前冷冽亮丽的女子,恍若看到一块尖锐的冰。可是看得久了,他忽然就笑了。那种灿若朝阳的笑,将无形的黑夜驱逐,落在清衣身上,让她茫然。
“让我跟着你吧,我可以做书童,可以做小厮,让我跟着你吧。”
“凭什么!”清衣冷哼。
“就凭你没有温暖啊,人要活得温暖,活得生动些的。”少年笑的灿烂,缓步伸出他瘦弱的手,去碰阿木。阿木却迅速红了眼,龇牙咧嘴的看着他。清衣恍然,记忆中,千重好似也说过类似的话,可到头来他对自己下了毒,却就这样丢弃了自己!
思及此,一种异样的恨突然自她的心间涌起,那是她一直装作看不见的东西,可现在,在这少年的话语中,她不得不看到她真实的心。她承认她不甘心,七年前她无能被弃她可以理解,可是现在她早已脱胎换骨,为什么还要忍受别人的丢弃,她不甘心,所以她一伸手,锋利的剑锋就贴紧了少年的咽喉。
“你这话已有人说过了。”少年一怔,看着锋利的剑锋,身体本能的战栗着,却没有退缩,清澈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清衣的眼。
“那他人呢?”
“他死了,就死在这把剑下。”清衣冷笑,如婉似花的面容突然涌动出说不出的妖邪。少年一怔,忽然用手握住了剑锋,清澈的眼眸微微眨了眨,却依旧紧紧的盯着她。
“你在自欺欺人。”鲜红的血从少年的手上顺着剑身,一点点滑落。“能说出这话的那个人,一定是关心你的人。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不在你身边,可是你恨不得杀死他的这种妒恨,已经说明你在乎着他,在乎着他说过的话。”
少年的话像针,一根根刺进清衣的心,让她好不容易包裹起来的心,突然不堪的疼痛起来。他说的可对。那个无赖的笑,骗子的话,什么时候已经烙印在了她的心底,让她在他离去后,傻子一样茶饭不思的等待,让她冷冽的性子都堕落成了无聊的闺怨。
她一直以为自己无情,以为不过几月光景,什么都留不住。可为什么那家伙的笑语和轻浮就那样不自禁的时不时出现。她以为不去想就好了,不去想她便还是她。可这心在这少年的话中就突然的变了,变得怨恨而纠结。
可是,她才不是爱他,她只是从未和一个人接触这么久,只是从一个人习惯了两个人,这只是个坏习惯!思及此清衣心间突兀一寒,冷冽的打量着这个病怏怏的少年,嘲讽的笑了:“你,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未经世事苦,你懂什么。这世上,我能在乎的只有我自己!”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很重,好像不仅是说给那少年,也是说给她自己。
少年灿烂的笑,忽然蒙上了看不见的灰。他缓缓松开手,看着鲜血模糊却瘦弱的手掌,再次扯开嘴角,清衣却恍然看到了一杯苦涩的茶。
“呵,乳臭未干,未经世事。你以为我多大。”那少年扬起清澈的眼眸,不染纤尘。
“十六七岁。”清衣不假思索的回答。那少年苦笑着闭上了眼。“你信吗?我其实已经二十七了。”
清衣不由瞪大了眼,愕然的看着这个不过一米六几,瘦瘦弱弱的少年,怎么都无法将他跟正常的二十七岁的男子相比。
少年看着她继续苦笑。“你不信?呵,我知道很多人都不信。可这就是事实。很多时候眼睛是会蒙蔽人的,很多东西都藏在我们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所以要用心去感知。你觉得你恨着那个人,可是用心去回忆,去看,或许其实,是喜欢着的。”
是这样的吗?清衣茫然,眼中却闪过那绚烂的烟花夜,千重靠在桥畔宠溺的目光。千重永远不知道,就在他眯着眼就优哉游哉窥探清衣的时候,清衣也不经意的打量着他不羁的眉眼,飒爽的身影,然后一点一点的,让它们在烟花中绚烂。纵然烟花散尽了,可那身影却是那样真切的刻在了心上。
假的,都只是假的。他和自己只是习惯与被习惯,利用与被利用!清衣下意识摇了摇头唤醒沉浮的心思,冷眼逼视着少年。“你家在哪里,我看你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我不回去。”少年忽然一甩胳膊叫了起来。水汪汪的像噙满了泪水,再配上稚嫩的嗓音,怎么都看不出是一个二十七的成年人。“我回去只会给他们添乱,让他们操心,我不回去。”少年紧紧的握着手,任由烂掉的掌心鲜血横肆。清衣微微皱了皱眉。
“你的眼和你的心,好像都坏掉了。”清衣斜视着少年,话语冷冽。少年一怔,清衣冷笑。“看来你只会教别人,却不会自己用。”
少年下意识退后两步。对啊,自己刚才还在教她用心眼看世界,而自己怎么就钻了牛角尖。他看到的只是自己为家人带来的麻烦,是家里人的累赘。可凭心而论,若真是如此家里早就让他横肆街头,何必费心费力的救治这满身是病的身子,又怎么处处派人保护自己。若这般任性的不回去,才会真正成为家里的负担吧。
思及此,少年忽然低低的笑了,他伸手擦去挂在眼角的泪水,看着清衣再次深深的鞠了一躬。
“一语惊醒梦中人,是我错了。”清衣一怔,这少年一下子这么老成让他很不适应,就像是看到一个小屁孩装大人,感觉怎么看怎么别扭,但是想想他的实际岁数,也就抽搐着眉脚接受了。
“你叫什么?”
“我叫上襄。”那少年霍然抬头,眼底的阴霾已然退散,清澈的眼眸迎着朝阳,洒下温泽无数。
清衣心间有感,仿佛又看到千重琉璃色的眼眸中,满满的专著与宠溺,看着上襄淡淡的点了点头,转身要走,想了想却又停了下来:“你家在哪?同路的话一并走好了。”话一出口,清衣自己都有些愕然。她只知道杀人,怎么就开始救人了呢?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细心想想,近来嗜血的魔性好像越来越淡,性子也因为千重便的阴晴不定,整个人好像有些错乱了。她心里一沉,还未多想,上襄已微笑着走到了她的面前。
“我家在西边,我看你好像也是向西去,我们应该是一路的。”清衣淡淡的点头,抬头看了看西方,却恍惚间看到了千重不羁的笑颜。想到种种,心里一时五味陈杂,到底还会不会再见呢?
而就在她心里感念的时候,我们的千重皇子,此刻也是痛苦愁闷,苦不堪言啊。
相亲
“殿下,您可快点啊,景逸郡主可等了快一个时辰了。”齐公公,满头白发,搓着手,看着还优哉游哉,将脚搭在书桌上,摇头晃脑的千重。
“不去,没看到本殿下正在看书嘛。去回额娘,我身子欠安。”
齐公公为难的看着千重:“可这次是陛下下得旨。而且,您看景逸郡主貌美如花,性子温淑,您整天看着这些书,偶尔缓缓风景也不错嘛。”齐公公赔笑。千重看着书,挑了挑眉头。
“齐公公,你收了人家多少好处啊,这么卖力的。”
齐公公一听事情败露,一时笑的讪讪,手搓的就更厉害了。“什么都瞒不过殿下。”千重没看他,依旧是盯着书,可是盯着书的眼睛却是不停的左右转动着,忽然,他啪的一声合上书。
“算了,不难为你了,我去。”齐公公一听,立刻喜上眉梢,弓着腰就前面带路。千重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说什么景逸郡主画人像画的惟妙惟肖,母后非把她请来给自己画。我呸,画画,明眼人一看就是变相相亲。
皇后住在清华苑,不过今日都和郡主在御花园,当他们走到时,已是将近中午。千重刚一进御花园,就看见院中的湖心亭里里里外外的都是人,心里不免有些烦躁。可走的近了些,就看到他那忠厚老实的二弟千昌正满眼桃花的坐在亭中,而一个女子白衣轻纱,正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她,然后低下头,运笔画画,而女子身后静静颔首看着的端庄妇人,不正是母后么。
齐公公立时就要通报,千重却制止了他,他最讨厌这种通传,搞得像鸡鸣似地,让所有人都注视着他,怎么都觉得不自在,没有一点乐趣。
生活嘛,就要像这样,静静的,静静的,悄悄走到母后的身后,然后突然的捂住她的眼。给别人惊喜,给自己欢乐,没有准备的惊喜,能让心更加愉悦。
千重把她娘当孩子了,就这么突然的捂住了她的眼,吓得虽已年近五十却依旧风韵犹存的端庄皇后,下意识的惊呼起来,但惊呼之后,皇后立刻就猜出来,能这么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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