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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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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重生,出来祸害大家。
清衣的心如她的面色一般寒凉。她霍然想到之前的种种,下意识的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
这是妖的身子吗?
微微的抚上脖间那冰凉的乌金箍,突然一滴泪重重滑落,她微微抬头看向二娘。
“我是妖,你就不要我了吗?”
不若成魔
那二娘看着冷清衣的眼泪,不由的愣了愣神,跟这丫头这么久,除了第一次给她馒头花时看她哭过,就再也没见过她的眼泪,现在想要装可怜吗?不由低低的笑出声来。
“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我的孩子。你配吗?”
“那你当初……”冷清衣惊慌的看着二娘。
“还不明白吗?我被打入息雀楼失去自由,我需要一个丫鬟来照顾我。只要付出一次,却能换来永久的安逸,不是很值得吗?”二娘忽然由低笑转变成一种张扬的大笑。
“你骗人,你昨天明明拦着管家救我……”冷清衣突然爬过去,抓住二娘的衣袖,满眼纯澈的看着二娘,微微一笑。
“二娘,你在跟我玩是不是?”
满是泪痕的脸,却扬起百合般纯净的。那一双眼纯的没有一丝杂质,可是二娘却看不到这些,她突兀的伸出手卡住了清衣的脖子,狰狞的笑将她整个人都扭曲了。
“你死了,没人照顾,我不是一样要死吗?”
那双曾经给予温暖的手,如枯死的藤蔓死死的扣在她的脖间。冷清衣没有挣扎,她感觉整个人,乃至心都空了,所有的气息一点一点的从她身上溜走。她张开口却不能呼吸,只是目光绝望,空洞的看着二娘,挣扎着挤出最后的字眼。
“我只……是被……利用?”
“是,你从被捡回来起,就只是因利用而存在,而现在,你失去了所有价值,你死吧……”二娘还说了什么,冷清衣已经听不到了,她满脑子只有那无比残酷的事实——利用。
这人生来都是纯良的,谁也不想去害谁,算计谁。你说这干干净净笑一生跟虚伪算计,心神疲累的一生,大家当然都想选第一条。但是世事无常,永远不能顺着我们的心意来。于是抵抗着,接受着,最终就沉沦了。就看透了这世间不过是利用,不过与被利用。
冷清衣想着想着就想透了,于是忽然笑了。只是这笑声嘻嘻嘻的,比较吓人,长发遮住了她的眼,所以二娘只能看到她单薄的嘴角上扬出冰冷的弧度,那笑声更像是地狱索命的幽魂。
二娘心里一寒,冷清衣微闭的眼却陡然张开了。乌黑的眼眸外一圈薄薄的赤红,吓得二娘一个失神松了手。清衣娇小的身子跌落在地,可脖颈间的乌金箍却突然白光大作,而清衣竟缓缓地站了起来,周身赤红的光芒虽没有白日的骇人,但浓郁的却越发像人新鲜的血液,甚至竟然隐隐有了血腥的味道。
二娘慌张地后退,但心中却不断的告诉自己,不怕,乌金箍封着她呢。这样的安慰跟希望在柴房晃动的瞬间就噗的一声破灭了。那相传无往不克的乌金箍,在清衣的双手微微用力下,竟轻而易举的碎裂,四散成了一阵青烟。
千里之外的迷蒙仙山,正闭目修行的烟无居豁然睁开双眼,仓皇奔出房外。只见阴云阵阵,天雷滚滚。肆虐的狂风卷过他飘白的衣衫,似要将他一并裹走。
他沉吟着看着黑暗的天幕。“要开始了吗?”
他这目色一沉,千里之外九悠一声尖叫划破了冷家极力粉饰的平静。
冷千秋腆着个大肚子奔到柴房时,整个柴房已经熊熊燃起,而一个着了红裙的身影拖着一具尸体,一瘸一拐,缓缓的走了出来。冷千秋倒吸一口凉气。什么红裙,那分明是被鲜血染红的血衣,而着了血衣的正是冷清衣,她拖着的正是二娘的尸体。
“你,你这个六亲不认的妖!你……”他愤怒的抬手指着冷清衣,可在看到她空空的脖颈时,迅速的收回了手。
月早已不知所踪,唯留黑色的天幕,翻滚出越发阴沉的云朵。而柴房那灼烈的火焰,开始不断向周边扩散。但冷家所有的人不敢动,都若石化般盯着清衣。无声的杀气一圈一圈与晕散在空气中,好似一个动作,他们的项上人头就要落地。
冷清衣缓缓的走近冷千秋,冷千秋冷汗大颗跌落想哟啊后退,却有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他的身形,只能惊恐的看着清衣。清衣却在距离她一丈的地方停了下来,蹲下身看着二娘的尸体,微微抚上了她怒睁得眼。忽然起身,用二娘手中的匕首,一挥。嘶啦一声,被血染红的袖摆酒飞落在了地上。
“自此之后,再不姓冷!”清衣血衣翻飞的身影,伴着嘶哑的声音,惊了那一院的人豁然回魂。
她霍然转身大步向外走去。娇小的身子,在这无月的夜突然被拉扯成一种诡谲的修长。一瘸一拐蹒跚的步子,好似未曾长大的孩童,被撕扯扭曲,在瞬间被破长大。
冷千秋遥遥观望那离去的身影,心中却被一种无法挥去的不祥所笼罩。事实证明,这死胖子的预感还是相当准确的。
夜黑的清冷,空荡的大街伴着呼啸而过的冷风,若无形的利刃,刮过清衣早就鲜血淋漓的身心。她茫然的站在黑夜中的岔道前。东西南北条条路,却没有一条是她可以走到底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任她性子如何坚韧,这身子却还是十三岁的幼童。
“为什么,为什么生我却不要我!”她忽然仰天大吼,稚嫩的音色撕扯黑夜无声的寂静,却只换来瓢泼的大雨。
“呵呵,天,都要弃我吗?”
最悲凉的不是身体,而是心吧。心底深处的痛苦和彷徨,在这暴雨的夜晚,全部被大雨冲刷了出来。她惶惶的跌倒在街边,任由大雨肆意冲刷那些疼到骨子里的伤口。这样的生活是没有意义的。不被需要,不被接受,连天都落井下石的要看笑话。若是这样的生活,是不是真的可以休止了,这残废的一生是不是就可以当做没有活过!
她痴痴的笑着,疲累的趴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这么辛苦的撑着,已经没有意义了,没有亲人,没有家的日子,她已经受够了。缓缓的,缓缓的闭上眼。
忽然,一个小东西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蹦到了她的肩头。她睁开眼,不由愣了,一个一寸来长的小娃娃,睁着一双大眼睛,正好奇的看着她。就在此时,一个撑着伞的男人,若幽灵一样出现,带着低沉的嗓音。
“你是降世的魔,生来便不能与人共处。”
“是吗。”她扬起的头又卑微的垂了下去。“是魔就注定没有家吗?”
“你有家,只是被人毁了。”
“我真有家?”冷清衣豁然看向那黑衣人,绝望的眼眸迸发出热烈的希望。
“是。只要你成为真正的魔,就可以寻回失去的一切。”
“真正的魔?”冷清衣颤抖的看向黑衣人。黑衣人却缓缓的伸出手。
“你跟不跟我走。”
清衣看着那双手,忽然肩头的小东西,啾啾的叫了两声。夜色太黑,她看不清究竟是什么。却可以感到它喜悦的情感,那是谁人都不曾给予的。不由的咬了咬牙,终于握住了那双手。
黑衣人握着她的手,一股奇异的感觉瞬间游走过她全身,她愕然的看到那满身的伤口,奇迹般的全数愈合。就在她惊愕间,黑衣人忽然带着她凌空而起,投身于茫茫黑夜。
清冷的晚雨依旧反常的大,可街口再没有那茫然的身影。忽然,一袭黄衫自黑夜中,执伞飞奔而出,正是万俟千重。
这千重啊,说起来也真是倒霉。他爹也就是现在的皇帝,你说平常没事从来不找他,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拉着他说了一天的江山社稷,又煽风点火的说到了年纪了,早点定个亲家之类云云的。都是废话啊,废话啊,可怜他一整天的点头微笑,搞得现在脸都在抽筋。最最可气的,是耽误了找人的时间!
他落在冷清衣之前停留的地方,找了又找,却半个影子都没看见,奇怪的挠了挠头,不对啊,黑曜狐的气息刚刚就在这里啊,怎么一瞬间就没了?
那丫头的气息看来,今天也没有上街哦。不会借钱不还吧?不像啊。千重疑惑的皱了皱眉,突然眉头一松,整个脸就笑开了。嘿嘿,我就去冷家找好啦。反正本殿下看重的猎物,是一定跑不掉的。
可是当他夜探冷家后,冷家便真真遇上了灭顶之灾。
山崩
竹板这么一打啊,琴弦这么一弹啊,这日子就这么一眨眼啊,就到了宛流历三百四十二年。也就是距离冷清衣失踪已经七年了。
据江湖小道和大街八卦党称,这冷家在七年前,因为暗地里搞走私,而且买给老百姓的米大多都是整新了即将发霉的烂米当新的,被当今的太子爷,也就是那天命的九五之尊给连锅端了窝。
冷家主事的全部被打进了牢房,而在太子爷的建议下,米粮这一行划入国营,找了一批忠厚贤良的老臣来监管。不过十三岁的孩子,就有这样的能力,众人无不慨叹,当真是天命的九五之尊啊。
但是这是旧事,旧事已经过去,我们就要朝新的方向看起。比方说这风和日丽的大白天,好好的一座山突然就像被人砍断了脊椎一样,轰隆隆的就塌了。这可不得了哦,因为这山崩就山崩了,但是山脚下课还有个百十来人的刘顺村哦,于是这个村子也就跟着这倒霉的山,一并碰上了倒霉的灭顶之灾。
但是这好像并不是一场普通的山崩。为了公正起见,我们还是把画面转回到事发地。
血,无边无际的血,似没有尽头的河流从高约一二十丈的山顶。不断不断的奔涌而下,而整个荒绽山笼罩在层层阴云之下,远远观望,好似静默了千年的黑妖,高耸着身姿,却是腹背受伤,浑身黑气,命不久矣。
果然,不多时,整个荒绽山突然轰轰隆隆的抖动起来,无数飞石泥沙咆哮着从山顶不断滚落,将那些汩汩而流的血液迅速掩埋。
山脚下刘顺村的村民们,纷纷奔逃,可这荒绽山晃得突然,崩塌的却也迅速。而整个荒绽山顶,就这么在这青天白日下,瞬间崩散瓦解成无数毫无意义的石块。这些石块看似狂乱无章,却尽数朝着山下滚去,好好一个村庄,瞬间就被巨石碾的粉碎,无数撕心裂肺的喊叫与哭泣,在这诡异的山崩前,显得轻不可闻。
就在这一片混乱中,一个女子啊,这就自山顶御剑而下。一身双纹璎珞长裙像是嗜尽了鲜血,鲜红出一片残酷的血腥。
一个幸存者哆哆嗦嗦的看着这个女子。虽然就他的地理位置,只能看到背影。但光这背影,就让他冷汗涔涔的感觉自己站在了,吞吐血腥的阴曹地府大门口。无数森寒的杀气,和心底诡异的压力,让他惨烈定在那里,不能撒腿就跑。
那女子闻声,微微转过头。靡颜腻理,如婉似花,倾城的脸上那一双眼依稀还残留着当年的凄楚,但眉宇间深重的冷冽却大大的压倒了凄楚。乌亮的眉眼被冻结成了冰冷的木然,却不能掩盖她就是冷清衣的事实。不过,那夜她已经说过,不再姓冷。所以,她现在叫清衣。
时光荏苒让她褪去那孩童的姿态,摇变成了人人都不可挪眼的清丽。可这清丽随了眉间的清冽却又遥射出一股嗜血的魅惑。而眉心那一点鲜红的朱砂,更是将这魅惑发挥到了极致。
“还有活口。”
清衣挑了挑眉,如同冰霜的眼中却没有温度,像是在自言自语。清浅的声音宛若匆匆溪流,拂过人们惶恐的心田,可是那话语却着实让人不消受。
“你,你……”那倒霉的人不由的,双眼大睁的看着她,颤抖着,突然猛地跳起,快速向外跑去。
“一个活口都不能留。”清衣明明是温润的音色,却偏偏用上了冷到极致的口气。也不待那人回神,清衣纤手一甩,猛的收紧,那奔跑的人突兀的跌倒在地,混乱的蹬着双腿,双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脖子,双眼冲血怒瞪,好似有无形的绳索死死的扣着他的脖子。
忽然,嘎的一声,就在那人面色惨白快要窒息之际,一个一寸长的小东西就在突然冒了出来,趴在那人僵死的脖颈上,死命的吸着。本是惨白的面色,陡然酝酿成一股黑气,而在这不断吸食的过程中,那东西不断不断的扩大,而那人整个身子在死灰的瞬间,陡然变成一阵碎片,纷纷凋落。
“阿木,来。”清衣面无表情的看着,突然伸出手。再仔细看那一寸长的小东西,才发现那东西已经长成一尺多高了,竟是一个孩子模样的小人。
这小人长得好玩,梳了个齐眉的刘海,圆嘟嘟的脸上白嫩的好像一捏就要化了。一身蓝衣蓝裤也妥帖的穿在身上,丝毫不因突兀的膨胀而显得不堪。只是那张脸却不笑,那一双眼也是骇人的红。他四肢着地,不会走,竟是用爬的,一步步爬向清衣。
清衣坚冰一样的眼眸看到他,微微有了一丝笑,将他抱起,放在肩头。而阿木伸出手,圆嘟嘟的手上,指甲却是长的骇人而锋利,挣扎着要去挠清衣的脖子。清衣似是早已习惯,顺手从脖子间拉出那枚黑色的石头狐狸。这阿木像是很高兴,手舞足蹈啾啾啾的叫着,圆嘟嘟的脸上却依旧没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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